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五行劍宗山門與地處吳州的擎天峰之間相距有八千里,當初雷洛與白木靈騎馬趕路走了數月之久。
這次雷洛是在坊市中購買了一把專門用來御劍飛行的上品法器長劍,當然這一次可花費了他四百的靈石
築基修士的御劍飛行速度大概是一個時辰三百里向上,算下來不眠不休趕路的話大概兩天兩夜就可以到達,不過中途需要用靈石恢復體內真元。
但是雷洛畢竟是初次御劍,而且沒有哪個人會不顧真元消耗趕路,所以光是啓程就花費了一個時辰,用來熟悉御劍飛行。
這次他是計劃花費個三倍左右的時間趕路,就這樣腳踩着這把趕路的長劍,雷洛是晃晃悠悠的開始離地飛行起來,然後朝着吳州的方向出發了。
感受着耳邊呼呼的風聲,腳下快速閃過的樹幹樹梢,還有不時從身邊穿過的飛鳥,他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修仙者的神奇之處,能夠飛行真好!
五行劍宗,金闕峰內。
袁顯棟此時是面色凝重的走到一處非常氣派的洞府門前,然後輕輕敲擊了一下洞府大門,帶發現裡面沒有任何反應之後是直接祭出一把小劍,然後朝着大門上一個小洞內塞了進去。
這把小劍就是專門用來飛劍傳書的法器了,從大門的洞內進去之後,袁顯棟是雙手掐訣,讓小劍進去找到目標人物。
過了一會兒,洞府的大門打開了,袁顯棟也跨入洞府內,然後朝着內部走去。
這一處洞府內部的佈局非常氣派,洞府內的裝飾是精雕玉琢,而且裡面的房間非常多,每個房間都是裝飾的古色古香,還有很多的古董書畫裝飾在石牆之上。
袁顯棟走到一處像是會客廳一般的房間內,然後直接坐在了主座的下手位置上,開始等待起來。
期間就算是乾等着的他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乖乖的靜坐起來,畢竟這處洞府的主人就是他的主子。
又過了一會兒後,隨着一陣零零散散的腳步聲傳來,只見數個身穿金色長袍的青年男子從洞府內部走出,這些青年給人的第一印象全都是器宇軒昂,神采奕奕。
爲首之人,相貌英俊,氣度非凡,可不就是那位金闕峰的大弟子,楊溢大師兄了。
就連他身邊的數人,也都是長相俊秀,氣勢不凡之人,想來在宗門內也都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非袁顯棟這類能比的。
“師弟袁顯棟見過楊溢大師兄,見過各位師兄,”見到這些人出現後,袁顯棟是連忙站起,然後行禮說道。
這次他是一改往日的囂張態度,那模樣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就好像真是一個奴才一般。
“行了,你小子來這裡做什麼,不知道我們和楊師兄正在商討要事嗎?”站在楊溢身邊的一人是面色不好的不耐煩道。
這幾人其實心裡都有點瞧不上袁顯棟此人,在門派中他們都是長老高徒,不像袁顯棟這樣沾了楊溢的光,而且修爲還是築基初期,沒什麼長進。
要不是楊溢一直讓他辦事,說不得這金闕峰還不會收這樣的敗類呢。
“師弟我來這裡是爲了關於雷洛這個人的事情!”
袁顯棟是隻能如實稟告,這裡的所有人地位都比他高,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哦,此人怎麼了,和楊溢族兄有什麼關係呢?”衆人之中,一個有些鷹鉤鼻的青年是如此說道。
此人乃是楊溢家族內的弟子,名叫楊洪,與楊溢是同輩兄弟,進入五行劍宗也拜入在那位楊家老祖門下,算是金闕峰的核心弟子之一吧
“回楊洪師兄,此人現在已經築基成功,正式成爲了本門內門弟子,而且聽說此人和薛掌門要了兩個月的時間,回家鄉辦一些事情,所以特來稟告一下,”袁顯棟是恭敬的說道。
“砰!”楊溢剛剛入座,結果坐着的椅子一角是直接被他給拍碎了,想來是雷洛築基的事情讓他非常的氣憤,衆人見此也知道了這個叫雷洛的小子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自家大師兄了。
“不知道此子是如何得罪了族兄,需不需要我們幫你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剛剛晉升的師弟?”鷹鉤鼻青年楊洪是對着楊溢問道。
他本人是楊溢族弟,這話由他問出來也不算逾越。
“袁顯棟,當時你也在,你來說吧!”楊溢也隨口吩咐了一句,然後就直接擡手撐着額頭,一副頭疼需要沉思的樣子,其實他用手遮住面部後,整個人的眼神是怨毒無比,嘴巴更是咬牙切齒起來。
“哦,好的,這個雷洛啊,此人……”袁顯棟聽到後,是將雷洛與那位縹緲峰的陳凌雪如何親密,如何不把楊溢大師兄說過的話放在眼裡等等這些都說了出來。
