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千人的混戰在進行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時候漸漸冷卻下來,不,應該說是更加緊張起來,剩下的也就一百多人了,實力相當,體力消耗也相當,而要在這一百人中再淘汰四十多人,想要出線的話,即便是相互合作的朋友之間也堤防了起來,衆人謹慎的估量着周圍修士的實力,尋找着下手的機會,但顯然這剩下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一時間氣氛有些緊繃。
而在擂臺上有個奇怪的現象,只見王紫幾人站着的地方被隔絕了出來,衆人都跟王紫幾人保持着足夠遠的距離,衛子楚稍稍一動都會引起周圍之人條件反射的緊張,衛子楚不爽的皺了皺眉,這些人見着他就躲他還怎麼打啊!其實衛子楚也不想想,你那麼強硬的掀翻了那麼多人,而且自始至終還沒有使用過幾次法術,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功力,還讓人怎麼打啊!
駱雨抹了把汗,依舊跟駱晴背對背防禦着,因爲她們看起來是跟王紫一起的,這會兒也幸運的沒人敢找上他們,駱雨轉眼看了看那邊仍舊沉穩如初的李戰,正巧李戰的視線從這邊掃過,駱雨着着急急的收回視線,胸腔內鼓動着,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的極快,待深呼吸幾口之後,駱雨纔再次小心翼翼的看去,卻只見李戰的位置移動到了王紫身邊,再也沒有看過來。
駱雨眼中一片黯然,卻突然感覺自己面前劍光一閃,緊接着是一隻手拽住她身後的衣服猛的一拉,駱雨正在出神,身形隨着那力道向後倒去,駱雨急急地退後幾步,卻感覺自己背後傳來一陣抵擋的力量,阻止了她向後的趨勢,駱雨這才借力站穩,迅速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卻在轉身間看到了就在她身後的李戰,駱雨一愣,那剛纔讓她站穩的力道就是李戰發出的?駱雨眼睛直直的盯着李戰,而李戰只冷冷的注視着前方,並沒有向她看來。
“幹什麼呢你!不看看這是你能走神的時候嗎?”一聲帶着怒氣的嬌喝聲響起,駱晴拽着駱雨的胳膊把人拽回去,秀氣的眉頭緊緊的皺着,這一次駱晴是真的生氣了。
“我……我錯了姐姐,你別生氣……”駱晴一眼便看明白了,剛纔混混沌沌的腦子這才清醒過來,卻見兩個修士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她們,剛纔一定也是發現她注意力分散了,這才攻擊她,還好駱晴及時擋住了,十幾招過去,駱晴也只堪堪將兩人逼退,沒有勝負。
“那就把心收回來!擂臺結束後你想想什麼我才懶得管你!”駱晴冷聲說道,駱雨只有心虛的時候纔會叫她姐姐,其餘時候都是直呼她的名字的,駱晴手中的劍握的死緊,暗暗瞥了一眼李戰,駱雨呼吸一緊,面上一紅,緊張的看着駱晴,駱晴卻已經冷着臉去回過頭去了。
駱雨笑咬了咬下脣,鞭子在地面上泄憤似的一甩,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看向剛剛攻擊他的兩人,修爲與她相差無幾,現在四人正在僵持着,但是駱雨卻不想等了,剛纔害她險些出醜,駱雨捏了捏拳,手腕一翻,手中突然出現一枚符籙!
駱雨用靈力將符籙猛的向那兩人擲去,率先發起攻擊!駱晴皺了皺眉,但是駱雨的符籙已經扔了出去,就只能打了,也沒說什麼,提劍攻去!
而那兩個男修士見有符籙飛來,只當是什麼攻擊符籙,二人同時築起防禦,身形向一側閃去,然而在那符籙生效後,卻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法術攻擊,只出現一道看似唬人的白光!二人均是一愣,心想他們竟然被兩個小姑娘耍了?剛纔那只是障眼法嗎?
二人一怒,準備提劍跟駱雨駱晴正面打鬥,好報了這戲謔之仇,現在正是爭奪留下來的名額的關鍵時刻,如果能少兩人,他們的機會會更大!在他們看來,經過這麼長時間,最起碼女修士的經脈是比不上男修士的,也就是說,他們二人最起碼在體力上佔着優勢!
