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非常連忙揉揉眼睛,等我再去看那四零四號冰櫃。我的雙眼已然透不過那冰櫃,看不到冰櫃內裡情況。
我杵在原地。疑惑着自己剛纔是不是看花眼了,遲疑着要不要去打開那冰櫃。確認下冰櫃內裡的情況。
輔導員這個時候問我愣着幹嘛,催促我加速度。
我連忙走過去。和她一起擡起幼童骨架標本離開冷凍室。
離開冷凍室的時間段,我一直都有關注那冰櫃。不過我都沒能再看到那冰櫃內裡情況。
離開冷凍室後,我也就不再多想,自己雙眼曾透過冰櫃事情。
我一直都沒有那特異功能。我揉眼睛後雙眼也就無法透過那冰櫃,我絕對是看花眼了。
中午待在家裡的時間段,張姑告訴我,她已經替我找到,爲壽衣縫製口袋會有什麼效果的答案。
壽衣基本上都是沒有口袋的。
這跟人們講究赤條條來赤條條走有關。更因爲這是陰陽兩界的一條明文規定。
壽衣加了口袋,對於鬼魂來說相當於得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偌大儲物空間。
鬼魂喜歡,但陰間是不允許這樣的。
陰間不會因此怪責鬼魂不會沒收掉那口袋,但會查處到底是誰在壽衣上私加了口袋,以儆效尤免得再有人敢仿效。
做壽衣行當的人,都懂陰陽兩界的這條規定,不會在壽衣上留有任何口袋。
正常人購買了壽衣後,多不會多此一舉再在壽衣上縫製口袋。
會在壽衣上縫製口袋的,多是別有用心的人,也不乏不明真相被別有用心的人做槍使的人,還有些無目的性純屬想多此一舉的人。
別有用心的人都知道,鬼魂因爲喜歡那口袋,會盡力滿足縫製口袋的人的一個願望。
如果縫製口袋的人沒有許下願望,鬼魂會盡力滿足衝着口袋布料曾許下願望的人的願望。
張姑的告知令我瞠目結舌,我連忙紙筆告訴她,我昨天下午在冷凍室內縫製壽衣口袋事情。
不過,那口袋的布料以及壽衣那處的痕跡,都彰顯着那口袋本來就是壽衣上的。
張姑追問我壽衣現在在哪裡,我告訴她,那壽衣已經被我燒了。
張姑速度撥打電話將我紙筆告訴她的話複述一遍,問對方我會不會因此惹上麻煩。
對方告訴張姑,誰是最後縫製好口袋的人,誰就要被陰間查處。
我等於被人當槍使,替別人做了嫁衣反而惹了一身騷。
曾經接觸過那壽衣的人都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輔導員或許是嫌犯之一。
張姑急聲問對方,她該怎麼做才能讓我避開被陰間的查處。
對方讓張姑找一家棺材店,讓我接下來的晚上都睡在棺材裡面。
我一旦被陰間的盯上,我晚上會有被無數雙眼睛盯着的感覺。
如果我已經有那感覺,我要睡在棺材裡面,直到我晚上不再有那種感覺;如果我還沒有那感覺,我要睡在棺材裡面,等那感覺來了再走。
棺材店必須是正在經營的棺材店,且棺材店的生意越旺越好。
張姑掛了電話再替我向輔導員請假後,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替我避過陰間的查處,讓我立刻回房收拾行李。
我連忙依言而行,再和張姑一起離開家。
張姑帶我去的是ty市下面的一個縣城的鎮上,張姑說她恰好認識那鎮上一個生意不錯的棺材鋪老闆。
在路上我很是替自己着急,着急自己鬼道本事低微,着急自己對鬼道只瞭解皮毛。
如果我不速度提升鬼道本事,我之後遇事都只能到處求庇護;如果我不速度多瞭解鬼道,我這次會誤惹一身騷,我下次還會誤惹一身騷。
只是,我的鬼道本事能有多高貌似取決於陶姑,陶姑不發話讓人教我,我再着急再勤奮也然並卵。
我對鬼道的瞭解進展緩慢,無論是陶姑王姑甄姑張姑,她們都極少會主動讓我瞭解鬼道,可謂是我不問她們就不答。
