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對戰殺戮,從來都是乾脆利落,用鮮血與肌肉來結束對方的生命。而桑土卻是個另類,除非是碰到十惡不赦的凶神惡煞,就直接採取將其灰飛煙滅之外。
至於其他的人,則只是採取懲罰性的措施,或是迫使對方失去靈力修爲,將其打回原形;或是摧毀其肉身,促使其不得不投胎轉世,再度重新做人。
在那場曠世大戰中,他橫公晝魚,就是捱了桑土的一擊,險些失去肉身。被一個看似柔和的敵人給打敗,這使得他一直是耿耿於懷,現在居然能夠再度面對,他當然想要報那一擊之仇。
因此,他一上來就是殺招,鰭刀的勁氣切開了結界裡的空間,瞬間便攻擊到了桑土的跟前。桑土不緊不慢地看了一眼,隨手輕輕地一揮手,立即將鰭刀所切開的痕跡,給抹得乾乾淨淨,彷彿剛纔那一刀,就像沒劈出來過一樣。
橫公晝魚的心猛地一顫,對方與自己過了一招,依舊是那麼柔和,依舊是那麼輕描淡寫,隨手之間便化解了強勁的攻擊。
他不信邪,調運起體內的靈氣,充分輸送到鰭刀之上。與此同時,將身體幻化得更加的巨大,恨不得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把對手給碾壓得粉身碎骨。
他的渾身上下,可不止就一把鰭刀,除了有兩把腮鰭刀之外,還有腹鰭刀,背鰭刀,以及尾鰭刀等等。
這數把鰭刀密集交替地攻出,使得整個結界裡,由刀氣織成了一張魚網,將桑土與衛風給困在其中。
衛風雖然不是受到主攻的對象,但是身在其中難免會遇到襲擊,以他的綜合實力,剛開始還能勉強自保。隨着時間的推移,處在兩大高手之間,終究還是要吃虧的,這點誰都看得出來。
因此,衛風在一邊躲閃的同時,一邊試圖突破結界,從這土之結界中逃脫出去。就在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找到竅門,一頭莫展的時候,突然之間出現了一道階梯。
如此同時,有道無形的力量,迫使他沿着這條階梯,向前飄蕩而去。橫公晝魚見狀,立即抖動着所有的鰭刀,反轉着追擊衛風而來。
他今天配合北冥若汐,陪着重瞳出來遊玩,除了拉攏重瞳之外,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伺機斬殺衛風。
現在,眼看着到了嘴邊的食物,就要從眼前離去,橫公晝魚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可能是因爲桑土和善的形象,使得他忽略了桑土的真實實力,從而放肆地桑土,去追殺衛風。
自從衛風踏上那道階梯,便感覺到了如同是身處在,一輛快速運行的高鐵上,風馳電摯一般,朝着有亮光的方向駛去。
橫公晝魚揮舞着幾把鰭刀,劈出數道勁氣尾追而來,有種不斬殺衛風,誓不罷休的架勢。就在他追殺得起勁的時候,面前突然之間升起來了一座山峰,擋住了去路。
橫公晝魚雖然是魚,可他是卻一條善於運用五行之術的魚,要不然的話,他也就設置不出來這個土之結界了。因此,當他發現面前出現了一座山峰,將他與衛風給隔離開,便集中了刀鋒,直接一頭鑽了進去。
當他穿過一座山峰過後,又遇到一座山峰,一道道的山峰層層疊疊,始終阻擋在他的面前,使他在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追上衛風,從而對其造成傷害。
經過他一番費力的穿梭,終於鑽過了山峰障礙,卻發現了衛風早已經遠去,當即運功提速,意欲儘快地追上衛風。然而,此時的衛風已經到了亮光的盡頭,眼看着就要飛出結界。
橫公晝魚可不甘心就這樣放他走,當即調運體內的靈力,打算再另設一個結界,用來困住衛風。就在他剛想要設置之際,眼前景象一變,原有的結界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結界。
致使橫公晝魚愣了一下,自己還沒有實施,結界怎麼就出現了呢?可是在實際當中,狀況的發生是瞬息萬變的,還沒等到他的意識轉過彎,已經有道勁氣襲來。
顧不了那麼多的橫公晝魚,趕忙揮動鰭刀招架,雙方勁氣相交,導致破碎的勁氣四射,使得周圍的空間產生了劇烈的激盪。一招剛過,另一道勁氣一閃而至,橫公晝魚再度招架,化解了這道凌厲的攻擊。
緊接着,他便受到了一道比一道快,一道比一道強有力的勁氣攻擊。由於雙方強勁的靈力相拼,所造成的破壞力,簡直就是驚天動地,周圍到處都是火光閃爍,障礙物紛紛土崩瓦解,戰場形勢是異常的激烈。
剛開始還能勉強招架的橫公晝魚,逐漸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若不是擔心肉身被毀,從而苦苦支持,恐怕早就元神出竅,逃之夭夭了。
