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墓之主站在那裡,有睥睨天下之威,看着包圍在周澤四周的修行者,不屑的道:“一羣土雞瓦狗,滾一邊去!”
“你是雲墓之主,膽敢這樣無視雲墓規矩?”有人怒吼,對着雲墓之主喝道。
“規矩?”雲墓之主出手,嗤笑着一掌向着開口的那個修行者一掌拍了過去,所有人都以爲他會步入李遠飛的結局,被打重創。
但卻只聽到鐺的一聲,聲響顫動不息,震的所有人耳膜都要崩裂。這時候大家纔看到一座塔擋在這個修行者面前,在塔身之後,一個少年筆直挺拔的站在那裡。
“喂!當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不太好吧?”周澤看着雲墓之主笑道。
雲墓之主側目的看了一眼周澤的生死塔,然後突然笑了起來:“本尊還沒找你麻煩,卻沒有想到你居然自己主動站出來了。”
“反正要站出來的,還不如早一走出來呢。”周澤看着雲墓之主平靜的道,“怎麼樣?準備親自出手來殺我?”
“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強大,冠天敵居然不是你的對手。我在這裡倒是不是爲了殺你,是想看看你那位師尊,要是能解決的話,就信手解決了!”雲墓之主道,“可是看現在的情況,怕是他不在這裡了。傳聞他病入膏肓,想來也不敢來。既然這樣,信手把你解決了,再慢慢收拾你師尊就是!”
“這樣啊!”周澤看着雲墓之主嘆息道,“這倒是一個好路子,畢竟死人的話一切都沒有資格了,到時候雲墓那些異議你也可以慢慢的壓下來。”
“聰明!”雲墓之主笑着對周澤頭道,“你的沒錯,雖然雲墓還不統一,但是他們沒有什麼念想的話,反抗不會那麼激烈,本尊有的是世間慢慢的來消耗他們。”
“溫水煮青蛙嘛,我懂!”周澤回答道,“你這是想要全盤把雲墓都接收了。”
“當然,那些老傢伙手中還是掌握着不少資源的,要不是爲了這些東西,當年早就強行把他們給滅殺了。兩敗俱傷算什麼,主要是怕那些③◆③◆③◆③◆,m.●.c◇om資源被毀掉了。”雲墓之主笑着道,“要是冠天敵能得到那些資源,這一戰誰勝誰敗很難。”
周澤聳聳肩,腳下踩着雲墓傳人冠天敵:“可是他敗了不是嗎?怎麼樣?一命換一命?你雖然強大,但他在我手裡面,在你殺我之前我肯定也能殺的了他!”
“他確實是一個傑出的弟子。但畢竟敗在你手裡面了,再帶回雲墓做少主怕是很多人不服氣了,所以我只能再培養一個了,雖然會比較麻煩,但這樣纔不會出什麼大亂子,也不會被你威脅。”雲墓之主看着周澤笑着回答。
聽到這句話,周澤沉默了許久,未曾想到他居然能放棄冠天敵。
“閣下是成大事的人!”周澤讚歎道,“只是你如何保證殺了我,雲墓不會譁變?”
“譁變就譁變,把他們打趴下就是。難道他們還真的會爲了一個死人魚死網破不成?”雲墓之主道,“他們可鼓足勁,爲培養出一個超越我弟子的傳人出來呢。要是你和冠天敵都死了,那就等於我要再培養一個傳人,他們不定開心呢,這樣他們就勝在起跑線上了!”
“我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老主人留下的傳承,我們無論如何要保住,你膽敢殺他,我們拼盡一切也會爲少主報仇!”重創的李遠飛咬着牙齒站起來,盯着雲墓之主陰冷的道。
“你話算什麼用?一個僕人而已,在雲墓都沒和本尊話的資格!”雲墓之主嗤笑了一聲道,“那幾個老傢伙我很清楚,做事保守,或許會發怒報復一下我,但絕對不會真的拼的魚死網破!我過,爲一個死人不值得!”
