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說有能力的話,段延慶他們倒是不介意出手替葉二孃報仇,但是眼下這情形,楚毅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就是段延慶也不願意同其硬拼,自然也就不會提什麼替葉二孃報仇的事情。
深深地看了楚毅一眼,段延慶轉身就走。
反倒是同魯達交手的鱷老三眼見葉二孃被楚毅給打死,眼珠子瞪大,紅着眼舞動手中的剪刀衝着楚毅吼道:“你殺了二姐,我要殺了你爲她報仇!”
四大惡人人人皆是罪孽深重之輩,即便是殺上一百遍也不足以贖其罪孽,鱷老三性情耿直,倒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素日裡同葉二孃之間關係不差,竟然是四大惡人當中,最講義氣的一個。
雲中鶴眼見葉二孃倒地的瞬間便跑的無影無蹤了,段延慶更是抽身而去,卻是剩下鱷老三一人爲葉二孃報仇。
看了鱷老三一眼,就見楚毅一指點出,鱷老三那碩大的鱷魚剪倒飛回去重重的砸在了鱷老三的胸口處,當場就見鱷老三的胸膛坍塌下去一大塊。
一口鮮血從鱷老三的口中噴出,就見鱷老三那壯碩的身軀搖搖晃晃,雙目之中靈光潰散,噗通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塵埃當中。
赫連鐵樹、段延慶、雲中鶴幾人這會兒已經脫身而去,在場也就剩下了楚毅、童貫幾人,再加上十幾名皇城司士卒,人員竟然只剩下了三成不到。
幾人向着楚毅看了過來,就見楚毅口中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接着身子微微晃動,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架勢,一張臉蒼白無比。
童貫大步上前,一隻手扶住了楚毅的肩膀,一隻手搭在楚毅的手腕之上一股替楚毅查看傷勢的模樣道:“賢弟,你這是……”
楚毅笑了笑道:“不妨事,畢竟禁忌之術反噬我早有心理準備!”
聽得楚毅這麼說,童貫微微點了點頭道:“此番多虧了賢弟,否則的話,我們一行人說不定就要落在這些西夏人的手中了。”
趙固衝着楚毅點了點頭道:“我們接下來卻是要低調行事了,否則的話,只怕走不出百里,就會被西夏人給察覺。”
赫連鐵樹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們就不信赫連鐵樹會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只怕要不了多久,西夏國境內便會四處張貼楚毅他們一行人的畫影圖形。
這會兒一衆皇城司的士卒將四周同伴的屍體就地掩埋,不過是盞茶功夫,衆人上了馬,大地震動,消失在天邊。
一行人之中卻是多了一道身影,不是別人,卻是同楚毅他們共歷生死的魯達。
魯達本來是打算向楚毅一行人辭行的,不過以魯達的性子,受了楚毅等人這般的大恩,又怎麼可能會一走了之,在得知楚毅一行人的目的地之後,便打算同楚毅等人一起,助楚毅幾人一臂之力。
再怎麼說,魯達也是一名宗師級別的好手,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要強。
一路之上,楚毅裝出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倒也沒有誰有什麼懷疑的,畢竟大家親眼看着楚毅氣息飆升,甚至逼退了段延慶、赫連鐵樹等人,要說楚毅元氣未損的話,只怕都沒有誰會相信。
赫連鐵樹不愧是西夏一品堂的一把手,吃了大虧之後,赫連鐵樹第一時間便下達了命令,整個西夏國到處都是畫影圖形通緝楚毅一行人。
甚至就是西夏一品堂的探子也被其灑了出來,四處偵查楚毅一行人的下落。
一座城鎮之中,楚毅等人進入鎮子,第一時間便發現了貼在牆壁之上的畫影圖形。
客棧的客房之中,一名皇城司的士卒將一名肥胖的掌櫃押了進來,然後一腳踹在其腿彎處,就聽得噗通一聲,那掌櫃摔倒在地,一臉驚懼的向着楚毅幾人哀嚎道:“饒命,幾位好漢饒命啊,小的一時鬼迷心竅……”
原來這掌櫃的發現楚毅一行人便是那通緝令上的要犯,爲那達上千貫的財富而心動不已,打算着前去告發了楚毅一行人,卻是不曾想剛剛出了客棧便被抓了回來。
即便是沒有楚毅提醒,單單是這些皇城司的士卒一個個也都是經驗豐富之輩,若是在這客棧當中,連那客棧老闆的異常都察覺不到的話,恐怕皇城司也早就被人給滅了。
楚毅坐在那裡,品着茶,看了那胖乎乎的客棧老闆一眼,輕輕的揮了揮手。
對於這種人,楚毅當然不可能心懷憐憫,真要是放了對方的話,只怕這人轉身就會去向官府告發他們,卻不會有絲毫的感激之心。
