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們,不過,確實沒找錯人,說吧,什麼事!”虞樂知道麻煩事要來了。
這時已經有不少人圍了上來。虔心殿的弟子多,久了,自然會有誰看誰不順眼,發生一些戰鬥,有熱鬧看,大家都喜歡。
虞箜華和虞超也在這些人中,虞箜華想過去幫虞樂,虞超攔住了他,還對他搖了搖頭。
壓了壓手指,活動了一下關節後,虞樂做出了防備。不防不行啊,這些人說上手就上手,剛纔還是他反應得快,不然脖子估計已經被對方的手給卡住了。
“沒什麼,就是先來認識認識,現在認識了,沒事了,我們走。”那人說完向圍着虞樂的人一招手。
虞樂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怕惹事,但還不太想在這裡惹事。他不惹事,知道他來自下谷的人少。他不喜歡被別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話題。
不是虞樂怕事,他是不想事情鬧大後,對母親有影響。畢竟他們母子回來得很低調,族裡連婚禮都沒給父母操辦,就直接廢除了父親嫡系的身份。
出乎衆人意料的是,那幾人剛轉身沒走幾步。虞樂也放下了戒備心,沒再防備的時候,忽然的掉過頭來,噼裡啪啦的對虞樂一頓猛打。
這讓虞箜華實在忍不住了,沒有這麼欺負人的,要戰就正大光明的戰,這忽然來一下陰的,是習武人的大忌。
虞箜華上前打退了,攻擊虞樂之人,給虞樂爭取了一息的時間,然後雙方開始戰,對方五個人,最後虞超也加入,變成了三對五。
結果是那邊被打倒下兩個,虞樂這邊三人臉上都鼻青臉腫的,身上也不同程度的內傷。
剩下的三個人拖起爬地上的兩人走了。虞箜華和虞樂相視一笑,戰鬥中虞超牙齒被砸了一拳,他在一邊吐了口鮮血。
“你得罪誰了啊?這大半年也沒看你和別人有什麼交集。”虞箜華揉着烏青的臉。
說到這裡,虞樂也不明白,自從回到虞家後,性格都收斂了不少。進了虔心殿後更是這樣,除了沒太用心修煉功,還真沒做什麼得罪人的事。
虞樂不知道的是,這次和他一批進入虔心殿的還有子武堂過來的弟子,從來不回下谷的虞長仲就在裡面。
子武堂那邊送過來的弟子跟家族送來的不在一個時間,加上平日修煉也不是在一個地方,就沒碰面。
月色朦朧,在一塊大石碑後,一身暗藍色長袍的虞樂仲,正在聽彙報。
“仲師兄,兄弟們已經盡力了,但……我們這邊有兩師弟受傷挺重,估計得好幾天才能恢復。”
“不着急,慢慢的玩。管好你們的嘴,這是報酬。”虞長仲扔了一個小錢袋在對方手裡。
“如果乖乖的縮在下谷不出來,那麼還能多逍遙幾年,敢跑虔心殿來,那別怪我提前收拾你。”虞長仲在子武堂呆了七年之久,這次進虔心殿,直接就成了高級弟子,不像虞樂開在考察期,兩年後才能決定被刷或被留。
虞長仲當年被韓琴留在了下谷,她在算計什麼,別人無從得知。
虞長仲恨虞樂,原本打算等修煉出點成績,再去收拾虞樂的,沒想到虞樂來虔心殿了。
戰鬥完事的虞樂三人,沒有糟糕的心情,反而很來精神。
第二天在吃飯的時候,有人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到了飯桌前停了下來。對方伸手敲了敲桌子,“箜華,注意形像,少和這樣的人交往,多努力修煉,別丟我們分支的臉。”
“這樣的人?哪樣的人?”聽到這裡虞樂很不爽了,碗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新石管事,做爲虔心殿弟子,我虞樂尊重你,但麻煩您說話的時候,也考慮一下!”
虞新石,虔心殿的管事,也是虞箜華的二叔。虞箜華知道虔心殿的各個情況,都是他告知的。“呵呵!一個被家族廢除了身份傢伙的後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說話大聲的底氣。”虞新石冷笑了一聲看着虞箜華一個勁給自己使眼色。虞樂沒說話,眼光看向了一邊,他怕再看虞新石,會忍不住開口反擊。
“二叔,您放心,箜華會努力的,不會讓家族失望!”虞箜華一臉微笑扶着虞新石出了食堂,然後做了一個恭送的手勢後,才又回到食堂裡。
,虞箜華回來後,跟虞樂與虞超解釋了一下,不要跟他二叔較勁,他二叔有些勢力眼,有點偏激。
“沒什麼,當時聽着挺來氣,現在沒事了,話說回來你們還真得離我遠一點,我可沒打算留下來。”虞樂說了自己的想法。
虞樂的話說完,虞箜華和虞超兩雙眼睛一起瞪着虞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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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想留下來,你來報什麼名?”
