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已經發現,只要沒有強大的外力干涉,絕大部分時候劇情都會迴歸原本的樣子。
像這一次,明明蕭炎都已經把元門三巨頭給宰了,結果林動他們三兄弟自個兒跑來妖域中間還能出交通事故,遇上風暴失散。
不過,不管怎麼說,捱了一發他的大封印術,異魔皇是絕對沒辦法,跑出來興風作浪了。
“那……我們要怎麼找人?”
林動麻了爪子,這麼大一塊地方,找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心晴抿着小嘴想了想,旋即大眼睛看着林動,道:“要不先去心晴的族裡?族裡面的一些情報,肯定會比我知道得多的。”
林動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點點頭,不管怎樣,一個種族所能夠獲得的情報,總歸會比他一個人效率更快。
心晴見到林動點頭,小臉上也是有些欣喜,旋即她擡頭辨認了一下方向,最後小手指向北方,道:“我們九尾族應該是在那個方向,一直趕路過去的話,五天內應該就能夠到達。”
“用不着五天。”蕭炎袍袖一揮,銀色的空間之力,將三人同時包裹,然後飛掠而出:“心晴,你來指路。”
“心晴,你們的九尾族應該挺強的吧?”
途中,林動望着身旁正認真認路的心晴,笑問道。
認路中的心晴聽得此話,卻是微愣了一下,大眼睛微黯了黯,旋即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呢,九尾族現在挺弱小的,我們的族長,也就是我的母親,也才死玄境小成的實力,在這獸戰域中,僅僅只能讓我們九尾族勉強自保。”
“我們以前也曾投靠過一個大勢力保障安全,但對方卻是要求我們九尾族每年提供十名少女族人。
我們不願答應,最後脫離並且遠遁到現在的居點,不過爲此我們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族中十之七八的男人,包括我的父親,都是在反抗之中被殺了。”
林動身形一頓,他望着一旁眼圈紅了許多,輕咬着嘴脣的少女,歉然的道:“抱歉。”
心晴搖搖頭,道:“在妖域便是這樣……我不遠萬里,前去炎神殿,就是想讓自己變得強大,以後回來,庇護我的族人。”
此時,蕭炎忍不住開口問道,“對了,心晴,你現在有幾條尾巴了?”
“心晴有三條。”
心晴微微猶豫了一下,旋即嬌軀紅光閃爍,三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便是自其身後閃現了出來。
蕭炎望着心晴身後那三條毛茸茸可愛的大尾巴,終究是沒能忍住上去擼兩把的慾望,伸手抓住一條尾巴Rua了起來,那觸感竟是出奇的舒服。
“蕭蕭炎大人。”
然而,隨着蕭炎的這一番動作之下,少女的小臉卻是瞬間如同火燒雲一般的紅了起來,甚至連聲音都是微微顫抖起來。
“尾…尾巴……是不可以亂碰的……”心晴泫然欲泣,小臉猶如要滴血一般,顫顫的說道。
“我靠!”蕭炎頓時一把捂住了臉,他擼胡列娜的尾巴已經擼成習慣了。
但是胡列娜雖說是武魂,是她自身身體的一部分。但和心晴這個還是有區別的。
按照設定的慣例,尾巴這種屬於絕對的私密部位,是絕不能讓其他異性隨便亂摸的。
蕭炎Rua胡列娜Rua得習慣成自然了,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今天這人算是丟大發了。
在一旁的林動也是不由的暗自慶幸,因爲他剛纔差點也沒忍住上去摸一把。還好蕭炎搶先一步,丟臉的纔沒有變成他。
赤紅平原之上,一輪如血夕陽斜掛,暗紅的光輝籠罩着大地,平原上,偶有巨大的白骨閃現着,那種蠻荒之感,愈發的濃郁。
咻。
天空之上,突然有着破風之聲響起,旋即兩道光影飛快的自天空上掠過,那般身影,正是那對着九尾族所在點趕去的蕭炎、林動與心晴三人。
“獸戰域頗爲的混亂,雖然妖域中依然有着不少人類存在,不過這裡畢竟是妖獸界,若是被見到的話,難免會引來一些窺視。
所以我們此行趕路,或許不能太張揚了。”心晴跟在二人身旁,她大眼睛有些緊張的望着四周的動靜,然後提醒道。
他們這樣趕路,似乎動靜有點不小的樣子……
蕭炎忍不住拍了拍這丫頭的小腦袋,“放心吧,要誰敢過來找茬兒,一巴掌拍死就是了。正好拿過來,給伱煉製成傀儡,讓你帶回九尾族去鎮場子。
又是殘陽之下,依舊是那種彷彿沒有盡頭的赤紅平原,蕭炎、林動盤坐於篝火之旁,一邊是忙忙碌碌的少女,她坐在篝火旁,小手靈活的轉動着木棍,上面穿着的一隻肥碩野豬大腿,此刻正在火焰的炙烤下,緩緩滴落下金黃色的油脂,飄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蕭炎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身邊的諸多女人,除了小醫仙之外,其他人皆是出身高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某位雲大宗主,更是直接烤個魚連調料都分不清,結果把自己給交代了。
“我們九尾族在獸戰域靠西北的方向,那裡剛好處於雷淵山與百獸嶺的交接處。”三人一邊吃着,心情一邊介紹着九尾族的情況。
“雷淵山?百獸嶺?”
