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冰雪族女子被自己嚇得大哭了起來,柳誠也感到有些過了。
不管怎麼說,對方並沒有要立馬取自己性命的意思。
封神看到柳誠手足無措的樣子,竟然沒事人似的走到一邊看起雪景來。
見對方越哭越傷心,柳誠眉頭緊皺,忙說道:“好了,你不要再哭了,我只是嚇唬你的,那城裡有沒有活體人販子,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爲我也沒有進過城。”
“嗚嗚嗚——”
那冰雪族女子卻仍是大哭。
柳誠無法,只好對封神道:“封大哥,你解了她的禁制吧,別人看到,還以爲我們兩個大男人欺負她。”
封神手一揮便解除了冰雪族女子身上的陰煞之氣。
誰知那冰雪族女子卻邊哭邊數落道:“本來就是你們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嗚嗚,我怎麼那麼命苦啊,從小到大都受人欺負,嗚嗚嗚,蒼天哪,你爲何如此對我……”
“好了,你那麼漂亮,再哭就不漂亮了,我可是聽別人說過,哭多了人會加速衰老的。”
柳誠實在無法,只好想出了再用言語唬她的爛點子。
但他此言一出,那女子果然一下就止住了哭聲。
“喂,你們兩個,快快報上名來,別以爲欺負完了就算了。”
那女子站起身來,拍了下身上的泥土,又對着柳誠說道:“還有啊,老實交代,你們深夜到我們冰雪國來究竟是想圖謀什麼?”
柳誠見那女子突然間膽子變大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搖搖頭道:“姑娘別見怪,小子柳誠,這是我的兄長封神,白天跟隨姑娘見到了冰雪世界的美麗,便有些好奇,深夜到此,只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我來過而已。”
“你說的可是真話?”那女子盯着柳誠,一副審問犯人的表情。
“全是真話,還望姑娘明察。”
柳誠不知道那女子心裡賣的是什麼藥,心想就讓你先得意一陣子吧。
“別姑娘姑娘的,本人姓雪名飛舞,現在本姑娘心情還不錯,你想知道什麼就趕快問吧,問完就馬上滾出去,本姑娘一會還要回去睡覺呢?”
原來那姑娘名叫雪飛舞,柳誠看到那姑娘得意的樣子,心裡便有了主意。
“雪飛舞,姑娘好名字。”
柳誠深深名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先讚了一下雪飛舞的名字,接着才道:“敢問飛舞姑娘,你爲何要去搶那青丘國的太陽果?”
“什麼青丘國的太陽果?那是天地靈物,本就是無主之物,誰得到就是誰的,再說我也是奉令行事。”雪飛舞臉現怒色,振振有詞地道。
“好了,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你們這裡是冰雪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柳誠聽那雪飛舞是奉令行事,便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於是就轉換了話題。
雪飛舞想了一下道:“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跟着雪劍哥哥學修真,這裡本來就是冰雪國,有什麼不對嗎?”
“雪劍哥哥是誰呀?”柳誠準備層層深挖,先將冰雪世界的情況弄清楚再說。
“是誰想要見我呀?”
突然,一個堅毅的男聲從遠空傳來。
雪飛舞一聽那聲音,立時歡喜地對着遠空大叫道:“雪劍哥哥,你快來呀,我抓到兩個闖進來的人。”
柳誠和封神初聽到那男聲,心中就是一驚,單從聲音上聽,那人就有是個高手,修爲絕對在封神之上。
“哦,你們兩人夜闖冰雪國,究竟意欲何爲呀?”
沒有一絲風聲,也沒有一點空氣波動,柳誠和封神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白袍中年人。
“雪劍哥哥,就是他們兩個欺負我。”
雪飛舞一步跨到來人身邊,拉住他的手,指着柳誠和封神道。
雪劍仔細看了看雪飛舞,見她並沒有什麼不妥,就向柳誠問道:“不知二位深夜到我們冰雪國來有何貴幹?”
柳誠向雪劍抱拳行禮道:“在下柳誠,只是好奇才來到冰雪國,並無惡意。”
雪劍看了看冷冷站在一邊不言不語的封神一眼,才向柳誠還禮道:“其實每年都有許多外來者因爲好奇闖入我冰雪國,我看道友也不是本地人,既然來了,不如隨我一同到城中去坐坐吧。”
柳誠還怕雪劍馬上趕自己走,此時聽到邀請,立時心裡一喜道:“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道友,請!”
