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的話重重的砸在了曾雨虹的心上,加上她嘴角嘲諷的笑意,直讓曾雨虹覺得刺眼。
“是出門的那會兒!”曾雨虹猛然想起來,眼中又有些不解:“你和你丫鬟都在門口,怎麼動的手腳?”
雲想容聞言好笑的搖了搖頭。
就曾雨虹這樣的心智也想與她鬥,真是差遠了。這可是鎮南王府,府中暗衛無數,只要一個信號,自然會有人替她做。
曾雨虹連這樣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也活該被人當槍使了。
雲想容明白,曾雨虹之所以能進王府,就是肖曉拉來做幌子的。或許,還會在行動失敗之後,作爲替罪羊頂上去。
而曾雨虹又作死的給李明月當了槍使,那麼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順勢而爲除掉曾雨虹。
這樣一來,肖曉就沒有了可以推脫的藉口,沒有了替罪羊,那麼事情一旦有變,肖曉就必定會首當其衝,坐實了罪名。
雲想容不知道霍琛在做什麼,但是她明白霍琛是安全的,或許正在想法子反擊。
別的她做不了,但是這鎮南王府的後宅,她要替他守好了。
曾雨虹感覺自己腹中像是火燒似的疼着。
她想起了李明月的話。
“此毒無色無味,吃下去之後會有一段時間的發作期,一旦發作起來,很快便會致命。而且,此毒最佳的地方是查不出毒性來。便是仵作來查,結果也只會是猝死。”
當時她便是聽了這個,纔會心動。
既然有緩衝的發作期,若是雲想容服毒之後回到她自己的院子裡再發作,她的關係就能撇清許多。便是查到她的身上也無懼。
可是此刻感受着這種錐心之痛,曾雨虹只覺得一陣惶恐。
她要死了嗎?就這麼死了?死在自己親手下的毒上?
朦朧間看到雲想容背對着湖水站在湖邊上,曾雨虹眼中全是瘋狂。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雲想容,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曾雨虹猛然朝着雲想容撲去,那模樣,竟是要抱着雲想容同歸於盡!
雲想容早就防着她最後的瘋狂,所以當即側過身讓開她撲過來的身子。
曾雨虹前撲的衝勢太猛,直接噗通一聲撲到了湖水之中。
只聽咕咚一聲,湖水濺得老高,又砸落下來。漾開一圈圈漣漪。
曾雨虹撲通着從水裡冒出頭來,大喊着:“救命,我不會水。”
她絕望而驚慌,越是掙扎,下沉得越快。
雲想容平靜的看着,淡淡的笑了笑,“失足落水而死,倒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嗚嗚……”一旁傳來嗚嗚。
雲想容回過頭,只見曾雨虹的貼身婢女被趙曦捂着脣,正一臉驚恐的看着曾雨虹落水的地方。
曾雨虹撲騰了一會兒,水裡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雲想容用眼神示意趙曦鬆開她。
剛被鬆開。那個婢女下意識的就想尖叫。
“我勸你最好不要聲張。”雲想容雲淡風輕的開口,“曾雨虹既然能落水而死,你也是可能走路摔死的,你說呢?”
婢女滿眼驚恐的看着雲想容,伸手死死的捂着嘴,連連搖頭。
“既然想好好活着,那咱們平心靜氣的說會兒話如何?”雲想容笑得無害。
婢女驚慌得連連點頭,生怕慢了一步,就會步曾雨虹的後塵。
“你叫小蓮對吧,家裡有個哥哥和一個老母,家裡窮,哥哥到現在還沒有娶親,是麼?”雲想容走到涼亭裡坐下,淡聲問道。
小蓮臉上的表情驚恐又絕望,臉上慘白得沒有絲毫的血色,渾身不斷顫抖着,好一會兒才低低道:“王妃想要我做什麼?”
