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姑講到這裡,脣角勾起譏諷弧度。
呂姑再告訴我。她之所以在淨女門很有話語權,跟她現在夠老有關。更跟她曾是淨女門少門主最有實力候選人有關。
自從陶姑當上淨女門門主,她謹言慎行自願調離馬來西亞。
她太清楚陶姑的過往。她不想陶姑看到她如鯁在喉。
已經身爲淨女門門主的陶姑,沒有挽留她。當即同意讓她調離馬來西亞。
她離開馬來西亞十年後,纔再次被陶姑調回馬來西亞。
她再見陶姑。陶姑已經是位喜怒不形於色的沉穩門主。
“我貌似講了陶姑的壞話,你心裡有沒有不舒服?”呂姑瞟我一眼,輕聲笑起。
“您只是在陳述往事而已。我沒有心裡不舒服。死人坑是什麼地方?”我斂盡情緒。淺笑着接上呂姑的話茬。
我的問詢出口,呂姑的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
呂姑緊接着靠在座位上閉上雙眼告訴我,死人坑是一處淨女門專門用來懲罰,死罪勉強可免的門徒的地方。
死人坑裡沒有活人,沒有植物。只有無盡黑暗和鼠蛇以及鬼魂和殭屍,還有繁多屍骨。
死人坑位於地面之下入口極窄,整體呈甕狀。
淨女門門徒一旦被流放死人坑,淨女門門徒不熬夠規定的時間,是沒機會離開死人坑的。
但凡是被流放入死人坑的淨女門門徒,鮮少能熬夠規定的時間。
在死人坑裡,人想要活命,人要不眠不休的對付不斷襲來的鬼魂和殭屍;人想填飽肚子,只能茹毛飲血生吃死人坑內的鼠蛇。
人待在死人坑裡,人會有萬念俱灰感覺。
即便是死人坑裡沒有鬼魂和殭屍,即便人在死人坑裡不用吃鼠蛇也能不愁吃喝,死人坑那種死寂黑暗,也能生生逼瘋很多人。
從死人坑裡走出的人,都脫胎換骨多心腸冰冷。
陶姑當上淨女門門主後下的第一條命令,就是毀掉死人坑。
呂姑講到這裡,嘆息一聲後噤聲不語。
我也就此沉默間,我不由得再想起,我八歲那年,陶姑跟我提及顧心瑤時候所講的話。
陶姑當時告訴我的是,她跟顧心瑤曾經很熟,她後來跟顧心瑤在南洋走散了,顧心瑤心底善良。
南洋,是對亞洲東南部國家和地區的稱呼,是以中國爲中心的一個概念。
包括馬來羣島、菲律賓羣島、印度尼西亞羣島,也包括中南半島沿海、馬來半島等地。
綜合呂姑剛纔的告知我知道,陶姑口中的南洋指的是馬來西亞。
按照呂姑的說法,陶姑和顧心瑤的確曾經很熟,但顧心瑤絕對不是個心底良善的。
呂姑會向我提及,有人曾懷疑過顧心瑤的失蹤跟陶姑有關,呂姑定然也對陶姑心有懷疑。
想到這裡,我心中嘆息,往事已矣,往事也與我無憂。
呂姑提及從死人坑裡走出的人,都脫胎換骨多心腸冰冷,她是在暗示我什麼?她如此瞭解死人坑,她是否也曾在死人坑裡待過?
