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龍斛草和妖物,我死皺了額心。
原來。龍斛草旁邊的守護獸就是眼前妖物。我們之前在旱骨莊遭遇的妖物無疑就是眼前妖物的同伴。
隨着妖物盯向那位三真教教徒,我沒看到妖物出手。那位三真教教徒的身體已不受控制瞬移到了妖物面前。
隊伍中修習妖道本事且還有戰鬥力的三真教教徒,立刻催動法器對陣妖物。
妖物隨之騰空飛起間帶起龍捲風。我們一行皆被卷離地面。
我雙腳脫離地面間,快速抱緊距離我最近的墨綠色樹幹。
我甫一抱緊樹幹,我的身體緊接着就被龍捲風朝上掀起,有強烈吸力拉扯着我的雙腳。
樹幹太粗。我雙手無法碰觸一起。也就無法加固自己抱緊樹幹的動作,我的雙臂避無可避漸漸鬆開樹幹。
我清楚被龍捲風捲到高空的下場。我雙臂漸漸鬆開樹幹間,用指甲死扣着樹皮籍以減緩自己雙臂鬆開樹幹的速度。
我的動作,扣破了樹皮,也使得我十根手指的指甲即時被掀掉。
我的雙臂徹底鬆開樹幹時刻。龍捲風剛好停下。
我顧不上去看隨行的三真教教徒們的情況。立刻連滾帶爬衝向龍斛草。
隨着我衝向龍斛草,高空中的妖物也即時朝我俯衝而來。
我沒去避讓妖物,一心一意只爲龍斛草。
我的隊伍在妖物面前不堪一擊,我此刻退縮也保不了命。
我臨死之前即便得不到一株完整的龍斛草,也要儘量毀掉一株龍斛草。
隨着我伸手碰觸到一株龍斛草,那株本散發着幽幽紅光的龍斛草突兀紅光大盛。
紅光瞬間包裹我全身,俯衝向我的妖物急停了俯衝的動作。
我懵在當場間,注意到,龍斛草正藉由,我碰觸到龍斛草的那隻手的指甲傷口處,快速吸食着我的鮮血。
隨着我即時將手收回,大盛的紅光漸漸消失,龍斛草再次恢復原狀。
妖物落到地面上冷眼看着我,鬼目林中央位置就此鴉雀無聲。
有不同程度受傷但都還活着的三真教教徒們愣在當場,我跪坐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留下它的內丹,你可以帶走這株龍斛草。”良久後,妖物突兀發音。
我雖然早已知道妖物超過一定等級後能夠口出人言,聽到妖物的突兀發音我還是讓我哆嗦了一下。
妖物的話語,讓我難以置信。
我即時顫抖着和雙手取出揹包裡的軍用刺刀,將那株吸食了我鮮血的龍斛草給連根挖起。
我挖出龍斛草之後,再按照敬衍老道之前告訴我的保存龍斛草的方法,將龍斛草保存好裝入我的揹包之中。
忙完這些,我速度從地上起身,取了我們在旱骨莊遭遇到的妖物的內丹,擱在妖物面前的地面上。
妖物冷眼看着我,沒有多餘反應。
我擱好妖丹後,即時帶着傷殘隊伍離開鬼目林的中央位置,再一鼓作氣撤出鬼目林。
撤離鬼目林的路上,我們沒再遇到妖物和鬼魂。
我們從鬼目林裡出來時候,天已經昏黑。
隊伍距離鬼目林很遠後,才停下來先處理傷口再填飽肚子。
等隊伍中所有人都吃喝完畢後,我也就準備帶隊伍回去敬衍老道那邊。
隨行的三真教教徒都不同程度受傷,有些已性命垂危,我再心急也不能不顧及他們的死活。
深潭靈地界的情況或許還沒鬼目林地界的情況樂觀,我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也必須回去一趟再換一批身體良好的隨行人員。
就在隊伍準備再出發時候,有幾位三真教教徒開始出現中毒跡象。
原來,那幾位三真教教徒,都曾在遭遇龍捲風時間段,沾染到了有着墨綠色樹皮的樹木的汁液。
有着墨綠色樹皮的樹木的汁液,都含有毒素。
幾位中毒的三真教教徒被解毒過程中,我不由得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紗布纏繞的雙手。