可是二人剛剛想要飛身攻擊的時候,腳下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牢牢的拽住了!任憑他們怎麼動都掙脫不開!二人大驚,心想這個時候還有別人偷襲?低頭看去,卻見腳下生出無數根藤蔓,死死的拽住了二人的腳踝,而且那藤蔓還在不停的向小腿上爬!
此時駱雨的鞭子,駱晴的劍也已經攻來,二人只好先行將駱雨駱晴擋開,趁着空隙揮劍去斬腳上纏着的藤蔓,然而那藤蔓剛剛被斬斷,幾乎立刻就有新的藤蔓生長出來!而且此時二人驚訝的發現,他們的身體正在快速的下沉!
駱雨和駱晴滿意的看着二人被困,密集的攻擊,不給二人脫離出來的機會!
二人現在心中一片焦急,身體還在不停下沉,腳上的藤蔓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死死的纏着他們,剛剛被斬斷就立馬纏上來,而二人還不得不應對駱雨和駱晴不時地攻擊干擾!
這根本不是法術,周圍並沒有人的偷襲他們!那這是……陣法?!二人心中同時想到,響起剛纔那符籙,他們竟以爲那只是一張虛張聲勢的廢符呢!那符籙裡封印的不是普通的屬性攻擊,而是陣法!
要問爲什麼他麼你知道這是陣法?只因二人現在的樣子着實怪異,擂臺完好無損,雖然他們的腿上纏滿了藤蔓,那藤蔓還在堅持不懈的向上爬升,然而他們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腳的,可是明明是巨石壘砌的擂臺,此時二人卻好像站在深不見底的泥潭中,身體還在不停的下降,看上去小腿一下的不爲都淹沒在了擂臺下方!
再聯想到剛纔符籙扔過來時,二人只見到一陣刺眼的白光,看來那白光不是別的,正是陣成的標誌!天哪,怎麼會有封印陣法的符籙?而且是如此難纏的陣法?以前幾乎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境地,二人眼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點下降,藤蔓快速的制住二人的身體,如果再不停止,那藤蔓遲早會纏上他們的雙臂!
“哼,認輸嗎?”駱雨哼道,眉宇間卻有些得意和驕傲,能將二人逼到如此地步,就算她跟駱晴停手,他們兩人現在想要掙脫這個陣法也不可能了!
“你們竟然用符籙!”一人咬牙說道,讓他對兩個女修士認輸,實在開不了那個口也丟不起那個人!
“爲什麼不能用符籙?今天使用符籙的人還少嗎?你難道不知道,大擂臺比拼是不限形式的嗎?”駱雨皺着眉頭說道,有些不屑這人的話。
“這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實力……”另一人也憤憤的說道,卻終究暗自吐血,他們二人敗就敗在太大意了,雖然不限制比賽形式,符籙也是常見的,但是他們二人卻不巧的遇上了陣符!這跟陣法一樣不被人看好的陣符!
“可現在被困甚至馬上就輸了的人是你們,而不是我們!”駱雨鞭子揮舞的密不透風,既然二人不認輸,那就只好由她們送他們下去了!
“你們是符寶院的弟子嗎?”半晌,那藤蔓已經爬上了二人的上半身,二人是既要抵擋駱雨駱晴的攻擊,又要斬斷這些該死的藤蔓,已經分身無術了,一人眼看真的沒有辦法扭轉局面了,只是不甘心的問道。
“哼,符寶院何時用過這樣的陣符?能拿得出這樣的陣法,當然只有我演陣院!”駱雨神色驕傲的說道。
而那二人卻是大吃一驚!竟然敗在了演陣院弟子的手裡!早就聽說演陣院這兩個月以來閉門造車,進步飛速,沒想到他們二人首場比賽的就遇到了演陣院的對手,而且被對方贏了去!太大意了!他們竟一直在懷疑演陣院這些日子是不是在迷惑外界,卻沒想到是真的!
“我認輸!快把這陣法撤了!”那人咬着牙低吼,現在他露在擂臺上的身體只剩下一半了,如果不認輸後果會更難堪!
“我也認輸!”另一人也無奈吼道。
“早點這麼說不就好了……”駱雨道,手中結印,打進了那一堆藤蔓之中,只見二人的身體突然回到了地面上,而那藤蔓拽着二人把他們送下了擂臺,這才突然消失,而剛纔那原地還是平平整整的擂臺表現,並無任何異樣!
