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東方不敗的反應真的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大家都知道東方不敗乃是日月神教之主,正常情況下身爲一教之主的東方不敗行事絕對不敢那麼肆無忌憚,哪怕是不顧自己,總要考慮一下日月神教吧。
以往日月神教行事更多的是在江湖之上同各大門派爭鋒,相對來說同官府之間的衝突並不算太大,至少日月神教行事還算沒有觸及官府的底線。
官府也就沒有什麼心思去尋日月神教的麻煩,但是這一次卻是不同,日月神教的教衆竟然殺戮大明士卒,甚至公然同大明水師對抗,這還不算勁爆的,只怕就是翟鸞、戚景通、俞大猷他們都沒有想到身爲一教之主的東方不敗竟然敢將翟鸞給拿下。
翟鸞那是什麼身份?堂堂大明天子欽封的十萬大軍的統帥,可謂是一軍之主,代表着大明軍方的臉面。
而東方不敗竟然將此等身份的翟鸞給拿下了,說實話,但凡是清楚翟鸞的身份又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有些傻眼了。
遠處那一艘艘的商船之上,不少海商通過千里究竟看到這一幕,其中相當一部分或許不清楚翟鸞的身份,可是有的是人知道啊。再說傻子都能夠看得出翟鸞的身份不簡單。
尤其是那些知曉翟鸞身份的人眼珠子差點都掉出來,一個個的只感覺東方不敗簡直太瘋狂了,連一軍之統帥都敢拿下,這真的是不怕捅破了天啊。
深吸一口氣,俞大猷看着東方不敗道:“東方不敗,你若是敢傷翟大人一絲一毫,哪怕是天涯海角,朝廷也必然不會放過你!”
東方不敗神色不變,只是淡淡的看了俞大猷一眼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在這裡廢話,而是前去通知楚毅了!”
三木城
做爲毗鄰攝津國的一座東瀛小城,如今卻是楚毅等人的落腳之地。
就在楚毅剛剛破關而出,稍稍閒暇的時候,就見林平之匆匆走進書房當中向着楚毅一禮道:“殿下,有人求見!”
楚毅看了林平之一眼道:“哦,何人求見?”
林平之深吸一口氣道:“日月神教,上官雲!”
楚毅不由的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日月神教的人竟然會來見他,畢竟他同東方不敗當初一戰而傳遍天下,大家都知道他同東方不敗之間關係並不算太好,哪怕不是生死對頭,至少也是敵對雙方。
“哦,帶上官雲來見吾!”
很快上官雲便見到了楚毅,楚毅之名天下皆知,尤其是嵩山派、青城派等一些江湖門派因爲楚毅而覆滅,楚毅之名在江湖之上那就更加的響亮了,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更何況楚毅那可是號稱能夠同東方不敗一戰而不分勝負的強者,上官雲身爲日月神教高層自然清楚東方不敗的恐怖之處,如此一來對於楚毅這位能夠同東方不敗一戰而部落下風的存在自然是心懷敬畏。
“日月神教上官雲,拜見督主!”
楚毅看了上官雲一眼道:“東方不敗派你前來所爲何事?”
楚毅不信上官雲敢自己跑過來見自己,既然上官雲來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必然是東方不敗有什麼話要讓上官雲傳達。
不知道爲什麼,被一個明顯比他還要年輕的多的人盯着,上官雲心中竟然莫名的生出幾分緊張之感。
咬了咬牙,上官雲努力讓自己平復情緒道:“我家教主邀督主一戰!”
“大膽,殿下何等尊貴,又豈是爾等想邀戰便邀戰的?”
林平之上前一步衝着上官雲怒喝一聲,在林平之看來,楚毅貴爲大明武王殿下,身份尊貴之極,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而東方不敗呢,說好聽一些是一個邪教頭子,說不好聽的話,那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兩者身份可以說是天差地別,東方不敗想邀戰便邀戰,若是楚毅隨隨便便的便答應了的話,那麼楚毅威嚴何存?
