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音對視一眼,阿音微眯了眼睛。擡手就用鬼力扼住了女寶寶的脖子。
隨着阿音動作,女寶寶的眼神不再陰鷙。女寶寶的臉上也沒了譏諷笑意。
幾息之間,女寶寶的臉色已然成了醬紫色。
我提醒阿音可以了。阿音收回鬼力。
女寶寶不敢再直視我和阿音,她劇烈喘息着。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女主人連忙橫抱着女寶寶,關切問詢女寶寶哪裡不舒服。
男主人這個時候迎了出來。女寶寶立刻伸手讓男主人抱,男主人嘴脣哆嗦着抱着女寶寶快步進屋。
女主人用手胡亂擦拭下臉上的淚水,歉意對我笑笑。再爲她打擾到我休息向我道歉。
我擺手說沒事,帶着阿音回去休息。
我回屋後,三位舍友都還沒睡。
康佳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告訴她,女寶寶自己偷溜出去了。女主人被嚇壞了。
康佳敏說她覺得男主人的反應很不正常,我說她想多了點,催促她麻溜睡覺。
阿音負責警戒,我和三位舍友就此躺下休息。
我和阿音都沒再主動提及女寶寶事情,事已至此,我們都無可奈何。
女寶寶雖然魂魄已換,但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們不能因爲她魂魄已換就擊殺掉她。
沒有胎兒,鬼魂無法輪迴投胎。
沒有鬼魂的輪迴投胎,胎兒會夭折在母體中。
胎兒的魂魄,本就是鬼魂的魂魄。
女寶寶換了魂魄,已經是不爭事實再沒轉圜餘地,我們只能期待女寶寶將來能夠善待女主人。
當鬧鐘響起,我也就起牀洗漱,再帶着阿音離開農家,去看下昨晚被我用手刀砍昏的幾位同學是否已經順利醒轉。
露營的同學都已經起來,那幾位同學也已經順利醒轉且沒有多餘異樣。
因爲昨天晚上那幾位同學曾出現過異狀,同學們沒誰想要再多逗留山村,班長決定,大部隊用餐之後就離開山村。
用餐時間段,有同學向女主人問起女寶寶,女主人說女寶寶還沒睡醒。
我跟着大部隊一起離開農家之前,我一直都沒再見到過女寶寶。
我臨走時候,避開同學們避開男主人給了女主人一張百鬼避行符咒。
我對女主人說,我有親戚懂得鬼道本事,那符咒能鎮宅保平安。
張貼符咒時候,要避開人耳目才能彰顯虔誠。
她過多宣揚她得了符咒是對神靈的褻瀆,她最好連男主人和女寶寶都不要告訴。
歷來財不露白,爲免符咒被人順走,她最好把符咒貼在大門口的門畫內裡。
看到女主人接過符咒後有些遲疑,我不禁搖頭。
我提及昨天晚上我那幾位同學和女寶寶的事情,我說女寶寶會突兀不見,其實根本不是她出門時候沒關好門。
我之所以會多此一舉給她符咒,是因爲我覺得她人很不錯,是因爲山村並不平安。
女主人臉上的遲疑表情頓散,對我說謝謝,再問我,符咒能管多大範圍。
我告訴女主人,符咒鎮宅鎮的是她的家宅。
她如果還擔心離開家的時間段撞邪,她可以去求些開過光的辟邪物件隨身佩戴着。
離開山村去往下一個目的地的路上,阿音回返琳琅碗,心意相通我,感慨女主人太過命苦,說如果女鬼還不曾魂飛魄散,女主人最終凶多吉少。
我心中嘆息着沒有接腔,也就拿出手機去翻看ty市新聞。
我剛點進入新聞頁面,上官娜娜的照片就映入我眼簾。
關於上官娜娜的新聞報道,搶佔了ty市新聞的頭版頭條。
整篇新聞的內容概括起來就是,上官娜娜是一神秘富豪的獨生女兒,上官娜娜此次攜帶雄厚資金過來ty市投資了。
上官娜娜已經有了未婚夫,她未婚夫姓穆,她和她未婚夫感情很好已經在一起六年了。
看完那篇新聞報道,我心意相通阿音,向她重述一遍新聞內容。
