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王禹除掉了的惡嬰,大堂中的衆人一陣恍惚。
剛剛那個手操雷電的惡嬰就這麼被輕易的被幹掉了?
還有,王禹到底吃了多少金坷垃?
以前的他最多也不過能發出數十道筷子粗細的閃電。
比惡嬰強,可也強的有限。
現在呢?
剛剛那完全籠罩住惡嬰的藍白色閃電蛟龍,差點沒把在場的人下巴嚇掉。
正常打雷下雨的雷暴天裡,這麼粗壯的閃電也不常見吧!
在場的衆人裡以九叔的道行最高,與此同時,他也是最感到驚訝的人。
九叔對於雷法曾經念念不忘很長一段時間。
他現在雖然不知道王禹的掌心雷到底修煉到了第幾層。
可他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橫向對比,就得出了兩個結論。
第一,傳授王禹掌心雷的四目師弟在雷法一道上已經被王禹甩的不見了蹤影。
第二,茅山掌門人、自己的師兄,雷電法王石堅恐怕在雷法上與他這位師侄相比,也要落入下風。
有了這兩者作爲依照與參考。
九叔斷定,王禹的掌心雷最起碼熾炎雷起步,有很大的可能是九玄雷。
至於斬仙雷,能寫出掌心雷扉頁寄語的九叔,打心底就認爲這等層次的雷霆已經不是現在的道士能修煉完成的了。
雖然很想對王禹刨根問底一下他的修行速度爲何能這麼快,這麼恐怖?
可不待九叔悄悄地摸上王禹的門,被安撫下來的米琪蓮突然捂着肚子傳來痛苦的呼喊聲。
聽到米其蓮的喊叫聲,任大龍與九叔當即變了顏色。
任大龍怕的是這會家裡什麼準備都沒有,產婆沒請熱水沒燒,待會蓮妹生孩子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九叔則是在擔心米其蓮肚子裡的孩子,會因爲沒有魂魄而天生癡呆。
“呃啊吖……好痛啊!”
聽到米其蓮的喊叫聲,在場唯一的女人蔗姑趕緊上前查看:“不好她羊水破了。
英哥,你跟秋生一起,去廚房燒開水。
任大帥你老婆現在不能移動,你去你們房間裡拿兩牀被子來。
王禹,你實力強腳程快,趕緊回問米堂一趟,請一個靈嬰來。
不然等米其蓮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以後,沒有魂魄,會是個白癡的。”
雖然蔗姑沒有生過孩子,可到了他這個年歲的女人,對生孩子時需要做那些事情還是一清二楚的。
一番指派,立馬將有些焦躁的場面重新穩定下來。
衆人依言做事,很快一個簡單的產房就已經成型。
在王禹自問米堂的偏堂帶來一頭靈嬰後沒多久,一陣嬰兒嘹亮的啼哭聲在任府大堂開始傳播。
聽到嬰兒的啼哭聲,最高興的是任大龍:“生了,生了,我老婆生了。
道士英你聽到沒有,剛剛那哭哭啼啼的聲音是我孩子在哭。
哭的好,哭的秒,哭的聲音夠響亮,我的孩子肯定是個健健康康的寶寶。”
見任大龍高興到不能自已,九叔也就沒跟他計較對自己的稱呼。
已經選擇蔗姑作爲道侶的他此刻真的只拿米其蓮當朋友了,朋友生了孩子,他雖然也高興,可也僅僅只是高興。
絕對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知道了、知道了,我師妹馬上就出來了,你不關心一下蓮妹現在的情況?也不問問到底生了男孩女孩?”
聽到九叔的提醒,任大龍這才醒過來,是呀,蓮妹怎麼樣了?孩子又是男是女?
這兩個問題急得他現在恨不得上躥下跳,可蔗姑不發話,他也不好闖進產房裡,以免帶去晦氣。
好在蔗姑也沒讓他等太久,在用溫下來的水將米其蓮與嬰兒身上的血跡輕輕洗去以後。
蔗姑以一件毯子包裹住孩子避免孩子受涼,就抱着孩子走出了先走出了產房。
等的快要發瘋的任大龍見到蔗姑懷裡的孩子以後,立馬輕手輕腳的接了過來抱在懷裡。
“恭喜你了任大帥,母子平安。
你這兒子在母胎裡雖然遭了一些罪,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身體是倍棒倍棒的。
你老婆現在已經睡過去了,暫時不要驚醒她。
趁着現在有空擋機會,重新去縣城裡請個奶孃來照顧她吧。
我待會再開兩個安神養身的方子給你,只要按時吃藥養身。
出了月子,我保證你老婆一點月子病都不會留下來。”
興奮之中的任大龍也不管現在是凌晨,當即指揮起官邸裡還留守的兩個衛兵按照指示忙活了起來。
那些大晚上被驚得雞飛狗跳的百姓們,不知道會不會暗地裡罵兩句任大龍爲富不仁。
不過這些事情與王禹、九叔等人無關。
所以,以九叔爲首的義莊五人衆也沒熱心到跑去關心這些。
在任大龍家的客房裡對付一晚上之後,他們五人就準備啓程回任家鎮了。
知道自己以前的老情敵,現在的大恩人九叔要回任家鎮,任大龍還挽留了一下。
但見九叔去意甚堅,他也沒強留。
不過在九叔臨走之前,他送上了十根小黃魚作爲感謝。
知道九叔摳門性子的他還讓人置辦了一些禮品,基本上可以說人人有份。
這種會做人的態度,倒是讓先前懷疑他怎麼能坐上旅長的文才與秋生釋懷了。
人家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嗎?
義莊,主臥。
一番雲雨之後,蔗姑趴在了九叔胸膛上畫起了圈圈:“英哥,問你個事,關於王禹這個孩子你是怎麼想的?”
正在聖賢狀態中的九叔雖然身體空了,但腦子轉的可不慢:“怎麼,師妹你對王禹有什麼看法?”
“那倒沒有,那孩子雖然孤僻霸道,手段強硬。
還有些看不上文才與秋生,但終究還是念着同門情誼的。
對他,我說不出個不字。”
“是啊,王禹雖然有這個那個的缺點,可他終究心地不壞,這也是我爲什麼拿他當徒弟待的原因。
只是他與文才、秋生之間始終親近不起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英哥,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始終還是要看雙方面的。
文才與秋生都這個年紀了,還老是靠着你,確實有些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