到這,雲墓之主看着周澤道:“你呢?是不是這樣?”
“那要看這個人和他們關係怎麼樣,還有他們的性格是怎麼樣了。”周澤回答對方。
“那換做是你呢?”雲墓之主似乎很有興趣和周澤聊天。
“換我啊!普通關係自然不會去拼個你死我活了。但萬一是我看上的美人被你們所禍害了的話,魚死網破算什麼,必須得死戰啊。男人嘛,有時候就是容易爲女人不理智!”周澤平靜的道。
“呵呵!”雲墓之主笑道,“有道理!可惜啊,你不是美人啊,他們甚至沒有見過你。”
“但這世上也有一種叫愚忠的人啊!”周澤很認真的提醒雲墓之主道,“所以你不能以我的觀去衡量別人啊!”
“愚忠啊!”雲墓之主思索了很久,“你的也在理,是有一些愚忠沒長腦袋的你,殺了你怕是真有可能讓他們魚死網破。看來,本尊還得好好計劃一下!”
“計劃什麼啊,放了我就行了啊。你弟子活着,我也活着,大家都好嘛!”周澤看着雲墓之主認真的提議道。
“可惜啊!”雲墓之主道,“你們活着纔會讓那些愚忠的人惹大事,所以你是一定不能活的!”
周澤苦着臉看着對方道:“沒得商量?”
“自然是沒得商量的!”雲墓之主道。
“冠天敵跟你這麼久,你培養這麼久沒感情嗎?”周澤看着雲墓之主認真的道,“我再打一手感情牌,能不能增加一談條件的資格?”
“沒有用!”雲墓之主看了一眼冠天敵,“只怪他敗在你手!”
“……”周澤嘆息了一聲,只能手託着生死塔,明知道不敵,但也只能拼死一戰了。
雲墓之主看了一眼周澤,然後又把目光轉到周澤的塔之上,認真的道:“這是一件好東西,我居然看不透徹。嗯,這件東西本尊代你好好保管了!”
“我可能會和塔一起和你拼死,你怕得不到!”周澤認真的回答對方。
雲墓之主笑着搖搖頭:“你沒有資格的,知道本尊和你廢話這麼多是幹什麼嗎?”
“什麼?”周澤問着對方。
“廢話這麼多,就是想知道你那位師尊的下落,還有你那位師尊的實力和狀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雲墓之主認真的對着周澤道。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那要是我不呢?”周澤看着對方嗤笑道。
“不啊?那你可能會死的比較難過,一根根手指拔斷你的,一塊塊肉割下你的死。你要是了嘛,雖然也會死,但會死的很快,讓你很享受的死!”雲墓之主笑眯眯的看着周澤,“所以你要考慮一下嗎?”
“不需要吧!反正要死,死成什麼樣對我來沒什麼區別啊,我只想活着!”周澤看着雲墓之主。
雲墓之主頭道:“也是!一個能走到這一步的人,見慣了生死。死雖然可怕,但能成就如此的人,也不會因此而低頭。也罷,既然這樣,那就只能讓你慢慢的享受死亡的過程了!”
到這,雲墓之主向着周澤一步步走去。
衆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嘆息,非周澤不夠強。只是太過年輕,還未完全成長起來。面對這樣的老牌強者,他根本難以匹敵。
望着周澤氣勢涌動,手中的生死塔顫顫。很多人看着周澤露出了幾分敬佩之色,面對一個如此人物周澤還能有戰意,這是他們做不到的。
“雲墓之主,我如果以崑崙的身份和你談,有沒有可能讓你放過他?”秦妙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雲墓之主看向秦妙依道:“就算崑崙之主前來,此番也阻攔不來本尊殺他的心。”
秦妙依頭,對着雲墓之主道:“那想必我的話你也聽到了?”
“你的威脅自然不容視,可是雲墓和太古神殿也不是吃素的,上古時期連聖賢都敢忤逆的大教,你覺得會怕你的威脅?你還並不是真正的九天玄女!”雲墓之主平靜的回答秦妙依。
秦妙依沒有再話,他知道這個人要殺周澤,除非真的是崑崙之主出面,要不然難以讓他改變想法。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傷勢盡愈的。”雲墓之主看着周澤道,“能一嗎?”
