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雨之所以將他們兩個人各打五十大板,原因很簡單,就是從他們的各自立場上來說,他們兩個都沒有錯。
而現在的衛風,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衛風了,他不光是靈力修爲,已經達到了煉氣上境,擁有六品金蓮戰魂的高手,而且還有幾個關係好,具有特異功能的朋友。因此,真的惹急了衛風,在一怒之下,很有可能會至危星月於死地。
至於這個危星月,她作爲主管一方的星神,絕對也有自己的獨立想法。因此,她也很有可能會去人皇,乃至並肩王北冥昊天那裡去打小報告。
雖然自己與衛風之間並沒有什麼,所謂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也招架不住,那些解釋不清楚的事實問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息事寧人是她唯一的選擇,何況現在又要面對未知的挑戰。
衛風被她斥責了幾句過後,立即變乖了許多,思緒立即迴歸到了如何防範的實際問題上來。用於陣法保護的場所,除了神境使館之外,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帝都的皇宮。
想到這裡,衛風立即吩咐李長庚與靈曦兒,迅速檢查一遍神境使館周邊上下的安全,等到確定安全過後,趕緊前去皇宮重新佈置,以確保萬無一失。
衛風剛剛處理完這些事情,正要向萱雨告辭,準備去其它的地方檢查和處理問題的時候,若茗居然風風火火地找了過來。
剛一見面,還沒等衛風開口說話,若茗就噼裡啪啦地質問了起來:“喂,你果然在這裡!他們告訴我,說你昨天晚上就來了這裡,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回去處理公務,你倒底安的是什麼心?”
衛風很認真地迴應道:“你怎麼突然之間跑到這裡來了呢?假如我跟你說,我是來調查和商討問題來的,你會相信嗎?”
“我相不相信你,其實沒什麼大的關係,最關鍵的是要讓別人相信才行。萱雨是我的姐妹,所以我相信她的人品,可是別人對她的爲人,卻是知之甚少,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下去的話,沒準會鬧出閒話來的!”
“若茗,你在亂說一通什麼呢?我和萱雨之間清清白白,閒話從何而來?”
“捕風捉影不行嗎?”若茗很武斷地反問道:“現在是妖魔鬼怪橫行,他們做事說話可不安常理出牌,而且還是唯恐天下不亂,你已經處在風口浪尖,做事卻如此隨意,叫我對你怎麼放心?”
若茗的嗓門向來是很大的,她這一番噼裡啪啦的操作,吵得萱雨頭都快要爆炸了。於是,她便開口驅趕道:“你們倆個人太吵啦!實在是解釋不清楚的話,就請回你們的大會指揮衙門,慢慢地去吵個夠。”
衛風原本想要開口辯解一番,結果卻被若茗以極快的速度搶了個先,她一把拉住衛風,同時幻化出光盾來,並對萱雨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回頭再找你聊!”
隨即不容分說,拉上衛風就走,搞得衛風心裡總是感覺有點什麼事情似的,顯得不太舒服。他抖了抖胳膊,想要擺脫若茗的手,卻沒能如願,既然動手不行,那就只好動嘴了。
於是,便對若茗說道:“你能不能淑女一點?既然我跟萱雨聊天,容易被人說閒話,那你總是跟我動手動腳的,難道就不怕流言蜚語嗎?”
“什麼流言蜚語,你覺得我會害怕嗎?別說牽着你的手了,就是當衆摟着你,我都敢!”
這句話一說出來,把衛風給心慌得不要不要的,這個玩笑可真的不能開,咱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那可是兄妹之間的感情而已。先別說自己心愛的人是萱雨,大將軍黃龍還深愛着若茗呢!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北冥若汐的郡馬,這要是傳播了出去,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呢?