“呵,你可比你的主子聰明多了。”雲想容低低一笑,道:“也不是多難的事兒,只要你在曾家人的面前演一場戲,事成之後,本王妃會給你一筆錢。你哥哥可以用這錢娶老婆,你家的日子也能好過起來。”
小蓮面色不斷變化,低頭仔細思量着,咬着牙沒有吱聲。
曾雨虹對她算不上好,非打即罵,許多時候都拿她當出氣筒,她早就受夠了,如今曾雨虹死了,對她來說也算是個解脫。
而且她很明白,今天這事兒讓她看到了,她若是不答應雲想容的條件,她也必死無疑。
再者說,雲想容還會給她一筆錢,她拿到錢家裡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曾雨虹不值得她盡忠,她答應雲想容既能保命又能過上好日子,爲什麼不?
心裡下了決定,小蓮的臉色雖然依舊很難看,卻擡眼看向雲想容,道:“王妃儘管吩咐。”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你附耳過來。”雲想容淡淡的說。
吩咐完小蓮,雲想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沒過多久,就有下人匆匆進門稟告。
“王妃,來府上做客的曾小姐死了。”下人聲音很是驚慌。
“怎麼回事?”雲想容皺着眉問。
“曾小姐死在了府裡的湖裡,屍首剛撈上來,看樣子死了沒多久,王妃您快去看看吧。”下人趕忙道。
雲想容站起身朝外頭走去,很快到了湖邊。
此刻的湖邊全是些看熱鬧的下人,嘰嘰喳喳的,嘈雜得好像菜市場一般。
看到雲想容來了,衆人紛紛給她讓開一條路來。
雲想容走到裡頭,就看到曾雨虹的屍體躺在地上,溼漉漉的,一旁的小蓮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邊哭便喊:“小姐,您怎麼就這麼死了?你這樣讓奴婢怎麼和老爺還有夫人交代啊小姐……”
雲想容皺着眉,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青天白日的,曾小姐怎麼會落水身亡呢?你是她的貼身婢女,沒有跟着她麼?”
“回王妃,奴婢沒有跟着小姐。方纔小姐說與肖小姐約了在湖邊見面,讓奴婢不要跟着,說要單獨去見肖小姐,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奴婢便是拼着被小姐責罰,也定是要跟着小姐來的。小姐,小姐。你死的好慘啊……”小蓮哽咽着說完,再度嚎啕大哭。
也不管曾雨虹屍體溼噠噠的,直接撲在屍身上痛哭。
而小蓮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一旁正默默站着的肖曉身上。
曾雨虹和肖曉約了見面,可是卻死了,而肖曉卻好好的活着,不由得讓人多想。
肖曉渾身一緊,心裡微冷,面上難過之色僵住,茫然的看向小蓮,道:“本小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今日並沒有與雨虹相約。一直待在院子裡,根本沒有出門,這點我的婢女碧兒可以作證。”
“肖小姐,奴婢沒有冤枉您的意思,是小姐生前這麼同奴婢說的,奴婢便這麼說,絕對沒有半句虛言。”小蓮還是不住的哭,聲音哽咽。
若是小蓮咬死了一切是肖曉所爲,那麼旁人可能還會有所懷疑。
但是小蓮沒有說是肖曉做的,只是說曾雨虹生前是這麼同她說的,將一切推給了死人。這樣就增加了可信度。
