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份智拳印的手稿?”一聽男子的話,蕭奈何的臉色頓時是變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下來,就算有人將智拳印上面記載的修煉道法是抄了過去,也沒有任何用處。
因爲智拳印的修煉需要極高的佛性,像是蕭奈何這樣融合佛道本源的人物,幾乎可以說天下間佛性數一數二的人物,在看智拳印的過程中都會感覺到晦澀難懂,更不用說其他人。
“智拳印需要很高很高的佛性,就算是再厲害的佛神,也無法修煉。除非佛性達到了佛主級別,成爲佛中傳說的人物,才能夠修煉。”蕭奈何冷冷一笑。
“沒想到這你也知道了?也是,你既然能夠觀想出智拳印上面的五方佛,就應該知道這一切。再說就算抄去了手稿,上面五方佛必須要原卷佛經才能夠參透。”
“既然如此,你又怎麼說我遲早有一天要和那什麼密宗四使對上呢?”
“很簡單,因爲當初我背叛師門後,搶得這智拳印,利用一件空間符篆撕裂空間過來,那四個人追殺到這裡來。無奈之下我將智拳印的佛卷交給了你,在上面流下了七百個念頭,就是預防我被他們捉住毀掉金身之後,藉助上面的念頭來複活神魂奪舍別人的身軀。”男子頓了一下,“而且這手稿上面有一頁是我從佛卷中撕下來的,沒有那一頁,你的智拳印永遠都無法大成。”
“難怪,我總覺得自己在修煉智拳印的時候,想要融合到佛道本源裡面,卻一直很不契合。原來有一頁不見了,看來我確實要去找他們纔是。”
蕭奈何點點頭,他知道任何功法一旦缺少關鍵,都是有利無害。像是諸天妖典這樣的六界奇書,若是其中少了一頁,或者一段甚至是一個字,都有可能修煉到走火入魔神魂破滅。
越是強大高深的功法,就越需要完整的內容,絕對不能缺少任何一部分。
“他們四個人捉住我的金身,想必是可以用密宗裡面的搜魂奪識來獲取我的記憶,他們肯定會知道你的身份。想必他們現在一定會在你生活的地方上面尋找了,想要找到你也是遲早的。”
看的男子冷笑,蕭奈何神色漠然,安之若素道:“你想要藉着這四個人的手來殺我?看來你真的是好算計。”
“相反,我想借助你的手來殺他們,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可以觀想出五方佛。這五方佛的佛像神威厲害無比,對我們密宗修者有者剋星一般的威懾力。以你現在觀想出五方佛,就算是金仙強者,也有把握擊殺密宗修者。”
忽然,男子的臉上流露出了猙獰和充滿仇恨的神色,咬牙切齒說道:“我雖然恨你,不過我更恨他們,毀我金身、滅我家門,就算我要死,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你金身是金仙巔峰的強者,那四個人能夠擊殺你起碼也是金仙巔峰,甚至更高的級別。我即便是能夠觀想五方佛,想要對付四個這樣的強者,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嘿嘿,沒錯,就算你觀想出五方佛可以剋制他們四個人。以他們四個人都是金仙巔峰的強者,你要殺他們確實是困難重重。不過如今他們已經知道了你,你們遲早都要對戰的。哈哈哈,哈哈哈……”
聲音慢慢變得虛弱下來,這個男子剩下的念頭全部是燃燒殆盡,連一絲痕跡都無法存在。
蕭奈何閉上雙眼,整個人陷入沉思,徐徐說道:“我既然要修煉智拳印,就必須拿到手稿。不過無緣無故和一個超級宗門的密宗結怨了,實在不爽。”
現在他可不是天妖,截殺神道如殺豬狗。現在一般的神道強者,就算是最弱小的三尺神明,都能夠將自己完全斬殺。
“不過修行一事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若是連一點風險都不肯承擔,又要如何修煉出大境界。如今我有觀想五方佛的實力,必須要速戰速決,趁着對方還沒有將手稿帶回密宗之前,先將他們截殺才行。而且有五方佛神像在手,加上殺戮分身,就算對方是四個金仙巔峰也能夠抗衡。“
五方佛對於密宗修者可是絕對的剋星,一旦蕭奈何觀想出五方佛,對方的實力起碼都要被銳減大半。加上有殺戮分身在,抗衡這四個人並不是太難。
還好這些人是密宗的人,如果是虛神清、金佛這樣的人物,蕭奈何就算有殺戮分身和五方佛,對上一個都很吃力,更別說四個人,那根本就是找死。
一想到此地來,蕭奈何立馬行動。如果說這些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第一個去的地方絕對是京都,要麼是蕭家廢宅,要麼就是雲家。
蕭奈何動身飛行,過了快兩個時辰。
而此時雲家裡面,還是一片熱鬧。雲蔚雪歸來,他們雲家真正意義上是誕生了一位仙人。不說蕭奈何,畢竟蕭奈何的身份尷尬,雲家裡面很多人都不太願意承認蕭奈何是雲家的一份子。
“蔚雪如今成爲仙人,那可是好啊,有蔚雪坐鎮,我雲家絕對是天樞國世家第一。”
“沒錯沒錯。”
“那倒未必,據說有些千年世家,其中也是有仙道強者坐鎮,不過有蕭奈何在,兩位仙人坐鎮雲家,這纔是有爭奪天樞國第一世家的資格。”
“蕭奈何嗎?他是蔚雪的丈夫,如今修煉成仙,確實有這個資格。不知道蔚雪現在和他的感情如何?要知道寒柏可是一直都很喜歡蔚雪的。”
“寒柏如今被蕭奈何廢了修爲,那是他自找的,我早看他不順眼了,晉升到了天靈境巔峰後,拽的更兩萬八似的,趾高氣揚連我們這些長輩都不放在眼中。”
看來雲寒柏在這些人眼中也不是那麼好名聲。
雲蔚雪知道對面那些人的想法,此時也不願意說什麼。在她看來,如今找到蕭奈何纔是最重要的。
“難道他還是念着我和他這段緣分,所以纔會返回雲家?”雲蔚雪忽然是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鎮住了,臉上破天荒生出了一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