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立定跑道邊,男鬼瞟我一眼再跟他正陪跑的女生告辭。再借助黑暗身形快速遁離操場地界。
我轉身回去瞠目結舌的馬麗和袁文希身邊。再帶她們回去宿舍。
除了野鬼,其餘鬼魂都能輕易在,自身沒有陰陽眼。且不曾藉助多餘物件使得自身暫時具備陰陽眼功能的人面前,任意選擇以鬼魂狀態或生前模樣現身。
野鬼。由客死異鄉不能落葉歸根的人死後所化。
人死後。人的屍體只有被埋在家鄉,其鬼魂如果滯留人間,其鬼魂才能隨意去任意地方。
正常情況下。野鬼只能長期待在屍骨所葬地,無法隨意去任意地方。
野鬼的共同的執念。就是期待屍骨能重回故鄉。
執念無法達成之前,野鬼癡迷於,黑夜裡出沒在屍骨所葬地的路邊傾聽家鄉的方言。
非正常情況下,指的是野鬼有機會被人收爲己用。
被人收爲己用的野鬼。可以隨意去任何地方。但依舊只能以鬼魂狀態現身人前。除非其屍骨能重回故鄉。
男鬼的鬼魂等級不高,他僅僅是吸食了女生的陽氣他罪不至死。
我親自過來操場,是爲了讓馬麗和袁文希親眼目睹男鬼的本真面目,是爲了警告下男鬼,我並無擊殺男鬼的心思。
我們重回宿舍後,馬麗和袁文希持續是心有餘悸模樣。
我從櫃子裡翻出兩個能隨身攜帶的辟邪物件分別送給馬麗和袁文希,再提醒她們以後不要再和陌生人一起夜跑。
馬麗和袁文希立刻點頭應下,再問我,她們該如何辨識鬼魂,我告訴她們鬼魂沒有影子。
我講到這裡,蘇外公打來電話。
蘇外公激動着聲音告訴我,就在剛纔,他突兀聽到了一聲如雷貫耳的佛號,佛因咒的雙倍懲罰不會再來。
佛號,指的是佛教諸佛及大菩薩的名號。
蘇外公的告知,讓我激動到瞬間酸澀了眼眶。
我揚起笑容對蘇外公說恭喜,再問他聽到什麼佛號。
蘇外公告訴我,他聽到的是大願地藏王菩薩。
佛典載,地藏菩薩在過去世中,曾經幾度救出自己在地獄受苦的母親;並在久遠劫以來就不斷髮願要救度一切罪苦衆生尤其是地獄衆生。
地藏菩薩以大孝和大願的德業被佛教廣爲弘傳,也因此被普遍尊稱爲大願地藏王菩薩。
地藏菩薩,因其安忍不動、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而得名。
地是大地,也是地大。
地,能擔當一切,一切崇山峻嶺萬事萬物都在地上,喻菩薩的功德,能爲衆生而荷擔一切難行苦行。
地,也有依止義,一切生命皆依地而成依地而生,喻世間一切自利利他的功德善法,依此菩薩而存在和引生。
藏是含藏、伏藏義。
地藏菩薩像大地一樣,能含藏種種功德,能引生一切功德,難行苦行,救度衆生,故名地藏。
世俗也有稱爲地藏王,但經中只名地藏。
有大悲菩薩,永不成佛,講的就是地藏菩薩。
地藏菩薩在無量無邊劫以來修行,早已達到佛的智慧海,功德已圓滿具足,早就應該成就佛的果位。
但地藏菩薩發願要度盡一切衆生,所以隱其真實功德不現佛身,以本願力和自在神通,到處現身說法以大悲願力度化衆生,始終以菩薩身度脫罪苦衆生。
地獄未空,誓不成佛,衆生度盡,方證菩提。
地藏經,是一部非常功德殊勝的經書。
其內容,講述了釋迦摩尼佛在忉利天與諸佛大菩薩、鬼神等衆共同讚歎地藏菩薩功德利益事蹟。
也講述了地藏菩薩未成菩薩之前,在世間爲母親和衆生所發的廣大誓願和孝行。
地藏菩薩功德與佛平等,敬信地藏菩薩的功德不可思議。
地藏菩薩的救度,特重於如何使人不作重惡業不墮落地獄,以及對已經作重惡業而必墮地獄的衆生的救度。
