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麼熱的天,狐裘就不用帶了吧?”登州齊王府的內宅之中,小丫頭綠珠手中拿着一件狐裘,對旁邊正在收拾東西的齊王妃文心說道。
“帶上吧,雖然現在還是夏天,但誰知夫君這一去會在泗沘呆多長時間,多帶幾件衣服也不算什麼,省得到時天冷了,夫君找不到衣服穿。”身材高挑的文心想了想道。
文心與李愔已經成婚兩年多了,早已經從當初那個青澀的十六歲少女,成長爲一位曲線玲瓏的迷人少婦,原先還略顯稚嫩的絕美臉龐上,也多了一絲成熟女子的風韻,再加上長年身居高位,身上有一種貴不可言的凜然之氣,讓人一見就心生敬畏。
綠珠是文心從小就帶在身邊的貼身侍女,兩人名爲主僕,其實情同姐妹,畢竟當初文心在宋國公府時,只是一個不受人重視的庶女,除了母親之外,也只有綠珠這麼一個同齡人可以說說話,所以兩人之間說話都十分隨意,哪怕是文心嫁給李愔成爲王妃後,綠珠也一直以小姐相稱,這在齊王府裡,恐怕也只有她纔敢這麼稱呼。
只不過今天的綠珠卻有些不太高興,將手中的狐裘隨便疊了一下放到李愔要帶走的箱子裡,然後看了一眼文心道:“小姐,殿下也真是的,這纔剛剛從臺灣回來,卻又要馬不停蹄的去泗沘,而您在臺灣時又剛剛和殿下圓房,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若是殿下再一去那麼長時間,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生個小王子啊?”
聽到綠珠毫無顧及的將自己與夫君圓房的事講出來,文心也是又氣又窘,跳過去擰住綠珠的嘴巴道:“死丫頭,再敢這麼大聲說圓房的事,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看着文心又羞又氣的樣子,綠珠卻是絲毫不怕。反而嘻嘻哈哈的和文心扭作一團,結果兩人一下全都倒在牀上,叉手叉腳的鬧個不停,不時還傳來一陣陣如銀鈴般笑鬧聲。
文心今年已經到十八歲了,剛好到了當初與李愔約定的年齡,只是從過年開始,李愔就忙個不停,好不容易將新羅和百濟平定了。卻又遇上楊暕的喪事,最後還是到臺灣時,兩人才總算有了機會,讓李愔把自己這位王妃給完全吃掉,一夜之間,文心從青澀少女變成了風情萬種的少婦,只不過這件事雖然隱密,但做爲文心貼身侍女的綠珠卻是比誰都清楚,甚至在那一晚,她還和文兒、畫兒三個沒羞沒臊的聽了半夜牆角。
“咦。我們的王妃大人又在欺負小侍女了?”正在這時,李愔笑呵呵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好看到牀上正在打鬧的主僕二人。
說起來文心在旁人面前都是一副端莊的王妃模樣,不過在內宅之中,卻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平日裡和綠珠等人打打鬧鬧的,早就沒了當初的淑女模樣。其實這些全都怪李愔,要不是他對內宅十分放縱,也不會讓一向嫺雅文靜的文心變成這種樣子。不過李愔卻對這種情況十分高興。畢竟在他看來,只要文心自己覺得開心,身份、氣度什麼的都不重要。
看到李愔進來。綠珠立刻起身向他行禮,雖然她和文心可以打打鬧鬧,而且綠珠也知道,齊王殿下對這些事也十分縱容,不過有些時候卻還是要謹守奴僕的本分。
而文心也攏了攏有些凌亂的秀髮,羞紅着臉龐替李愔脫去外面寬大的袍服,同時口中也問道:“夫君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是不是回府有什麼要事?”