就算不被逮到給大卸八塊,也會淹死在口水的汪洋大海之中,既然死得如此悲慘淒涼,那還是賴活着比較強。
因此,衛風趕忙搬出來了北冥若汐,想要以此來促使若茗,將她對自己的言行舉止稍微給收斂一點。然而,衛風要是不提北冥若汐還好,這一提就等於是拿刀子,在往若茗的心臟上捅。
若茗的性格脾氣就是直來直去,對愛情也是一樣敢愛敢恨,她對黃龍的感情,也是那種兄妹般的情感。她喜歡衛風,就是在衛風第一次偷偷地爬上天罡神境,在北天門碰到他的第一眼的時候,便產生了那種美妙的感覺。
正是因爲如此,她纔不顧閱仁上君的阻攔,強行將衛風給帶進天罡神境,並且大鬧神境帝宮,從而對衛風與石生的現狀,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從那時到現在,若茗一直視衛風爲自己的心上人,從而毫不避諱,屢次三番地搭救衛風,再到最近努力提拔衛風,這些都是爲了一個情字。
一般的明眼人,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只不過都不好意思開口,給捅破挑明罷啦!作爲中洲九五至尊的人皇,何曾看不出來這層含義?所以纔有玉旨賜婚,將衛風賜封爲並肩王府的郡馬,想要以此來斷絕若茗的念頭。
現在,衛風將北冥若汐給搬了出來,結果一下子就點燃了若茗的怒火。她使勁地甩開衛風的胳膊,憤怒地責問道:“你會喜歡北冥若汐?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是啊!我是不喜歡她,而且我也知道,她肯定也不喜歡我,那又能怎麼樣,這可是人皇賜的婚!試問,誰敢不從?”衛風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面其實也是空虛煩躁的。
若茗聽了這番話,面色立即緩和了許多,採用難得溫柔的口氣,說道:“不愛就是不愛,可以反抗啊!婚姻大事,豈能任由別人擺佈?”
此言一出,差點沒把衛風給噎死,他嗆了半天,等到終於平復了過後,開口反駁道:“喂,你不就是掌管着天下間,所有生靈情感的愛神嘛!按照這個邏輯,那豈不是你想湊合誰就湊合誰,你的意思就是天意,既然天意如此,誰還有能力反抗?”
“哎,對哦!”若茗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她由怒轉喜,威脅道:“那你還不乖乖地到我的盤子裡來,成爲我的菜?”
衛風后悔了,他覺得自己剛纔不應該提醒若茗。這下可到好,一語提醒夢中人,如果她真的動用了自己手中的神權,那以後還會有什麼感情自由可講?
他在這裡思考分神不要緊,突然之間從他的身體周圍,閃現出幾個怪人來。如此同時,若茗的身邊,也出現了相同的情況。
這特如其來的的狀況,嚇得他們兩個一大跳,再分別仔細地瞅了瞅那幾個怪人過後,才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相似之處,就是這些怪人,長得很像衛風和若茗。
只不過,這些怪人有的長得要膨脹得很多,有的長相有點扭曲畸形,有的則是沒心沒肺。更有甚者,連張完整的臉都沒有,彷彿見不得人似的。總之,什麼樣的人都有!
這些長相醜陋的怪人,似乎跟他們兩個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一個個張牙舞爪地將衛風與若茗,給圍繞在中間伺機發起進攻。
他們兩個人還有要事要辦,哪裡有功夫在這裡跟着這些怪人消耗時間,於是便主動出擊,分別向這兩夥人動起了手。
衛風幻化出風神霸刀來,以一招秋風掃落葉,瞬間一刀橫掃了一圈。然而,這看似快如風,形似閃電般的一刀,連這些人的皮毛都沒有碰到。
那些人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他即將準備掃出這一刀似的,全都躲閃得那麼輕描淡寫,又顯得格外從容地,每個人都幻化出一把刀來,也像極了風神霸刀。
等到衛風的第二刀劈出的時候,那些怪人開始了蜂擁而至的形勢,對衛風展開了瘋狂的圍攻,大有想要把他的身體,給大卸八塊,然後再瓜分了似的。
旁邊的若茗,也面臨着同樣的狀況,她奮力使出火鳳正經功,想要將這幾個怪人,給化爲灰燼。然而,這些怪人採取相同的手法,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的手段,共同向她發起了圍攻。
若茗是個脾氣火爆的女神,衛風也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傢伙,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只不過,他們兩個越打越感覺到心寒,因爲這些怪人,簡直就像是自己的影子。
無論是靈力修爲,還是攻擊的手法如出一轍,就是畸形怪狀,怎麼看怎麼難過,令人作嘔的那種。
經過一段時間的激戰,寒氣深深地透進了衛風與若茗的骨子裡,無奈與恐怖正逐漸產生了出來。他們兩個心裡清楚,現在的整個帝都,處在這個特殊的結界當中,絕對會有越來越多的怪事出現。而自己眼下所面臨的狀況,絕對跟此有關,如何破解這個危局,成了他們兩個頭疼的問題。
既然不能同時解決這幾個怪人,那就採取逐個擊破的手法,我就不相信,集中全力硬拼的話,會連一個怪人都拿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