上官雲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向着楚毅看了過去。
楚毅神色平靜,端起茶水向着上官雲道:“回去告訴東方不敗,讓他自己前來見我!”
若是能夠同東方不敗一戰的話,說實話楚毅還是相當的期待的,但是期待歸期待,並不代表日月神教派人傳訊於他,他便要主動給前去啊。
以他的身份,一舉一動都牽連着無數人,就算是他可以一言而決,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卻是不可能讓他主動前去赴約。就算是他答應,他手下的這些人怕是也不答應,沒見上官雲話都沒說完便被林平之呵斥嗎?
上官雲頗爲狼狽的離去,如果說不是楚毅阻止的話,只怕東廠,錦衣衛的人便要將上官雲給留下來了。
就在上官雲離去沒有多久,一隊快馬飛奔直入三木城,幾名信使正是來自於石見國港口。
戚景通派了人快馬加鞭而來,同上官雲也不過是相差小半個時辰罷了。
當一名信使見到了楚毅的時候當即便拜倒於地,然後如同倒豆子一般將石見國港口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最後那信使道:“戚將軍派我等前來,還請殿下決斷!”
楚毅還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般的事情,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想到東方不敗行事竟然如此之肆無忌憚,竟然連朝廷大軍之統帥都敢拿下。
不過當年東方不敗連叛軍都敢勾結,甚至還應邀欲直入紫禁城行刺天子,如果說不是被他給攔下的話,東方不敗真的是連天子都敢殺。
對於這樣一個連天子都敢行刺的強者來說,莫說是十萬大軍的統帥,即便是身份再尊貴幾分,怕是東方不敗都不會放在心上吧。
幾名收到了消息的將領這會兒也在一旁旁聽,以盧大柱爲首的一衆將領聞言頓時一個個的炸了。
翟鸞被抓,這些將領反應激烈一點都不奇怪,要知道翟鸞那可是大軍之統帥,哪怕是同楚毅完成了交接之後,那也是大軍的一員副帥,代表着大明軍方。
可是現在翟鸞竟然被東方不敗給抓住了,這不是在瘋狂的打臉嗎?
能夠留在軍中甚至被楚毅所看重,顯然這些將領無論哪一個都是熱血的血性漢子,現在面對翟鸞被抓之事要是沒有一點的反應的話那纔是怪事呢。
“殿下,末將願親往石見港,將那東方不敗挫骨揚灰……”
幾名將領紛紛上前請命,然而楚毅坐在那裡,一隻手輕輕的叩擊着桌案,就見楚毅目光在一衆人身上掃過,嘴角露出幾分冷然笑意道:“既然他東方不敗要見我,那麼本王便去會一會他便是!”
本來不久前上官雲前來替東方不敗傳話,他是不準備理會東方不敗的,除非是東方不敗主動來見他。
可是楚毅也沒有想到東方不敗竟然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就連十萬大軍之統帥他都敢拿下,便是楚毅都不得不說東方不敗真的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到了極致了。
“殿下不可啊!”
“殿下乃是萬金之軀,區區一介江湖匪類又怎麼值得勞動殿下之大駕,末將等願爲殿下效犬馬之勞!”
楚毅擺了擺手,一言而決道:“本王主意已定!諸位不必再言!”
從三木城到石見港,快馬加鞭的話也就是一天的路程罷了。
石見港口之上一處庭院之中,東方不敗竟然同翟鸞相對而坐,兩人面前擺放着茶水以及棋盤,二人竟然在這裡下棋。
雖然說東方不敗沒有將朝廷放在眼中,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他還要靠着翟鸞以保證自身不被外面成千上萬的大明士卒所圍攻,同時也要等楚毅趕來,所以東方不敗絲毫沒有傷害翟鸞的意思,反而是與翟鸞下起了圍棋。
哪怕是起初落入東方不敗之手有些慌亂,不過這麼久過去,翟鸞也適應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他算是看出了東方不敗的目的,幾乎可以篤定只要自己不是作死的去挑釁東方不敗,想要保全性命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日上中天,蔭涼之下二人差不多下了近一個時辰左右的圍棋,突然之間東方不敗猛然之間擡頭向着翟鸞身後看了過去,眼中閃過道興奮之色,口中緩緩道:“楚毅!”
