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便在那三個女孩子的帶領之下,一隊侍者就端着各色精美的菜餚來到了包間裡。
孫縱看着一桌子的精美菜餚,口水直流。
“公子,我們酒樓有上好的女兒紅,要不要來幾壇?”此時先前那點菜的女孩子又道。
柳誠想了一下,看了一眼滿眼期待的孫縱和兩個隨從,便道:“來上兩人壇吧。”
“來,大家都動起來,不要拘束,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柳誠招呼衆人道。
“多謝公子小姐!”
兩個隨從和孫縱道了聲謝,便拿起筷子大吃起來。
柳誠和雪飛舞相視一眼,也開始享受美食。
看着這滿桌的精美菜餚,柳誠知道自己恐怕要出大血了,不過既然已經點了,當然不能浪費了。
將一罈酒拍開封泥,一股濃郁的酒香就充滿了整個包間。
“好酒!”
深吸了一口酒香,柳誠忍不住讚歎了一聲,便給兩個隨從和孫縱,倒了滿滿一大杯。
將那滿桌的菜餚嚐了個遍,那兩罈女兒紅便被幾個分了個乾淨。
柳誠正想再要兩壇酒,包間的門卻“轟”的一聲被從外面撞了開來。
一個滿臉鮮血的男子從撞開的門口滾了進來,隨着便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大罵聲。
“你他媽的瞎了狗眼,竟然敢擋宇文公子的路。”
順着聲音望去,柳誠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那正是在城門口看到過的宇文公子的隨從之一,而他的身後,正站着幾個人,正是宇文公子和他的幾個隨從。
柳誠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見那男子穿着一身藍色衣袍,修爲卻只有結丹中期。
但能到這聚仙樓吃飯的,也是非富即貴,絕對不是一般人。
可是看那宇文公子隨從囂張的樣子,顯然這個男子的背景在光明城裡不能和宇文家相比。
“藍小封,今天老子心情好,就暫且放過你的小命,但你今後見到小爺我,最好繞道走,否則再讓我撞見,可就不是今天只掉幾顆牙的事情了。”
此時那宇文公子又放出了狠話,但就在他說完話準備轉身走的時候,他卻看到了包間裡的柳誠一夥人。
準確的說是他看到了雪飛舞。
“哈哈哈哈,光明城裡何時來了這麼漂亮的姑娘?”
那宇文公子一看到雪飛舞,便邁不開腳步,對着手下隨從就罵道:“你們幾個飯桶,這聚仙樓有這麼標緻的美人,竟然不告知本少爺。”
“這位姑娘,想來是初來我光明城吧,我宇文衝在這光明城也算小有名氣,不如到我的包間裡一敘如何?”
宇文衝上下打量着雪飛舞,胖臉上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直接走進了柳誠等人的包間,就要伸手去拉雪飛舞的手,竟然看也不看柳誠等人一眼。
雪飛舞看着那宇文衝的模樣,心裡一陣噁心,正要發着,柳誠卻一步跨到了她的身前。
“宇文公子,這位是我的妻子,還請自重。”
柳誠心裡直想一拳將那宇文衝廢掉,但想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就不事節外生枝。
可是他想息事寧人,宇文衝卻不答應。
宇文衝很是不屑地斜了柳誠一眼,對着身後的隨從呶了一下嘴道:“哪裡來的小子,敢擋本少爺的道,你們還不趕快把他給我廢了?”
此話一出,他身後的隨從就象一羣狼一樣一擁而上,就想對柳誠大打出手。
柳誠眼裡寒光一閃,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凜冽的氣勢,用眼掃向那幾個宇文衝的隨從。
那幾個宇文衝的走狗,被柳誠的氣勢一激,竟然不敢再行上前。
宇文衝被柳誠的氣勢一激,起初也是一愣,沒想到從柳誠的身上,會發出這樣的氣勢,但隨即他就醒悟過來。
“你們都他媽的飯桶,都想死了不是?還不快上去將那小子給我廢了!”
宇文沖沖着手下雙眼一瞪,大聲喝道:“媽的,你小子要反了不是,你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
宇文衝說完便祭出了一把仙劍,手朝柳誠一指,仙劍便化作一道白光,直奔柳誠而去。
他的隨從走狗們一見主子動了手,便也紛紛亮出了法寶,就向柳誠身上招呼而去。
屋裡的人除了雪飛舞和冰雪國的兩個結丹修士外,見雙方動了法寶,都紛紛大呼着逃出了包房。
柳誠悄悄對兩個結丹修士傳音,讓他們保護好雪飛舞,便也祭出了飛天劍。
本來對付這幾個人,他根本用不着動用法寶,但從宇文衝的飛劍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危險,顯然那宇文衝的飛劍不是凡品,到少都是仙器級別。
“叮叮噹噹!”
