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坑蒙拐騙的喵了個咪
“可能是孽緣, 我本不打算續上。”月夜盤算着將自家小汪改名,有些心心念念不懷好意地瞅了瞅傻了吧唧的的晨逸,慢吞吞道。
“身爲低等生物的人類, 還沒有得道修仙的這位, 你難道就不能表現出一絲驚恐慌張或者喜出望外的情緒嗎?”晨逸琢磨了半響, 才發覺哪裡不對勁, 雙眼直勾勾瞪得月夜, 看着似乎成精的妖怪要扒皮一樣的兇狠。
“這招沒用。”月夜瞥了眼晨逸,淡淡道,“記得你家被燒了個精光, 敢情被飼主趕出來,跑我這裡蹭米, 不對, 貓是吃耗子的, 你可以自給自足嘛。”
晨逸原本一大堆話想要好好解釋一番,此刻才知, 說什麼都顯得多餘。彷彿一開始被套路的不是眼前這位,而是自己。只好貓身一躍,貼着門口從門縫往外瞧了瞧,轉身神秘兮兮道,“這世上有妖精, 你知道吧。”
“嗯, 你不就是。”月夜又輕蔑地打量了一番, 冷聲道。
晨逸的自尊心彷彿受到重挫, 壓低聲音道, “我說的是那些真正的妖精,吃人的那種, 不對,是吃你的那些。”
“那你是什麼?”月夜納悶道。
“精靈。”晨逸快速看了眼月夜,又將目光投放遠處,輕咳一聲,不自在道。
“嗯,就是才從畜生道修的人形的畜生。”月夜愣了一下,自己解釋道。
“你!”聞言,晨逸呵呵笑得極其扭曲,顫顫巍巍地走到月夜面前,努力保持微笑道,“多謝你的告解。”
“那你打賞啊。”月夜清冷地看着晨逸道。
“……”晨逸白了眼月夜後眉頭一解,笑臉盈盈道,“來來來,咱們不要聊那些木已成舟的事情了,說說接下來的任務。”
月夜發覺自己呆在屋子的時間有些長,便擡高聲音道,“嘿!外面的小哥,麻煩你到門口的接待處,拿些解手的手紙,這裡的怎麼看都不乾淨。”
晨逸笑嘻嘻地臉一僵,嘴角抽搐地看了眼月夜,又四下望了望,忽然雙腿一抖,整個人都跳到桌子上,恨不得將鞋襪都甩出去。
門外的面癱應了一聲,便離開。
“好了,你說你的任務吧。”月夜詫異地看了渾身不自在地晨逸,考慮了一下,道。
晨逸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一臉不快道,“說是這裡來了異種,需要抓一個回去。”
“你回去不就行了。”月夜推卸道。
“啊哈!你這個狡猾的人類。現在連一點人皮都不想維持了嗎?”晨逸終於聽出月夜裡外裡的推辭,眨巴下眼睛道。
“啊,對了,門外呢,剛好有一個種族,是不是異種我不清楚,但是,絕對的,你可以拿去交差試試。這會應該在梅花樁上比武着,我呢,跟這人巧不巧有點私人恩怨,你且不用客氣,憑本事去拿,我也算參與,這個情報免費送你,後來的賞錢,需分我一份。小乖乖,你看怎樣?”月夜猛然記起那檔子事,轉而和顏悅色道。
晨逸將信將疑,後點頭,從窗外溜走,此時,面癱拿着一疊絲綢,立在外面,而月夜推門將絲綢擦了擦沾溼水的手,道,“洗把臉,就是清醒些。”
面癱嗤笑地心沒有動搖,他以爲這個藉故離開的藉口不過是心知肚明的舉動。只是遺憾,沒有人此時來個拳打腳踢似的報復。
等月夜繞回席位,剛纔不知爲何,準備開始的比賽臨時終止了一刻,月夜磕着瓜子才準備開口,就聽底下人議論道,“就是,就是,得換個不滑的鞋,那樣太不公平了。”
月夜手中的瓜子落的一桌子,前一出,後一出,這沒躲得了,插空還給接上了。
想是因爲受了傷,便順勢按照那個藉口拖延下時間,可是,這會月夜直直地盯着梅花樁上的傑非,心裡感嘆,這個不懂事的,明明受傷了,還跑來湊什麼熱鬧,你是瞎子還是傻子,沒看見那毒蛇男下手有多狠嗎,你不會和別人偷偷換個號碼,不然讓你的跟班替你,先上去再下來可好,笨,笨蛋!如此濃重的血腥味,你當對方是白癡啊!
