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國,蜀州,五行劍宗遺址。
自從當初南珏國的魔焰宗入侵東越國以來,這五靈山脈的五宗就變成了首當其衝魔焰宗攻擊的對方。
五行劍宗,邀月聖宗和御獸山的修士全都暗度陳倉離開了東越國,而清心教和銀傀門也重新併入南珏國的天清門和聖傀門,東越國五宗便成爲了過往雲煙。
現在的東越國其實是南珏國魔焰宗統治下的一處領地,並且在這五靈山脈內還有一處魔焰宗的分宗。
而這個分宗的位置就在五靈山脈的中心處,原本五行劍宗的遺址之內,並且魔焰宗分宗的弟子還會時不時的巡查五靈山脈。
就在今日,魔焰宗的分宗駐地內。
一處漆黑的封閉密室內,原本應該是毫無動靜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陣異動,這一絲異動也讓密室外駐守的弟子全都驚訝起來。
等他們打開密室後,就看到了漆黑的巨大密室內,有一個傳送法陣正閃爍着刺目金光,接着金光大亮的同時,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中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
“這個人好像受傷了!”
“哇,此人身上好重的傷!”
四周圍攏上來的魔焰宗弟子全都面色震驚的看向傳送陣中心處,那裡居然有一個渾身只有血肉,鮮血淋漓的人影。
這個人影沒有皮膚,看上去猙獰恐怖無比,那模樣如果讓膽小之人看到了,說不定都要嚇的尿褲子了。
這一下子雖然讓這些魔宗修士戒心大減,但是卻勾起了他們的好奇之心,畢竟什麼人會這麼慘,居然會受這麼重的傷都不成人形了。
“快,去通知幽護法,就說當初宗門封禁的傳送陣被人激活了!”一名魔焰宗弟子大喊道。
接着其中一人飛速跑出密室,然後朝着某座山峰上飛去,在那出地方就有此地的負責人,也就是留守東越國的魔焰宗護法。
“咳咳,這裡是哪裡,不是當初的遺蹟內!”就在這時人影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並且虛弱的開口道。
魔焰宗弟子全都驚訝的無以復加,因爲對方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夠開口說話,而且看樣子還沒有失去意識。
喚作是他們,如果受到這麼重的傷,別說是活動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開口說話什麼的更是萬萬做不到的。
“你是什麼人,爲何出現在我們魔焰宗!”人羣中一人開口質問道。
此言一出,人影面色一變,因爲魔焰宗這三個字可沒有給他太好的回憶。
魔焰宗弟子就感覺到一股殺氣瀰漫四周,讓他們全身如墜冰窖,接着眼前黑影一閃,剛纔那個人影居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全都是練氣弟子,怎麼這麼弱!”人影緩緩開口道。
接着單手直刺,刺入了其中一個魔焰宗弟子的胸口之中,而對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等到此人想要掙扎之時,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全身更是沒有了力氣。
讓四周弟子恐懼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個被幹掉的同門居然飛快的變成了一具乾屍,而眼前這個人影的血肉一陣蠕動,居然長出了一小塊的皮膚。
“不好,對方好像是鬼道修士,並且實力棘手,快跑!”
其餘弟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自然是選擇了逃跑。
“正好需要恢復一下!”人影語氣森然的開口道。
接着黑影幾個晃動之間,這些魔焰宗弟子還沒有跑出密室就全都被擊殺在地,全身的血肉一人同樣被吞噬一空。
人影將最後一個魔焰宗弟子擒下後,單手抓住了對方的天靈蓋,接着狂暴的神識就涌入對方的識海之中,一股股記憶也涌入人影的腦中。
雖然魔宗弟子都被種下了禁制,但是練氣修士體內的禁制大部分也都是築基或則金丹修士種下的,在人影金丹後期修爲之下,這些禁制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雖然禁制阻擋了大部分的記憶,並且隨後殺死了種下禁制的人,但是還是讓人影獲得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
最後這名被搜魂的弟子也步了其他人的後塵,被單手刺穿胸口後,全身的血肉就被吞噬殆盡,化作了人影恢復的養料。
殺掉了這麼多的練氣弟子後,依靠着他們的氣血和靈力,人影總算是恢復了傷勢,體內的法力也恢復了一兩成。
這個人影自然就是雷洛了,現在他的全身不再潰爛,皮膚也重新長了出來,體內的毒素也被煉毒體暫時壓制住了。
“五行劍宗內的戮劍遺蹟被魔焰宗摧毀了,傳送陣更是被分割了!”雷洛看着身後地面上的傳送陣緩緩說道。
這個傳送陣是通往海外三島的,而另外兩個‘地’‘玄’傳送陣卻被魔焰宗的陣法大師帶回了主宗之內。
至於留下這個傳送陣的原因,這些練氣弟子也知道的不多,不過這處地方沒有魔焰宗的元嬰修士,修爲最高的不過是一名魔焰宗的護法。