就算是顧心瑤的失蹤跟陶姑有關,我將心比心我也不覺得陶姑有什麼錯。
我和呂姑回返ty市後,呂姑回家,我去往太極拳培訓班。
蘇外公曾告訴過我,他這個週末要替我開眼,我只有經歷開眼,他才能再教我尋覓天靈地寶的本事。
我到達培訓班跟蘇外公報告下這次的nx之行後,再跟康佳敏一起去蘇姨房間陪蘇姨聊天。
我問蘇姨錢厚有怎麼沒在,蘇姨笑着告訴我,錢厚有有事要忙。
康佳敏坐在蘇姨牀邊,先贊錢厚有這段時間表現不錯,再問蘇姨準備什麼時候嫁給錢厚有。
蘇姨爆紅了臉頰,嗔怪康佳敏口無遮攔,再說她和錢厚有還沒聊過結婚事情。
康佳敏砸舌,說錢厚有太不爺們,居然還沒有求婚。
我和康佳敏陪着蘇姨閒聊間,蘇姨不時的拿略顯擔憂目光望向康佳敏欲言又止。
我讓蘇姨有話不妨直說,蘇姨問康佳敏,她如果和錢厚有結婚,她會不會心情不好。
康佳敏立刻表態,她樂意看到蘇姨能再有歸宿,她不會心情不好。
蘇姨眼眶泛紅,張開手臂擁抱着康佳敏。
我淺笑着退出房間帶上房門,把空間留給蘇姨和康佳敏。
我去廚房問蘇外公,什麼時間段適合開眼。
蘇外公告訴我,晚上九點到凌晨三點之間是開眼的最佳時間段後,我電話呂姑,告訴她我晚上要留宿太極拳培訓班。
我電話呂姑後,去往我在培訓班暫住的房間再心意相通鬼衍。
鬼衍從琳琅碗裡閃身出來後,他配合着我認我爲主。
鬼衍認我爲主後,鬼衍問我,我想不想知道他爲什麼認我爲主。
我點頭之後,鬼衍扔下一句他樂意後,即時回返琳琅碗。
我啞然失笑,再去廚房給蘇外公幫忙。
蘇外公告訴我,開眼過程,是導天地陰陽之清明之氣於被開眼之人雙目的過程。
清明之氣,比鬼氣更能提升鬼魂鬼力,歷來會令鬼魂趨之若鶩。
開眼過程中,最要防備鬼魂入侵。
倘若開眼過程被打斷,開眼之人和被開眼之人雖然都不會受到多餘傷害,但被開眼之人會徹底失去被開眼的機會。
培訓班內現有的陣法,不足以抵禦高階鬼魂的入侵,我被開眼之前他還要再佈置陣法。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已經通知徐榮晚上帶人過來。
聽了蘇外公的告知,我電話徐榮,讓他過來時候給我帶來佈置射手陣所需的物件。
我掛了電話後,蘇外公問我,我讓徐榮帶的物件有什麼用。
我先告訴蘇外公,射手陣的佈陣方法和功效,再告訴蘇外公,我準備晚上時候分別在康佳敏和蘇姨房間里布置出射手陣。
蘇外公笑着點頭說好,說如此的話,他就不用再讓蘇姨和康佳敏也跟着待在我們的陣法之內了。
晚上八點左右,徐榮帶着幾位易門門徒趕來培訓班,蘇外公開始在培訓班的訓練場地裡佈置陣法。
我帶着徐榮給我帶來的物件,分別去往蘇姨和康佳敏的房間,分別佈置出戚小寒之前教我的射手陣。
康佳敏興奮着眼神,問我可不可以隨後在她被開眼時候做她的護法。
我告訴康佳敏必須可以,叮囑她早點休息不要輕易離開陣法。
我回到培訓班的訓練場地時候,蘇外公已佈陣完畢。
徐榮和幾位易門門徒,正在培訓班的門窗上張貼,能令鬼魂避行的符咒。
蘇外公佈置出來的層疊陣法,都是防禦鬼魂入侵的陣法。
我在蘇外公佈置出來的陣法的最內裡,再加射手陣。
接近九點時候,我和蘇外公面對面盤膝坐在陣法之內,徐榮和幾位易門門徒立在陣法之外。
我按照蘇外公吩咐閉上雙眼後,蘇外公開始低聲吟唱起晦澀難懂經文。
隨着蘇外公的吟唱聲起,我漸漸有神清氣爽感覺。
與其同時,我能清晰感知到,有陰冷鬼氣正朝着培訓班快速逼來。
蘇外公的吟唱聲繼續間,陰冷鬼氣止步於培訓班外面。
好景不長,我感覺到有鬼氣涌入培訓班內。
隨着徐榮和幾位易門門徒的繁雜腳步聲傳來,我沒聽到鬼魂的慘呼聲,涌入培訓班內的鬼氣已然消失。
我心下稍寬間,我暗讚我的門徒必須給力。
蘇外公吟唱半個小時後停止吟唱,再告訴我,我可以就此睜開雙眼。
我睜開雙眼間,蘇外公正左手掌心對着我的面門,右手打着手決。
徐榮和幾位易門門徒,正嚴陣以待背對着陣法而立。
窗戶外面,聚集着繁多想要衝入培訓班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