李愔揮手讓綠珠下去,嘴裡卻沒有回答文心的話,而是等到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忽然轉身就抱住文心,低頭啜住文心紅潤的嘴脣,雙手更是十分不老實在上下其手。
文心根本沒想到李愔對自己來了個突然襲擊,當下只感覺又羞又急,雙手本能的想要推開李愔,可惜她的那點力氣實力不值一提,反而隨着李愔的愛撫,變得的更加柔弱無力,要不是有李愔抱着她,估計早就癱軟在地了。
“夫……夫君,現在……現在還是白天,等晚上好不好?”文心嬌喘連連,用低不可聞的聲音斷斷續續說道。
“不好,爲夫現在就想!”李愔一邊吻着文心修長的玉頸,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其實也難怪李愔如此猴急,前段時間在臺灣時,兩人才剛剛行了周公之禮,現在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不過回來時船上人比較多,船艙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所以李愔一直忍着,現在回到登州後,好不容易把手頭的事忙的差不多了,現在逮到這麼一個機會,李愔自然不肯放過。
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文心感應到李愔熱烈的迴應,腦子中僅有的一點清明也被湮沒,直到最後李愔已經不再滿足於親吻和撫摸,忽然一下子把文心抱起來走到牀邊,而文心更是緊閉着雙眼,根本不敢看李愔。
看到懷中文心嬌羞無限的模樣,李愔嘿嘿一笑,輕輕的將文心放在牀上,然後立刻變身人狼撲了上去。
而剛走出臥室的綠珠也早就聽到了房間裡的古怪聲音,當下也是羞的滿臉通紅,立刻將背後的門給輕輕關上。不過人卻沒有離開,而是一臉興致勃勃的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
不過還沒等綠珠聽到什麼,忽然感覺肩膀上有一支手在拍自己,結果嚇的她差點大叫起來,等到看清身邊的人時,才氣惱的伸手打了對方一下。拍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同樣鬼鬼崇崇的畫兒,另外粉面微紅的文兒也站在旁邊。
“又開始了?”畫兒沒敢發出聲音,而是用口型向綠珠問道。
綠珠也是賊兮兮的點了點頭,然後三個丫頭的腦袋排成一條直線,全都爬在門上聽個不亦樂乎。臥室外面是文兒她們住在外間,平時沒有她們的吩咐,也根本沒有人敢來,所以三個丫頭都是十分大膽。至於房間裡面,則早已經是一幅春意盎然的畫面,更不可能發現外面有個丫頭在偷聽。
李愔和文心正處於食髓知味的年齡,春風一度也不知耗費了多少光陰,等兩人都平靜下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李愔斜依在牀頭,懷中抱着面帶幾分撩人春意的文心,另外一支手則不停的撫摸着文心裸露出來的玉肩,一臉的心滿意足。
李愔低頭吻了一下文心如玉石般的面頰,有些促狹的問道:“文心,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雖然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行房,不過文心卻還是有些羞澀,睜開眼看了看自己的夫君,急忙又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看到文心嬌羞的模樣,胸口又被兩團豐腴的軟肉頂着,李愔立刻感覺小腹一熱,虎吼一聲又把文心壓在身上,結果嚇的文心尖叫一聲,可惜才叫到一半,就被李愔的嘴巴堵上了,接着大牀上的紗幔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而外面的綠珠三人本來正打算進來服侍,聽到裡面的動靜後,卻是不得不又停了下來,然後又興致勃勃的聽了起來。
兩人都還年輕,胡天黑地再次醒來時,卻已經到了半夜時分。外面的綠珠三人聽到裡面終於停了下來,這才羞紅着臉進來幫兩人擦洗,然後又準備了些飯菜,兩人草草的吃了一些就睡下了。
第二天李愔神清氣爽的出府忙去了,而文心卻感覺全身痠軟,一直睡到中午才起牀,當天晚上李愔回來,憐惜文心的身體,再也沒敢動文心,只是抱着她躺在牀上說話。
“文心,這段時間我一直忙的要命,倒是冷落了你和惜君,我這個做丈夫真是不稱職!”李愔有些懊惱的說道,這段時間有太多的事情要他處理,早上一睜眼就要離開,晚上天黑了才能回來,而且每次都是累的夠嗆,吃過飯沒說幾句話就睡着了,根本沒時間和文心、惜君交流感情。
“夫君哪裡話,我和惜君姐姐都知道你事務繁忙,而且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以事業爲重,文心身爲王妃,雖然在正事上幫不上忙,但操持一些家務也算是爲夫君分憂了。”文心雙手摟着李愔的脖子,一臉甜蜜的輕聲道。她現在十分的知足,李愔在外面做什麼事她不懂,也不願意去管,但是隻要夫君心中時刻記掛着自己,晚上回來能和她說上幾句話,這就已經讓文心很滿足了,當然,若是能再有一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看着懷中乖巧的妻子,李愔心中也涌起一陣溫馨,只不過想到這兩天自己就要離開登州去泗沘,而且這次還不知道要呆多長時間,想再與文心這樣耳鬢廝磨的相處在一起,也不知要等多長時間,這下心中不由得有幾分煩躁。
察覺到丈夫的異樣,早已經與李愔心靈相通的文心立刻了然,雖然他們成婚已經兩年多,但是做真正的夫妻卻還不到一個月,文心自然也捨不得離開李愔。不過她又不想因爲自己而耽誤了夫君的大事,所以一時間也有些左右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