月夜見不得那些執拗的傻子,不知道他們堅持的東西有那麼珍貴嗎,氣憤地捏緊拳頭,恨不得這會就殺上前去,扒開他的腦子看看,這個木頭樁子腦袋裡面究竟裝着什麼,好好的劫匪不幹,竟大老遠的跑過來送死,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你太胡鬧了,要不是念在相識一場,我才懶得管你,看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呵呵,僵木頭感謝我吧,想着月夜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銀面從一就位就無時無刻不在注意着月夜,發現面對那個和魅一交手的小子,月夜竟然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頭一次,自己開始慶幸對方是自己的手下,呵呵,魅一的身手在魅字輩裡最爲突出,就讓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耐好。銀面清咳一聲,朝對面的房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寫滿殺意。
魅看到主子突然改變計劃,先是一愣,隨即瞧見略顯焦急的月夜一下子明瞭,要知道原本主子是要將這個爛名頭的武林大會盟主收進組織,可是比武一旦出現人命,那比試者必將出局,主子也深知這點,如今卻因爲月夜的一個神情就這麼輕易地放棄這局,看來,那位蕭公子在自家主子心裡當真是有位置的。思及此,便立馬拿出掖在腰帶間的竹葉,兩指一捏,從左向右一劃,頓時一股高頻率的聲音從房檐傳向擂臺。
魅一原本站在那裡,奉行敵不動我不動政策,好拖延自己的休息時間,突然聽到命令,立馬從眼底放出陣陣殺意,傑非看到對方霎時充血的眼睛,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還沒反映過來,只見對方抽出腰間的軟劍,順着他反彈的方向直插自己的喉嚨。傑非猛地向後倒去,雙手按住身後的梅花樁,這才險險的躲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那陰狠的男子就直接朝他的命根子踏過去,傑非兩掌一使勁,連着兩個側轉身,才逃到安全的位置。
此時傑非才察覺道那濃濃的殺意,爲何他這會突然大變性情,以前的比賽手段雖然陰狠但並不是處處殺機,這會不但掏出了武器,而且招招致命,我到底是招他惹他了,竟如此恨我,我好好想想,不對啊,從來就沒有見過,那是爲何?不管了先保命,再想贏,最後在考慮這個問題吧。
魅一絲毫不給傑非一個喘息的機會,招招陰狠,傑非只聽見耳邊劍風嘶嘶,劍光如綢緞般柔軟而尖利,看似帶着暈光的柔和,但只輕微擦上一點,就會皮開肉綻。傑非狼狽地躲着,魅一一招招追着,剛纔的後仰,直接撕開了還沒來得及癒合的傷口,傑非胸前的衣襟早已被鮮血染溼,越是不支越是看到對方眼底的興奮,可於之相對的並不是膽怯和懼意,而是十足的倔強和信心。
傑非利用自己原有的刀傷和從開始就沒有反擊的這點作爲誘餌,待魅一的又一輪逼近,傑非在躲避的同時,裝作腳下一滑,身型微微一頓,只見一抹白綢劃過傑非的胸前,霎時血流不止,傑非就勢倒下,魅一準備乘勝追擊,再補一劍,沒想到剛往前送劍,傑非一個轉身掃腿,魅一急忙向後一個空翻落到後面的樁子上,可此時腳底踩上的卻不是剛纔的木樁,硬是不穩,摔下樁子。
月夜抖抖手,幸災樂禍地笑着,繼而聳聳肩,暗歎,呵呵像你這樣的毒蛇男一定是接到上頭的命令,我就偏偏不讓你得逞,不用我出手,想必你的主子也會罰你不清吧,能□□出你這樣的人物,可見你的主子也不是什麼善類,呵呵或許我現在要和你說的是,‘さようなら’。
月夜還沒高興完,就被一個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大~哥~”,震得耳朵隆隆作響,回頭一看,見傑非那個跟班艱難的擠過人羣,跑到傑非身邊,就開始上下其手地扒衣服。傑非不好意地使勁拍打着老二的手,時不時尷尬地回頭瞅瞅月夜。月夜無奈的嘆口氣,早在比賽中間,他就一直用氣流保護着傑非不讓其受傷,前面他自己的扯傷可沒有辦法,後來察覺道傑非的意圖,就用氣流分子剝離了原在傑非身上的血液,待他湊向刀口時,一邊用風盾護着他,一邊將收集到的血液一起拋灑出去,沒想到這隻毒蛇男還有些身手,竟沒有將他撂倒,於是乎,自己就順便加了一劑空氣運動學潤滑,死毒蛇,真討厭,人家看不到你受折磨的樣子了……咳,不行,語氣太女性化了,Y地,老子我看不到你要死不活的樣了,哈哈。
銀面看見自己手下的失敗,渾身寒意陣陣,整個主臺的人員都感受到了這位烈焰堡堡主的不悅,對於如此囂張的破壞氣氛的人,竟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擂臺下的魅一,面如死灰,他甚至已經看到了自己所受的懲罰,真想現在就不顧一切的一死了之,可是作爲蠱人,你又談何死的容易。
化身一喵的晨逸,躲着熊孩子,在一處屋檐,觀察了許久,他驚歎人類的武學,已經研發出氣盾這種無形變有形的技能,四肢短小綿軟的小爪子不禁抖了抖,晨逸告誡自己,不要膽小怕事,出門翻過黃曆,他這隻精靈,在人界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可是,本來十拿九穩地準備隔空取人的喵,只好蹲坐着,甩着尾巴,當個乖巧地看房喵。
“那個人好像很猛的樣子。或許是另一個吧。”晨逸自我安慰道。
先聲奪人,出奇制勝,在他這次計劃裡,都沒有達成,靜觀其變是計劃的主要核心,晨逸悠閒地繼續看着,時不時伸出爪子舔了舔,覺得,任務這件事,當初並不是這麼說的。與其說,組織的任務,好吧,他早就忘記了。不如說是自己的任務。
他想找一些組織以外的非人類,然後,你懂的,禍引蕭薔,就是所謂的禍水東引,只要可以幫助自己找到那個組織派來監視自己的人,就是好事一樁。
顯然,介入這個路口,就憑剛纔的音控,晨逸已然發現了新的目標,雖然那兩個人一個明顯不同,另一個打鬥起來也很厲害的樣子,但是,接下來,他要確認的便是另一個組織的存在,然後,呵呵,攪和攪和,他晨逸就可以消失在被簽約的那一方,自己再一次逍遙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