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兩道淒厲的慘叫聲想罷,那兩名元嬰巔峰的修真者就被衆人轟殺成肉醬。
其中一人的元嬰直接被攻擊湮滅一空,另一人的元嬰卻是滿臉慌張,化作一道金光,朝着遠處遁去。
可惜,還未逃出山谷,就被幾人圍住。
元嬰慌慌張張的問道:“幾位道友這是何意?”
“哼,何意,你以爲你們兩個暗中傳音,想要聯合起來滅掉我等,真的是天衣無縫嗎?那可就大錯特錯,你們兩個仗着修爲高,就想爲所欲爲,爲了自己的小命,我等只能將計就計……”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上路吧!”
元嬰滿臉猙獰,眼中盡是怨毒瘋狂之色,話音剛落罷,元嬰就暴漲起來,體內也是散出一股晦澀的波動。
“不好!”
“快撤!”
“此人要自爆元嬰!”
幾人在感受到元嬰散的氣息後,被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有什麼殺人滅口的心思,只恨爹孃少生了幾條腿。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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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一聲爆響過後,元嬰自爆的地方就升起一朵蘑菇雲,整個山谷都是晃動起來,尤其是靠近爆炸的山脈,也是龜裂開來,猶如蜘蛛網一般四下蔓延而去。
一時之間,亂石穿空,塵埃漫天,方圓數裡內植被都被湮滅一空。
楊易躲在碧竹樓內默默地關注着這一切,心中也是無比驚駭,這些元嬰就如同人形核武器,甚至比之還要強上幾分。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籠罩在山谷上空的漫天塵埃才消散一空。
“咳咳咳……”
靠近泉眼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低咳聲,卻是有人在元嬰自爆中活了下來。
李泛躺在泉眼邊上,嘴角溢着絲絲血跡,臉色也是蒼白無血色,他努力掙扎着身體,費盡了全身氣力才使得自己坐了起來。
就這麼微不足道的掙扎,卻讓他咳出不少血。
他喘着粗氣,望着滿地狼藉,再看着身旁裂成無數片的戰甲,雙眸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心悸。
此刻的他,身受重傷,紫府中的元嬰也是萎縮不振,氣海中的元泉更是乾枯下來。
他默默的運轉着功法,足足耗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凝聚出一縷真元。
李泛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着一縷真元,打開了儲物戒指,剎那,他手中就多了幾個玉瓶,也沒有多看,徑直倒出一把丹藥,吞入腹中。
有了丹藥的幫助,他的傷勢也被壓制下來,氣海中也恢復了一些真元。
直到此刻,他纔將神識放出,朝着周圍探去。
須叟,他就收回神識,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喜色,隨之就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都死了,死得好啊,現在,滄瀾真水都歸我了……呃…呃…”
“你說錯了,你們都死了滄瀾真水就歸我了。”
李泛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脖頸處就多了一截劍身,臉色也被憋得通紅,他雙手握住劍身,想要轉頭去看身後之人,結果,都是徒勞的。
噗嗤!
劍身被抽出,李泛的屍體就倒身在地,鮮血也從脖頸汩汩流出,唯獨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卻是死不瞑目。
徐嵩冷笑一聲,將長劍收起,然後就蹲下身來,將李泛手中的儲物戒指摘下,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內。
這一切做完後,他才轉過身來看向泉眼,眼中也是升起一抹狂熱。
“哈哈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蟄伏這麼久,卻是我徐嵩的機緣到了!”一想到自己也將躋身天驕之列,他也是得意大笑起來、
叮叮叮!
陡然,徐嵩頭頂多了一面琉璃色的寶鑑,上面雕龍刻鳳,佈滿道紋。
這時卻是垂下一道琉璃光柱,將其護在其中,就當他祭出寶鑑的剎那,九枚灰褐色的針型法寶落在其上,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九陰蝕骨針,石鍾,沒想到躲在暗中的人是你。”
徐嵩說完,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忌憚之色。
唰!
一道人影憑空出現,此人面無表情,身上披着一件舊的青灰色道袍,背後插着一杆石槍,立在那裡,宛若一尊石人。
“滄瀾真水的泉眼我要了,你有意見?”
石鐘的話冰冷無情,僵硬乾澀,似乎多年沒有開口說話了。
徐嵩面色有些難看,目光卻是不斷在石鍾與泉眼間徘徊,顯然有些難以抉擇。
楊易躲在碧竹樓內,神識卻是關注着山谷中的變化,本以爲徐嵩就要隕落了,沒想到此人卻是心機深沉之輩,之前的一切都是僞裝,目的就是爲了引出暗自之人。
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石鍾還隱藏在暗處,肯定也會忍不住出手。
現在,卻是有些麻煩,徐嵩明顯對石鍾無比的忌憚,以此人的心機,很有可能會選擇退出。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徐嵩還是選擇了放棄滄瀾真水。
“且慢…”見到徐嵩將要離去之際,石鍾卻是開口了,“你,個血誓不得此地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聞聽此言,徐嵩臉上也是閃過一抹怒意,迴轉過身來,死死地盯着石鍾。
良久!
徐嵩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徐嵩對天誓,不會將此地消息泄露絲毫出去,否則,不得好死!”
說完,轉身就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石鐘的名頭雖然不響亮,但是,實力比之那些天驕絲毫不差。
因爲,他曾親眼見到石鍾徒手滅掉一名出竅巔峰的高手,從戰鬥開始到結束,從未使用過背後的那杆石槍。
望着徐嵩遠離而去,石鍾才收回目光,一步一步朝着滄瀾真水走來。
突然,他的腳步一頓,冷冷地道:“自己離開,不要逼我出手!”
藏身在碧竹樓內的楊易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千思百轉道:“難道自己被現了?不可能啊?”
“既然你不離開,那就把命留在這裡好了!”
石鍾說完,整個人的氣息也是虛幻縹緲起來,與周圍的山峰融爲一體,背後的石槍也是顫鳴不已,似乎已經通靈了一般。
嗡!
石槍一顫,就出現在石鍾手中,長槍通體無比粗糙,似乎真的是石頭打磨而成,槍尖處卻是殘留着一抹殷紅色的血滴,栩栩如生,就像剛沾染上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