這熟悉的火辣辣的疼痛感。
這熟悉的大嘴巴子。
對沒錯就是那個味道。
被從小打到大,根本沒變過的熟悉的味道。
王權月初對此已經深有體會。
躲避了以後頭也不回的直接大喊了出來。
“娘!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看來王權月初多多少少還是記得他昏迷之前的地點,是在塗山昏迷的。
所以按照情況來看,他娘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個妖界塗山的地方。
“你都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
秦蘭哼哼了兩聲,眼瞅着王權月初醒過來了,她好似完全什麼都沒做一樣,收回了手,揹着雙手優哉遊哉的回到了霸業的身邊。
“不僅僅是我,你李叔叔,楊叔叔,還有你爹,都來了。”
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之前那些叔叔輩的,王權月初還有些害怕。
但是聽到最後一個人的,也就是他爹也來了以後,他立馬什麼都不怕了。
甚至覺得自己穩妥的很。
哼哼,老爹啊老爹,你的黑歷史,你過去的情史現在可全都被我把持住了。
從此以後,我說你往北,你就不能往西。
我讓你前進,你就不能後退啦!
不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娘。
老爹,你可就沒得活命的了啊!
心底裡瘋狂得意的大笑的王權月初,成功迎來了很多人看待智障一般的眼神。
王權月初整理了一下衣裳,自信的回頭。
但這麼一回頭,他就彷彿是觸電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裡。
所有的視線裡,所有的一切,眼中所看到的人,只有一個。
鈴鐺脆響,紅衣飄然,金色的髮絲被一枚小小的鈴鐺繫着,隨風飄蕩中時不時發出擾人心神的聲音。
動的是心,而不是人,更加不會是眼神。
哪怕是很多年以後,王權月初也想象不到,那樣的一幅場景,他究竟還能再看到多少次。
但毫無疑問,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覺是什麼。
那是名爲喜歡的心情。
那是哪怕看着她的側臉。
哪怕只有一半能夠入眼的容顏。
清麗而又冷淡。
這就已經足夠。
“喂,喂!”塗山雅雅伸出手,在王權月初的面前晃了晃。
但王權月初絲毫反應也沒有。
這下子可是惹得塗山雅雅十分不滿。
直截了當的一腳,踩在了王權月初的腳指頭上。
這一腳的力氣用的不大,塗山雅雅只是想要讓他回神,而不是殺了他。
換成是一般人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抱着腳大喊着痛了。
但是王權月初半點兒反應也沒有,仍舊是目光看着前方。
呆呆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塗山紅紅。
這種目光並非是以前,塗山紅紅見過的最多的那種人類的目光。
那種淫邪而又充斥着貪戀。
是想要將她剝乾淨的目光。
王權月初的目光,就真的只是呆滯。
彷彿是被什麼東西重擊了心神一樣。
如果高傑在這裡,他怕是能夠充分的解讀出這一份眼神的情感是什麼。
後來的情況不看的話。
只看現在,很有向舔狗的趨勢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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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雅雅的一腳,遠遠比不上在王權月初的背後,那一巴掌拍着他的腦袋來的重要。
這下子,王權月初算是徹底回神了。
但他回神的剎那,高貴已經從他的身邊越過,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哪怕已經將一身的靈血傳承給了王權月初,但秦蘭仍舊能夠從高貴的身上察覺到熟悉的感覺。
要怎麼說呢?
姐姐的味道?
“見過秦蘭姨,見過霸業叔。”
高貴這麼一開口,禮數上算是做的很完全了。
“高貴,見過幾位。”
“高?”
這個姓氏放在以前肯定沒什麼不同,但現在不一樣。
他們是爲什麼來到了塗山,原因很明白。
這位與王權月初年歲差不多的小子,怕不是就是...
“你就是我那侄子?”秦蘭眼前一亮。
這一刻,王權月初在她的心底裡的地位直線下降。
直接排在了高貴的後面。
沒辦法,王權月初她從小玩到大。
但高貴不一樣。
這可是一個全新的,她沒耍過的啊。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玩。
殊不知自己的心理活動十分的虎狼的秦蘭上前幾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高貴許久,這纔有些不滿的說道。
“爲什麼你的臉,更像是高傑那個笨蛋?”
高貴還能說什麼?
高傑是他爹啊。
他不像他爹還能像誰?
“好了,秦蘭,不要胡鬧了。”王權霸業看了這麼久的戲,也終於是願意站出來了。
“你是高兄的孩子吧?你爹和你娘,已經進入塗山了,去到苦情巨樹的位置。”
頓了頓,霸業儘量放低自己的語氣,以一種相對平淡的語氣說道:“快去吧,現在也許,還能見到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
似是想到了什麼,高貴的臉色一變,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就截然不同。
話也不說的他立馬飛身衝向了樓梯口。
直奔塗山苦情巨樹而去。
他知道這最後一面是什麼意思。
他很明白,他的母親,東方淮竹的身體虛弱程度有多麼的嚴重。
也知道他那一身的靈血傳承,對於東方淮竹而言是多麼雪上加霜的事情。
最後一面...是見到孃的最後一面。
還是說,是見到雙親的最後一面?
高貴不敢去想象,他只想立刻馬上回到他們的身邊,回到高傑和東方淮竹的身邊。
那樣的話,他或許還能做些什麼。
或許還能趕得上。
因爲他明白,他娘東方淮竹對於高傑的重要性。
如果娘不在了,那他爹...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王權月初偷偷的瞄了一眼塗山紅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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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可是剛醒過來呢。
然而,他一開口,就將另一個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去。
衣領被拉扯着,整個人都被迫彎下腰與這個身材火爆的女孩兒直視。
一時間,王權月初居然有些心虛。
“你不是高傑的娃?”塗山雅雅渾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氣。
明明應該是冷若冰霜的態度,卻意外的壓抑着如同火山爆發般的氣勢在心中。
明明是冰屬性,卻是火爆的性格?
“啊?我從沒說過我是高貴啊?”王權月初有些摸不着頭腦。
啥意思?
我這就被人當成是高貴了?
那傢伙傻不拉幾的,我看着有那麼傻?
你是在罵誰?
“可惡!給我去死!”得到了真正的答案的塗山雅雅一把推開王權月初,惡狠狠的看着他。
這已經是很有剋制力的表現了。
換做是平常,她已經一拳上去了。
“爹,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陷入到暴怒狀態的塗山雅雅一眼。
王權月初整理了一番衣裳,來到了秦蘭和霸業的面前問道。
“你大伯...算了,你也去看看吧。”王權霸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要說你也只能看到他們最後一面了嗎?
在這之後,高傑和東方淮竹都要離開圈內,前往圈外世界。
這一走,就是不知道要離開多長時間。
你小子可能終其一生,都看不到他們回來了。
“大伯,大伯也來了啊。”王權月初雖然是有些後知後覺,但並不是真的笨蛋。
他分明能夠看到在他的母親秦蘭,和他爹霸業的臉上把悲切的神情。
整個人的氣質都很喪。
完全沒有往日裡的那種活潑和整活的氛圍。
他只是後知後覺,不是真的笨蛋。
這個場景,這個局面,如果不是高傑和東方淮竹出現了問題的話,他爹孃至於如此嗎?
“走吧,我們也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了。”李去濁搖動着輪椅,在楊一嘆的推動下逐步的浮升。
塗山的苦情巨樹,根本不需要尋找。
那等巨大的規模,一眼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