然而,他可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認輸,自己身負着重要使命,如果剛開了個頭就栽倒,那日後還有什麼面子混下去。因此,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傾盡畢生所修煉的靈力,來力戰桑土。
桑土可沒有對他下狠手,畢竟對方是這場陰謀當中的一個棋子,過早地收拾他,會打草驚蛇的。之所以在這裡糾纏着橫公晝魚,無非就是想要讓衛風,能夠安全地逃離結界,僅此而已。
衛風則是踏着桑土的靈力階梯,迅速地衝出了結界,當他剛一脫離結界,突然之間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嚇得衆人一大跳,還以爲衛風煉成了隱身法術。
而衛風自己也感到好奇,回過頭來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剛纔那麼龐大的結界,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此時的北冥若汐,依舊在那裡扭動着腰身,跳着優美妙曼的舞姿,並且還時不時地採用眼神,以及肢體動作勾引和挑逗着重瞳。
這副優美的畫面,在別人的眼裡那是美輪美奐,而在重瞳的眼裡,卻宛如毒蛇的死亡之舞。誰讓他有四個瞳孔呢,除非他閉上一隻眼睛,那麼看在眼裡的就是美景,只要他瞪着一雙大眼,便能看透對方的本質。
現在的北冥若汐,雖然貌美如若天仙,舞姿翩翩優美動人,卻難以掩蓋皮囊之下,擁有着陰暗蛇蠍心腸的事實。
當衛風剛一出現的瞬間,北冥若汐的表面雖然沒有出現任何異樣,可是內心的憤怒,恨不得將衛風給生吞活剝了。
即便是如此,她依舊一邊扭動着靠了過來,一邊嬌滴滴地開口說道:“哎吆,衛副統領,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啦,我的侍衛南宮傲呢,他怎麼沒有回來,難道你殺死了他?”
“回稟郡主!”衛風上前搭話道:“屬下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在南宮將軍的手底下逃脫,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想殺死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呵呵,衛副統領還真是謙虛啊!你剛纔不是主動攻擊南宮傲的嘛,既然你是一個人趕回來的,想必是要對我動手的嘍。”
“這是一場誤會,是有人故意在暗中挑撥,希望在我們之間能夠發生內鬨,好讓他們有可趁之機。”衛風繼續解釋着。
“哼哼哼,說出這種話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北冥若汐嘴上說得是輕描淡寫,可是在內心裡,已經動起了殺念。
萱雨見狀,剛想要開口搭腔,卻被一直保持沉默的重瞳搶了個先:“郡主,你這是要出來遊玩的呢,還是要來殺人的?如若想要藉機殺人,就請你另外再找個時機,今天在我的面前,你們休想要得逞!”
“嘻嘻嘻,重瞳將軍這是說的哪裡話,你看本郡主是那種人嗎?”北冥若汐扭到重瞳的跟前,繼續挑逗性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將軍出面,保證不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大家自然也就相安無事的嘍。”
說到這裡,她又來到萱雨的面前,奉承地說道:“我是害怕驚擾了仙子,萬一掃了仙子的雅興,豈不是罪過!倘若神帝怪罪下來,我等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這纔不得不小心從事。”
“若汐郡主言重了!”萱雨禮節性地迴應道:“我父帝只是統管天罡神境罷啦,向來都是秉公辦事,又怎麼會輕易怪罪你們呢?”
北冥若汐聞言,瞅着萱雨笑道: “話雖如此,可神帝畢竟威震星域萬境,我等心懷敬仰,自然要處處留神了。”
“那就好!既然是出來玩的,就應該玩得開開心心,免得打打殺殺的,掃了大家的雅興,就沒意思了不是?”
萱雨剛剛說完這句話,北冥若汐還沒來得及迴應的時候,突然間人影晃動,南宮傲氣喘吁吁,上下衣衫不整,到處都是傷痕累累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他剛一出來,便迅速地躲到了北冥若汐的身後,像是在躲避非常恐怖生物似的,在那裡瑟瑟發抖。
現場,除了衛風與萱雨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感覺到莫名其妙,能有什麼事情,能讓這個霸氣慣了的傢伙,害怕到這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