“雷淵山與百獸嶺,都是獸戰域中極爲強大的勢力,而他們的首領,也都是八妖帥之一。”
心晴解釋道:“而我們九尾族則處於他們的夾縫間,兩大勢力摩擦不斷,所以倒是沒太多時間在乎我們,只要每年上繳一些供奉,便是能夠保個安穩。”
“而雷淵山與百獸嶺的兩大妖帥,都是處於死玄境圓滿境界,實力極強……他們一位是獅族,一位是虎族,倒是搞不太清楚確切的種族。”
“虎族?”
林動送到嘴邊的烤肉頓時停了下來,他驚異的盯着心晴,猶豫了下,道:“是不是天魔虎族的?”
“這我不太清楚,不過雷淵山這位妖帥,卻是獸戰域中早早成名的強者,想來,應該不會是林動大人,你要找的人。”
心晴想了想,開口道。
林動點了點頭,正準備要說些什麼,突然擡起頭來,只見得那遠處,突然有着黃塵沖天而起,隱隱間,有着各種笑罵聲遠遠的傳來,瀰漫着一股匪氣。
心晴望着這出現的黃塵,小臉也是微微一變,旋即小手一揮,塵土飛起,便是將篝火掩蓋而去,然後緊張的看着蕭炎和林動:“兩位大人,我們先避避吧?”
蕭炎拍了拍心晴的腦袋,“放心吧。就連輪迴境,也沒資格在我面前放肆。就這麼幾個小嘍羅,躲什麼躲?”轟隆隆。
黃塵愈發的接近,在那其中,似乎有着一道血蟒盤踞的旗幟,旗幟搖擺間,那血蟒也是猶如要衝出來一般,煞氣驚人。
“是血蟒城的人……”心晴望着那血蟒旗幟,再度驚聲道。
“這些傢伙,四處虜掠,最是討厭了,我們還是不要與他們起衝突的好。”心晴低聲道。
而在心晴說話間,那支部隊已是順着平原上的大道衝近,林動粗略一看,這支人馬約莫百人,不少人氣息兇悍,那最前方的位置,更是有着兩人的實力達到了死玄境小成的地步,看來這血蟒城倒也的確有着幾分實力。
這支人馬如同風捲殘雲般的掠過,不過,他們在靠近時,顯然也是發現了蕭炎他們,一些人眼中兇光閃爍着,卻並沒有直接出手。
但就在他們正將離去時,蕭炎的目光卻是發現了一具囚車。
囚車之中關着的兩名少女。與心晴有着相似的氣息。顯然,他們也是心晴的族人,同樣出身九尾狐一族。
蕭炎無奈,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一下,你們是真的已有取死之道了。”
袍袖一揮,這百餘名盜匪,瞬間盡數化爲了一團漆黑的灰燼。
心晴一下愣住了,她沒想到,這些在自己眼中窮兇極惡的血蟒城之人,在蕭炎的眼中,竟是連塵埃都算不上。
這些血蟒城之人,最強的也不過才死玄境小成,也就是鬥尊三轉左右。
而蕭炎卻是鬥帝,就這些個貨色,那真的是吹口氣就沒了。
而隨着這些人全數消失,心晴也是終於看見了那輛囚車,和關在囚車裡的兩名少女,大眼睛中頓時有着驚喜之色流露出來:“清姐,柳姐?”
