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想到是誰了?”遲明輝問。
顧念很尷尬,世事那麼無常,誰能想到秘書也會做出這種通風報信的事情,但她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句:“丁秘書也喜歡你麼?”
遲明輝眸光微微一沉,近乎譏諷的說:“果然指望你能想明白,似乎不太容易。”
顧念心說,像遲明輝這種對女人有着致命誘惑的,她纔不信公司裡頭沒有多少覬覦能和這位老闆譜上一曲愛情歡歌的,不過被說過後,她也只敢退了一步,默默的跟在遲明輝後頭,走到門邊。
男人站在門邊只是片刻,她就有點茫然的看着他,然後就被按到了牆上,他低聲問:“是想實戰呢還是做戲?”
什、什麼!
顧念沒聽明白,就在三秒鐘後突然悟了,遲明輝這是要繼續上演辦公室的春/宮戲麼?臉色一白,她尷尬的說:“實戰和做戲都不太合適吧?”
不過就是聽聽看門外頭的動靜,她深以爲,以遲明輝的精明睿智,肯定不僅僅是必須要和自己有關,就肯定可以查出端倪來。
所以她甚至可以理解爲,遲大老闆不過就是想玩一玩而已。
隨着脣瓣的侵襲,耳畔的呼氣聲逐漸粗重起來,顧念身子向下一滑,就被兜在了懷裡頭,顧念硬着頭皮繼續商量,“可萬一你母親趕來捉姦……”
救命,這齣戲她快演不下去了,光是講到這裡就連腳趾頭都跟着羞恥了起來。更何況她捉摸不透遲明輝的腦回路,頓時緊張的推着遲明輝的胸口,吞了口口水才戰戰兢兢的說:“要不,做戲好了。”
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在別人刻意能聽見的情況下,做那種事情。
聽到這個答案以後,遲明輝後退一步,終於給了她一點呼吸的空間,低聲說:“你平時不是很好的演員?讓我看看怎麼演。”
顧念慌張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沒演過這種戲。”
遲明輝挑眉,“沒經驗?”
“……”顧念欲哭無淚的看着遲明輝,今天不是來捉內奸的?她怎麼有種自己在這裡被玩弄的感覺呢?
雙脣欺近,顧念暈厥厥的就被吻個正着,屬於男人的氣息瞬間佔滿自己所有的嗅覺和觸覺,又是那種強勢霸道略帶懲戒性的吻。
顧念被親的唔唔直叫,聲音都吞在雙脣相接的位置,基本上只有悶悶的幾聲竄出,而遲明輝的手則刻意的放在她的腰間,幾乎是在她兩眼霧濛濛的氤氳起來的時候,一把掐住。
早上那腰傷幾乎是在頃刻間,讓她瞳眸陡大,像是被踩了一腳般的尖叫出聲。
遲明輝鬆開她的脣,順着她的嘴角舔掉了其中斷掉的銀絲,這一幕刺激的顧念腦子都開始發熱,痛感也減少了許多。而他卻格外惡劣的皺眉,“給你找點感覺,怎麼跟殺豬了一樣。”
“我、我……”顧念無顏以對,也無言以對。
遲明輝覆在她耳畔說:“平時叫的不是很好聽的麼?”
腦子裡浮現一長串的尖叫,那是顧念瀕臨滅絕的硬盤,已經在遲明輝連番攻勢下,快要燒壞當機。
她戰戰兢兢的小聲吐槽:“那你喘的也很好聽呢,爲什麼不喘給我聽。”
轉眼她就再也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利,遲明輝的手惡劣的伸進了泛着毛邊的小短褲下頭,隔着內褲狠狠的一按,顧念下意識的又喊了出來。
“這聲……”遲大老闆品味了下,“還可以。”
她上輩子一定是折了翼的天使,掉到地上被人踩過一腳,否則怎麼能這麼倒黴。顧念被欺負的有點兇狠,兩隻眼睛委屈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恨的牙癢癢的同時還不能有任何的反抗行爲,她踢蹬了兩下腿,像發了作的小野貓一樣縱身撲到遲明輝的懷裡。
咣噹——
連退幾步的遲明輝,及時抱住顧念的小腰,她發出了淒厲的叫聲,桌子也跟着被推了好幾步。
她瞬間驚悚的看着抵在遲明輝腰間的桌子,再也不敢胡亂動彈,就在僵滯間,門外突然傳來了丁秘書非常細小的說話聲。
遲明輝這才鬆開了她,朝着門邊走去。
“嗯,如果您一個小時之內趕過來的話,估計應該還在繼續。”
嘖嘖,連秘書都知道遲明輝的戰鬥力在一個小時以上,這到底有多秘書。
“不過這件事我覺着遲總遲早會懷疑到我身上,所以請您務必不要說出我的名字。”
丁秘書收了手機,從桌子下頭又坐了起身,身前籠罩着自己的陰影頓時讓她瞳眸緊收,一下子不知所措的結結巴巴起來,“遲……遲總……”
“我母親收買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賣命。”遲明輝點了根菸,面色冷沉的如三九寒冬。
雖然已經猜到了是丁秘書,但心裡頭還是非常不快的,丁秘書給他做了一年的秘書,入職這一年,也算兢兢業業,小心謹慎。
要麼,她就是自己的父母那邊派來公司隨時看管着,一人領着兩份薪水;要麼就是出了顧念的緋聞以後臨時被收買。