那胖乎乎的客棧老闆看到楚毅那一副淡漠的模樣心中不禁慌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求饒,一股劇痛傳來,客棧老闆被敲昏了過去,客棧之中恢復了寧靜。
坐在楚毅對面的童貫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皺着眉頭道:“賢弟,赫連鐵樹實在是太瘋狂了,不只是地方官府通緝我們,就連西夏一品堂也傾巢而出,大量的探子到處追查我們的下落,單單是被我們發現並且滅口的西夏一品堂的暗探便不下於十幾人之多,就算是如此,此刻我等的行蹤說不定便已經暴露了。”
楚毅從來沒有小覷過西夏一品堂的那些探子的能力,再怎麼說,這也是同大宋皇城司齊名的勢力,要是沒有點能力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同大宋皇城司對峙了那麼多年,還斗的你來我往的。
他們一行十幾人,哪怕是再怎麼的謹慎小心,或許能夠瞞得過一般人,但是絕對瞞不過西夏一品堂的那些探子。
這纔不到三天的時間,單單是被他們所察覺的探子便已經被斬殺了十幾名之多,這還只是被發現了的,若是加上那些沒有被發現的探子的話,他們的行蹤說不定完全掌握在赫連鐵樹的手中了。
楚毅看了童貫一眼道:“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這會兒赫連鐵樹說不得已經在前方準備好了大場面等着我們自己一頭闖進去!”
眼睛一眯,童貫心頭生出幾分驚駭來,他竟然忘了這一點,如果說不是楚毅提起,而是由他在帶人的話,只怕真的要一頭扎進赫連鐵樹所準備好的陷阱當中。
就連一旁的趙固也不禁擡頭看着楚毅,只聽得童貫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們必須要繞道而行,否則的話,赫連鐵樹吃了一次虧,再來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已經有了對付我們的手段和辦法。”
楚毅嘴角露出幾分不屑,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童貫道:“童提舉可有什麼應對之法嗎?”
真讓童貫沙場對陣的話,童貫絕對有辦法,但是讓他來應付這些更加偏向於江湖的暗鬥,童貫還真的不擅長。
看童貫一副爲難的模樣,趙固輕咳一聲,看着楚毅開口道:“楚毅,看你這般平靜,想來心中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童貫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向着楚毅看了過來。
楚毅目光從童貫、趙固二人身上滑過,就見楚毅一隻手輕輕叩擊桌案,緩緩道:“分兵!”
“什麼?分兵?”
趙固不禁驚呼一聲,他們就算是合在一起,若是遇上了赫連鐵樹的話,只怕也不可能是早有準備的赫連鐵樹的對手,更不要說分兵了,真要是分開來的話,那麼他們怕是隻能祈禱千萬不要遇上赫連鐵樹了。
童貫卻是擊掌讚歎道:“妙啊,童某竟然連這點都沒有想到!”
相比趙固自小長在宗人府,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自然也就想不到楚毅爲何會提出分兵之策。
反倒是童貫卻是一眼便看出了分兵背後的用意。
看了照顧一眼,童貫爲趙固解釋道:“我們一行人目標太大,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休想甩掉那些探子,但是如果我們分散開來的話,化整爲零,到時候,那些西夏一品堂的暗探再想盯緊我們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楚毅只是坐在那裡一派悠然的神色品着茶水,看着童貫爲趙固解釋。
相比童貫對於權勢的癡迷,楚毅卻是看透了紅塵,對於權勢、富貴榮華並沒有什麼興趣。
聽了童貫的一方解釋,趙固顯然明白了這個時候分兵的好處以及必要性。
分的話,還有希望順利脫身,若是不分的話,怕是隻能天天同屁股後面的那些西夏一品堂的探子鬥智鬥勇了。
趙固看了楚毅一眼,眼中帶着幾分欽佩之色,點頭道:“都知分兵之策實爲精妙,那些天天跟在後面的傢伙實在是太氣人了,能夠擺脫他們,倒是可以安心趕路了。”
楚毅神色一正,看着趙固還有童貫二人,緩緩道:“等下有勞童提舉親自走上一遭,將那些西夏一品堂的探子給我斬了。”
童貫興奮的點頭道:“先前留着他們是希望通過他們能夠傳遞一下假消息給赫連鐵樹,給赫連鐵樹製造一些麻煩,不過現在卻是留他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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