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鄭芸香,中了爲師下的毒。要想替她解毒,就速速回離風教。”神醫師父看了看我,返身回了正屋。
等我趕到的時候,離風教的所有人都不見了蹤影。
“段雲袖,你到底是誰?”南非齊揉着剛纔被綁着的手腕,冷眼看着我。
我別過頭沒有說話。
“段雲袖,我警告你,今天,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一眨眼之間,他便閃到了我身畔。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我退後一步。
沒注意,鄭芸香突然將手伸到我臉邊,揭下了我的人皮面具。
她的手猛地一抖。
“還有什麼話要說?”南非齊陰戾地拽着芸香後退。
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可說的,只是我警告你,殺了我,可以,但你別指望拿我跟竹採換取什麼。”
“我沒有這個打算。竹孽,你給我聽清楚,從今天起,我們,恩斷義絕!”南非齊遞給老頭一個眼神,老頭只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到了我懷裡,“這是前幾天我從你那裡訛的銀子,還給你。”
“有必要嗎?”我接住銀子。
“有!離風教主是我的殺父仇人!”他恨恨地咬着嘴脣。
“我明白了。”我收好銀子,轉過身子,“殺父之仇,的確不共戴天。”
既然是你的殺父仇人,爲什麼不將我趕盡殺絕?我勾起一絲笑容,一步一步踏出了正屋。
我突然想起那個荷包,我從懷裡掏出來,扔向了南非齊。
回到家,我放好劍,倒在牀上閉目養神。
芸香的毒……還是回離風教看看吧……師父配出的毒藥,我定然解不了。
“爹……爹!”暢暢奶聲奶氣地爬上我的身子。
這孩子,說得最通的一句話就是“煩不煩”。
“乖,暢暢,告訴姑姑奶奶和哥哥姐姐們,爹爹要離開一段時間。”
“爲什麼?爹不走!”暢暢兩眼泛起一絲光亮,“爹爹不走!”
這孩子,想表演假意挽留就不要把興奮表現得那麼明顯!
我拍了拍他的頭:“爹爹馬上就走了。”
“耶!”他猛地掙開我,我將他放在地上,他自己穿好鞋,就衝出了門,“雪雪,爹爹要走了!”
用得着這麼興奮嗎?
我這個爹,貌似當得不太成功。
我起身,穿好鞋,整理了一下衣服,寫了一封信給段意。
神醫師父真奇怪,幹嘛讓我去找他?
去了應該就能知道了。
從薌城到離風教,路途並不遙遠,所以我去得很快。
“師父——”推開離風教的大門,神醫師父靜靜地坐在大堂,看着我。
“你來了?”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