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奈何念頭一動,他的三百萬神念全部在周圍這個地形上旋轉飛行,將周圍一切存在、地貌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然後在心中推磨一下。
陣法的源頭是屬於奇門遁甲中的左門之術,可是自從上古之後,很多人都見識到了六界道法的力量之後,對於左門之術是沒有多少興趣。
在那些人的眼中,與其耗費太多時間去學習左門之術,學那吃力不討好的東西,還不如直接修煉道法武功,練就仙道、證成神道。
蕭奈何前世的時候,曾經也有過這種想法,不過在接觸到了左門之術後,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所以後來是苦心學習左門之術。
他對於人界、妖界、魔界等等的道法收集不多,反而是左門的陣法、相術、風水收集得更多,僅次於丹經秘典。
“你剛纔說的什麼九星八卦七宮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入了陣法入了禁制,爲什麼會察覺不到?”薩滿銀女好歹也是神空境的巨擘,在外面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可一旦進入上古戰場,見識了上古時期的戰場幻景,立馬覺得自己不過是大千世界中的一葉扁舟。
蕭奈何一眼道破禁制陣法,也讓薩滿銀女對此子愈發的感興趣。
“我曾經學過一種陣法,名爲‘太清修羅錄’,其中記錄了一種奧妙無比的陣法。這個陣法的玄妙我現在也很難和你們講清楚,除非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講解,妳們才能夠真正的領悟。”
蕭奈何這話可不是白說的,左門之術陣法奧妙可不比妖道人道的道法神通遜色多少,反而是更復雜。
像是眼前這個禁制,蕭奈何就看得出其中有九十九萬種變化,這九十九萬種變化何其厲害,連神空境的巨擘進去都出不來,跟不用說他現在還沒有達到返璞歸真的層次。
“是嗎?”祖蓉倒是不以爲然,她見識過蕭奈何的手段,可同時認爲自己是天下間的一方霸主,神空境中期的修爲,哪種陣法禁制需要講解個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夠領悟,她只以爲蕭奈何不想將這個禁制陣法完全說出來而已。
蕭奈何反覆是洞察了祖蓉的想法,只是淡淡道:“太清修羅錄中記錄的這個禁制,就是九星、八卦、七宮形態的陣法。這禁制裡面有三種變換無窮的陣法,每一種陣法有十萬變化奧妙。現在三大陣法聯合起來,更是三三成九,化出了九十九萬種變化!”
“九十九種變化?怎麼可能?我看過的那些陣法,最厲害的一個陰陽雙重大陣,也不過是三十萬種變化,這已經是極限了。”祖蓉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薩滿銀女點點頭,語氣有些苦澀:“我也聽說過一些大能者施展的禁制陣法,連神主境的鉅子施展的陣法也聽說過。巔峰時期的鉅子施展出來的陣法變化,也沒有超出九十萬種。”
蕭奈何淡淡道:“你們沒聽過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這個世間之中有各種大能各種神通,難道你們在沒有見識上古戰場其中的戰場幻景,你們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已經是一方中的霸主天龍?”
韓真姬、祖蓉和薩滿銀女頓時一愣,她們在這雲水城附近的範圍活動,也是屬於這片區域中的頂峰存在,早就將自己視爲一方霸主的存在。
但在見識到上古戰場幻境裡面的一切,她們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神主境也可以施展出九十萬種變化的陣法,九十九種變化也有一種人能夠施展出來,這種人纔是這個天地間頂尖的行列。”
蕭奈何閉上雙眼,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在幻境中出現的那個白衣男子,那一個一劍之下將十萬神空境巨擘直接化成了灰燼的存在。
“那個傢伙,在上古時期就已經這麼厲害了。我有些感覺,這個上古戰場的封印、十二星宮鑰匙和那個傢伙是分不開關係。”
蕭奈何認識白衣男子,對對方的實力也是一個瞭解,現在看到這個禁制陣法之後,忽然是琢磨到了什麼!
“既然你知道這個禁制的根底,那有沒有什麼可以破解的辦法?”
薩滿銀女不由得問道。
蕭奈何分出一部分神念和神識,在虛空中漂浮,將周圍的三大陣法直接記住,烙印在心中。
“這周圍的三大陣法,都是上古時期非常罕見的大陣,每一個陣法需要一位神主境的鉅子才能夠施展出來,三大陣法聯合起來,力量強大,玄妙無比。這九十九萬種變化更是奇妙,沒瞬息之間都會變化。有可能你找到的正確路線,在下一個呼吸之後,就會直接變成虛假。”
“你說什麼?這樣一來我們哪裡破解得了?除非進入到神主境,粉碎虛空,破解這九十九萬種變化,直接將空間無視掉,我們纔有辦法破解。”
薩滿銀女叫了一聲,她聽到蕭奈何的話,實在是覺得沒有什麼希望可以破解這個禁制陣法,不由得是感覺前途渺茫。
蕭奈何淡淡一笑:“其實破解這三種陣法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不難,我們這裡有四個人,每一個人分開來破解陣法,結合起來,一口氣破掉,禁制自然不攻自破。”
“我們四個人來破解?”韓真姬臉色古怪,看了薩滿銀女和祖蓉之後,搖搖頭,“不可能,我們三個人雖然是神空境中期,可還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就算是十萬種變化也很難破解,更不用說禁制之中瞬息的變化。”
“當然不是以常規的辦法來破解,我是說,讓妳們三個人進去其中,作爲破陣之人,我在外面推測出陣眼,同時擊破,禁制就可以破開。我們四個人剛好分配開來,多一個不行,少一個也不行。”
“也只能這樣了,對於左門之術我們並不瞭解,還是你在行,在這禁制裡面最多就是走不出來,還沒有多少性命危險。在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在這陣法之中,在同一條船上面。開始破陣吧!”
薩滿銀女和其他兩個女人一招手,立馬是遁入到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