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眼前一晃,魂尊之身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見過本尊。”
“終於圓滿了,現在我有種感覺,似乎隨時都能捅破那層束縛,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望着魂尊之身,他心中也是頗爲欣喜。
掐着一算,他才現自己這次閉關居然耗去了三百多年的時間,換言之,修真界已經過去了十年歲月。
“修真無歲月,寒盡不知年,一晃眼十年過去了,也不知修真界可曾有新的變化……”
想到此,他也是閃身離開了氣海世界。
嗡!
空間一震,青帝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現在處於什麼境界?”青帝眼中多了一抹迷茫,眉頭也是輕皺起來。
“介於玄仙與仙帝之間吧!”
沉吟良久,他也是緩緩開口道。
“此言何解?”
青帝聞聽後,心中越的疑惑起來。
“我的修爲雖然處在玄仙級別,可是境界比之尋常的仙帝也不差多少,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將修爲提升至仙帝之境!”
聽到他的話,青帝雙眸一縮,眼中也是露出幾分駭然,顯然是被他的話給驚住了。
“你果然與衆不同,旁人數十萬年乃至百萬年纔可抵達的境界,你居然短短百十年就達到了,不愧是身懷大氣運的人……”
青帝讚歎一聲,臉上也是流露出幾分羨豔。
“不知近些年來修真界可曾生……”
他的話還未說完,天地間就響起一道雷音,雷音震耳欲聾,敲擊在諸天生靈的心間。
緊隨着,諸天萬界就被紫色的雷雲籠罩起來,感受到雷雲中那恐怖的威勢後,諸天中的那些普通生靈卻是顫慄起來。
“這是天兆?”
楊易與青帝相似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轟隆隆!
紫雲漫天,雷聲陣陣,夾雜着雷雲中傳來的威勢,仿若末世來臨一般。
許多凡俗國度的人見到這種情況後,誤以爲有人惹惱了蒼天,紛紛匍匐在地,祈求蒼天饒恕他們的罪行。
望着漫天雷雲,楊易的臉色也是凝重起來。
以他此刻的實力,自然可以輕鬆抵禦雷雲中的威壓,可是,他的心中卻是升起一抹深深的警惕之色。
短短十多年的時間,修真界已經連續出現兩次天兆,這其中若說沒有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前次的血色天兆是血龍冥河引,就是不知今日的紫色天兆又是何人引動?
血色,預示着大凶。
紫色卻是代表着尊貴,神秘,而雷則爲天之刑罰,至剛至陽,又暗含毀滅之道,卻是不知這次的天兆又蘊含着何種意義?
紫雲翻滾,雷聲不絕。
浩瀚的天地異像卻是牽引着諸天生靈的心。
除了少部分人以及少部分勢力早已知曉此狀,餘者卻是疑惑叢生,不斷猜忌着箇中緣由。
轟隆隆!
隨着一聲驚雷響起,諸天萬界的上空也是出現一尊人影。
這尊人影高俞萬丈,身披一件雷電組成的戰甲,雙手負於身後,俯瞰衆生,深邃而冷漠的眸孔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不適。
最讓人感到奇異的是,不管諸天的生靈如何窺探,總是不能看清此人的容貌,就如同隔着一層薄紗一般,撲朔迷離。
此人環視一圈衆生,便化作漫天雷電消逝不見。
繼而,就見一尊紫光熠熠的雷池出現在世人的眼中,雷池上刻畫着無數壁畫,最爲顯眼的是一座橫亙在天地間的巨大山脈,山脈大無邊際,似乎將天地都給銜接在一起。
這些壁畫不斷變幻着,時而化作先天神獸,咆哮天地,時而化作諸天生靈,形態不一,時而又化作周天星辰,神秘玄奧,周而復始的盤旋着。
最後,雷池上出現一副天罰的壁畫。
天罰出,諸天失色,雷音響,萬靈俯。
整幅畫卷栩栩如生,隨着一道紫色的神雷劃破長空,諸多異像也是消失不見。
紫色雷雲來的快,去的更快。
僅是眨眼的剎那,籠罩在諸天上空的漫天紫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着天機宗的提前公佈,這次的天兆出現後,並沒有引起修真者的恐慌。
隨着絕大多數人都想知曉天兆的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可是,這終究是一個奢望。
即便有人真的知曉天兆背後隱藏的辛密,卻也不會對外公佈。
敝掃自珍乃是大多數生靈的天性。
“道友如何看這兩次的天兆?”
“或許天兆的背後真的隱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消息,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實力纔是王道。”
青帝沉默半響,搖頭說道。
楊易輕輕一頷,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青帝能夠如此堅持,那是因爲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足夠的信心。
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是,他們的性格卻是有所不同,自然對事情的考慮角度就不盡相同。
天機宗號稱知前算後,而這次的天兆也是他們提前公佈的,他可不相信,天機宗會對天兆背後隱藏的事情一無所知。
只是如何向天機宗打探其中的消息,卻是有些困難。
猛地,他的心中閃過一道人影---知如世!
他與知如世只是泛泛之交,就是不知他會不會將此事告知自己?
沉吟良久,他就告辭了青帝,朝着天機宗而去。
天機星域在諸多星域中算是最小的一個星域,可是,有着天機宗的在此星域,整個星域雖小,但是,修真者卻不少。
尤其是最近這些年,天機星域中更是匯聚了不少修真者。
這些修真者雖然修爲不高,但是,他們對修真界的嗅覺卻是最爲敏感。
血色天兆剛出世,他們就來到天機星域,以期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惜,這次天機宗對天兆一事,卡的比較嚴謹,鮮少有消息流傳出來。
即便是那些流傳出來的消息,也是他們刻意爲之罷了。
天機城!
一座酒樓包廂內,端坐着兩人,正是楊易與知如世。
桌上酒水散着陣陣清香,兩人卻是恍若未聞,彼此沉默着。
良久。
知如世纔開口道:“楊兄的來意我已知曉,只是楊兄想要知曉這個消息,卻需欠我一個人情,如此方可告知與你。”
楊易眉頭緊蹙,盯着知如世看了許久。
這才微微一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