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那句承諾般的低語之後,盛承光對子時是越來越縱容了。
以前子時曾經向他說不想上班、想在家裡畫畫,那是盛承光還訓過她嬌氣,可現在……她不想去公司就不去了吧,天辰動漫那邊催她交劇本改編的分鏡,盛總直接回復說:“作者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劇本改編的活兒交給專業編劇去做吧。”
天辰那邊傻眼了:可當初堅持要求邀請作者參與改編的也是盛總您啊!
盛承光:嗯,所以盛總有終止邀請的權利嘛。
至於子時……她其實壓根沒有那麼在乎事業這回事。以前她發奮努力是爲了討盛承光歡心,現在他縱着她,她連手頭上的漫畫連載都停了,每天什麼都不幹,就圍着他轉。
其實這樣不對,但是……就讓他養着她吧,盛承光心裡偷偷的想,她那麼傻。
況且他這段時間要出差了,要去國外一個多月,讓她天天一個人出去上班他也不放心。
可是就這樣把她藏在家裡了,盛承光中途還不放心的特意飛回來一次: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給她做了頓飯,再燒好幾個菜放冰箱裡,接下來幾天她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吃。剩下的時間都不夠兩人纏綿一番的,盛承光把她抱在懷裡餵了頓飯,匆匆的親親她,就又要立刻去機場,再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飛回去工作。
子時天天在家裡掰着手指頭算他回家的日期,剩下的時間她一天三頓的練習燒菜。
等到盛承光回來那天,子時經過長期充分的準備與演練,隆重其事的做了三菜一湯:涼拌黃瓜、開水撈生菜,中間一大盤是金槍魚罐頭和生菜、黃瓜、聖女果拌的沙拉,還有一個湯是……依舊是西紅柿雞蛋湯。
盛承光拎着行李箱看了這一桌,默默的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兩眼亮晶晶等表揚的人頓時尾巴都耷拉下來了。
“我去叫幾個外賣來吃。”她說完就想跑。
盛承光鬆手“砰”一聲丟下行李箱,眼疾手快的把她扯住,拉回來一看——怎麼眼淚汪汪的?
“我又沒說你什麼,怎麼還委屈上了?”他手指勾着她下巴,柔聲逗她。
子時就是覺得委屈啊!又委屈又着急。
委屈的是自己已經這麼努力,怕的是自己傾盡全力也做不好。她怕失去他。
可憐的盛承光,風塵僕僕的回來,還沒來得及放鬆心情倒個時差什麼的,就先抱着她哄上了。
爲表衷心的不嫌棄她,他立刻的坐下吃那一桌菜——沒有飯,他家傻姑娘壓根忘記了電飯鍋的初衷是用來煮飯的,把米飯這回事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盛承光把她抱在懷裡,自己吃兩口就喂她一口,她一邊吃一邊掉眼淚,嬌氣得不得了,偏偏盛承光覺得這小模樣更令他心疼的想捧在手心裡了,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她,就這麼抱在懷裡喂着哄着……她不肯吃了,他也不吃了,索性把她抱進臥室裡去。
子時被他放到牀上,手卻環着他脖子不肯鬆開,盛承光被她黏乎的心都化了,在她那小巧可愛的耳垂上親了親,他低聲笑着對她說:“你總得讓我去洗個澡吧?還是——”他不懷好意的逗她:“你想陪我一起洗?”
他家傻姑娘,明明羞紅了臉卻仍舊不肯鬆手,然後猶豫片刻,竟然點了點頭。
大概真的是很想他吧,平時那麼害羞,今天竟然肯這樣。
盛承光感動的心頭熱乎乎的。
這麼感動,當然要用力的欺負她!盛承光把她剝光了按在放滿熱水的浴缸裡,折的跪在那裡,凹腰翹臀的,他一邊從後面佔着她使勁撞,一邊嘴裡邪惡的逗她:“這麼久沒餵你,饞了是吧?”
“嗯……”子時被他弄的渾身發軟,說不出話來只能哼哼,承受着他一個多月沒發泄過的慾望,小腹離又漲又滿,好像灌進去了很多熱水,很舒服又很不舒服。
盛承光強勢的一口氣闖到她最裡面,頂着最嫩的那塊兒使勁的磨,子時趴在浴缸邊上閉着眼睛拼命的搖頭,白生生的身子抽搐着,講不出一句話來,他還不肯饒她,捉了她兩手別到身後,他一隻手腕捏住了往後一扯,她被迫挺胸跪直了。
“說話!”他覆上來,霸道的咬住她耳朵,“是不是很想我?”
