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就算了。”我聳聳肩膀,“讓路,我們要走了。”
落空嘴角突然滑出一絲淺笑:“竹湘王,怎麼能走呢?泣兒公主還等着您娶她呢……”
“閉嘴!回去告訴竹採,我薛子竹這輩子,死都不會娶她!什麼竹湘王,什麼公主,統統去見鬼!”我輕輕拾起地上的面紗,抖掉上面的樹葉,戴到了臉上。
“真的嗎?”不久前剛剛聽到過的聲音從我耳後傳了過來,薛舞害怕地朝我跟前靠了靠。
“真是想不到,草民我竟然能請得動我們翼國偉大的皇——帝!”我刻意加重了草民和皇帝兩個字,凸顯我和他的區別。
“叔叔,你別任xing!幸虧今天泣兒公主沒有跟來,否則翼國可能會因爲你的這句話而滅亡!”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從竹採背後走出來,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兒子都這麼大了?”我瞄了那孩子一眼。
竹採沒有說話。
我繼續道:“我也有兒子,我也要照顧他,十個後媽九個壞,泣兒那個脾氣,不會對暢暢好的!”
“你纔多大,就……你兒子的母親是誰?”竹採似乎忍住了罵我的衝動。
“她啊……她叫……段雲袖!”我嘴角抽搐了幾下,竟然把我前世的名字搬出來了,這個名字,確實夠女xing化。
“能被你看中,應該是個美人吧。”竹採的笑突然變得十分可怖,“不過……沒用!”
我心猛地一顫,今天恐怕跑不掉了。
回皇宮的路上,顛顛簸簸,暢暢一直在哭,不論王媽怎麼哄,都沒有用,餵了幾次奶,他還是不停地哭着。
原本恬噪的紫凝此時也保持了沉默。
薛舞蜷縮在我旁邊,眼皮上下打着架。
薛晩眼裡滿是恐懼,不停地咬着自己的下脣,原本紅潤的櫻脣已經滲出了血。
“我不會讓你娶泣兒的。”竹採回過頭,握了握我的手。
我冷笑:“分心術?”
“是真的,天立國遭到風回國和閩國的圍攻,天立國王已經帶着泣兒回國了,這一次,天立很可能就此覆滅。”竹採鬆開握着我的手,摸了摸大皇子竹海的頭。
“那就放了我。”
“不可能!”竹採突然拉下臉,別過臉去,不再看我。
落空幽幽地開口:“你關不住他的。小娘子,要是你想走,我隨時幫你哦!”
我瞥了他一眼:“你能幫我?”
“那當然!”他得意地甩了甩頭髮,“我的全名,是——竹落空!”
又是個姓竹的?我聳聳肩膀,拍了拍鬱悶的竹採:“前幾天來接我的女孩叫什麼名字?”
“竹緣。”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將頭轉了回去。
住院?的確是個不錯的名字……
“他變態,你別理他!”竹落空拋給我一個媚眼,差點沒讓我將午飯全吐在竹海身上。
“你也覺得竹緣這個名字不好?”薛舞從我背後伸出頭,看向落空,一臉找到了知音的表情。
“是啊是啊,看看採兒養的竹子園就知道了嘛!全死光了……”
“竹落空,你最好給朕閉嘴!”竹採冷冷地給了竹落空一個爆慄。
落空委屈地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