這麼看的話,其實還是第一條更似是丁秘書的作風。她察覺到自己和顧念間的動向不對,就開始和遲母聯繫,直到年會那天,一條被翻出來的八卦新聞,成了障眼法,險些讓丁秘書成了漏網之魚。
遲明輝和顧念都會以爲這事情,是娛樂圈的人做的,怎麼可能會聯想到一向低調老實的丁秘書。
這年頭,高科技根本不需要,查查後臺IP地址,就可以搜索到蛛絲馬跡。
丁秘書慌忙站起身來,幾乎是在瞬間就含出了微笑,“遲總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遲明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暫時並不打算和她說太多,而是擡手瞄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不過半個小時,我母親肯定上門。”說近喜尷。
丁秘書打了個顫,僵硬了好久才說:“遲總……”
接下來的話她並沒有再說下去,作爲跟隨了一年的秘書,她非常清楚遲明輝的作風。默默的蹲下,她開始收拾東西,而遲明輝卻冷冷的說了句:“不着急走。”
丁秘書詫異的看向他。
他卻返身往辦公室走,丟了一句話:“堅持把戲演完的纔是好演員。”
遲母踏進25層的時候,丁秘書一直魂不守舍的看着桌面,直到看見遲母的時候,幾乎是在瞬間就想脫口而出:被算計了。
但她終究還是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弓腰說:“董事長……”
遲母讓她別說話,抱定了主意要讓顧念這個狐狸精徹底的現形,她從包裡取出開密碼鎖的鑰匙,一瞬間快速的動作後,把門豁然打開。
“遲明輝,我今天總算是抓到你和那狐狸精……”後面的尾音收住。
狐狸精正坐在沙發上頭,穿的嚴嚴實實,乖巧的看了過來。
遲明輝則擡頭看自己的母親,“我和狐狸精怎麼了?”
遲母立刻回頭,丁秘書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心裡頭多少有點數,看來不但丁秘書上了套,這次變成自己也上了套。
但她又怎麼是一般人,表情微微一變後,才冷笑着說:“你這丫頭,還真是狡猾,仗着遲明輝在後面撐腰,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又出現了?”
顧念愣了下,腦子居然反應了過來,“我今天是來和遲總談解約事宜的,就是遵從了您的意思,難道有錯麼?”
這句話讓遲母一下子挑不出錯來。
遲明輝這時才讓顧念先去外面的會議室自己待一會,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辦公室外頭,站起身,走到遲母身邊,說:“捉姦在牀這種事情,別的人弄錯,還以爲是我的妻子找上門。身爲母親,你似乎管的也太多了點。”
遲母被說的有點沒面子,臉色都變了。
遲明輝繼續說:“我一向尊重您,也尊重父親。只是實在不明白,這些年沒被拿到什麼把柄也許讓您有點失望,但我和誰上牀這種事情,似乎就算告訴父親,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娶她這件事,您那麼着急是爲什麼?”
林梅,也就是自己和遲雲陌的母親,一直以遲家長子四個字來約束他,卻從來沒有好好做一個遲家主母。
林梅的臉色一直在變,到最後幾乎成了刷牆的白色,才冷聲說:“不錯,你做的很好,天衣無縫,我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遲明輝勾脣,脣角溢出一點笑,略有點無奈,他和遲雲陌感情再親睦又如何,根本攔不住這樣的母親,肆意提防。
他把菸灰撣進菸灰缸中,才淡淡的說:“謝謝誇獎。”
都是生意人,也都明白生意人的道理,涉及到細枝末節的麻煩,表面上能過去也就過去了。林梅還是提醒了一句:“平安夜的時候,家庭聚餐不要忘記。雲陌既然沒回來,你這個長子可別忘記缺席,省的你父親不高興。”
“好的。”
林梅這才轉身朝外面走,剛到門口,遲明輝說:“麻煩把你的寵物領走。我門口不需要。”
“……”這是第三次,林梅被甩了一巴掌的感覺。
候在會議室裡頭的顧念,從玻璃窗裡頭看着遲明輝的母親和丁秘書都像是被鬥敗了的公雞那麼頹廢,觸及到林梅眸子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看見了厭惡的顏色從她眸子裡滑過,心口陡然一跳,顧念卻升起了不祥的預兆。
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辦公室裡說些什麼,應該是她根本觸及不到的領域,但是正如同遲明輝說的,他的隱私,她的確是完全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