“姐姐……”駱雨討好的叫了一聲,而駱晴只睨了她一眼,但是駱雨卻知道,駱晴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了。
二人重新回到王紫幾人的陣營,在剛纔他們打鬥的時候,陸續又淘汰了幾人,駱雨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李戰,卻見李戰如剛纔的表情一般,似乎自不久前平淡的掃過一眼後,再沒有看這裡一眼,駱雨拿眼看了看王紫,下脣咬得泛白,卻一聲不響的收回了視線。
剛纔那陣法的確讓留意到的衆人吃了一驚,想到最後駱雨說了他們是演陣院你的,再看駱雨和駱晴一直跟王紫幾人呈一個團隊,難道他們都是演陣院的?演陣院今年的新弟子也就一個巴掌就能輸過來了,那就是說演陣院的弟子都在這擂臺上了?
嚇!這個認知的確讓衆人嚇了一跳,視線忍不住在幾人之間巡視了一遭,那這些天名聲大噪的王紫也在其中了?駱雨和駱晴美則美矣,卻終究是小衆化的美,並沒有多麼讓人驚豔啊?絕對不可能是那長天美人冊榜首的王紫!再看那些人中也只有一個女子了……
衆人不由的仔細觀察起王紫來,一看之下卻是呼吸一滯!如此一個金雕玉琢的美人兒他們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見?就是他們自己都想質問自己一句“你眼瞎了嗎?”,剛纔分明看到王紫乾淨利落的招式,從無敗績,每一次出招、每一次收勢都讓人心驚不已,那樣迅速的反應,他們真的懷疑如果自己遇上的話能不能想到應對的方法!
心下也暗自讚歎過那女子的身手,自覺的沒有去撞槍口,但即便注意過好多次,卻從未想過那人就是王紫!乍一看到那人的時候,感覺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永遠不會與自己有所交集,而自己也遠遠避開此人便是,好像那人便是帶着一身鏡面反射一般的氣場,將多數的視線都反射了回去,然而真當他們無視那無形的鏡子看向本尊的時候,卻訝異於自己何時忽略瞭如此一個傾城傾國之人!
那不染凡塵的美,不摻世俗的靜,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見之難忘、刻骨銘心!
如此一來,衆人更加不敢去招惹王紫周圍的人了,且不說剛纔已經見識過演陣院普通弟子使出的陣符,就算沒有見識過,以王紫在長天派的口碑,衆人也不敢輕易試水了,這次擂臺賽重要的是出線,而不是去親自驗證王紫是否如傳說中一樣!
井緣笑的意味深長,今天運氣可是真好,把他安排在了這個擂臺上,前陣子就死皮賴臉的去演陣院討教陣符的事情,但是自從縹緲峰迴來之後,戰文石竟然把他拒之門外了,任憑他好說歹說加一堆符寶賄賂也就是不讓他上雲痕峰,搞的神神秘秘的。
可他有對陣符心癢癢的厲害,雖然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將陣法封印在符籙中他還是很難把握好,況且就算他能熟練的操作了,沒有相當可觀的陣法知識也是白搭啊!前段時間可是把他急的抓耳撓腮,後來實在沒辦法,不得不一遍遍的練習繪製陣符。
如今倒是看到了駱雨扔出的陣符,明顯繪製陣符對於演陣院的弟子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但是符籙哪是那麼容易繪製的?剛纔那陣符的品階並不高,井緣眼中劃過精光,雖然前陣子沒能取經成功,以後戰文石也不可能去教他陣法,既然如此,不如找機會跟戰文石談論符寶院與演陣院合作之事,將陣符作爲兩個院派共同開發的新學問!
嗯,這的確是一個很具有發展性的建議,既解決了符寶院不通陣符的尷尬,也解決了演陣院對符籙半知半解的狀況,豈不是兩全其美?好像應該先跟院長說一聲啊,或者直接去跟屈南蔭副掌門說?
井緣不自覺的笑了,不管這次門派大比有多少值得期待的東西,他卻是已經開始期待大比之後的合作了,這樣一個全新的陣符路子要是從他的手中誕生,那真是間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而到現在爲止,擂臺上只剩下七十餘人,能挑選的對手都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人快速的分散開,包括一直並肩作戰的合作伙伴,他們太清楚,接下來要離開的十個人必須從他們中產生,即便此時敵對而立,衆人也不能有絲毫猶豫!
