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看向王寂的目光一滯,大刀拔出。
他見到了之前王寂的戰鬥,此時自然不會輕視。當然,也不會有多麼的重視,畢竟之前上去的那些人,就刀疤看來,也就是一招的事情。
若是在外面,他還會提一句他是金黃傭兵團的,但是在學院之內,他就什麼都沒有說,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雖然團長讓他儘可能的拖住王寂,讓他耗費更多的真力。可是在刀疤看來,這完全的沒有必要。
“嘿,我就可以解決了,何必呢!”刀疤將刀鞘丟在地上,看着王寂,目光中閃過一絲的瘋狂。
刀疤的名字由來,是他在7歲的時候,親手用刀砍死了一個入室的盜賊。驚慌失措之下,竟然不小心被刀劃中了臉,從此留下了一道傷疤。
最後一查之下,竟然發現這個盜賊乃是一個連續多次作案的慣犯。在警察的追捕之下,纔到了這裡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竟然被一個7歲的孩子給殺了。
而刀疤,爲了紀念這件事,一直沒有將傷疤去除,成就了他刀疤的外號。
“我刀疤7歲殺人,我就不信了,現在還連一個還沒17的小子都打不過了。”刀疤如此想着,一股嗜血的味道從他的身上逸散而出,散發出讓人恐怖的味道。
就連臺下觀看的觀衆都是一驚,這股殺意出來,證明了這刀疤絕對是刀口舔血的人物,而且死在他手上的人,絕對不少。
“刀疤他……”
站在元非旁邊的一個人突然說道,明顯的看出了刀疤的意圖。
事實上,瞭解刀疤的人,都知道刀疤絕不可能真正聽元非的。不是因爲他對元非不信服,而是因爲他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沒事……”元非擺了擺頭:“我本來就沒指望刀疤完全聽我的,只要他完成任務就可以了。越是不甘心,刀疤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就越強。”
王寂的注意力原本是放在戰鬥之上,但是偶然間聽到這句話,不禁側目看向了元非,正好元非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在了一起。
元非對王寂笑了笑,王寂也對元非點了一下頭,但是心中卻對元非警惕了起來。
“這個人,絕不簡單,對人心的把握,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必須要謹慎一點,不然的話,這次拿不到學分,可就要被那幫人嘲笑了。”
王寂擔心的不是刀疤,擔心的是,接下來元非要做什麼。
“嘿,無論如何……不過是戰罷了!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王寂看到刀疤拿刀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不禁想到。
“血芒刀。”
鏘!
王寂隨意的用劍柄一擋,攔住了刀疤的這一刀,隨即一掌飄過,正要打到刀疤身上的時候,卻見刀疤連擋都不擋,一刀劈下,竟然是兩敗俱傷之勢。
王寂眼睛眯了一下,縱使他對自己的身體有信心,但是對上這股血色的刀芒,他卻沒有完全擋下來的把握。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地階巔峰的強者。這一刀劈下來,王寂不見得會敗,但是受傷也是無可避免的。
“八卦步。”
王寂的身體微微一動,刀疤一刀劈下,竟然是一道殘影。
“不可能!”刀疤這麼一想,但是身體卻首先飛了出去。王寂的這一掌雖然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力量,但是卻也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刀疤的身上。
刀疤強自壓下體內沸騰的血,在擂臺上連踏幾下,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你很好,夠我刀疤用出全力了。”刀疤大聲的喝道,直接衝了上來,竟然像是小混混的打架一般。
“嘿!空有一身的蠻力。”
“莽夫呀!”
周圍的人紛紛評論到,見到這刀疤竟然可以擋住王寂的攻擊,他們也是興奮了一下,畢竟之前的戰鬥中,幾乎無人是王寂的一合之敵。
可是,見到刀疤竟然像街頭打架一般,直接衝了上去,不禁也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這是他們看到的東西,但是包括李績兩人,包括金凰傭兵團的這些人,自然不會這麼認爲。而在刀疤對面的王寂,此時的面色更是凝重了起來。
他感覺,刀疤的衝擊之勢,每踏出一步,他所感覺到的壓力竟然就增加了一分。刀疤連衝數十步,還沒到王寂的面前之時,王寂就覺得這刀疤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比之前硬生生的增加了數倍之多。
“嘿,刀疤的蠻牛衝撞,用的愈發熟練了。”
“我看,是碰到了這個古怪的小子,刺激他了。”
元非也是笑了笑:“他這是怕太早輸掉,然後被你們嘲笑來着。”
元非這話一出,金凰傭兵團也是安靜了一下。
“團長,這傢伙就這麼厲害嗎?值得你這麼對待。”其中有一人問道。
元非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有這個實力,但是本也不該這麼做的。只不過,我心中有種很忌憚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被老師逼出來之後,就愈發的深刻。”
金黃傭兵團的衆人一愣:“團長對危險的感知,一向神奇。難道說,這個傢伙真有這麼強?”
“別說了,快看,刀疤快要輸了。”
原本,刀疤靠着蠻牛衝撞到了王寂的面前,正要靠着這股氣勢一刀斬下,哪裡想到,王寂竟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硬生生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若是在平時的戰鬥之中,與你硬拼也未爲不可。可是現在還不行,我可是還得和你的隊友們戰鬥呢!”
王寂笑了笑,竟然出現在了刀疤的身後。
“好厲害的步伐,我竟然絲毫把握不住。”
“我看不到,零,你的步法最好,眼力也最尖,你看的出來嗎?”
“只能看到一點,但是我卻從未見過這種步法。”
……
衆人談論着王寂的這個步法,元非也在看着。此時,他的臉色愈發的凝重了起來……
“鐵山靠”
八極拳的鐵山靠,直接瞬間蠻牛衝撞的力量,將刀疤整個人撞的飛了出去,越過現場的幾百人,在地上拖出一段長長的痕跡。
王寂站在了擂臺之上,劍依舊未曾拔出來。
“不知道,誰會先把他的劍逼出來的。”李績說道。
“若是你上去,他立馬就呼拔劍了。”白楓笑着說道。
“你不用劍?”元非彷彿沒有看到飛出去的刀疤一般,對着王寂說道。
“劍乃兇器,出必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