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偷着樂,沒人上前勸阻,就看他們家耍活寶。宋天龍搬了把凳子坐下,掏出煙盒彈出一支菸點上,美美的吸了口煙吐了出去,看着王家男女老少的哭鬧,他打心裡厭惡,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一家人,柳家的宅基地手續齊全,在村裡也公示過,當時沒有一個人反對,如今知道人家要蓋小商店眼紅了,這他孃的算是什東西,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十多分鐘後公路上出現三輛車,兩輛吉普居然還有一輛囚車,停在了柳家宅基地道旁,下來了十幾個警察,當先一人竟是宋天龍的朋友彭衝,彭衝轉業後就地留在了公安局,現在任東嶺區柳條鎮派出所所長。這是何振濤,宋天龍的權力運作,否則彭衝只能回農村老家。
彭衝下車後直奔宋天龍而來,宋天龍笑嘻嘻道:“這麼多人你都能看見我?”彭衝笑道:“就你這大少爺做派想看不見都難,”嘴裡埋怨道:“多大的事讓我這麼興師動衆,派兩個人來就行了。”
宋天龍樂了,指了指王家人羣,“我說彭大所長你看看兩個人能行嗎?”彭衝向宅基地望去,咧嘴道:“這地基裡的人全是那什麼王家鬧事的?”“你說對了,一會說不定還要多,那咱們再等會兒?
這時又來了一幫人,氣勢洶洶,而且嘴裡罵罵咧咧,宋天龍氣道:“那還等什麼,開始吧!”宋天龍向聶學武交代一番,坐在凳子上和彭衝抽菸。這時警察和工人行動起來,毫不客氣把那些哭鬧的人架着清理出宅基地。
宋天龍又擺擺手,工人把攪拌機開動,王家的人見柳家開始動工了,激動的情緒又上來了,老頭老太太領着往上衝,再一次躺在地基上哭嚎,並叫囂着,“我不想活了,有能耐你們打死我?”他們認爲警察沒什麼了不起,我就鬧,看你們能把我家怎麼樣?
彭衝面無表情道:“在清一次,這回警察和工人毫不客氣,把老人和女人擡起直接扔向沙堆,年輕的直接扔出場地,原本混亂鬧哄哄的現場一下子靜了下來,這也太嚇人了,老實的村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王家的人,看熱鬧的人有的開始往後退去,有的的直接走人了。
只有攪拌機轟隆隆的聲音刺激着在現場的每一個人,過了盞茶功夫,王家人又開始動了,到了這種程度王家只有拼了,他們想做最後的的掙扎,至於什麼後果他們不去考慮了。
這時村長,書記,治保主任都出來勸說王家不要再胡鬧了,村長勸道:”“我說老王頭,你們別鬧了!再鬧下去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傻子都看出來警察絕不會手軟,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可是王家根本聽不進去,呼嚎一聲全家又衝進了場地。彭衝把菸頭往地下一扔道:“全部帶走,真是給臉不要臉。”警察工人一擁而上抓豬一樣把王家人全部塞進囚車,聶學武從煙盒彈出一隻煙點着,看了眼鴉雀無聲的現場喊道:“還有沒有要鬧的?有就趕快,人家等着開工呢。”喊了幾聲,沒有人不開眼往上衝,其實王家的人早跑光了。
聶學武摘下安全帽,喊了聲,開工!,宋天龍喜喜笑道:“彭大所長,謝謝全體警察同志爲民除害,然後小聲道:“何局長在等你們喝酒呢。彭衝笑了笑領着人揚長而去。”
村長,書記和治保主任這時候不得不小心起來,看來柳家背後的人來頭不小,便小心翼翼走過來問宋天龍道:“領導,派出所把王家人拉走往哪送啊?”宋天龍正經道:“王家聚衆鬧事罪名不小,你們也都看見了,給他們機會他們不聽呀!全家應該都送去拘留所住上幾天好好想一想,過幾天想明白了就回來了。”
宋天龍把話鋒一轉道:“你們幾個村領導這樣可不行,這麼小的事情居然鬧到這種地步,你們有很大責任,管不了人還當什麼村幹部?前怕狼後怕虎永遠成不了事,我想,你們區長姚新顯要是知道這件事我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幾個人聽了這話,知道這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忙陪着笑臉道:“領導,你放心吧!絕不會有下次,如果王家在敢找茬,不用你們來,我們立馬把他們送去派出所,絕不手軟。”宋天龍歪着頭用手指來回摸着額角,想了想道:“那好吧,晚上咱們一起喝點酒這事就算過去了,幾個人聽了大喜過望。”
玉無雙見宋天龍回來歡喜的不得了,聞他身上一股酒味就知道沒少喝酒,忙燒水沏茶,把這一切做好才問道:“七哥,咱舅舅的房子蓋上了嗎?”“宋天龍笑嘻嘻道:你玉無雙的事,我敢不遵從,舅舅的房子蓋上了,除了沒上瓦,其餘全完工了,剩下那點活舅舅自己就能幹了,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玉無雙興奮抱住宋天龍親了好幾口,這才道:“總算給舅舅家出了點力,七哥,你知道嗎?我們家欠舅舅太多,如果沒有舅舅家幫襯,一家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謝謝你,七哥。”
