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風覓離去後,又有三人也悄然離去。
連來風覓都沒有信心笑到最後,這三人也頗有自知之明。
至此,解寶臺上就剩下十二人。
嗡!!!
陡然,鞏嗣真的賭石轟然炸開,一股滾滾熱浪也是爆發開來,席捲了整個解寶臺。
熾熱的高溫一出,使得空間都是一陣晃動,隱隱還有些扭曲,鞏嗣真離得最近,直接被這股熱浪給掀翻。
邊上的人見狀,急忙用真元撐起一個防護罩,將這股熱浪隔絕開來。
可惜,他們小視了這股熱浪,真元護罩只支撐了短短瞬息時間,便轟然破碎。
這時,端坐在貴賓區的秉道承出手了。
剎那,就見一道墨藍色的光罩出現在解寶臺上,將衆人守護在內,同時,一道寒氣也是將鞏嗣真解出來的寶物冰封起來。
寒氣一出,熱浪只持續了片刻功夫,便後繼無力,最後只好退縮至寶壺內。
熱浪消退後,衆人才發現鞏嗣真解出來的寶物是一尊巴掌大小的赤紅小壺。
小壺古樸自然,猶如尋常的水壺,兩耳大肚,卻是沒有細長的壺嘴,只有一個壺蓋,嚴絲合縫的蓋在壺上。
此刻被寒氣冰封在內,陽光照耀在寒冰上,迸射出一道道氤氳光華。
鞏嗣真望着自己解出來的寶壺,臉上也是露出幾分笑容。
自己的寶壺雖然沒有引發異像,但是,單憑這股熱浪,就足以說明寶壺威力不凡。
危機一去,剩餘的三人繼續先前的工作,再次開始解寶,而鞏嗣真卻是將寶壺送至裁判臺上。
鏗鏘!
募地,一道璀璨的刀芒沖霄而起,億萬刀鳴也是不斷迴盪在天地間。
就在這一瞬間,諸多主修刀道之人,均是感到自身的刀意有些蠢蠢欲動,隱隱間還夾雜着幾分惶恐。
這種感覺說起來有些可笑,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刀芒沖霄之際,一股殺伐之氣也是縈繞在衆人心間。
諸多心智不堅者,直接被這股殺伐之氣給摧殘了心智。
刀芒沖霄,殺氣四溢。
一時之間,衆人也是沉浸在一種無形的壓力中,惶惶不可終日,似乎誰敢有所異動,就會被萬刀分屍。
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在這時,楊易的體內也是爆發出一道刀芒,同時,識海中的傳承刀印也是低鳴不已,好似感知到了什麼,如果不是楊易極力壓制着,傳承刀印早就破體而出。
轟!
下一刻,楊易的內心也是升起一股危機,冥冥中更是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降臨到自己身上。
隨之,就見一道璀璨到極點的刀芒劃破長空,朝着楊易怒斬而來。
刀芒斬出的那一瞬,虛空也是寸寸斷裂,露出一道道空間裂縫。
察覺到自己被那股刀意鎖定後,楊易的臉色也是無比凝重,旋即,他便怒吼一聲,整個人的氣質一變,就如同一柄出鞘的長刀,霸道無比。
繼而,識海中的傳承刀印便與他的刀道融爲一體,化作一柄九彩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沒有多想,沒有猶豫,就如同本能一般,順着眼前的虛空狠狠斬去。
轟隆隆!
虛空炸開,緊接着兩股恐怖的刀道鋒芒便對轟在一起,爆發出一道驚天巨響。
瞬間,方圓千里內的虛空也是塌陷下去,露出一道漆黑色的虛空裂縫。
恐怖的風暴也是如同怒濤一般,一波接着一波,連綿無盡,不斷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那些距離楊易較近的人還未來得及逃竄,就被這股風暴給席捲一空。
嗡!!!
關鍵時刻,一片寶鏡也是憑空出現,橫亙在天際,垂下一道光幕,將所有人守護在內。
同時,一尊寶鼎也是出現在半空中,爆發出一道恐怖的吞噬漩渦,將所有的風暴吞噬一空。
這一幕來的快,去的也快。
楊易傲立在破碎的虛空中,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這次他遭受了無妄之災,如果不是反應夠快,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
災難一去,懸浮在半空中的兩件寶物也是破空而去。
獨留無數人凌亂在原地。
回想着剛纔的那一幕,所有人依舊心有餘悸。
楊易陰沉着臉,渾身散發着一股暴虐的氣息,整個人就如同地獄逃出的厲鬼,生人勿近。
這次的異變明顯是一個意外,所以,不管他的內心有多麼暴怒,多麼不甘,也只能壓制在心間。
咻!
寒光閃過,一截刀刃也是破空而來,懸浮在楊易的身旁。
這時,被楊易橫握在掌心的傳承刀印也是顫鳴起來,根本不顧楊易的鎮壓,直接沒入到這截殘刀之內。
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驚醒了楊易。
深吸一口氣,他纔將心中的怒意壓了下去,一手探出,便將殘刀抓在手中。
傳承刀印沒入殘刀後,他就發現殘刀內殘存到刀道正在快速消失着。
片刻功夫,殘刀便化作一灘齏粉。
吸收了殘刀的刀道後,傳承刀印也是恢復了幾分光澤,輕輕一閃,便回到他的識海中。
牛康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解出來的刀刃化作齏粉,卻是不敢多言,實則也沒有臉多言什麼。輕嘆一聲,他便滿臉複雜的離開了解寶臺。
至於那些被刀芒風暴滅殺的人,沒有人爲他們出頭,也沒有人會在意。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ωwш⊕ TTKдN⊕ ℃ O 這是修煉界的鐵則,他們死了,只能說明他們命該如此。
反觀那些活下來的人,反而要感謝楊易的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望着滿是狼藉的解寶臺,衆人俱皆沉默了。
此刻就剩黃晟羽與章純陽的賭寶未解開,剩餘的人均已在等候裁判的結果。
兩人相視一眼,便繼續解寶。
片刻功夫,兩道異像再次浮現在解寶臺的上空。
異像接連不斷的出現,使得圍觀的衆人也麻木了,不再像最初的時刻,見到異像後,還會激動的大聲歡呼。
待到異像消失後,衆人才發現黃晟羽解出來的是一塊血跡斑斑的金屬,而章純陽解出來的卻是一枚骨笛。
面對臺上的兩寶,衆人的心神明顯被骨笛所吸引。
尤其是骨笛響起的那一瞬,衆人似乎看到了一方血洗的戰場。
那種慘烈的氣氛,看上一眼,就會讓人銘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