一聽到是關於那位縹緲峰的陳凌雪後,衆人是心領神會起來,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家的這位大師兄一直癡迷於那位陳凌雪陳仙子,但是此女對楊溢是壓根就沒有半點興趣,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次邀請,對楊溢更是永遠一副冷冰冰的臉色。
楊溢不知道多少次借用拜訪縹緲峰的理由去和這位陳凌雪套近乎,但是都沒有用,此女是真正的對他不假辭色。
而且陳凌雪是縹緲峰掌教溫仙子的真傳弟子,宗內地位並不比在座的任何人差,也沒辦法用強之類的。
可是偏偏,這個可以說是五行劍宗第一美女的陳凌雪居然對一個長相平庸的外門弟子感興趣,而且兩人態度親密至極,當衆更是直接手拉手,就好像兩人之間有曖昧一般。
這對於處處在陳凌雪身上吃癟的楊溢來說,自然是惱羞成怒了,不過這怒不能對着陳凌雪發,自然是隻能用來撒在那位外門弟子身上,哦,現在是內門弟子的雷洛身上了。
聽到此後,衆人是對雷洛到底是何方神聖,來了一點興趣,當袁顯棟將雷洛的畫像拿出後,一衆人也無語起來,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陳凌雪這個天之驕女會看上畫像中這個又黑又醜的弟子。
同時,衆人是明白了楊溢爲什麼這麼惱怒,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陳凌雪是看上了赤霄峰或者地淵峰的大弟子,那麼楊溢自然是會罷手,但是卻是這個雷洛,那自然就不同了。
“族兄,袁顯棟不是說此人離開了宗門嗎,不如我們……”楊洪此人跟着楊溢是做了不少的苟且勾當,所以是直接神色陰狠的開口了。
其他人見此,也不準備阻止什麼,畢竟一邊是峰內大師兄,長老之子,一邊是沒什麼靠山的新晉內門弟子,連峰都沒選,不算在覈心弟子內,兩邊一比較,自然是都選擇幫大師兄了。
“這樣做是可以,不過宗內要是查出來的話,畢竟此人也剛剛升入築基了,”楊溢心裡是巴不得雷洛早點死,不過還是虛僞的說道。
築基修士不同於練氣修士,練氣外門弟子自己暗施手段搞死多少個都沒有問題,可築基修士都是宗內的核心弟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出手的。
“怕什麼,族兄,我和師傅說一聲,回族內帶一點人過來,對外就說我是回族內探親,到時候我們不說,誰知道呢,等到這個姓雷的一死,宗內難道會爲了一個死人來查我們?”
楊洪是歹毒的很,一開口就是要人死,然後也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在宗門外半路截殺對方。
“那人應該是已經出發了,不如這樣,我們中的一個人先跟着他,楊洪你去楊家帶點人,到時候我們用傳訊符溝通會和,”衆人之中,又一人開口出主意道。
在他們的心中,搞死一個還未進入五峰的弟子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甚至就好像之前已經做過不少這種事情一般。
“也好,這樣吧,趙師弟你畢竟是築基中期修爲,又擅長追蹤秘法,到時候由你帶着楊洪族弟一起,幫我處理掉此人,楊溢再此是多謝了,”楊溢是對着一個披髮男子說道。
很顯然他對於披髮男子的手段是頗爲自信的,而且雷洛剛剛築基修爲都沒有鞏固多久,肯定沒有多少的手段,對付起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方剛剛築基,想來境界都沒有鞏固,加上又是外門出生,必然沒什麼實力,此事簡單的很,就交給師弟我吧!”披髮男子也就是趙師弟當然是答應下來,接着就對着楊洪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會意,直接告辭了衆人,然後大步走出了這一處洞府內,出去準備去了。
“陳凌雪畢竟是我宗的第一美人,只有楊溢大師兄這樣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此女,區區一個從外門進來的廢物弟子,怎麼可能高攀,死了也好!”衆人之中,有人是開始拍起了楊溢的馬屁。
對於一個從外門晉升的弟子,這些人打心眼裡都有一種輕視之意,這和當初世家弟子看不起散修有些類似,畢竟長久的門閥觀念深入人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楊溢聽到後是虛僞的說了一句客套話,然後在轉過頭的時候,眼神帶有一絲嫉恨,還有一絲怨毒,看來是對於雷洛能夠和陳凌雪那樣親密,心中懷有芥蒂。
雷洛是絲毫不知自己和陳凌雪清清白白,居然會被宗內的核心弟子如此惦記上,而且還動不動就要對自己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