“小蓮你可不要胡說,我家小姐門都沒有出過,如何會和你家小姐見面。”肖曉的貼身丫鬟碧兒憤憤的開口。
然而小蓮卻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嚎啕大哭,說曾雨虹死得冤枉。
饒是肖曉的心性再如何好,此番也是有些動怒。
這下真是有口難辯了,竟被扣了這麼個屎盆子。
鎮南王府的下人三三兩兩圍在一起,雖沒有開口說什麼,但是目光卻都落在肖曉的身上,眼中全是探究和打量之色。
肖曉頂着旁人打量的目光,心裡怒火滔天。
小蓮這般睜眼說瞎話肯定是有人指使的,而這個人……肖曉將目光落在了雲想容身上。
雲想容蹙眉聽着周遭越來越大的議論聲,猛然開口輕喝:“好了,都別圍在這裡了,回去不許嚼舌根,否則統統發賣了去。都下去做事去,管家,留幾個人將曾小姐的屍身擡到偏廳去放着。”
“是,王妃。”管家趕忙應了一聲。
雲想容看向肖曉,道:“肖小姐,這曾小姐突然暴斃,着實令人不解。而小蓮說曾小姐生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你便有嫌疑,還請肖小姐回房之後不要再四處走動,惹出旁的麻煩來。”
肖曉離開之後,曾雨虹的屍身也被送到了偏廳。
雲想容令楚兒出門請御林軍統領進來一趟。
“見過王妃,不知王妃有何事要見下官。”御林軍統領張震給雲想容行禮之後,問道。
“張統領,戶部尚書曾大人的女兒前段時間來王府做客,今日卻忽然被下人發現淹死在了湖裡,如今王府戒嚴,本王妃不能出門。有勞張統領派人去曾大人府上告知一聲,也好叫曾大人來將曾小姐的屍身領回去,也好儘早入土爲安。”
張震一聽鎮南王府死了人,也是驚訝的看了雲想容一眼。
然而下一瞬間,張震卻明確拒絕,道:“此事恕下官無法從命,皇上有令,封鎖鎮南王府,不許出入。就算是這種消息,下官也不敢擅自做主,還請王妃見諒。”
雲想容聞言略微點頭,道:“本王妃知道了。”
張震退了下去。
因爲府裡驟然死了一個人,整個鎮南王府顯得有些陰涼,當天夜裡,天還沒有黑透,下人們忙完之後便都早早的各自都回下人房裡。
當此時,李明月卻是送了一封信給肖曉,約她一見。
是夜,肖曉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趁着夜色去了李明月的房裡。
“肖小姐還真是沉得住氣,被人當衆冤枉你殺了人,還能這麼鎮定,真讓我佩服。”李明月看着肖曉沉靜的面容,淡笑着開口。
“老王妃約小女來就是爲了說這個麼?那小女便先回去了。”肖曉還沒有坐下,直接轉身便要離開。
李明月見肖曉這麼果斷,淡淡道:“難道肖小姐就不想知道是誰殺了曾雨虹嗎?”
肖曉聞言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屋裡檀香嫋嫋,就聽李明月淡聲道:“人是雲想容殺的。”
肖曉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反問道:“老王妃可有證據?”
“沒有。”
肖曉勾了勾脣,脣角笑容顯得很是嘲諷,淡聲道:“告辭。”
李明月頓時皺眉,這個肖曉,比曾雨虹可難對付多了。
“肖小姐就不想除掉雲想容。日後自己做這鎮南王府的主人麼?”李明月問道。
肖曉背對着李明月,所以李明月沒有看到她臉上的嘲諷。
鎮南王都要死了,屆時這鎮南王府也就會跟着不復存在,她要鎮南王妃的位置做什麼?