“你覺得呢?”周澤反問道。
“沒關係!你不也無所謂,本尊覺得這樣纔好玩,先一刀刀的刮你,等你痊癒了,再來慢慢的刮,就怕你堅持不夠久呢!”雲墓之主走向周澤,身上的氣勢涌動,真的很恐怖,彷彿天地都要臣服在他的氣勢下般,睥睨四方。
很多人望着雲墓之主手中出現的刀子,都看着周澤忍不住嘆息了起來,這樣一個人物死在雲墓之主手中太憋屈了。
而就在此時,在紫山之中,突然有着一個身影響起來:“你要殺他,總要問問我們同意不同意吧!”
隨着這句話響起來,一箇中年男子帶着一個青年,從紫山的一塊大石中衝出來,緩緩的走到場中,目光平靜的看着雲墓之主。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微微一愣,誰都沒有想到紫山之中還藏着人。
“靠!這是幹嘛啊,都藏在紫山中看熱鬧嗎?”
不過相比於這一,很多人更奇怪的是這時候還有人敢站出來。這個中年人是誰,居然敢和雲墓之主針鋒相對!
“你是誰?”雲墓之主看着對面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心中卻警惕無比,因爲他發現這個人他看不透。
“父親!大哥!”周澤看着走出來的兩人他也驚呆了,愣愣的看着兩人。
“二弟!”周凡提着一把斧頭,走到周澤身邊,在周澤胸口捶了一下,露出他的白牙齒笑着。
鎮妖王卻對着周澤了頭,而後目光看向雲墓之主道:“我的孩子要殺要剮,也是我這做父親的責任,還輪不到你們來管教吧!”
“你是他父親?”雲墓之主皺眉,看向鎮妖王道,“關於周澤的來歷我去查過,神棄之域出身,你既然是他父親,那就是神棄之域的鎮妖王了。”
“周澤出身神棄之域?”這一句話讓很多人都神情古怪,神棄之域是什麼地方他們都清楚,這是連虛神境都不能修行出來的一處廢域。在哪裡走出的人,怎麼可能修行到這種層次。要知道那裡連法則都不完整,這如何修行啊?
衆人都古怪的看着周澤三人,即使雲墓之主也看向鎮妖王:“閣下出身神棄之域,就算在一些特殊的空間,也絕對不超過真神境。但閣下顯然不止這個實力,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鎮妖王看着對方道:“神棄之域的非凡也不是你們能想象的,你們想知道,那就派人去查探啊。”
“無妨!”雲墓之主笑着搖搖頭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一個地方的人來這裡,這就是找死!你既然要護着他,那就一起死吧!”
鎮妖王看了一眼雲墓之主,他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看向周澤和周凡道:“你們兩兄弟和他們一起殺出去!”
“是!”周凡回答。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周澤看着老頭子,“老頭子,這時候不應該他出現嗎?”
“他身體狀況很差,所以讓我們來此!”鎮妖王回答周澤,“何況你師尊,這樣的人物,還不值得他親自出手!”
“吹牛這天下是沒人超過他了!”周澤翻了翻白眼,看着鎮妖王道,“是自己擔心打不過他吧!”
到這,周澤看向鎮妖王又有些擔心:“他很強,遠超一般大教教主,你……”
鎮妖王道:“那件東西我已經融合大半了,雖然狀態不好。可是也能和他一戰,就算不能勝,拖住他一段時間也行。你們兄弟足夠殺出去了!”
聽到這句話周澤頭,心想這樣也好。
“不過,此番前來不只是要與他一戰,最好是能殺了他,把雲墓之主的位置奪下來再!”周凡這時候卻突然開口道。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呆了呆,每一個人都瞪圓眼睛看着鎮妖王和周凡,你們在什麼?你們要殺雲墓之主?
這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