而我,也只有遇到具體事情時候,纔會去多問。
想到這裡,我決定以後不管是有事沒事我都要多問張姑,爭取儘早瞭解,張姑對鬼道的所有了解。
至於速度提升鬼道本事這塊,張姑看起來絲毫沒有教我本事的打算。
我不能幹等着陶姑發話,我要在紮實之前所學的鬼道本事前提下,自己去主動找出路。
我要先向陶姑申請讓人多教我鬼道本事,如果陶姑沒那個意願,我就要給自己多創造能遇到高人的機會。
這世界上能人異士不少,只要我有心,我總是能找到一個兩個的。
張姑帶我到達目的地後,向棺材店老闆說明來意後又給了他一個沉甸甸的信封,我和張姑順利入住棺材店。
棺材店不算太大,臨街兩間打通的平房是門面房,門面房裡除了木板和工具,就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後面帶着的院子裡擺着十幾口棺材。
棺材店只賣棺材,店老闆賣棺材時候都是一口價愛要不要。
不等天黑棺材店老闆就鎖門離開了,我和張姑留在店內,張姑住在平房裡,我住在後院的棺材裡。
張姑叮囑我,不管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她不開棺蓋我就不能出來。
我合衣躺着棺材裡後,閉着雙眼強迫自己入睡,不過根本睡不着。
沒過多久,我再次有了被無數眼睛盯着的感覺。
我睜開雙眼,我看到,棺材內黑漆空間裡,有密集眼睛在近距離死盯着我。
我被駭的即時繃緊了身體緊閉了雙眼,直到被無數眼睛盯着的感覺消失纔再次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我立馬又緊閉了雙眼,因爲我看到,棺材裡又多出來了一具無頭屍體。
那屍體和我並排躺着,脖頸處還流淌着鮮血。
過上一會兒,有極具穿透力的尖叫聲在我耳邊突兀響起,我被驚嚇的差點彈坐起來。
當尖叫聲停止,我清晰感知到,又有誰開始在我脖子處吹氣,有誰開始扯我的腿。
我必須是整個晚上都沒睡着,當第二天早上張姑打開棺材,我立馬從棺材裡逃了出來。
接下來一個禮拜時間,我都白天睡覺晚上等虐,謹遵張姑吩咐待在棺材店裡足不出戶。
所幸的是,晚上盯着我的眼睛在逐漸減少,我除了頻受驚嚇並沒遇到真正危險。
我白天沒睡覺時候,都纏着張姑給我多講點她對鬼道的瞭解。
張姑開始時候對我還是一問一答,後來會主動跟我多講她對鬼道的瞭解,偶爾還會講起鬼道之外事情。
我從張姑的話語中知道,她的鬼道本事不是陶姑教的,她師承外派,後來才入的淨女門。
她不是個例,如她那般半路加入淨女門的人不少。
淨女門門徒甚多規矩嚴苛,一入淨女門之後再不許更變門派,否則會死的很慘。
班長和三位舍友會偶爾發來訊息,問詢我什麼時候回去,我都說歸期不定。
兩位鬼夫都沒再出現,我更換了手機號碼後就持續沒有左幕的訊息。
我把左幕的模樣深刻在腦海之中,我寬慰自己,不管怎樣,我終於不用再去猜想他的模樣,他在我腦海裡有了具體模樣。
他在門派聚會中獨佔鰲頭,隨後即便陶姑不說張姑不提,我多找機會接觸門派中人,應該能輕易打聽到他的訊息。
他找不到我,那我就去找他。
又一天到來,瓢潑大雨下個不停。
棺材店老闆照例是在天黑之前就鎖門離開,我照例在他走後就準備躺入棺材。
我之前一直躺的那棺材,棺蓋沒有合嚴實棺材內進水了,張姑也就讓我躺到另一口棺材裡面。
我直到夜半時分都沒受到驚嚇,也沒感覺到有眼睛在盯着我。
我心中微微雀躍,希望直到張姑打開棺蓋之前我都能如此,那樣的話我以後就不用再以棺材爲牀。
就在這個時候,我清晰感知到,我躺的棺材竟是突兀豎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