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三人立馬打道回府。
“想不到還是雷兄考慮的周全,百寶齋不會給我們消息,但是對面的商鋪掌櫃就不同了,他們可不會顧忌百寶齋的規矩;”
“加上我們問的不是商品來路,那些掌櫃的見有銀兩賺,自然是樂意之至的將這些消息說了出來,小妹佩服!”墨香菱此刻是滿臉的敬佩,對着雷洛說道。
就連一旁的阮清竹也面露敬佩之色,顯然沒有想到這案子還能這麼查。
“我也是沒有辦法纔出來調查的,畢竟最近修爲增長的太快,都有人懷疑是我做的了,如果不自證清白,說不定將來有人會拿此事大做文章的!”雷洛搖頭解釋道。
如果不是他成爲了這被懷疑的對象,傻子纔會幫這位鄭院長找東西呢,他不過是bī)不得已罷了。
當天色漸晚之後,三人一起回到了遠山書院之內,並且找到了自己的便宜師傅呂舒。
“什麼,你們找到了那個偷竊之人!”此女聽到三人給出的消息後大驚失色道。
因爲他們找了一天都沒有線索,也沒發現是哪個弟子將文房四寶等物偷走的,一絲線索都沒有。
結果眼前之人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找到了,她可知道自己這位徒弟白天可都在道場之內做功課呢。
“其實也不能算是找到那偷竊之人,只是說找到了線索,此二人之中有一個人一定是那個偷竊者,並且此人上有大通商行的大面額銀票!”
雷洛取出了兩副畫像,並且指出了偷竊者上的銀票可以作爲線索,接着就不再去管此事了。
“此事當真,這位學子居然將師尊的筆墨紙硯都給賣了?”呂舒不敢相信道。
他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目標,一直懷疑是登堂或者入室弟子做的,都以爲對方爲了修煉浩然正氣所以才圖謀鄭院長的文房四寶。
結果他們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爲這些,而是爲了世俗錢財之物,這才幹起了偷竊的勾當。
“既然如此,那麼此事就交給師尊你來定奪吧,弟子告退!”雷洛則是告辭道。
說完之後他就帶着墨香菱和阮清竹離開了這裡,因爲接下來的事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一共只有兩個懷疑對象,並且是普通學子,憑藉鄭院長和自己師尊的修爲,這要是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真有問題了
一夜無話……
第二。
當雷洛走出自己住着的別院之內時,就看到阮清竹和墨香菱居然在別院門口等着自己了。
“聽說了嗎雷兄,那個偷竊的弟子被抓到了,而且是人贓並獲,在他的榻之內搜到了上萬兩的的銀票呢,還是大通商行的哦!”墨香菱笑着說道。
阮清竹也同樣用美眸看向了眼前之人,因爲這個偷竊之人是對方找到了,而且只用了一的功夫,當真是神機妙算。
“師尊他們有問出什麼消息嗎,那個偷竊的弟子要怎麼處置呢?”雷洛一臉好奇的詢問道。
“這個弟子品行不端,自然是逐出書院了,並且今後皇城內也不會有任何一家書院會收留他,一時貪念毀去了自己的前程,好在我們儒門講求仁義,所以沒有將其送入白虎區!”阮清竹解釋道。
至於這位弟子作案的動機,她們二女也不清楚。
雷洛也不去管這些,朝着自己做早課的道場之內走去,又開始了一天的課程。
不過每當呂舒離開道場之內後,他就會用心神溝通陸玲瓏,後者是在天機內翻看着《浩然正氣訣》並且將第一層的法決轉述出來。
就這樣,雷洛白天誦讀詩書,學習儒家典籍經義,偶爾會在呂舒的安排下學習君子六藝。
一到了晚上就回去鑽研《浩然正氣訣》,隨着在此功法之上花費的心思增多,體內的煞氣也隱隱變的安靜了許多。
不過就算如此,他依舊只能將修爲提升到築基後期,一旦跨過金丹期這條線就會控制不住體內的那股殺意。
就算是有“不動心”境界的幫助,也有幾次差點失控,險些釀成大錯。
不知不覺,六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雷洛已經拜入了遠山書院門下六個月,並且體外的浩然正氣四溢,比之自己剛來遠山書院時更爲凝實了。
不過他覺得這浩然正氣的提升實在是太慢了,要不是生怕那玉書先生的典籍暴露,他都要在白天誦讀那些詩詞了。
同時他也確認了一件事,那位傳說中的玉書先生,修爲絕對要高於金丹期,甚至在元嬰期之中也屬於實力強勁的存在。
不然爲何自己誦讀鄭院長所著的典籍時之增加了一點點浩然正氣,而誦讀對方所著的典籍後,那增長的速度和量豆芽提升數倍數十倍。
而且六個月的時間,他也將修爲恢復到了築基初期,修爲突破當天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所有人都在驚歎着。
但可惜的是就算如此,他體內的煞氣依舊是潛伏着,沒有被徹底的煉化吸收。
一旦自己恢復全部修爲,這一股煞氣還是會爆發出來,讓自己重新墜入修羅之道。