“心晴?”
那原本有些受驚的兩女,也是有些失神的望着眼前的心晴,半晌後方纔回過神來,那眼中頓時有着喜色浮現,然後水花便是開始匯聚起來。
得,又哭上了。都說女孩是水做的,這話一點都不假。
夜色沉沉,林間篝火升騰,蕭炎一手託着下巴,然後面帶微笑的望着對面那湊在一起低聲耳語的三個貌美如花的少女。
而在她們低語間,林動能夠聽見一些低低的驚呼聲,那兩名九尾族的少女,不斷的有着吃驚甚至崇拜的目光看過來。
那邊的聲音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然後那顯得極爲疲累的九尾少女便是依靠着熟睡過去,唯有着心晴在照看了一會她們後,接着抱着柔軟的毯子來到蕭炎身旁,跪坐下來,小臉緋紅,輕聲道:“蕭炎大人,謝謝。”
次日清晨,蕭炎一行人再度出發。
雖說多了兩個人,但對蕭炎而言,卻也算不得什麼。
就這樣,在空間之力的包裹之下,銀色的光華劃過天際,一路飛掠而過。
在這般飛速之下,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前方的視野突然變得空曠,在那遠處,彷彿是一座懸空的山峰。
山峰四周,皆是深淵之地,唯有着一根根的鐵鏈,從山峰上探出來,形成通道,連接着外界。
而在山峰上,有着一道巨大的陣法光罩籠罩下來,剛好將山峰給包裹在其中,而在那山峰之內,不少的建築,猶如一個寨子,矗立在其中。
“這陣法倒是不弱。”
林動望着那巨大的陣法,眼中倒是掠過一抹驚訝之色。
從那之中,他能夠察覺到一股極爲強橫的能量波動。
不過對蕭炎來說,卻和紙糊的沒什麼區別。
“蕭炎大人,我們吹動狐哨,寨子裡就會知道是我們回來了……
族裡的人,一定會很高興見到您的!”
那兩名被蕭炎救下的九尾族少女,也是欣喜的道。
旋即,她們取出一道造形奇特的口哨,放在小嘴之旁,而後便是有着幽幽哨音飄蕩而出,在這羣山之間迴盪着。
蕭炎望着那座山峰,在這哨音傳出時,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山寨中傳出了一些動靜,而後那光罩之內,一道道嬌俏身影便是顯露出來,一時間,整座山峰,都是響起了一片鶯鶯燕燕的嬌笑聲……
綠蔭蔥鬱的山寨,偶有翠紅點綴,再加上那漫山遍野的鶯鶯燕燕之聲,倒是令得這片寨子有種世外桃源般的感覺。
蕭炎在心晴三女的帶領下,則是緩步穿梭在這片寨子中,而在四周,時不時便會有着嬌俏身影閃現出來,然後那一對對大眼睛便是泛着濃濃的好奇將蕭炎給盯着,時而有着掩嘴輕笑聲傳來,猶如百靈鳥一般動聽。
被一羣小狐狸圍觀,蕭炎倒是有也無所謂,一羣小丫頭,難道還能把他給吃了?
“蕭炎大人不要生氣,我們九尾族平常略顯封閉,很少會有外族人進來,特別還是人類……”心晴道。
蕭炎擺了擺手,表示他並不在意這些,被圍觀的事他已經習以爲常。
“前面便是我們主寨了,族中長輩們都在等待大人了。”
心晴笑道,在之前進入寨子的時候,她們已是將蕭炎還有林動的身份率先通報了過去。
“嗯。”
蕭炎點點頭,而後步伐加快,半晌後,一座寬敞的寨子便是出現在了視線中,而在那寨子前方,有着不少身影,而在那衆人首位,則是一名略顯雍容的美婦,她第一時間看見了心晴,當即臉頰上便是有着激動浮現出來。
“娘!”
心晴望着那美婦,眼圈也是紅了一些,然後飛撲而去,想來這小姑娘一人在外,也是分外的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