我在心裡默唸大願地藏王菩薩,笑着提醒蘇外公,以後不要再,攔着康佳敏上學讓康佳敏不離他左右。
蘇外公應下我的提醒後,輕聲對我說辛苦了。
我告訴蘇外公,我爲他做的,較之他爲我做的不值一提。
待在開化寺接力誦唸地藏經的易門門徒纔是功臣,我並沒有參與其中。
蘇外公掛了電話後,我電話聯繫徐榮。
我先告訴徐榮蘇外公已經徹底沒事,再讓他帶着易門門徒撤離開化寺,徐榮長舒一口氣應下我的吩咐。
蘇外公終於沒事,讓我有種撥雲見日感覺,極大程度上消散了我最近的沉悶情緒。
我心情愉悅着去洗漱,再開始修煉內丹。
我沒修煉多久,又接到陶姑電話。
陶姑難掩乏累聲音中帶着淺淡笑意告訴我,如果我有空,她想讓我這個週末去一趟馬來西亞。
她知道,我之前沒能趕在呂姑喪命之前見到呂姑,我定然心有遺憾。
她讓我過去馬來西亞,她除了想陪我散散心,她還想安排我再見一面呂姑的鬼魂。
我遲疑着應下了陶姑的邀約,陶姑再開口是建議我跟孔姑結伴過去馬來西亞。
陶姑的建議,讓我微皺了額心,我坦言告訴陶姑我不想跟孔姑結伴而行。
陶姑笑我難得那麼討厭一個人,再叮囑我,我獨自過去馬來西亞的話,我要注意安全。
我應下陶姑叮囑後,陶姑再跟我閒聊幾句也就掛了電話。
我將手機擱在牀頭心緒不定,我沒忘記蘇外公對於下棋者的猜測。
我心緒不定間,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有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我接通電話後,左墓師父敬衍老道的聲音傳來,他沉聲告訴我,左墓和上官娜娜已經生米煮成熟飯。
左墓沒臉再電話我,他是左墓的師父,他替左墓給我道歉。
左墓虧欠了我,我以後會遇到比左墓更好的另一半。
“你是誰?”我靜靜聽完對方的話微眯了眼睛。
仿音把戲已被玩壞,我直覺對方是上官娜娜。
“你這丫頭不會是被氣糊塗了吧?我是左墓的師父啊。”對方話語出口還搭配了一聲嘆息。
“噁心媽媽抱着噁心哭,你知道爲什麼嗎?”我脣角勾起譏諷笑意。
“爲什麼?”對方竟是還接了話茬。
“因爲噁心死了。”我公佈答案。
隨着我話語出口,對方掛斷了電話。
我拿出另一電話聯繫左墓,問他敬衍老道在哪裡。
左墓告訴我敬衍老道就在他身邊,並讓敬衍老道給我打聲招呼後,我告訴他,我之前接到的來電內容。
左墓砸舌對方應該就是死而不僵的上官娜娜,再告訴我,他上次明令禁止上官娜娜不許再踏入三真教半步後,他就沒再見過上官娜娜。
我靜靜聽着左墓的話,搖頭自己上次跟孔姑提及我得罪過的人時候,倒是漏算了上官娜娜。
不過,即便我當時記得上官娜娜,我也沒法跟孔姑提及上官娜娜。
我如果向孔姑提及上官娜娜,自然會牽扯出左墓。
“老婆,都是我的錯才讓你又受了委屈。”左墓低低聲音難掩自責情緒。
“上官娜娜怎麼知道你原名叫左墓?”左墓對我的老婆稱謂,讓我溼潤了眼眶。
我穩穩心神,決定主動問詢左墓他更名的原因。
我藉着上官娜娜騷擾我事情,將話題扯到左墓更名問題上。
“我師父之前在她面前說漏嘴,所以她才知道。不過,她一直認爲我原名叫穆左墓。”左墓無奈着聲音。
“爲什麼要改名換姓?”我漫不經心語氣問出重點問題。
問題出口,我心跳如鼓。
無論左墓講出什麼原因我都能接受,我在意的,是左墓的反應左墓對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