看到東方不敗的反應,翟鸞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一身五爪龍袍罩體,腰間束着玉帶的楚毅正大步而來。
“武王殿下!”
楚毅看了翟鸞一眼,微微一笑,衝着翟鸞淡淡道:“翟鸞,你且下去吧,這一局便由本王同東方教主來下完便是!”
說話之間,楚毅已經行至近前,而翟鸞聽了楚毅的話之後卻是不由自主的起身將座位讓了出來,在他離去的時候,東方不敗卻是連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這會兒東方不敗的注意力差不多都在楚毅的身上,根本沒有理會翟鸞的離去,同時也證明東方不敗之所以拿下翟鸞,無非就是要逼迫楚毅前來。
其實在楚毅走進院子的一瞬間,東方不敗的注意力便後已經轉移到了楚毅身上,翟鸞在東方不敗眼中自然也就變得可有可無。
緩緩落座,楚毅目光掃過面前的那一張棋盤上的棋局,伸手捻起一枚棋子落下,同時看向東方不敗道:“東方教主,楚某來了!”
一股無形的氣勢以楚毅爲中心猶如巍峨的大山一般向着東方不敗壓迫而來,隨着楚毅棋子落下,楚毅同東方不敗之間的較量似乎拉開了帷幕。
東方不敗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一股絲毫不弱於楚毅的氣勢同樣升騰而起,以兩人爲中心,好似憑空生出一股風捲起了四周的落葉。
東方不敗看着楚毅大笑道:“楚毅,本教主當初曾說過,他日必然會再同你一戰!就讓我好好看一看,這幾年你修爲可曾有所精進!”
怪不得東方不敗這麼說,要知道當年後一戰之後,東方不敗回到黑木崖之後便行閉關了,對於日月神教的事情不聞不問,直到不久之前才破關而出。
在東方不敗看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提升修爲上面,而楚毅肯定會因爲諸多俗事而牽扯精神,根本無法如他一般全神貫注的修行,如此一來,兩者之間必然會拉開距離。
東方不敗說着的時候,目光之中帶着幾分惋惜之色,似乎是爲楚毅而感到惋惜,明明楚毅是一名武道奇才,結果精力卻是爲俗事所牽連,今日他便要讓楚毅知道武道修行,不進則退,容不得半點懈怠。
楚毅捻起一枚棋子落下,與此同時東方不敗緊跟着落子,啪,啪,啪,一枚接着一枚的棋子落下,二人之間氣機越發的森嚴,突然之間棋盤之上的棋子竟然突然騰空而起。
黑子由東方不敗所操控猶如箭雨一般向着楚毅激射而來,同樣白子也是騰空而起直奔着東方不敗而來。
無論是楚毅還是東方不敗皆是身形暴退,只見楚毅長袖一甩,頓時將那激射而來的棋子捲入衣袖之中,而東方不敗則是身形一晃,漫天棋子穿過東方不敗所留下的虛影沒入遠處的牆壁之中,剎那之間那一面牆壁轟然爆開。
下一刻一道紅色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楚毅身後,幾枚銀針直取楚毅周身要害而來,當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如同索命無常一般。
楚毅嘴角掛着幾分笑意,東方不敗修爲精進之多真的是有些出乎楚毅的所料,如果說沒有氣運祭壇開掛的話,楚毅真的是比不得東方不敗,哪怕是換做是他,也不可能如東方不敗一般修爲精進如此之快。
叮叮叮
就見楚毅長袖一甩,漫天棋子如同花雨一般將東方不敗身影籠罩其中,然而這一次東方不敗身形一震,頓時就見數十根銀針自東方不敗身上激射而出,每一枚銀針皆洞穿了一枚棋子然後去勢不減直奔楚毅而來。
楚毅眼睛一眯看着一枚枚銀針破空而來,當即身形一晃,身後大氅當即便飛出迎向那一枚枚纏繞着絲線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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