按照雷洛自己的估計,就算是將《浩然正氣訣》參悟至元嬰中期,也就是第八層,依舊是沒辦法祛除體內那根深蒂固,猶如跗骨之蛆的煞氣。
必須得另尋他發才行,而這個方法很可能,也只可能在浩然書院內纔有。
這一,呂舒是來到他所在的別院之內,並且是神色複雜的看着眼前這位自己曾經的徒弟。
“雷同門,師尊找你!”她對着眼前之人說道,說完之後更是嘆了一口氣。
“有勞呂師了!”雷洛拱手回禮。
他隨着這位便宜師傅走出了別院,然後走向了內堂所在,今鄭院長是穿一白色儒袍等候在內。
當雷洛來到這裡後,這位遠山書院的鄭院長是朝着他笑了笑,然後當先走出書院,呂舒則是示意他跟隨在後。
就這樣,這一大一小兩位儒生是在書院之內走動,並且朝着遠山書院的大門口走去。
“今你將隨我去浩然書院,而這次前去是爲了讓你拜入總院的堂口之內,你將成爲仁德堂的正式弟子!”一邊走動時,鄭院長解釋道。
雷洛雖然面色如常,但是心中早已經大喜過望,因爲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二人走出了遠山書院,就這樣乘坐着門口的一輛青銅車輦,然後朝着皇朝的北城區飛去。
原來這浩然書院並非是在什麼靈山大川之內,而是在聖天皇城之內,並且就在北城區。
當然這也和浩然書院“懸壺濟世,普世渡人”的祖訓有關,所以此書院是大隱隱於市,就落座於皇城之內達官貴人的居所附近。
並且這浩然書院的前院還是對外開放的,北城區內的許多達官貴人一有時間就會來浩然書院的前院內聽講儒道,陶冶cāo)。
看着皇城之中飛遁的各式車輦,還有那密密麻麻的行人,雷洛的內心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當車輦停下之後,他們二人就來到了皇城北城區,並且停在了一座站立數百畝的巨大書院前面,而這書院的門口牌匾上,掛着“浩然書院”四個大字。
這裡是北城區的“鬥”和“牛”兩個星宿所在,象徵着動物“木獬”和“金牛”,也就是說浩然書院這麼一個地方就佔據了兩個星宿的位置。
而其他的區域,類似“虛”“女”等位置,都是數十座府邸交錯在一起,才堪堪佔據了一個星宿的位置。
這也不得不說,浩然書院不愧是正道十大宗門之一,雖然沒有山門,但是這宗門的位置同樣是不小,佔地少說得有上萬畝了。
鄭院長帶着雷洛跨入了浩然書院之內,並且徑直走過了前院,走過了交錯複雜的長廊,走過了一座座別院。
沿途一路之上,遇到的儒生大都是築基修爲,並且他們穿着各色各樣的儒袍,在儒袍之上也都繡有“滄海書院”“白雲書院”等等不同的字眼。
這些都是浩然書院的下屬分院,浩然書院自然是這些書院的總院了。
並且浩然書院自己並不會招收弟子,都是這些下屬的分院負責教書育人,將弟子輸送入浩然書院之內。
沿途的築基儒生看到鄭院長只有,相熟的都會喊一句“鄭師”、“鄭老”,不相熟的也會躬行禮。
走了一個時辰之後,鄭院長帶着雷洛終於是來到了一座黑瓦白牆,並且是獨立的大院落,院落之上的牌匾掛着“仁德堂”三個大字。
這一座院落很大,而且四周是大片的園林區域,其內種植着各色各樣的觀賞植被,甚至還有幾顆巨大的迎客鬆。
看到“仁德堂”三個大字,雷洛感到一陣莫名的古怪,因爲自己和仁德堂的人好像還有緣的。
“走,隨我去叩拜聖人像!”鄭院長帶着雷洛走入仁德堂之內,並且在前院之中叩拜了中心佇立着的聖人像。
接着,他就帶着雷洛走入了一座側廳之內,並且在這一座廳內的兩個蒲團之上靜坐等待起來。
“你要記着,待會仁德堂的大先生出現後,你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想,心中默唸聖人訓,心誠即可!”鄭院長在等待之時叮囑道。
雷洛自然答應下來,並且從現在開始就默唸着《聖人訓》,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看到雷洛如此後,鄭院長是連連點頭,暗道自己是發現了一個好苗子,不僅態度誠懇謙虛,而且心思聰慧,神機妙算,頗有賢才。
他也知道了是邊這位弟子幫自己找回了文房四寶,並且只用了半的時間,所以是對這位弟子的才思敏捷是讚歎不已,這纔有了今親自帶此子來浩然書院的舉動。
換做是平時,都是讓梅院長和王鶴翰兩人代勞,自己都懶得過來跑一趟了。
不多時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傳來,雷洛雖然在背誦訓誡,但是注意力一直都在四周。
“元嬰中期!”他感知到來人的修爲後,連忙撤回了神識,並且做出了恭敬的模樣。
因爲從鄭院長的口中他早已知曉,這次來見的人正是浩然書院仁德堂的侯方域大先生。
此人的地位相當於仁德堂的掌教真人,不過儒家不用“掌教真人”的稱呼,而是用大先生來稱呼德高望重、修爲高深之人。
據說浩然書院還會分配席位,分別用首席,次席等等稱呼每堂修爲最高之人,所以這位候大先生也被稱爲仁德堂的掌教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