我之前遭遇龍捲風時候爲了減緩自己雙臂鬆開樹幹的速度,曾用指甲摳破了樹皮。
我必然也沾染了樹木的汁液,但我卻沒中毒跡象。
我沒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沒中毒跡象。
我疑惑,守護龍斛草的妖物,最後輕易放走我們一行且允許我帶走龍斛草的真實原因是什麼。
等到幾位中毒的三真教教徒被解毒完畢後,我們一行開始打道回府。
回去的時候,我們遠遠繞過了旱骨莊,免得再橫生事端。
回去的路上,我們沒遇到鬼魂或妖物。
我們走了兩天兩夜,纔再回到我們的車上。
坐上車後,我開機我的私密手機電話敬衍老道,告訴他,我們一行已得龍斛草正在開車回去的路上。
我們一行雖然都有不同程度受傷,但都還活着。
敬衍老道激動着聲音先對我說辛苦了,再告訴我,陶姑正到處找我,已向他打聽我的下落。
敬衍老道的告知,讓我黯然了眼神。
我叫停車子,取出揹包裡的龍斛草交給坐在我身邊的那位三真教教徒,再告訴敬衍老道,爲免陶姑窺破我的行蹤,我不再隨隊伍回去。
隊伍中的三真教教徒都已受傷,他需要再給我派來一撥三真教教徒,跟我一起去往深潭靈。
敬衍老道嘆息着同意我的決定後,我下車讓隨行的三真教教徒繼續回去。
車子離開後,我跟敬衍老道提及我在鬼目林中央位置遇到的妖物,以及我在旱骨莊遇到的妖物。
敬衍老道告訴我,我遇到的兩隻妖物是並蒂煞。
並蒂煞都是成雙成對的,並蒂煞在對陣外敵時候能合併一起。
單獨並蒂煞的妖力一般,但合併一起的並蒂煞妖力驚人。
倘若並蒂煞被擊殺,單憑妖丹,存活的並蒂煞就能再造一隻並蒂煞出來。
敬衍老道的告知,讓我微挑了下眉梢。
我沒再追問什麼,再向敬衍老道問下左墓的情況後也就掛了電話,再盤膝坐在地上內修黑巫術籍以恢復體力。
連續趕路兩天兩夜,我體力透支嚴重。
等到體力恢復如初後,我再修煉會兒內丹,再躺在地上靜等敬衍老道再派人過來跟我匯合。
天空中沒有月亮不見星光,四周黑漆死寂。
再想到陶姑正到處找我,我難言心中滋味。
我害陶姑爲我擔心純屬迫不得已,陶姑如果知道我在幹嘛,絕對會阻撓我的行動。
我早現身晚現身,都難逃被懲罰結局。
我已做好受罰的心理準備,無論怎樣,我都不能對左墓置之不理。
敬衍老道說過,單就渴血魚的血和龍斛草來說就極其難得。
我已爲左墓得到龍斛草,我應該也能爲左墓得到渴血魚的血。
或許,等到我集齊渴血魚的血和龍斛草之後,我或許還能機緣巧合再知道詭畫譜和照鬼燈的下落。
不拼怎麼贏?拼了之後,即便不贏我最起碼也能無怨無悔。
我剛想到這裡,突兀有強烈睏倦感襲來。
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我去往鬼目林的時間段,持續都沒被帝王魂竊夢。
已然離開敬衍老道向我提及的無法藉助鬼魂和妖物力量的地界,我心意相通阿音現身,再在阿音幫助下找一處隱蔽地方藏身,再任由自己陷入沉睡狀態。
我如期被帝王魂竊夢後,帝王魂緊繃着臉色,眼底燃燒着怒火,沉聲問我最近去了哪裡。
對於帝王魂的怒火,我心中沒有驚懼情緒。
我沒錯過,我在主墓現身瞬間,帝王魂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濃重擔憂情緒。
我淺淡笑着告訴帝王魂,我最近都在歷練。
時間緊迫導致我沒來得及通知他,所以敬請諒解。
帝王魂眼底的怒火頓散間,負責警戒的阿音心意相通上我,急聲告訴我,陶姑帶人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