“就是,到這裡的,都是想在修煉一途中修煉成就的,你不努力,你要說什麼?”
聽虞樂那麼說,想到平日裡虞樂還真沒好好修煉,虞箜華和虞超有些生氣了,他們不知道,虞樂在想什麼。
“被我父母逼來的,我不喜歡把人生的大部份時間用來修煉,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虞樂是真沒想做修煉者,這幾年他經常朝着外邊跑,見識了不少,看到那些修煉者特別的辛苦,還可能還被別的修煉者殺掉,虞樂覺得做一個普通人挺好,除非真的是倒黴到極點,要不然,修煉者很少攻擊普通人。
這幾年的生活讓虞樂發現,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沒以前跟小夥伴一起的時候快樂,這裡處處充滿了爾虞我詐。
虞樂這樣,虞箜華和虞超也很無奈,一路勸說着到了住處。
“對了,那些對你動手的人,要不要我讓人幫你查查是怎麼回事?”虞箜華問着坐在一邊思考的虞樂。他已經知道逾虞樂的身份,但沒多問,他知道想說,虞樂自然會說。
“呵!”一聲冷笑,是住虞樂旁邊的人發出的。
他叫虞溫和,這名字一點都不符合他本人,他根本就不溫也不和,總是一服高冷,好像誰欠他多少錢一樣,虞樂三人都不是很喜歡他,都沒有什麼交流。
“你們睡吧!我出去吹吹風!”虞樂不太喜歡跟其他人呆在房間內,他感覺和虞溫這樣的人在一個屋住久了,會被傳染的不陰不陽。
出了新生住宿區,虞樂隨意的走着。每天都瞎轉悠的他,對這附近的一切已經非常的熟悉。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離虞樂不遠的小道上走向了另一邊。
腦子飛速的轉動一圈後,虞樂想起來了,這人就是上午堵他,還打了一架的那帶頭者。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只是打一架,那沒問題,但若是有心人惦記上,那麼很可能麻煩會不斷。
虞樂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既然不想有麻煩,那就得解決,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跟上了那個人,虞樂想知道是那人打自己到底是因爲什麼了。
“是他!”打自己的人,跟虞長仲彙報的時候,南鋒認出來了。
原本虞樂只是想着,跟着對方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沒想到還真是有發現,讓虞樂想不明白的是,指使者竟然是虞長仲,那個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弟弟。
虞長仲好幾年沒回過下谷,他所站的位置是暗區,距離虞樂又不是很近,但這並不影響虞樂認出他。
在暗區的兩人低聲私語着,虞樂選擇轉身離開。
如果是別人,虞樂會用盡一切辦法整死對方,可惜這人不是別人。如果他動了虞長仲,那麼父親會因爲自己害死了他另外一個兒子而不開心。而父親不開心,母親就不會開心。
太在乎母親,不想她再傷心難過,虞樂可以對虞長仲做到最大的容忍。
有時候做人總會遇到一些有違意願的事。就好比現在,虞樂剛轉身想往回走,就被人擋住了他回去的路。
“你跟蹤我?”虞樂看着擋路的人,眼角抽動了一下。
堵住虞樂的不是別人,是跟他一個房間的虞溫和。虞樂不相信對方是無意中遇上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從他一出來,就被虞溫和盯上了。
“這個世界上,有錢可以做很多事,不但能做很多事,還可以把這些事都辦得很漂亮,比如現在!他們都可以做一些和他們無關的事。”虞長仲來到了虞樂的後面,指了指虞溫和和另一人,滿臉的陰冷。
局!這是一場虞長仲精心設計的局,從早上遇到那些人到現在,是一個完整的局。這局中起到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就是虞溫和,因爲他知道虞樂每天睡覺前都會出來轉悠轉悠。
“當然,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只是想不通,他真得這麼缺錢?”虞樂這話是對虞長仲說的,不過看着的是虞溫和。
虞樂不瞭解虞溫和,不知道他是一個好賭如命的傢伙。只要有時間,不管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和賭扯上關係,所以家裡給的錢和資源都被敗光了,平日裡做一些有損利益的事已經成了習慣。
這次虞長仲要動虞樂,把他身邊的人都調查了一翻。虞溫和很有利用價值。
“還真是不一樣!”虞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虞溫和。
“你這樣容易先被扣下雙眼。”虞溫和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嘲笑的眼神看他。
“嚯!嚇唬我?你看看我多怕?”虞樂做了一個害怕的樣子。眼前三個人,他還真不怕,他打不過,不過想跑也不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