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神色淡然的走向小白狐,而身邊的那些女子則面露一絲忌憚之色。
因爲就在剛纔,她們的神識掃過來人之後,就發現對方居然是一位元嬰期修士,而且氣息甚至比碧落師伯還要強。
這些都說明什麼,說明來人是一位元嬰中期修士,並且對方有瞬殺自己等人的實力。
二狗走到了小白狐的身邊,隨手一抓就將那些陣旗瞬間抓碎,雙手探出之後拔出了四根銀針,然後一把抓起那一張銀色大網。
他看着已經恢復行動力的小白狐,還有這些陣旗和大網,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
接着他將這些法寶隨手丟在一邊,順手解開了背後的布袋子,從中取出了數個小袋子,然後別在了自己的腰間。
二狗輕輕一拍腰間的袋子,但是手中什麼都沒有出現,因爲剛纔那一下真的就是單純的拍打了一下袋子而已。
但是他的動作卻讓眼前的幾人如臨大敵,但是心中卻有些古怪,這個元嬰修士爲什麼要去怕一個空着的靈獸袋呢?
那個靈獸袋袋口大開,很明顯其內的靈獸已經跑了出來,那麼對方拍那個空袋子是何意。
想到此,這些女子面色大變,對方拍一下那個靈獸袋,而袋子之內缺少靈寵,莫非此人就是這隻狐狸的主人,剛纔那一個動作是讓此獸回來的意思。
接着她們就看到那隻雪白小狐狸果然是一躍而起,然後飛入了那隻靈獸袋之中。
“怎麼會?”
二狗一陣無語,怎麼那隻小白狐一下子就鑽進了自己的袋子裡面,並且袋子口也順帶關上了。
好吧,這些女子想多了,眼前之人壓根就沒有想這麼多。
“想不到前輩就是這隻小狐狸的主人,我們碧霄宮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這些女子之中,一個女子歉意道。
既然撞見了靈獸的原主人,那麼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除非她們的師叔師伯們一起過來,不然自己等人還真沒辦法從一個元嬰中期修士手中搶奪對方靈獸。
當然要是他們的師叔師伯們都來了,眼前之人就同樣要死了。
“我剛纔說了,你們都要死,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還知道一句話,我一生從不失信於人!”二狗這時候聲音漸冷道。
說完之後,他面露一絲猙獰,接着整個人在原地一個踏步就消失不見。
“不好!”幾聲驚呼響起。
那些女子也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動手就動手,而且是聽到了自己等人碧霄宮的名號還敢動手。
“砰砰”等到她們反應過來時,兩個女子已經被拳頭擊中,身軀瞬間崩碎,炸成兩團血霧。
任憑她們生前如何貌美如花,也擋不住二狗的殺意。
一張銀色大網張開,剛剛想要升起之時就被一隻大手抓住。
“呲啦”一聲,兩隻手隨手一扯,這一張在碧霄宮以堅韌著稱的大網就被人徒手撕裂。
“怎麼會!”釋放大網的女子驚呼,面露不可思議。
接着此女驚叫的面孔被一拳轟爛,整個身軀顫抖一下後也緩緩倒地,變成了一具悽慘的無頭屍體。
一條白綾從一個女子的長袖之中飛射而出,瞬間纏繞在二狗的身軀之上。
後者則是獰笑一聲,雙手朝外猛的一個發力,又是“撕拉”一聲,白綾繃斷,碎成了數塊。
施法女子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下一刻回過神來時面前有出現了一個拳頭。
“砰”此女的頭顱同樣炸裂,身軀在頭顱炸裂之時本能的一僵,但是馬上軟倒在地,地上又出現了第二具無頭屍體。
數枚淡綠色的圓珠飛來,接着圓珠表面的紋路閃爍,“砰砰砰”數聲爆炸響起。
二狗的身形則是在瞬間融入地面,一道蝙蝠影子無視了上方的爆炸火光,在地上飛射而出。
還活着的幾名女子想要逃命,但是一個女子雙腳一個失衡,整個人跌倒在地。
當其回頭一看是大驚失色,因爲自己的雙腳被一隻大手拉住,而手居然是從自己的影子之中出現的。
二狗從此女影子之中緩緩浮起,臉上不喜不悲,就好像殺掉這些女子是一件稀鬆平常之事。
“前輩饒命啊,家事是碧霄宮靈鶴仙子,也是元嬰中期修士,可能和你還是故交,請前輩繞我一命!”女子祈求道。
“你們該死!”
但是回答她的依舊是一句沒有感情的話,二狗要殺對方,就沒有感情可言。
“砰”此女的身軀一僵,接着軟倒在地,其頭顱同樣炸成了血霧。
二狗看向遠處,那裡還剩下兩個女子祭出了法寶逃遁。
“沒用的,太慢了!”他猙獰大吼道。
逃遁中的兩個女子聽到身後的動靜後大驚失色,因爲幾個師姐妹都被一個照面擊殺,而殺人魔頭此刻已經追擊而來。
不過當她們看到遠處的兩道遁光後,是面露一絲喜色,接着大喊道:“雪天門的兩位前輩,救命啊!”
