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尋常的一句話,卻是夾雜着高深的道法。天涯自負自己上清三層的道法已是不低,在青雲門鮮有敵手。
可是今日一見真雩的攻擊,方纔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初步推斷,這真雩的“太極玄清道”的修爲至少至上清七層。
這看似短短四層修爲的差距,可是對如今的天涯而言,卻是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深深吸了口氣,強制自己平靜下來。
“真雩師伯,這件事我是可以解釋地,只需要您耐心的聽我說完。到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雙星目中不含一點雜質,頗爲坦蕩道。
可是心中卻是另一番心思,若是這真雩師伯真是不明是非之人,天涯還是決定逃跑。畢竟還是自己的生命來得寶貴一些,至於其它地,也要等有命去做才行。
真雩能活這麼久,自然不是糊塗之輩。在扶住水月的瞬間,真雩已經察覺到了水月那若蓮藕般的玉臂上的守宮砂尚在。心下安慰的同時,也不禁對這件事產生好奇。
因此剛纔在試探天涯時,不由在話中夾雜了道法。
天涯的處變不驚的表現,還是令她頗爲滿意。在真雩的心中,已經將天涯看作了與萬劍一、道玄一般的人物——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若是天涯知道的話,絕對會受寵若驚地。
“好,我
就聽你如何解釋。若是你不能將我說服,即使你是鄭通師弟的得意弟子,今日你也很難活着離開這裡”若有若無的看着天涯,真雩淡然道。
聽她這般說,天涯方纔鬆了口氣。若是這真雩也如水月這般是一頭倔驢,說不定他今天還當真會交在這裡了。
於是,天涯便將與蘇茹見面,兩人尋地方躲雨。第二天遇見了水月,然後一言不和便打了起來之類的話說了一遍。其中重要的事,自然是要省去地。
“哦。聽你這麼一說,到是月兒欺負你了?”真雩語氣微微有些驚訝道。
真雩雖是如是說,不過天涯卻感覺有些不妙,只得輕“嗯”了一聲。
真雩鳳眸一凝,語氣徒然一變,喝道:“混賬!月兒欺負你欺負成這般摸樣了!!”
對於水月如今這般模樣,天涯心中雖然坦蕩,不過卻又有那麼一丁點兒愧疚。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是任由別人可以侮辱地。
在大竹峰上,沒有實力的時候,天涯可以夾着尾巴做人。可是如今修爲已經略有小成,難道還要受人欺負不成?
人,都是有傲氣地!尤其,是男人!!
原本底氣不足的天涯,忽然昂起了高傲的頭顱,俊秀而略顯青澀的臉龐盡是剛毅之氣。
一雙星眸射出前所未有的自信的光芒,傲然道:“真雩師伯,我
剛纔已經說了,水月師姐如今這番模樣,完全是誤會造成地。而且這件事,是水月師姐最先出手地”
話至這裡,天涯凝目望着真雩,嘴角露出一絲譏諷,道:“而且,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誰”
“好!好!好!!”
真雩擋住正欲衝出去的水月,她那絕美的容顏上,不摻雜一絲感情。一雙丹鳳眼冷冷的望着天涯,那鮮紅的櫻脣微張,露出一排若隱若現的貝齒。狠狠的咬着貝齒,連連說出了三個“好”字。
那話,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地。
水月察覺到天涯的目光,順勢向真雩看去,那張冰冷而絕美的容顏不禁一紅。再看向天涯時,那雙若秋水般的眸子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在水月的心中,她師傅真雩,就是她母親一般的存在。而眼前這可惡的淫賊,輕薄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連自己的師傅也不放過。
如果此時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天涯已經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天涯的目光,真雩自是不覺,因爲如今的她亦是已經出離的憤怒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小年紀,修爲不過小成,竟然狂妄如斯!今天我就代鄭通師弟好好教訓你一下,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雩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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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