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浩然見衆人如此護着方媛媛,淡淡地望了柳誠一眼,笑道:
“哈哈哈,智善前輩擡舉我了,我也不過是儘自己分內責職罷了,既然大家都認爲方道友不是魔道之人,那這事就如大家所說,就此算了,不過還請方道友好自爲之,切切不可做出任何有損我華夏修真界的事情,否則仙盟絕不會輕饒。”
到這時,方媛媛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她向屋裡的各個大能環視了一圈,抱拳道:“請各位前輩和左盟主放心,小女子生長在華夏,絕不會做有損華夏修真界的事情。”
左浩然臉色不變,淡淡道:“如此最好。”他站起身來看向清溪道長降智善大師道:“此間事情也了,我還有事,就告辭了,祝你們論道大會能順利進行。”
說完也不等衆人迴應,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屋裡。
柳誠心裡一陣赫然,他就站在左浩然對面,左浩然如果要從門口出去的話,一定會經過他的身邊。但左浩然就那樣消失在屋裡,他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人從身邊經過。
說句不好聽的話,也就是如果左浩然要對付他的話,他可能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被左浩然斬下了頭顱。
向我示威麼?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多修煉了些日子罷了。
柳誠心裡一陣腹誹,鬆開了方媛媛的手,向衆大能一抱拳道:“謝謝各位前輩爲媛媛說話,幾位前輩大恩,小子銘記在心。”
峨嵋的絕情掌門望了柳誠一眼,面上露出溫和之色,淡淡道:“方道友,不知我這點本事,可不可以做你的師傅?”
方媛媛聽絕情師太這麼一說,頓時記起了開始時絕情師太曾經說過要收自己爲徒的事,還徵求過大家的意見。
方媛媛本就是聰明人,那裡還不明白衆人的意思,絕情師太收徒是一回事,最主要的,還是衆人怕自己受到仙盟的打壓時走上邪路,收自己爲徒後,整個峨嵋派就是自己的靠山,既可以保護自己,又可將自己置於峨嵋派的監視之中,不怕自己走上邪路。
方媛媛望向柳誠,見柳誠向她點了點頭,便向前一步走到絕情師太的面前,行跪拜之禮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方媛媛一拜。”
說完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神色嚴肅恭敬,看得一旁的幾個大能不住點頭。
“哈哈哈哈,好,很好,希望你今後好生修煉,早日修成正果,爲師也沒有什麼好法寶,這浣溪紗跟隨了爲師多年,現在就把她送給你吧。”
絕情師太手一擡,掌心便出現一紫色綾緞,她手輕輕一送,那紫色綾緞就飛到了方媛媛的面前。
方媛媛伸手將紫色綾緞接在手中,只覺得國如無物,柔軟異常。
其他大能見絕情師太將浣溪紗送給了方媛媛,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柳誠和方媛媛不知,那浣溪紗可不是簡單之物。
那看似無甚威力,輕柔滑順和紫色緞帶,卻是一件上品靈器。
一但認主,輔以特殊功法,浣溪紗不但可剛可柔,可纏可打,還能發出迷幻神光,讓對手陷入幻境而不可自拔,成爲待宰羔羊。
看方媛媛接住了浣溪紗,絕情師太右手食指隔空一點,一點紫光就飛射在方媛媛眉心消失不見。
方媛媛一愣,隨即面露喜色,向絕情師太躬身行禮道:“多謝師傅賜寶!”等她直起身來,那紫色的浣溪紗已經化成一道輕紗纏在了她的身上,將她襯托得更加婀娜多姿,宛如仙女下凡。
柳誠望着方媛媛,也是喜形於色。
絕情師太望着柳誠道:“我們修煉之人,雖然不象少林和尚一樣不準談情說愛,但也不要太過兒女情長,如想真正長相廝守,還得抓緊時間修煉纔是正道,想那凡人,匆匆幾十年便人老珠黃,變成白骨骷髏,你們這幾日便住在一起,好生珍惜,論道大會一過,媛兒便要跟我回山,到時可就沒有這麼多自由了。”
柳誠一聽絕情師太之言,便一下抓緊了方媛媛的手,心裡滿是苦澀,他真後悔沒有讓方媛媛拒絕拜絕情師太爲師。
但現在一切都太晚了,看來過不了多久,又得與方媛媛天各一方了。
不過細想,絕情老道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不認真修煉,求不到長生,想想百年後兩張松樹皮似的老臉,確實有些嚇人。
智善大師望了望絕情師太,高聲宣了一聲“阿彌陀佛”,便對柳誠道:“徒兒,你可要好生修煉,不要讓別人瞧不起,這修真界講究的是實力爲尊,你可別學個女人,一天只厲害在嘴上。”
這一句一出口,清溪道長、紫陽真人、關長英、黃紹波幾人便互望一眼,一轉身消失了身影。
絕情師太本來要向智善發飈的,看見衆人招呼不打一聲就跑了,急忙大喝道:“你們別跑,還沒給我徒弟見面禮呢?”
屋外卻傳來清溪道長的聲音:“絕情道友別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不給,你就不會上門去討要嗎?哈哈哈哈!”
智善趁絕情師太還沒有發飈,身形一動,也消失在屋裡。
“一羣死不要臉的混帳!”
絕情老道對空罵了一句,狠狠地盯了柳誠一眼,回頭望着方媛媛道:“我們走。”
話聲未落,手一揮,捲起一陣風,便和方媛媛一道也消失在了屋裡。
柳誠望着空空的屋子,心裡一陣無奈,只好獨自一人走出了屋子。
出得屋來,那青色巨蟒仍盤在門前,眯着一雙大眼,將巨頭爬在地上,見柳誠從身邊走過,也只是擡了擡眼皮,並沒有做出什麼嚇人的舉動。
兩個小道童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柳誠剛小心翼翼地走過青色巨蟒身邊,他們就突然出現在了柳誠的面前。
“嘻嘻,就只剩下你一人了,不如陪我們兩玩一會吧。”那個看上去年長一些看着柳誠笑着說道。
“是呀是呀,難得有人上來,主人又不在,你就陪我們玩一會再走吧?”另一個小童也央求道。
柳誠望着兩個小童,也感到有些好奇,便問道:“你們不是華山弟子嗎?要玩可以下去玩呀,何必在這孤峰上玩呢?”
兩個小童一聽柳誠的話,便臉顯苦色,那個大些的道:“我們纔不是華山弟子呢?我們只是主人的靈獸兔兔,我叫歡歡,她叫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