心裡不屑,肖曉正要離開,卻聽到李明月尖叫一聲“鬼啊”。
回過頭去,就看見李明月正驚恐的看向窗戶邊,而那裡,一個滿頭黑髮遮住面容的白影在窗口晃晃悠悠。
肖曉一蹙眉,警惕的朝着窗邊靠去。
走到窗戶邊上,那白影依舊在。肖曉將白影面上的頭髮撥開,露出底下曾雨虹青白僵硬的面容。
肖曉擡頭看去,一條繩子將曾雨虹給吊在半空中,隨着風不斷的左右搖擺。
“不過是曾雨虹的屍體罷了。看來你也得罪她了,這是不想讓你好過啊。”肖曉回過頭看着李明月,冷笑道。
然而李明月卻是驚駭的看着她的身後,再次尖叫一聲“鬼啊”,然後直接暈了過去。
肖曉豁然回頭,就看到方纔還雙目緊閉的曾雨虹的屍首,此刻竟然睜開了雙眼,顯得很是駭人。
肖曉下意識的感覺到了這期間有貓膩,體內內力涌動,就想翻出窗查看情況。
然而不動內力還好,一動內力,只覺得全身頓時一軟,整個人直接癱軟,倒在地上。
“軟骨粉。”肖曉低低的呢喃一聲,心裡驚怒交加,然而此刻的她卻沒有半點法子,眼神落在那冉冉上升的檀香菸霧上。
肖曉心裡明白自己這次是栽了,栽在了大意上。
然而她來不及有任何舉動,緊跟着便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第二日,天色大亮,肖曉輕唔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眼中還殘存着些許迷茫。
她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猛然坐直身子,目光凌厲的四下掃視。
目光登時落在了躺在她身旁的李明月。
此刻李明月的臉色青白,脖頸間有着青紫的掐痕,沒有發出絲毫的動靜,肖曉便是不用探鼻息,也知道她已經死透了。
肖曉目光頓時凝滯,正想起身離開。
幾乎是同一個瞬間。門被打開,李明月的貼身丫鬟出現在門口,一邊喊着:“老王妃,該起了……”
丫鬟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地上僵硬躺着的李明月身上,不等肖曉阻攔,“啊”的尖叫聲直接破喉而出。
“啊,殺人了,老王妃被人殺了,殺人了。”丫鬟不住的尖叫着,臉上全是驚駭。
肖曉目光一狠,正想趁着這個時候將丫鬟給殺了滅口,可是這丫鬟卻好像早就知道她的舉動似的,直接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尖叫着殺人了,老王妃死了之類的話。
肖曉僵硬的呆坐原地,她知道,自己這次被算計了個徹底,便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從昨天曾雨虹的死到後來李明月的邀約和身亡,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針對她肖曉而設的局。
只是雲想容爲何會對她費這麼大的心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來陷害她?
難道是因爲皇后將她賜給霍琛的事情?
不,不應該!
若是因爲這個,雲想容早就該下手了纔是。
可是雲想容爲何等到這個時候纔出手?
就在肖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明月的貼身丫鬟也已經將李明月被肖曉殺死的事情傳了出去。
沒過多久,剛剛早起的雲想容便被下人簇擁着來到了李明月的院子裡。
肖曉沒有逃,安靜的等着人來,她很清楚,既然雲想容做了這麼個的一個局套她,她就不可能逃掉。
雲想容來了之後,面色冷沉的看着地上李明月已然僵硬的軀體,眼神透着難過。
看向肖曉的時候,眼中頓時流露出凜然和犀利。
“肖曉,皇后將你許配給王爺做側室,你便也是鎮南王府的人。如何對母親下得去手?”雲想容質問。
肖曉面色坦然,沒有半點慌亂,淡淡道:“人不是我殺的,我是被陷害的。”
“陷害?你的意思是有人殺了母親,然後將你從你的房間弄到母親的房間?”雲想容話語嘲諷。
肖曉沒有開口。
雲想容又問了兩句,然而肖曉除卻沉默還是沉默,開口也只說自己沒有殺人,多一個字都不說。
雲想容冷笑一聲,道:“將肖小姐帶回她自己的院子裡關押,不許她出來走動,直到事情查清楚爲止。另外將母親的屍首收斂放在正廳,府內掛上白稠,所有人都披麻戴孝。”
吩咐完下人之後,雲想容回房換了一件素白的衣裳,在頭上別上一朵白花,然後出現在鎮南王府的大門口。
外頭守着的御林軍看到雲想容這幅打扮出現在門口,頓時大吃一驚,不敢耽擱,趕忙去找了張震過來。
張震站在下手,朝着雲想容行禮。
“下官見過王妃,王妃這是?”張震疑惑的開口。
他知道曾雨虹的死。但是怎麼也夠不上讓雲想容這幅戴孝的打扮吧!
