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王已翻閱到礦山外守候,等待着屬下的消息
精神感知着礦山背後牆體的薄弱,哥布林王睜眼,對着石壁一記衝拳。
拳頭接觸石壁的瞬間,無數根固化血從拳頭正前方突刺出,極限的延長。
並在每根血刺垂直方向延展出更多分支,頃刻間,被一拳攻擊的牆體,內部已是千瘡百孔。
哥布林王收回拳頭,石壁瞬間垮塌,塵霧瀰漫。
太陽已完全從山頭升起,不算刺眼的光從外界投射入這缺口,在揚塵中形成體積光,也令洞**部照明的「青燈菇」黯然失色。
“這裡,並不是人族們逃亡的出口呢。”哥布林王前移,側頭看了看被自己擊垮的石壁,厚度超過一米,且有堅硬的岩層,作爲逃亡點挖掘起來太過費力。
也許真正的出口在別處——機關之類的,哥布林王認爲自己只是恰好找到了一個較爲薄弱的地方。
“不過,以那幫傢伙的神秘實力,也許真是這裡也說不定。”
哥布林王破壞山後踏入洞穴,目的也不是爲了從正面出去嚇唬敵人,僅是無聊等待中,想探索一下礦洞內部,有何資源。
沒前進幾步,就看到了礦洞周圍岩石表面的斑駁金屬光澤。
哥布林王徒手將一塊礦巖捏碎在手中,岩石的碎砂與不純淨的金屬碎塊混雜在一起,金屬的色澤佔比很高,還不排除一些可繼續提煉出金屬的鏽色物質。
“這就是人族擁有的礦洞嘛...”哥布林王小聲感嘆,“在北方居住的這三年,從商旅那兒掠奪來的礦石如此稀少,而這整座山下都是!”
想到即將擁有礦山,達成南下入侵的第一步,哥布林王就禁不住的笑起來。
“製作武器的鐵,這還不是全部,”它繼續往前,金屬光澤在這一段,被紫色的半透明結晶反光所掩蓋。
“魔力水晶,”哥布林王隨即從石壁上掰斷一顆,捏在手心,“鐵礦不是戰鬥力的全部,把魔能石嵌在武器裡,普通的劍都能擁有魔杖的效果,雖然遜色不少...”
手心的血向上侵襲,在魔力水晶裡刺入如植物根鬚的血絲,紫色的光輝彷彿在內流動。
很快,魔力水晶失去色澤,暗淡下來,變成一塊透明玻璃一樣的物體。
“而且,魔力水晶不進行煉製,也能被我的血直接使用,發揮出魔力藥水纔有的效果,試想一下,戰場上屬於我的戰士們,在王血的幫助下,有源源不斷的魔力供應;而敵人,只能逐漸消耗自我,終將貧瘠得不堪一擊。”
彷彿已經等待得夠久...
「吱吱」
正當哥布林王不耐煩的時候,一隻使徒老鼠從破壞的洞口跑入,提醒的發出叫聲。
“...是刀疤的老鼠。”
這意味着刀疤的軍隊已快抵達人族村莊的正前方,等王回令,它們便會攻入。
“好了,你可以消失了。”
哥布林王說罷,那隻老鼠隨即主動化爲散沙。
“爲什麼武士還沒有回信,它鎮守的南方樹林應該很近。”
武士的老鼠不是第一個到,這讓哥布林王感到奇怪。往常最踊躍的武士,會給召喚老鼠充能更多的魔力,所以它的使徒老鼠總疲於奔命,速度是刀疤或者薩滿的兩三倍。
“算了...”
王手摸下巴的考慮了下,比了個手勢召喚出黑色的老鼠,那代表着按兵不動。
“算了,等武士的部隊到了再說。”
黑色使徒老鼠立即朝刀疤隊伍的所在狂奔而去。
“既然這個村子的細劍劍士們想要一場戰爭,那我也得保證,我方是全部兵力,纔夠「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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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夏左熬過了通宵。
和以往的通宵不太一樣。
從前是很困,強迫自己清醒着玩。
現在是很精神,但沒什麼可玩的,強迫自己想辦法熬過精力充沛的夜晚。
此時他位於村口最高的一顆樺樹上,有了之前找藍蜜樹蛙的經歷,現在爬樹本領也長進不少。
還特別找了棵最高的來挑戰自我,雖然下邊有個缺口,但望上去沒什麼大礙。
費了一個小時,終於來到頂端,「攀爬」,交通不便利的這個世界,此項本領目前還是很有掌握的必要。
無聊的坐在樹枝與樹幹的連接處,背靠着樹幹,夏左仔細瞧起手中才獲得不久的兩顆「猩紅鋼玉」,這下可以強化兩件裝備了。
它們是比較難獲取的道具,可以稍微等等,用在今後更好的武器和護具上。
晨光照在兩顆漂亮的石頭上,但其中一顆沒那麼好看,還有些天然的雜質與裂痕。
這顆,就是從胖子那兒得來的。
“果然,喬布斯還是有區別對待。”夏左笑了笑,“但外形不影響功效就足夠了。”
此時,樹幹分叉處凹槽的小水窪,引起了夏左的注意。
水面一隻幼小的蛹破殼,渾身潔白的蚊子出現了,體格比夏左印象中的普通蚊子還要大兩倍。
“這真的是蚊子嗎...”夏左覺得有些滲人,屁股向後挪,打算找另外的樹枝繼續倚靠。
誰知白色的蚊子竟然感知着夏左的生物體徵,跟了過來,嘴部碩大的尖刺,極力向夏左表示着——它就是蚊子。
連嗡嗡聲都要震撼不少。
蚊子飛快的朝夏左扎來,夏左開始自動。
迅捷拔劍,挑開了蚊子的尖刺突擊,蚊子失去平衡斜飛,夏左再揮劍,分毫不差斬斷了蚊子的尖刺完成反擊。
“不過是隻蚊子...竟然沒有直接殺掉它...”夏左回憶起,遭遇格里姆挑釁時也是如此。
格里姆那會兒打算用肩膀撞夏左,夏左閃避後的回擊,也是同等的肩撞。
雖然後來發現反擊可被意識遏制,但那次真的沒有遏制——反擊遵照着「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原則,夏左如此判定。
蚊子想扎自己吸血,並不會要了自己的命,那麼自己的反擊自然也不是直接弄死它,僅斷了它的尖刺。
“這樣也好,雖然我很煩蚊子,見了就拍死...但你現在已經吸不了其他生物的血了,就留你兜兜轉轉,最終餓死吧。”夏左對那隻仍在盤旋的白蚊子說着。
扭過頭,打算繼續欣賞鋼玉時,嗡嗡聲兜了一圈兒,又接近耳邊。
白蚊子不肯放棄的停留在夏左臉上。
“嗯!?”夏左略感氣憤。
這回身體沒反應,大概是蚊子的那根已斷,沒有了攻擊性,所以不存在對攻擊的閃避吧。
儘管現在它無害了,但隨隨便便站自己臉上還是讓人有些難受。
“算了,現在就送你歸西。”說罷,收石頭,夏左起手打算拍死蚊子。
但出乎意料的,向自己揮來的巴掌,竟然止在半空。
這隻右手,定住了,無法控制!?
是「自動閃避」在阻止自己扇耳光嗎?
可是,自己的肢體對自己的行爲,不管主觀意識是否接受,都不會被制止纔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