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駕駛飛天梭,按照大長老設定的路線飛行。
其實那飛天梭,並不需要象現代的汽車那樣駕駛。
它只需要象設置汽車導航一樣,輸入了飛行線路圖,給它一個飛行的指令,它就能自動飛行。
而且如果前面有陣法等危險,它還能提前預警。
先前天地二老在途中設置了攔截陣法,飛天梭就報了警,才讓大長老知道前面有危險。
否則,就算大長老大乘期的修爲,也不可能一天十二時辰都不停地用神識掃視前方十萬裡的地方。
而飛天梭則是自動每時每刻都在不停地用特殊方法掃視前方,而且距離達到了十萬裡之遠。
當按照韓戰的方法啓動飛天梭以後,柳誠識海里便多了一些關於飛天梭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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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飛天梭那優越的飛行性能,柳誠不得不感到驚歎,然而韓戰的一句話,卻讓他對仙界充滿了期待和嚮往。
“小子,這飛天梭算什麼,它最多不過是一件下品仙器,要是你到了仙界,你就會發現這不過只是普通的代步工具而已,而稍微有點身份的人,用的飛行法寶都要比它好上許多。”
柳誠對韓戰的話,確信不疑,因爲韓戰實在沒有騙他的必要。
但不管韓戰說的仙界是如何的具有誘惑力,柳誠現在面臨的,卻是最基本的如何才能活下來的問題。
他不敢確定,在駕駛飛天梭逃了一天一夜後,天地二老還會不會追上來。
如果被追上,肯定他和雪飛舞的小命就會不保。
飛天梭又飛行了一天之後,前面出現了一座城市。
在萬米高空上一眼望去,卻望不到這座城市的邊緣,可見此城是座大城,而地圖上顯示,這裡已經是大夏國地盤。
雪飛舞望着下面的城市,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她,眼睛裡滿是好奇之色。
“柳誠哥哥,能不能下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柳誠聽到雪飛舞的話,也很是心動,這幾天來他們一直趕路,吃的都是乾糧,嘴裡早就淡出鳥味來了。
雖然修爲到了柳誠這個時候,早就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了,但柳誠卻一直保持着吃飯的習慣。
他覺得自己雖然在修仙,但自己首先得是個人,如果長久不食人間煙火,他就會覺得自己好象失去了做一個人最基本的樂趣。
所以柳誠沒有猶豫,便駕駛飛天梭找了一座無人的小山,降落了下來。
幾人落到地上,竟然精神一爽。
柳誠收起飛天梭,雪飛舞挽着柳誠的胳膊,兩個隨從跟在後面。
柳誠一副大家公子帶着女友出遊的派頭,萬開大步,就向不遠處的城門走去。
遠遠地,就看到城門口排着長長的隊伍,而城門口站着四五個幾個身穿鎧甲,手執法寶的軍士。
那幾個軍士查看着排隊進城的人,有些人手拿着特殊玉牌,軍士用一個圓盤儀器對着玉牌照了一下,就放行了,但也有一些沒有玉牌的人,卻要上交十塊中品靈石,並且到一旁登記領取玉牌才能進城。
柳誠正要排隊,卻見一個穿着光鮮,帶着四五個隨從的公子哥模樣的人並沒有排隊,而是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城門前。
“站住,到後面去排隊。”
就在那公子哥帶着隨從走到城門口時,一個濃眉大眼的身穿紅色鎧甲的軍士卻從城裡走了出來,喝住了那公子哥。
那公子哥見到那紅色鎧甲軍士,面色立時變得有些難看,不等他說話,一個隨從上前對着那紅色鎧甲軍士大聲道:“你是新來的吧,我們宇文公子進城從來不排隊,難道你不知道?”
那隨從語氣囂張跋扈,望着那紅色鎧甲軍士,更是仰着臉,不拿正眼瞧他。
那紅色鎧甲軍士卻是面不改色,大笑一聲道:“笑話,城主大人有令,進城者都要排隊接受檢查,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城主大人的命令,難道你竟敢不將城主大人的話放在眼裡?”
