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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取武昌城根本不成問題。
開戰之初兩個水師營的落荒而逃就能反射出武昌守軍的鬥志,當陳永生領着部隊拿下鳳凰山之後,大軍一邊架炮轟城,一邊嘗試着對武勝門起進攻,結果意外的現清軍還沒有把武勝門堵死。
一連幾個炸藥包把鐵皮包實木補滿加固鐵釘的武昌城門炸得稀巴爛,裡面還有一道千斤閘。不過這千斤閘跟城門的質地差不多,都是實木的,雖然它確實很重。在冷兵器時代確實能夠起到重要的作用,可是在眼下這個年頭,除非它是鐵欄門,如此之防護根本沒用途。
武昌就這樣對復漢軍敞開了懷抱。
那個時候陳永生手中只有四個營頭,不算炮兵。而武昌城內至少有一萬兩三千人。陳永生的選擇不是牢牢控制住武勝門,等待後續渡江部隊的跟進。而是直接的向武昌城起了猛烈進攻,兵力佔據着絕對優勢的清兵乾脆的敗了。他們士氣低迷,他們軍無鬥志。這樣的軍隊再多也是廢物廢柴。
範時綬、朱珪和阿爾雅江誰也沒有在武昌城內殉死,落荒而逃的他們連藩庫都來不及燒。小百萬兩銀子和大批的糧草物資,還有火藥,乃至一些鳥槍刀槍,都成爲了復漢軍的戰利品。
陳永生的表現讓陳鳴很滿意,以至於第一個殺進武昌城的他霸佔了範時綬留下的兩房小妾,陳鳴也就不說什麼了。只要陳永生不做出自己玩了幾日再賞給手下這種讓他無法容忍的事情來,陳鳴完全可以滿足他的風流。比如那武昌知府的女兒,陳鳴轉手就送給了陳永生。當然,武昌知府本人是已經自盡了的。真的死了,不是做假,投知府衙門後院的水池裡淹死了。
大軍拿下了武漢三鎮,接連掃蕩了漢口、漢陽和武昌,看着鄭宏宇、魏秀志兩人領着後勤方面的人手,忙活了五天才初步清點完畢的收穫清單,陳鳴突然有了種‘不到深圳不知道錢少’的感覺,這是妥妥的不拿下武漢三鎮不知道中國有多富的感受啊。
整個武漢攻略,收繳加抄家得到的白銀過了五百萬兩,黃金十萬餘兩,大批的珠寶飾和珍玩字畫,估價也過二百萬兩銀子。一個武漢三鎮,完爆復漢軍出南陽以來的所有收穫。
這還是大批官員、士紳和商賈富豪事先前已經轉移走了大批的金銀細軟的結果,否則收穫更多出一倍來,也不在話下。那湖北的藩庫裡儲存的銀子算個鳥,當官的和士紳大戶抄沒的銀子纔是主要來源。這還是復漢軍有節制的抄沒,一些名聲好的士紳大戶,都門前直過,不然……
反正陳鳴是不可抑制的激動了。他真的見識了‘金山銀海’了。十萬多兩黃金和五百萬兩銀子,這絕逼的金山銀海。
再加上糧食、布匹、棉花、藥材、火藥、刀槍等等,也怪不得後勤方面用了五天才初步清點完畢。而且從羅列的明細裡,陳鳴看到了兩個讓他覺得非常刺眼的字眼:ya片。
這個時代的武漢三鎮已經有ya片了。
陳鳴讓人去細查,現ya片這玩意在武漢三鎮流傳已經十幾二十年了。一水兒的打廣州那邊進來的,滿清朝廷多次下令禁菸,但是地方官府與ya片商人相互勾結,這東西根本禁不了。
陳鳴記憶裡對這個時代的ya片貿易有一定的瞭解。準確的說,現在還稱不上ya片貿易,那罪惡的瘋狂要到乾隆後期才正式開始。但對於這個時代的盎格魯撒克遜人來說,對於他們的東印度公司來說,ya片是難得的拉開中英貿易逆差的利器,因爲ya片至少有五倍的純利潤。
5oo%的利益,這會讓資本完全狂。英國人以銀元開道,這個時代的滿清官員當然會睜隻眼再閉隻眼。ya片這東西從東南沿海向內地蔓延,武昌三鎮作爲九省通衢之處,從最初的藥材,慢慢的就有了煙館。繳獲中的這些ya片來源有四個地方,一是被抄沒的士紳大戶產業,那裡面就有兩家武昌城內僅有的煙館;二是漢陽水師營,武漢的貿易依賴水道,漢陽水師營有ya片可以理解;三就是武昌縣的縣庫了;最後則是武漢三鎮的關庫。
這個‘關’可以理解做關稅。是我大清的‘徵商’!
至於爲什麼關庫裡會有ya片,陳鳴已經不想去知道了。
復漢軍手中新增的五百萬兩銀子,其中很是有一部分就是在武漢三鎮這個湖北心臟所處的小吏家中抄沒的。作爲九省通衢,商業繁榮之地,這裡的小吏家產不是一般的肥。而且很多人聲名狼藉,殺之不足爲惜!
……
北京紫禁城。
養心殿裡匯聚的不再是六名軍機大臣,而是整個北京城六部京卿和侍郎學士,可以說除了軍隊和王公貴族有些人外,幾乎匯聚了全部的三品以上大員。
他們必須要對那個讓無數旗人倒牙的問題決出一個定論了。因爲武昌城都丟了。就因爲那些被俘的旗人,範時綬、阿爾雅江不敢輕易下令,以至使陳逆輕易的填平了城外的溝壕,兵不血刃樣兒攻奪了對武昌城至關重要的鳳凰山,從容架炮猛轟城池。
現在範時綬、阿爾雅江等人聯名上書乞死。
乾隆心裡對於荊州旗人的憐憫隨着武昌城的陷落已經降至了谷底。
在這位皇帝的心中,那些被俘的旗人不再是值得憐憫的可憐人,而是無恥的背叛者。
他們的活着就是在玷污旗人的尊貴和尊嚴,他們只要在這個世間還活着一分鐘,就是對八旗最大的侮辱。他們應該去死。全部去死!
乾隆二十年,滿清平定準噶爾後處理善後事宜時,乾隆帝曾經指示道:從前用兵和通呼爾哈諾爾等處時,我官兵征戰未歸,或尚有在準噶爾者,夫以臨陣被擄,偷生賊地,至大兵蕩平,方被查出,理應分晰明正典刑。
乾隆的某些態度在處理平定準噶爾善後事宜時表露的很明顯很明確。對“未能死節”者,表示出了嚴厲至極的態度。
現在這些荊州旗人,先因他們而使得阿爾雅江大軍敗陣,後因他們讓武昌省城淪陷,乾隆是恨死他們了。這些人在乾隆的眼中就是‘未能死節’的‘忘本之人’,他們都應該去死。應該充滿大義的去自我了斷,如此纔是真正的好奴才。
“皇上,汝荊州人衆,系滿洲世僕,被賊掠去,忍恥偷生,倒逼省城,情罪可惡。”
“荊州忠良於逆賊入城之刻,奮勇衝擊,皆效死進戰不退,此等效力陣亡大臣官員兵丁,亡身報國,殊爲可憫。……
餘輩,貪生怕死,苟延存活,非國族也。”
這次朝會只是一個秀場,真正的決定在開這場大會之前已經有了定論。因爲,不下狠手是不行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