雪劍見柳誠答應得乾脆,也不拖拉,立時向柳誠做了個請的姿勢,便拉起雪飛舞,當先向裡面飛去。
柳誠和封神跟在後面,不久後便看見前面又出現了濃濃的大霧。
雪劍和雪飛舞一頭扎進了那濃霧裡,柳誠和封神也只好跟着飛進了白霧。
在白霧裡飛了約十來裡,就又穿出了濃霧。
出現在柳誠面前的卻是一個世外桃源。
這是一個巨大的盆地,四周都是雪白明亮高不可攀的雪山,中間丘陵遍佈,河流縱橫。
整盆地大致可分爲三個部分,最東邊是層層梯田,中間是錯落有致井然有序的房屋,西邊是茂密的叢林。
叢林邊隱約可見成羣的牛羊,梯田裡有正在勞作的人,遠遠地有清亮純淨的歌聲傳來。
“好美!”這是柳誠的第一感受。
雪劍和雪飛舞直接向盆地中間的居民區飛去,沿途有一些身着白衣的修士在空中飛過,也紛紛向雪劍和雪飛舞行禮打招呼。
“這是一個有着許多修士的世外桃源!”這是柳誠的第二感受。
衆人降落在一幢三層的木樓前,屋裡立即迎出了兩個白衣的美麗女子。
“公子,小姐,你們回來了。”
那兩名女子一邊向雪劍和雪飛舞行禮,一邊偷眼打量柳誠和封神。
雪劍一指柳誠和封神,對着兩個女子說道:“你們去告訴族長,我們有兩個遠方的客人來了。”
“是,公子。”那兩名女子又向柳誠和封神微微一禮,便向一幢五層樓高的木樓走去。
柳誠被雪劍請進了二樓,坐在竹椅上,喝着清香的油茶,柳誠有了第三個感受:這裡的人很好客。
雪飛舞回來後卻又變得乖巧可愛起來,她看着在竹椅上喝茶的柳誠,手裡把玩着一塊翠綠的玉佩,面帶微笑。
“柳公子,你來自哪裡呀?”
柳誠放下茶碗,答道:“我來自很遠很遠,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
雪飛舞小嘴一翹道:“不說算了。”便又好奇地去打量封神。
“你們這裡人人都穿白色的衣服嗎?”柳誠向雪飛舞問道。
“你不全都看見了嗎?”
“你搶了青丘國公主的太陽果,就不怕給你們的族人帶來災禍嗎?”柳誠終於問出了心裡的話。
“你以爲我們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告訴你吧,青丘國已經攻打過我們多次,但每一次攻打都只是爲我們送來一批兵器法寶罷了。”雪飛舞面露驕傲之色道。
“你是說他們根本就攻不進來?”柳誠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算你還不是太笨!”
雪飛舞一句話,卻讓柳誠再也不想繼續問了,只顧埋頭喝茶。
過不多時,隨着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門口就進來兩個人。
一人正是雪劍,另一人蒼老面容,大步走到柳誠和封神面前,抱拳向柳誠道:“二位遠來是客,請恕我冰雪一族招待不週。”
柳誠見那老者憑空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便知此人身份定不簡單,又聽那老者話語之中有代表冰雪一族的意思,便知此人就是先前雪劍口中的冰雪族族長,急忙起身抱拳道:“在下柳誠見過族長前輩。”
“哦柳公子請坐,不知柳公子來自哪裡?”
冰雪族族長在柳誠對面的竹椅上坐下,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柳誠望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西服,笑着道:“不知族長可聽說過地球之名,小子就是來自哪裡。”
冰雪族族長和雪劍互視了一眼,面上同時露疑惑之色。
“地球,這倒是沒有聽說過。”冰雪族族長老實地答道。
柳誠心道:就是欺你沒聽說過,我纔好矇混過關,要是你知道,我還不敢說了呢?
可是接下來雪劍的話,卻讓他的心裡一片冰涼。
“地球?我好象在一本古書裡面看到過那個地名,好象是下界的一個星球,那裡靈氣匱乏,人們都崇尚一種叫科技的東西,不知道柳誠兄是不是來自那裡?”
不過既然對方知道,那也沒有什麼,知道就知道唄。
柳誠心一橫,便答道:“想不到雪劍兄那麼博學,我的確是來自那個科技星球。”
雪劍和冰雪族族長同時眼睛一亮,開始重新打量起柳誠。
良久,雪劍終於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據我所知,那地球和我們洪荒大陸根本沒有通道相連,只不知柳誠兄弟是如何從地球來到我們洪荒大陸的?”
這個問題,早在柳誠剛進入這片空間之時便想好了說辭。
他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實不相瞞,我是被人打進了空間裂縫,僥倖損毀了兩件法寶才意外來到這裡的。”
柳誠和雪劍都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洪荒大陸和地球原本是有空間通道相連的,只是後來被大能封印了。
但最近由於時間久遠,那封印已經有些鬆動,蒙山、白浪和濟世、龜前輩等人已經從空間通道進入了洪荒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