子時渾身都紅了,點着頭哆哆嗦嗦的答:“……想……很想很想……”
盛承光很滿意她的回答,身下激烈的動作撞的浴缸裡一片水花四濺,她的叫聲既痛苦又享受,他低聲的笑着繼續問:“想我什麼了?是不是就想我這樣?嗯?”
子時被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哭着回頭主動去親他,輕輕咬着他舌頭吮,希望他不要再說話了、專心點……盛承光也的確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脣舌交纏得難分難解,下面又深又重的佔着他,他熱血沸騰且心滿意足。
吻的渾身哪兒哪兒都要炸了,他鬆開她,把她翻過來,仰面放在浴缸裡。
這個姿勢將她被他疼愛時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的,盛承光看得心頭血熱,不管不顧的一個勁的衝刺。
“寶貝兒……”他這麼久沒有過了,第一次難免就有些快,感覺自己不行了他連忙伸手去撈她,緊緊抱在懷裡熱烈的親,下面死死佔着她、頂到最裡面緊貼着動,沒一會兒就低吼着結束了。
在浴室裡又來過了兩次纔算結束,洗過了澡盛承光精神煥發的走出來,懷裡包着浴巾的人被洗的渾身粉紅,已經奄奄一息了。
鬧了一晚上,兩個人都睡得很香。第二天盛承光起的晚了,醒來時已經是天光大亮,他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甩了甩頭,感覺精神百倍、通體舒暢。
子時不在牀上,他心想這傻姑娘一定是去給他做早餐了,好心情的下牀去廚房找人。
可是廚房裡也沒有人。
盛承光轉了圈,在洗手間外面聽到她的聲音。
他推門進去,就見子時跪坐在馬桶旁邊的地上,正在吐。
盛承光連忙過去把她抱起來,不讓她坐在冰冷的地磚上。
一手抓了她垂落的頭髮,他另一隻手輕輕的拍着她背,“這是怎麼了?”
她乾嘔不止,好像是已經吐了很久了,虛弱的靠在他懷裡面,半閉着眼睛小小聲的告訴他說:“我難受……”
她這樣白着臉靠在他心口小聲說難受,盛承光心上就跟被人劃了一刀似得,扯了條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他柔聲安慰說:“不怕,沒事的,我帶你去醫院。”
子時搖搖頭,嘴脣動了動剛想說什麼,又是一陣噁心,從他懷裡探出來巴着馬桶一通乾嘔。盛承光急了,也不和她商量了,把她打橫抱起來就往外走。
子時也確實難受得不行,被他抱上車時她掙扎着報出一個私家醫院的名字,說:“去那裡找沈軒沈醫生,他知道我的情況。”
盛承光把座位給她放下,替她扣好安全帶,“別說話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有我呢。”
子時說的這家醫院是私立的,收費昂貴,隱秘性好,她從小時候起就是在這裡看病的。
沈軒是個年輕的男醫生,長得非常不錯,因此當他試圖從盛承光手裡接過子時的時候,盛承光瞪了他一眼。
“哦……那個,”沈軒收回手,“她是哪裡不舒服?”
盛承光把人抱上急診的牀,“她吐的很厲害。查一下。”
沈軒看看病牀上虛弱的女孩子,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愣了愣,叫來了護士,幫忙給子時做檢查。
盛承光等在急診大廳裡,抱着手無意識的來回踱着步,他微低着頭,目光深深的辨不出什麼情緒。等了很久,門一開他立刻擡頭看去,見子時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出來,她臉色好一點了,只是神情看上去很是尷尬。
盛承光大步迎上去,俯身仔細的看她,子時卻低頭咬着脣,似乎是有什麼話害羞不敢說……他心裡狠狠的一突,直起腰看向一旁的沈軒。
“她是……她怎麼了?”盛承光語氣竭力平靜的問。
沈軒笑了,把檢查結果簽了字之後拿給他看:“沒事。是藥物不良反應,她的體質有點弱,反應就有點大了。”沈醫生笑着對緊緊盯着子時的男人說:“緊急避孕藥物挺傷身體的,男同志得注意一點啊。”
子時羞愧的擡不起頭來,可是盛承光一句話也不說,她漸漸覺得不對勁了,害怕的擡頭看向他,發現他正用一種陌生的冰冷目光盯着她,子時的目光直直撞進他眼裡,那一瞬間她心跳都要停了。
她不自覺的往後躲,後背緊緊抵着輪椅,剛剛有些血色的臉又一點點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