王紫、李戰、衛子楚、北皇四人定然不會分開,辛爍自始至終堅定的站在王紫附近,倒不是他在尋求王紫幾人的庇護,而是在他看來,他們都是演陣院的弟子,一起合作對敵是從一開始就有的意識,所以說辛爍心裡根本沒想到那些彎彎繞繞的。
剛纔打鬥中他的靈力消耗了很多,主要是他對法術的掌握太不熟悉,一道法術發出的時候並不能如願以償的擊中目標,因此白白耗費了很多靈力,現在衆人刻意避開了他們,他也樂得輕鬆,只抓緊時間補充靈力和恢復體力。
駱雨和駱晴對視一眼,看道大家都分營而立,而她們這裡卻沒有動靜,二人只一遲疑,也待着沒有動,既然現在衆人也不敢找上她們,他們只稍稍防禦便是。
不管衆人對誰虎視眈眈,又對誰視而不見,王紫卻是有些意外的看着人羣中的一人,他們都身穿長天派的道袍,衣服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那人垂着頭,做出警惕之相,微微弓着腰,手中的劍橫在胸前,看樣子與別人沒什麼不同,而王紫卻知道,這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在混戰中的時候,她就無意間注意到那人,事實上那人從始至終一直都沒有真正出手過,連一個大型的法術攻擊都沒有發出過,而他的修爲的確是在地元期五層,那麼不算她自己以及李戰幾人,這個人應該是剩下的這其實人中實力保存的最完整的人了!
可不是嗎,他根本沒有真正的跟人打鬥過,哪裡來的靈力消耗?可那人卻做出一副累極的模樣,好像的確是經過幾個時辰鏖戰的人,每一個階段都保持着跟衆人同樣的表現,而這人自始至終都是單打獨鬥,並沒有同伴。
奇就奇在這人能在混戰中一直僞裝到現在,而且現在的對手更加明確了,王紫卻注意到,並沒有人選他爲敵!
“他在僞裝。”李戰低沉的聲音在王紫的腦海中響起,似乎注意到了王紫看的是什麼人。
“有這樣的法術嗎?爲什麼我看不出來?”有了李戰跟她溝通,王紫不自覺的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如此一個大活人,而且並沒有隱身術,爲什麼每次跟他打鬥的人都會虛虛的打幾招之後換了目標?好像並沒有看到這個人似的。
“他的僞裝對你不管用。”李戰也看了看那人。
似乎是王紫和李戰二人的視線讓那人感知到了,那人警覺的看了過來,隔着一段距離,能看到那人裝出來的氣喘吁吁,眼神極其敏銳,回頭時眼中還有一瞬間的疑惑,在對上王紫和李戰的視線時,那人眼睛一眯,似乎閃過忌憚和警惕,只一眼那人就收回了視線,手中劍花一挽,攻向了右前方的人,很快二人就陷入酣戰,而且與王紫所想無異,那男子的確保存了太多實力,很快就佔了上風。
“應該是神識方面的法術,類似於……暗示、催眠。”李戰見王紫還沒有想通,便又說道。
“……唔。”
王紫下意識的看了看李戰,深邃的墨眸無意識的轉了轉,已經明白了李戰所說,也就是說,她竟然見到了神識攻擊?雖然催眠和暗示並不會對對方造成什麼傷害,但的確是屬於神識攻擊的範疇,至於爲什麼對她沒有用,一來是她的神識強過那人,即便他的暗示傳來,也不會被她的識海接受,二來是那人的法術在距離上有限制!
即便他用了這樣的神識暗示,但還有有人發現他並且去攻擊,反而是幾招過去之後他便輕鬆的脫身了,也就是說,在這幾招的過程中,那人完成了神識暗示!
神識攻擊太過罕見了!從來都是防不勝防的,而且世間的法器千千萬萬種,卻唯獨沒有有效的保護神識不受傷害的法器!也就是說,如果這人在過招的時候冷不防的趁着對方分神的空隙發動神識攻擊,那幾乎是瞬間致勝的啊!只是不知道那人的法術修煉的什麼程度,神識強度又如何?