遠處的兩道遁光也發現了她們正準備飛過來,但是馬上遠處之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手下留人!”兩聲厲喝響起。
兩個女子聽到此話後面色一變,接着兩女的後背處如遭重擊。
“砰砰”兩聲炸裂聲響起。
二狗早就來到了兩個女子的身後位置,兩拳轟出之下是將這兩個女子的身軀轟碎,在空中留下了兩團血霧。
兩女身死,他的身形緩緩落地,並且看着自己的雙腳。
“我原來能飛!”他神色有些古怪的說道。
兩道遁光疾射而來,當遁光落地之時,兩個男子是橫眉怒目看向眼前的兇手,眼中還有一股戾氣一閃而過。
來人是一位皁袍老者和一個藍衣中年人,相貌倒也沒有什麼特色,不過兩人周身寒氣四溢,看起來應該是專修冰屬性的功法神通。
“師弟,此人是元嬰中期修士!”皁袍老者看到二狗的修爲後,神色忌憚道。
聽到此話,藍衣人也沒有想到一個元嬰中期修士手段居然如此狠,就連碧霄宮的女弟子都敢殺。
“閣下是何人,爲何屠戮碧霄宮的弟子,要知道她們的師尊可就在附近,那碧落仙子可不是什麼和善之輩,看到你殺了她們門下弟子,豈會善罷甘休!”皁袍老者質問道。
二狗沒有回話,而是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屍體,然後緩步走到一具屍體旁,單手刺入其體內,將之吞噬成了一具乾屍。
“血魔手,你是魔道十大宗門之一,血魔殿的長老!”看到眼前之人的手段之後,藍衣人大驚道。
這血魔殿是不弱於碧霄宮的魔道宗門,如果真是此宗的元嬰中期長老,那麼對方不害怕碧霄宮也確實在情理之中。
不過血魔殿的總殿可在東勝域的大川州,距離這北海之地可有十萬八千里,對方來此地意欲何爲呢。
“你們和碧霄宮之人是同夥?”二狗看到了兩人之後,隨口詢問道。
說着,他又將碧霄宮一位女弟子的屍體吞噬掉,雖然不知道這麼多是爲何,但是總感覺最自己有益。
“不錯,我們師兄弟二人來自北樑域雪嶺州的雪天門,受碧落仙子相邀來到北海之地!”皁袍老者冷聲解釋道。
因爲知道眼前之人的來歷了,所以二人也不打算動手,畢竟爲了幾個死去的女弟子得罪血魔殿,這有些得不償失了。
就在此時,一道白光從二狗腰間飛出,小白狐的身形從靈獸袋之內跑了出來,然後一臉兇巴巴的看向了眼前二人。
“是那隻狐狸,難道此人是其主人?”藍衣人看到小白狐出現後,驚呼道。
皁袍老者聽到師弟的話語後,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感情這隻小狐狸是有主人的,而且就在自己二人面前,看對方的架勢是來興師問罪了。
“原來你們也是幫兇啊,”二狗看向面前的兩人,接着神色猙獰道:“那麼就給我死吧!”
說完之後,他的身形疾射而出,而目標正是皁袍老者和藍衣人。
“你不要以爲是血魔殿長老,我們就會怕你!”看到來人動手了,藍衣人大怒道。
說完之後,他和皁袍老者兩人飛速掐訣,在兩人的面前架起了兩層藍色屏障,屏障表面還有兩道雪花紋路,散發着絲絲寒氣。
“沒用!”一聲厲喝,接着一拳轟擊在屏障之上。
“咔咔咔”一陣冰晶破碎聲響起,就在皁袍老者和藍衣人驚訝的面容之中,來人一拳轟碎了自己二人祭出的屏障。
接着這一拳是轟在了藍衣人的身軀之上,而後者自然是承受不住這一擊,身軀炸裂。
“砰”一團血光之中一道白光疾射而出,白光之中是一個白嫩的嬰兒,其手中抱着一片藍色雪花。
二狗看了一眼朝遠處飛遁的那個白嫩嬰兒,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接着右手像是要刺什麼一般條件反射的動了起來。
“奇怪,怎麼感覺對方沒死!”他一臉古怪的說道。
那個白嫩嬰兒已經飛遠,自己也追不上了。
他接着一拳轟向了眼前的皁袍老者,而後者則是早已準備好了本命法寶抵擋一二。
“鐺”厚重的交擊聲響起。
一面雪花般的藍色晶盾將其身形保護在內,但是隨着二狗的一拳轟擊,這一面晶盾表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拳印,而且印記四周遍佈裂縫。
“單憑拳頭,怎麼可能,你不是血魔殿的長老嗎,怎麼會修肉身!”皁袍老者大驚失色道。
但是回答他的是連續不斷的拳影轟擊,接着就在老者將手伸向腰間之時,其本命法寶終於是承受不住轟擊而碎裂了。
接着他胸口處一陣劇痛傳來,其口吐鮮血之時,一條手臂已經刺入了胸口處。
隨着傷口之中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襲來,皁袍老者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我師弟的元嬰已經脫險,就算你是血魔殿長老,一個人怎麼可能敵得過碧霄宮那麼多人!”皁袍老者看向眼前之人,出言威脅道。
不過接着他就感覺到一陣劇痛來襲,整個人在這股吞噬之力下化爲了乾屍,生機流逝殆盡。
二狗看向了身邊位置,就看到小白狐一直做着一個擡爪子的動作,這是啓發他剛纔如此出手的原因。
“這麼說,我的這個力量可以讓那個小嬰兒逃不出去?”他撓了撓頭疑惑道。
這句話是讓小白狐的小臉之上浮現一絲驚訝之色,同時心中生出一副不好的預感。
因爲從頭到尾,對方好像都不記得自己了,甚至連出手的神通都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