那城門口的四五個軍士見到雙方起了衝突,大家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他人繼續檢查進城人員,一個軍士卻快步走到紅色鎧甲身旁,輕聲說道:
“隊長,你新來有所不知,那宇文家在我光明城很有勢力,就是城主大人也要讓他們三分,所以這宇文公子進城時的確從來沒有排過隊。”
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就是曾經有一個新來的城衛軍象今天這位新來的城衛隊隊長大人一樣,要檢查宇文公子的玉牌,結果沒有過兩天,他就被曝屍在城門口不遠的地方。
死了一個城衛軍,本來也不算小事,但是城主大人卻並沒有下令嚴查此事,只是對那城衛軍的家屬進行了照顧,給了他們一大筆靈石,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明眼人都知道,那個城衛軍之死一定和宇文家有關,但卻都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這個軍士也是不想看到這新來的隊長出事,纔好心上來提醒於他。
那個軍士將話說完,便又去做事去了,但那個新來的城衛軍隊長鬱天佑卻是臉色一變,對着那個已經走到城門邊的宇文公子笑着說道:“哦,原來是宇文公子,請恕我新來還不認識公子,公子大人大量請不要和我計較,明日我定向公子請客賠罪。”
那城衛軍隊長鬱天佑姿態放得很低,語氣甚至有些低三下四,但那宇文公子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就帶着幾個隨從大搖大罷地進了城門,揚長而去。
就在那宇文公子走過城門之時,躬身在城門口的鬱天佑眼睛閃過一道冷厲的光芒,但他卻掩飾得很好,立馬就裝着誠惶誠恐地走進了城衛軍在城門口的一間屋子裡。
但柳誠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道看來那紅色鎧甲軍士也不是簡單之人。
他帶着公主和兩個隨從,排在了隊伍後面,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纔來到城門口。
那城衛軍看了柳誠一行一眼,立馬笑臉門道:“請問公子可有玉牌?”
柳誠隨和地對那城衛軍道:“本公子游歷到此,還不曾入得這光明城,沒有玉牌,還請軍爺行個方便。”
說完,便手心一翻,將兩塊中品靈石隨意地塞進了那城衛軍的手中。
那城衛軍看到手心的靈石,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對着柳誠不住點頭道:“好說好說,公子這邊請,只需每人十塊中品靈石,登記好姓名,年齡和修爲,領取玉牌後就能入城了。”
“多謝軍爺!”
柳誠向那城衛軍笑着道了聲謝,便帶着公主和兩個隨從辦理了進城手續。
進入城裡,一路閒逛,卻讓柳誠感慨萬千。
這城裡商鋪林立,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幾人走在大街上,一路東張西望,不住地被各種好奇的事物所吸引。
特別是雪飛舞,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見到什麼都想賣,過不了多久,光是小東西就賣了一大把。
倒是有兩個結丹隨從在,所以那些不能放進儲物袋的東西,就讓兩個隨從拿着。
但這一幕,卻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才逛了不到一個時辰,已經有幾個人試圖以各種理由接近柳誠等人。
但柳誠對那些人的接近,也並不理會,他們在這個光明城中,只是作短暫的停留,並不想節外生枝。
但三個時辰過後,他們卻還沒有見到一家吃飯的地方,柳誠就有些疑惑了。
正在這時,恰好又有一個三十左右的結丹修士向柳誠等人走了過來。
“這位公子,你好,我叫孫縱你是外地人吧,這光明城方圓上萬裡,人口上億,有許多值得去的地方,不如讓我爲你做個嚮導如何?”
聽着那人的介紹,柳誠也吃了一驚,不由暗道:媽呀,這一座城市,竟然比得上地球上一個中等國家了。
看着那人忠厚的面孔,柳誠便問道:“這位道友,不知你做嚮導一天要多少酬金?”
“呵呵,不多不多,一天只要十塊中品靈石,而在這光明城,十塊中品靈石連一張地圖都買不到。”那人帶着誠懇的微笑,平靜地對柳誠說道。
柳誠想到自己雖然在試煉空間裡得到了一些靈石,但數量都不是很多,此時已經所剩無幾了,雪飛舞身上靈石雖然肯定不會少,但總不能要一個女人買單吧。
雖然他還有冰雪族獎勵的一百萬極品靈石,雖然他並不想拿出極品靈石來花銷,這就是財不露白的道理。
這裡雖然是洪荒大陸,靈石是主要流通貨幣,但極品靈石還是很少,柳誠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情況,所以並不想曝露自己儲物袋裡有許多極品靈石。
他望了一眼雪飛舞,便對孫縱道:“好吧,你先帶我們到一家價格公道的靈藥鋪去吧。”
不用說,柳誠是想出售一些暫時用不着的靈藥,來換取一些靈石,以供路上的花銷。
本來一應用度冰雪族都是有準備的,只是那些東西都是全在大長老的身上,而現在大長老又不知身在何方,柳誠就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雪飛舞聽到柳誠的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她身上的確有許多靈石,但他喜歡看到柳誠爲自己花靈石的那種感覺,所以進城以後,所有花銷都是讓柳誠賣的單。
此時聽到柳誠說要去售賣靈藥,她便知道柳誠可能是靈石不夠用了,但就算如此,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着對柳誠點了點頭,一副對柳誠百依百順,小鳥依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