“今晨我母親被發現被人殺死在房中,兇手可能是肖侍郎的女兒肖曉,如今鎮南王府接連發生兩起命案,本王妃要進宮求見陛下,讓陛下爲我死去的母親做主。”雲想容說着,掩面而泣,眼淚滴答落下,哭泣的聲音不大,卻越發的讓人覺得憐惜。
張震也是吃了一驚,心道這鎮南王府還真是多事之秋,這王爺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這王府又接連死了兩個人,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然而張震還是恭敬道:“王妃見諒,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入王府,還請王妃不要爲難下官。”
“張統領,如今王府發生兩條命案,你當真不向皇上稟告嗎?我家王爺之事還在查,你便不怕我家王爺被查出是被冤枉的,回來找你算賬嗎?要知道,死的那人可是王爺的母親。”雲想容冷聲道。
張震一聽,心裡也是沒底。畢竟若真是謀逆的大罪。那早就被抄家滅門了,這都過去好幾日了,皇上那裡都還沒有動靜。聽說鎮南王的事情還在查,若是最後當真無罪釋放了,那他這會兒的舉動可是將鎮南王給得罪死了。
雲想容冷聲道,“本王妃乃是皇上親封的祥瑞公主,如今府中出了命案,請求面聖,找皇上爲我主持公道,緝拿兇犯,難道也不能夠麼?”
張震猶豫了下,道:“王府此番事情着實事發突然,下官便破例一回,親自送王妃進宮面聖,至於皇上見不見王妃,那就不是下官所能決定的了。”
“如此就多謝張統領了。”雲想容道了個謝。
旋即便命人駛了馬車出來,坐上馬車,在張震的護送下去了皇宮。
張震帶着雲想容來到了御書房外。
“皇上,鎮南王妃在殿外求見。”小德子對上首緊皺着眉的皇上說道。
猛然聽到小德子的稟告,他頓時皺了眉。
“朕不是下令封鎖鎮南王府嗎?這鎮南王妃是如何出來的?都將朕的御令當成耳旁風了嗎?”皇上怒道。
小德子見狀趕忙道:“鎮南王妃是由張統領護送入宮的,說是鎮南王府接連發生命案,連老王妃都死於歹人之手。王妃這才進宮求皇上主持公道的。”
皇上聞言也是吃了一驚。
李明月死了?接連發生命案?那另外死的人是誰?
吃驚過後,皇上猛然想到了什麼,便道:“讓他們進來。”
宮門外,楚兒焦急的等着。
畢竟皇上下令封鎖王府,可是雲想容卻執意求見皇上,若是皇上震怒,那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楚兒來回踱着步子,臉上的神色也很是難看。
“別走了,我頭都被你轉暈了,王妃行事自有分寸,不必擔心。”一旁的趙曦忍不住開口勸道。
楚兒腳步一頓。道:“如何能不擔心,若是王妃出了點什麼事,我……”楚兒眼眶發紅,咬牙忍着眼淚。
“你別自己嚇自己,王妃不會有事的。”趙曦說。
“但願如此。”楚兒應了一聲,踱步的舉動卻未曾停下。
趙曦站在一旁,心知自己也勸不了她,索性不勸了,微微合上眼,閉目養神。
兩人直等到夕陽西下之時,纔看到雲想容和張震從宮裡出來。
楚兒看到雲想容頓時大喜,迎上前道:“王妃你沒事吧。”
“沒事,走,回去。”雲想容看着楚兒發紅的眼圈也知道她的擔驚受怕,心裡微暖,對着兩人吩咐一句。
“是。”三人一同上了馬車,依舊由張震護送回了鎮南王府。
雲想容回了自己的屋子,換衣服時才發現衣服全部汗溼了。
阿琛,能做的我都做了,希望今天此舉能幫上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