“這個傳送陣還是帶着吧,趕緊找一個地方恢復一下,體內的毒素也需要解除掉!”雷洛掃視四周之後冷靜的說道。
這個傳送陣本來就是魔焰宗的陣法大師放置在這裡的,所以收取起來非常簡單,而且原本戮劍宗黃字遺蹟內的建築都被破壞殆盡了,也就沒有尋找的必要了。
當雷洛走出這處密室之時,就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原本五行劍宗的中央山峰某一座大殿之內,而前方最中心的一座大殿就是當初的中樞殿。
“走!”感受着體內的傷勢,他當機立斷的選擇了暫時撤退。
畢竟這裡是在魔焰宗的地盤上,雖然對方修爲最高的是金丹期的護法,但是自己傷勢未愈,還是暫時以恢復傷勢會重。
接着他就化作一道黑色遁光朝着遠處飛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五靈山脈之內。
……
原本五行劍宗縹緲峰的峰頂。
魔焰宗入侵東越國之時,五行劍宗被魔焰宗的修士破壞殆盡,但是經過百年的時間,在這處縹緲峰的峰頂又建造了一些建築。
畢竟縹緲峰的風景秀麗,就算是魔宗修士那也是人,也喜歡自己的洞府或者大殿建造在一些景色漂亮秀美的地方。
也就只有那些鬼道修士會和死屍還有鬼物作伴,這些修士因爲常年和非人的妖鬼打交道,所以審美觀也就畸形了,纔會選擇一些黑漆漆的建築作爲洞府。
而在這處縹緲峰上最大的建築之內,一名練氣弟子是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通報了,門口的築基守衛看到來人後連忙詢問了一番。
不過當他們聽到那處密室內出現了異常之後,也不敢怠慢分毫,就帶着這名弟子進入大殿之內,然後通報了護法大人。
好巧不巧的,駐守在此地的魔焰宗護法就是那位當初和雷洛有過數面之緣的紅裙女子,而且百餘年過去了此女的修爲也來到了金丹後期。
“護法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這名練氣弟子自然是沒有猶豫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轉述了一遍。
紅裙女子冰冷的美眸之中精光一閃,接着就化作一道紅色遁光飛出了大殿內,然後飛入剛纔雷洛所在的密室。
結果此地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地的乾屍。
值守的所有魔焰宗弟子全都趕到了此地,可無論是練氣還是築基的弟子看到這處地方後全都面露恐懼之色,顯然是被這裡的乾屍嚇到了。
紅裙女子沒有說話,而是化作一道遁光飛到了天空之上,然後施展了什麼秘法朝着某個方向追了上去,轉眼之間也消失在了天邊。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一起追上去!”人羣中一位築基弟子開口道。
不過這句話說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的底氣,畢竟剛纔那些弟子的乾屍還在他們面前。
這些都表示着這個殺人兇手並不是善茬,喚作他們也不可能這麼點時間幹掉這幾十個練氣弟子。
“我們怎麼追,那兇手十有八九是金丹期的修士,這些修士如果被逼急了可是會自爆金丹的,我麼這些築基修爲如果靠近,金丹自爆的威力幾乎能夠瞬殺我們!”
此言一出,立刻打消了他們的追擊之意。
被人逼急之後,有些性格偏激的修士科室會狗急跳牆的,更何況是一名金丹修士。
金丹初期修士自爆金丹的威力甚至可以媲美金丹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築基修士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甚至於只要是在數裡範圍內,築基修士就會有危險,所以他們爲了惜命,自然是回到了值守的崗位,追擊之事更是提都不敢提。
“也就那幽護法敢這麼追上去,畢竟當初宗主責罰她辦事不利就將其流放在此地百年,今日可能就是她翻身之日!”一名築基弟子如此想到。
不過接着此人的眼中又閃過一絲怨毒之意,因爲那位幽護法被流放在這裡百年,自己等人又何嘗不是被主宗之人貶到這種窮鄉僻壤流放了呢。
“魔焰宗幽家宗家之人,把持宗內的資源,把分家之人當做豬狗畜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們分家要如何才能出頭!”此人又在心中狠狠道。
那位幽護法就是魔焰宗分家之中天資最高之人,在東越國這種資源匱乏之地都能夠在短短百年時間內進階到如此進階。
如果其在南珏國主宗之內,甚至可以在兩百餘年進階元嬰期,但是那些主脈之人卻以一個辦事不利爲藉口就將她貶至此地荒廢百年修煉時間。
那些大把的修煉資源也就浪費在了主脈那些人手中,可現在百餘年過去了魔焰宗也沒多出了元嬰長老。
如果這些資源用在幽護法身上,說不定宗內就會又多出個元嬰修士,那可是比十個金丹護法還要有價值,可幽家那些主脈卻完全沒有培養此女的意思。
當然這些分家修士都知道的事情卻沒人敢提,畢竟現在魔焰宗可掌握在主脈的手中,分家修士體內都被種下了禁制,怎麼可能反抗呢。
他們也只能在心中過過乾癮罷了,同時也對幽家宗家之人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