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這是在幹什麼?”一個我極其熟悉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我皺緊了眉頭。
南非齊緩緩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柄劍。
“南少爺,真是抱歉,只是這小子做假藥生意,禍害人民,我替皇上罰款!”靠,這都頂到竹采頭上去了!
“哦?”南非齊挑眉,“雲袖師弟,你什麼時候做起了假藥生意?”
“師弟?”縣令的臉即刻變了色,“段少爺,你可以立刻領着家人回去了!”
我聳了聳肩膀,對他伸出了手。
縣令千不甘萬不願地將剛纔從我這裡訛詐去的銀票放在了我手上。
“唉……還是把修鼓的錢給你吧!”我話音剛落,縣令臉上就綻放出了異彩。
我從懷裡掏出幾個銅板放在縣令手上:“大人,我希望,這五文錢夠。”
縣令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頓時暗淡。
“可以告訴我,那個假藥是怎麼回事嗎?”出了衙門,南非齊的第一句話。
“紫凝帶着段雪出去玩,幫段雪弄了點狗尾巴草。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官兵就找來了。”段意——宜妃掏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煤灰。
“哦……你說段雪和段暢是你兒子?”南非齊滿臉笑意。
我點點頭。
“他們的娘是誰?”
“是——”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實在是想不出名字了,“她叫——”
“哦?說不出來?”南非齊勾起右嘴角。
“……”我垂下頭。
“是我。”
我猛地擡頭望向段意:“是啊……只是因爲她大我太多,又是我姐姐,纔會……”
“段雲袖!”南非齊猛地揪起我的衣襟,“你到底是誰?”
我咬了咬嘴脣:“我就是段雲袖啊!”
“我會找時間,去查清楚的!”他冷着臉笑了笑,猛地鬆開了我。
“不要查了,他的過去……很黑暗。”王媽——我現在的娘,拍了拍南非齊的肩膀。
我拉下臉,擋在王媽身前:“去查啊!誰怕誰!”
轉過身子,我朝着段木堂走過去,心裡無比糾結。
除了小舞和段意,沒有人知道,我和竹採之間那段囧囧之情,就連皇后,也只是嫉妒着段意。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問起我的過去。那段歷史……真的不太光彩。
“西城的桃花開了!”
“婁小姐會在今天拋繡球?”
“沒錯!去看看吧!”
我將目光鎖定在鄰桌喝茶的那羣人身上,沉思了一下,決定去賞花。
站在西城婁家的門前,望着城外茂密的桃樹林。
很美……
也是在那一片桃花林裡,他……不……不應該想到他……我晃了晃腦袋,轉過了身。我的前後左右,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擡頭,貌美如花的婁夢秋手中拿着一個繡球,好像正躊躇着要往哪裡拋。
繡球凌空而下,人人都去搶,我站在原地,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搖了搖頭。
還未收回手,繡球便落在了我的手上。
周圍寂靜了。
“這位公子,你接到繡球了……”婁家的老管家恭恭敬敬地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將繡球拋到了空中:“巧合。”
“公子,既然你接到了妾身的繡球,就應該遵守規則。”婁夢秋以輕功飄然下樓,落在我面前。
“對不起,本人已經三十,年歲已高,且家中有六房小妾需要照顧,容不下婁小姐。”我瞄了她一眼,繞開她準備離開,卻被拽住了。
“公子怎可出爾反爾?而且……妾身看不出公子已經三十啊!”她天真地笑着。
我玩心大起:“對不起,我是個斷袖!如果你能把自己變成男人,我就考慮接受你!”
婁夢秋愣在原地,我急忙腳尖抵地,躍上了房檐:“如果,小姐是看中了在下的這張臉,那可不該,在下戴着人皮面具,真正容貌醜得難以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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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恩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