果然這長天派能人匯聚,這不是已經見到了一個?
似乎是忌憚王紫和李戰,那人在接下來的主動攻擊中,並沒有再用神識暗示,而是靠着自己遠遠勝於他人的體力解決了幾個人,眼看着時間虧快速的流逝,衆人紛紛動了手,有的人則臨時與他人聯手除去了幾人,這樣一來,人數已經漸漸逼近了二十人。
“停!”
直到井緣一聲高喝,飛身落在擂臺中央,高蘊緊隨而來,還留在臺上的衆人都鬆了口氣,面上猙獰的戰意頓時一退,對剛纔還視爲對手的人笑臉以對,實在轉變的太快,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實在不好看。
“恭喜你們!進入了第二輪比賽,正是進入車輪戰,先祝你們好運,在之後的比賽中走的更好更遠,當然從中得到成長才是最關鍵的!”井緣揚聲說道,衆人拱手謝過。
“好了,本擂臺勝出的人共計五十九人,你們從這邊離開,刑堂的負責人會將第二輪比賽的身份銘牌發予你們,你們自行覈對第二輪比賽場地和對手。”井緣手指向擂臺右側的出口說道。
“是!”衆人應道,面上帶着喜色。
“那麼,你們可還有什麼疑問?”井緣負手問道,眼神掃過王紫一行人。
“沒有了!”衆人答道。
井緣點點頭,本來還想單獨問問她和衛子楚使的是什麼身法,但心中更多的注意力卻是被陣符分去了,他還是將此事告知院長定奪的好,這裡也沒他什麼事了,隨即身形一旋飛身離開了,高蘊也沉思着看了看王紫幾人,循着井緣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從早上早早的等在獅佔峰開始,現在已經是快要日落了,第二輪比賽的具體事項在明天才會出來,王紫幾人領了銘牌之後就離開了,此時其它擂臺也陸續有了結果,評委席上此時也沒有幾個人了,事實上擂臺賽開始沒多久後隨着七個副掌門的陸續離開,世家之人也漸漸離開了不少。
“王紫,那我們就先離開了。”駱晴笑着說道,王紫顯然要跟李戰他們一起走,她跟駱雨沒理由再跟着了,而一直低着頭走的駱雨突然擡起頭,不贊同的看向駱晴,卻同時感覺到駱晴在她胳膊上加重的力道,駱雨看了看只留給她一個背影的李戰,默不作聲。
“嗯。”王紫點頭,眼神掠過駱雨,雖然平時對這兩個姐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觀感,今天卻覺得駱雨有些表現太過反常。
駱雨在王紫淡淡的視線下眼神閃了閃,卻很快被駱晴拉着走了。
“雖然後來都沒動手,不過今天還是打的很爽啊,很久沒這麼痛快的打過了,喂喂戰爺,像不像我們以前常跟部隊上的人過招的感覺啊,每次都是不打的筋疲力盡絕對不收手!”衛子楚眉舞飛揚,笑容爽朗,看起來真的很高興。
“嗯。”李戰應了一聲,鷹眸劃過回憶,華夏的事情有時恍如隔世,有時卻清晰如昨。
“哈哈,話說王紫殿下啊,你以前該不是做殺手的吧?那招式、嘖嘖,快很準,跟死妖精的路數有點像啊,不過又不太一樣,好像你的更靈活……哎,說不出什麼感覺,我得回去練練。”
衛子楚突發奇想的說道,在華夏的時候,慕千厷家裡養着一幫殺手,慕千厷自己學的也是殺手的套路,因此突然想到王紫和慕千厷的打法有那麼點像,這絕對是他想一出是一出說的,沒有經過腦子的話,可是看到王紫並沒有應聲,而且面色淡淡的樣子,衛子楚忽然捂上了嘴巴,顯得很是驚訝!
“不是吧!王紫殿下你曾經從事過這麼……帥氣的職業啊?”衛子楚不敢置信的問道,說起來雖然他跟王紫殿下同甘苦共患難很多次了,現在他也明白二人的關係非常親密了,可是他似乎並不知道在玉帶山遇到王紫之前,王紫是做什麼的啊……
“唔。”
王紫在衛子楚瞪圓的眼睛下點點頭,轉眼一看,李戰也轉頭看來,就連北皇都是好奇的模樣,王紫眨了眨眼,這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