宋天龍笑道:“傻媳婦,一家人說什麼謝,咱們家現在有錢了,你用車也方便,你想給舅舅家買什麼送去就行了。”玉無雙喜滋滋點頭應是,這些日子玉無雙對宋天龍粘的厲害,纏着他過二人世界,這也讓宋天龍心情大佳。玉無雙摟着宋天龍撒嬌道:“七哥,你和媽媽說說把孩子也接回來我們一起過好不好?”宋天龍爲難道:“接孩子就別想了,那是媽媽的心頭肉,等孩子到了上學年齡再說吧。”
“宋天龍”下班前接到何振濤電話,他們這個幹部子弟團伙要到歌舞廳唱歌跳舞,宋天龍必須到場,宋天龍只得答應,在媽媽家吃完飯飯,逗了一回兒子,問玉無雙去舞廳玩不,玉無雙現在全身心都在兒子身上,哪有閒工夫陪他去跳舞,陪在兒子身邊是她最幸福的事。
宋天龍和朋友們在最後一張桌喝酒,隨着音樂響起,哥們都紛紛下場跳舞,在自家舞廳,宋天龍從不跳舞,正在無聊的時候,卻聽一首“鄧麗君”的歌“甜蜜蜜”,是二號桌廖女士點給他的,他向二號卓望去,廖水芝笑顏如花正望着他招手。
見“宋天龍”舉杯向她微笑“廖水芝”立馬跑了過來,拉着“宋天龍的手問道:“七哥,就你一個人嗎嗎?“宋天龍”笑道:“我是和一些哥們過來的。
“廖水芝”有些失望,對“宋天龍撒嬌道:“好哇!你總是陪別人,明天我也讓你陪我好不好?”“宋天龍”奇道:“你有男朋友爲什麼還讓我陪你? ” 廖水芝氣呼呼道:“我不管,我就喜歡你陪我。”
廖水芝附在宋天龍耳邊小聲道:“我們去南湖歌舞廳,還是這時間,你一定來,晚飯我們也在舞廳吃。”美人邀請,沒辦法“宋天龍只好答應,明晚會想辦法來陪她,不見不散。
第二天,“宋天龍”下班後把老婆送到媽媽家,他騎車來到南湖歌舞廳。“廖水芝”早已等在那裡。兩人點了些小菜,邊吃邊聊,因爲歌舞還沒開始,“宋天龍”問她畫展籌劃的怎樣了,“廖水芝”興奮道:“七哥,準備差不多了,還有些掃尾工作問題不大。”她感謝七哥幫忙才能和十大畫家同廳開畫展,這讓她興奮不已。
聊的興起,廖水芝又要來一瓶瀘州老窖,等到歌舞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把酒喝了大半瓶子。宋天龍的確對歌舞廳又有了新的認識,他短短一個多小時點歌就花了一百元,還不算其他消費,如果經營好的話,這簡直就是日進斗金,這樣買賣想不發財都難。
他下決心下大力氣經營好自家的歌舞餐廳,自家的歌舞廳有無比的優勢及人脈,佔據黃金地段,集餐飲歌舞於一身,地方夠大,裝修一流,歌手一流,想不掙錢都難。因爲他已經落後與別人,現在比他有錢的人多的是,這從歌舞廳不難看出,大部分人一晚花上三四百元錢已不在話下。
這就刺激到了他這個天之驕子,家族寵兒,社會名流,他絕不甘心被一些目不識丁,昔日流氓地痞比下去......
不知不覺兩人有些喝多了,“廖水芝”依偎着他道:“我不想回自己的破屋子,讓宋天龍陪她隨便轉轉去哪裡都行,“宋天龍”騎着摩托車走走停停把已經醉了的“廖水芝”安全帶回了自己家。
到了屋裡“宋天龍”一下子累得躺倒在牀上,朝着“廖水芝”耍賴嚷嚷道:“累死我了,我不想動了,我就在這睡。”廖水芝也是藉着酒勁道:“好的,七哥就在這睡,妹妹陪着你,說着給他脫衣服,然後給他蓋上被子,“宋天龍”睡了大概只有幾十分鐘就被渴醒了,睜開眼睛找水喝,卻見“廖水芝”抱着他睡得正香。
“宋天龍”把她的手輕輕拿開準備下牀,卻驚醒了“廖水芝”,知道“宋天龍要喝水,便道:七哥你別動了,我給你倒水喝,便下牀給他倒了杯水,喝了水“宋天龍感覺好多了”準備躺下去繼續睡覺。“廖水芝”卻拉着他的手,雪白的臉蛋佈滿紅暈,這讓“宋天龍”有了異樣的感覺,可是接下來“廖水芝”卻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七哥,我求求你,給我做一次裸體畫模好不好?”
開始“宋天龍”很震驚,他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廖水芝”開放到這種程度,這完全是西方文化流毒的侵蝕,“宋天龍”想了一下,沒有任何猶豫脫下自己僅存的短褲,一絲不掛地站在“廖水芝面前”。
“廖水芝”見狀異常興奮,但當她眼光落在“宋天龍”爆炸型的健美身材,俏臉霎時變得血紅直到脖頸,她看宋天龍心臟急速跳動不能自己。這情景誰能受得了,“宋天龍”終於感情爆發,美人在側,怎能控制撩自己?他毫不猶豫抱着“廖水芝”上了牀,只幾分鐘“廖水芝”旖旎聲音便充滿浪漫的小屋。
兩個人纏綿了累了這才睡下,沒想到半夜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兩個人急忙爬起來,就聽玉喜安喊道:“姐夫我不進屋了,告訴你,薛小秋讓我去接她去第一醫院,估計要生了,我去接她去了,說着匆匆跑了!
幸虧玉喜安沒有進屋,嚇得廖水芝的心怦怦直跳。宋天龍心裡急得要命,面上卻不敢露出一絲急色,掐了掐廖水芝的臉蛋,宋天龍故作鎮靜,輕描淡寫道:“水芝,爲了陪你,把歌舞廳大經理生孩給忘了一乾二淨。”廖水芝埋怨道;“你呀!早就應該讓小秋姐住院待產,你也太不關心你的合作伙伴了?”宋天龍拍拍水芝的臉道:“沒事!我們騎摩托車先走,到醫院給她辦住院手續,我想應該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