“穆?穆碩。左墓?這個上官娜娜真心不是省油的燈。”阿音砸舌不已。
“整篇新聞的側重點是未婚夫,上官娜娜應該很期待我看到這篇新聞。”我邊迴應阿音,邊從揹包裡取出我和左墓聯繫用的專用手機。
我翻看下手機上左墓發來的行程報告訊息,再用專用手機截圖那新聞發給左墓。
阿音沉默下問我準備怎麼辦,我告訴阿音,我已經把新聞截圖發給了左墓。
阿音讚我乾的漂亮,我說我截圖給左墓,其實並沒什麼卵用,左墓也沒法限制上官娜娜的自由。
我跟阿音心意相通間,左墓回來訊息,告訴我他知道了,讓我給他三天的處理時間。
我追問左墓準備怎麼處理,左墓告訴我,上官娜娜的父親靠做門派生意起家,深諳門派的水有多深。
現在三真教的發展勢頭最猛,他可以通過對上官娜娜父親施加壓力方法,來讓上官娜娜收斂一些。
他回去後還沒來得及找他師父和上官娜娜的麻煩,上官娜娜竟是又跑到ty市了。
看完那新聞,他覺得他有必要再重申一遍,他不是上官娜娜的未婚夫。
我們兩個纔是天生一對,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看着左墓發來的訊息我的脣角勾起,我回訊息讓他要守身如玉,左墓說遵命。
我跟着大部隊直到週日回返ty市,我沒看到眼眶裡嵌有布袋熊玩偶雙眼的鬼魂,也沒再遇到詭異事情。
大部隊人人都佩戴着墨鏡,再沒誰輕易摘掉墨鏡。
我跟着大部隊回到學校門口後,我跟同學們索要他們的支付寶賬號,準備願賭服輸轉賬給每個同學一千塊。
同學們都擺手說不用說謝謝,班長說其實每個同學都欠我一副墨鏡錢。
班長將同學們集合在一起後,告訴同學們,週六中午的飯錢是我付的,同學們所繳的春遊費用並沒用完,他週一時候會把餘下的錢再分給同學們。
同學們都讓班長把剩餘的錢退給我,我已經省了一大筆願賭服輸的錢,我自然是堅決不同意同學們的提議。
相持不下時候,班長提議去聚餐花掉剩餘的錢,班長的提議得到全票通過。
我跟着大部隊一起聚餐時候,呂姑打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告訴呂姑我的位置,說我聚餐結束就會回去。
呂姑提醒我不要沾酒後,也就掛了電話。
我遵循呂姑的提醒滴酒不沾,等到聚餐結束時候,天色已經昏黑,我也就開車回返刑室。
我在回返刑室的路上遇到阮天野,阮天野正身形懸在半空望着我車來的方向。
昏黑天色中,阮天野的一襲白袍格外醒目。
看到阮天野,我心中疑惑,他待在我去往刑室的路上,是無意還是刻意。
如果是刻意,他又是怎麼知道我會去往刑室的。
隨着我看到阮天野,阮天野進入我車內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阮天野主動告訴我,他辦完私事後,他在學校和我之前租住地方沒有見到我,不過他見到了呂姑。
他發現呂姑晚上都會住在半山腰的別墅,他想我應該已經搬家到了別墅,也就在路上等我回來。
阮天野的話語算是給我解了惑,我邊開車邊問他,他等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阮天野淺淡笑着說沒事,說他只是想看到我聽到我的聲音。
阮天野的回答讓我語塞,我沉默着繼續開車。
阮天野率先打破靜寂,再開口是說,既然我不想要鬼夫,我可以不把他當鬼夫看,他也不會再以鬼夫身份自居。
左右我無法嫁給活人,他會一直守護着我。
倘若哪天我退出淨女門,倘若到時候我還不想要鬼夫,他會自動徹底離開。
阮天野的話,讓我心中震動到猛的踩了剎車。
隨着我的急剎車,緊跟在我車後行駛的車子直接追尾到了我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