“轟——”
雙方法寶在空中撞在一起,頓時屋子裡響起了法寶撞擊聲和傢俱被砸碎的聲音。
柳誠一劍將宇文衝的飛劍擊飛,右手連出幾拳,風波拳大發神威,將宇文衝的手下幾下就打得動彈不得。
看着躺在地上**的手下,宇文衝愣了一下,臉上頓時露出陰狠的表情,用右手拿着飛劍,左手手心突然出現了一塊玉符,並且就在柳誠發現時,他已經一下子“啪”地一聲捏碎了玉符。
那玉符一碎,空間頓時一陣波動,宇文衝的身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滿臉皺紋的醜老太婆。
那老太婆一出現,便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望着宇文衝問道:“衝兒,你怎麼隨便將我給你的這道玉符用了,難道只是爲了對付這個結丹期小子嗎?”
宇文衝聽了那老太婆的話,明顯又一愣神,他沒想到柳誠只是結丹期,在他的心中,柳誠能夠一劍將自己的上品飛劍擊飛,修爲最起碼也是元嬰期纔對。
不過那一愣神過後,宇文衝急忙對那滿臉皺紋的醜老太婆說道:“師傅,你老人家肯定看錯了,那小子剛纔一劍就將我的仙器飛劍擊飛了,修爲怎會只是結丹期,一定有詐,你快幫我把他給廢掉,我讓父親再給你一顆延壽丹。”
那滿臉皺紋的醜老太婆聽到宇文衝說起延壽丹,雙眼明顯一亮,又望向柳誠。
“不錯,果然不是一般的結丹期,而且居然用了遮掩功法,將真實修爲掩蓋起來了。”
那醜老太婆望着柳誠一番自言自語,便對柳誠說道:“小子,你雖然資質很好,但卻不該招惹宇文公子,在這光明城裡,就是宇文家的地盤,就連城主大人也要讓他家三分,所以你今天是心死無疑。”
那醜老太婆邊說邊又打量了雪飛舞幾人一眼,又道:“不過看來宇文公子定是看上了你家的小娘子,如果你識象點,將你家小娘子雙手捧給宇文公子,說不定宇文公子能大人大量,饒你一命。”
聽到老太婆的話,柳誠氣就不打一處來,但看着那老太婆的修爲,到少也是化神之上,因爲以柳誠現在的神識強度,也是看不透那醜老太婆的修爲,所以爲了雪飛舞的安危,柳誠不得不再次強壓下心裡的怒氣,對着醜老太婆說道:
“前輩,宇文家家大業大,宇文公子又是一表人材,那裡會在乎我家小娘子,還請前輩高擡貴手,放過我和我家小娘子。”
那宇文衝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眼裡滿是得意,此時又聽柳誠求情,便大聲道:“小子,我宇文衝從來不缺女人是真,不過我今天還真地就看上了你家小娘子,如果你答應將你家小娘子讓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果敢說半個不字,我定然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哈……”
那宇文衝說完,竟然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而那醜老太婆斜了宇文衝一眼,眼裡厭惡之色一閃而過,又對柳誠說道:“小子,你考慮得如何?”
柳誠此時已知事情再沒有一絲迴轉的餘地,便面露絕決之色道:“前輩,請恕我不能答應。”
柳誠說完,便將飛天劍祭在身前,將一身功力動轉到了極致,作好了拼命的架式。
“哈哈哈哈,小子你不識好歹,既然不領本少爺的情,那就不要怪本少爺心狠手辣。”
他說着又看向那半空的醜老太婆道:“師傅,你老人家快點將這小子給我殺了,等回去後我就給你一顆延壽丹。”
“好,你小子這資質倒是值一顆延壽丹。”
對宇文衝那命令似的吩咐,那醜老太婆眉頭輕皺了一下,但一聽到延壽丹,就又對宇文衝道:“哼,你小子打的好主意,只是那延壽丹你父親宇文東方前幾日不是說沒有了嗎?你拿什麼來給我?”
那宇文衝一聽醜老太婆所說,立時對她道:“師傅,我家的延壽丹是沒有了,不過明日我家主持的拍賣會上,卻有一顆延壽丹要拍賣,那延壽丹雖然不是我家的,但既然到了我光明城,又進了我家的拍賣場,弄到手也不過是小事一樁,只要你將那小娘子給我弄到手,我就去將那延壽丹給你弄來。”
那醜老太婆眉毛一挑,對着宇文衝道:“好,衝兒你去抓那小娘子吧,我保證這小子再不會干擾你了。”說完她全身涌出一股強大的威壓,將柳誠籠罩在內,柳誠一時竟然動彈不得。
“小子,識象的就不要反抗,宇文家不是你可以抗衡的,弄不好還會連累你的家族和門派。”
聽到那醜老太婆的傳音,又看着宇文衝帶着一幫手下向雪飛舞走去,柳誠雙眼一下子變得赤紅。
但無論他怎樣運功,面對修爲高他幾個大階的醜老太婆的禁固,他的所有一切註定了只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