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揹包從背上取下來後,我再次有了被誰偷窺的感覺。
我緩緩拉開揹包拉鍊。我沒有取出揹包裡的冥幣,而是速度把揹包裡的三棱刀和符咒給取了出來。
我把符咒塞到口袋裡重新拉上拉鍊背上揹包。再握着三棱刀的刀柄,把三棱刀的刀身塞到袖口裡面。
我遲疑下最終還是沒有電話張姑。我準備好之後順着原路折返回去。
被誰偷窺感覺的再次出現,讓我確定。的確有誰在一直跟蹤我,但我不確定跟蹤我的是人是鬼。不確定跟蹤我的會不會再想要對我下手。
我不能已經不敢再輕易招魂,我無法招來鬼魂爲我所用,我只能靠自己。
倘若對方想要對我下手。如果跟蹤我的是鬼,我可以用符咒和桃木匕首對付它;如果跟蹤我的是人,我只能借助三棱刀擺脫困境。
一直以來,桃木匕首都是我的隨身物件,我睡覺時候也都會把桃木匕首擱在我伸手可及處。
經歷過冷凍室對陣屍變女屍事情後。我出門必帶的揹包裡,除了符咒又新添了三棱刀。
之前我誤以爲阮天野要強了我,拿了廚房裡的三棱刀想要自殺事情後,我就把三棱刀留在我房間裡,陶姑和張姑沒誰追究廚房裡的三棱刀去了哪裡。
三棱刀的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經過去光處理呈灰白色不反光。
我一直沒明白家裡廚房裡怎麼會有三棱刀,三棱刀擱在廚房裡能有什麼用處,不得不說三棱刀絕對是件對敵利器。
我還沒能走出僻靜無人處,就有五六個男的從暗處出來將我圍了起來。
他們盯着我的眼神很是猥瑣,他們個個身材健碩一看就都是練家子。
看到他們出現,我即時將三棱刀從袖口內抽出來攥在手裡,杵在原地全身戒備。
“唉吆喂,我好怕怕,她手裡有刀。”有一男的刻意做出恐慌狀,其餘幾個男的鬨然大笑。
“臭娘們,把刀扔了別逼着哥幾個對你動粗。”有一個男的惡聲惡氣接了話茬。
“打打殺殺多不好,哥幾個就是想跟你玩會,哥幾個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幾個男的你一言我一語講個不停,不過暫時沒誰再更靠近我。
我杵在原地更攥緊手中三棱刀,只靜等着哪個再率先靠近我,我就先拿哪個開刀。
我表面鎮定我手心裡滿是汗水,很多時候,人比鬼可怕的多。
我不知道這些男的是真流氓,還是受人指使,我知道如果我沒了手中的三棱刀,我就成了魚肉。
幾分鐘後,有外人進入我的視線,那外人看到我的處境後立刻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圍着我的幾個男的就此不再講話,互相交換着眼色後,都亮出匕首。
我心跳如鼓更攥緊手中三棱刀,在那幾個男的開始擡腳齊齊朝我圍攏過來時候,選定一個目標猛衝了過去。
幾個男的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在他們剛擡腳時候就開始魚死網破,都有瞬間的呆愣。
我選定的目標呆愣下立刻躲閃,他躲閃的速度夠快但我衝刺的速度也不差。
因爲他有瞬間呆愣,另加我手中三棱刀的長度讓我佔了上風,他的一條手臂被我直接砍下。
有血從那男的傷口處噴出濺到我握着三棱刀的手上,那男的慘呼一聲跌倒在地。
其餘男的即時變了臉色,迅猛動作又圍上我,握着匕首不停變換位置,伺機對我動手。
我處於包圍圈裡不停改變面朝方向,已然開始對決,我就不能把我的後背只留在一個方向。
我沒想到其餘幾個男的居然絲毫都不慌亂,我想要通過偷襲得手,震撼擾亂他們再借機逃脫的希望破滅。
我的手控制不住開始顫抖,我之前曾用桃木匕首砍過幼童骨架,曾用尖刀砍斷過屍變女屍的脖子,這是我第一次砍活物砍人。
其餘男的圍着我轉上幾圈後,開始頻頻衝我做出要衝向我的假動作。
他們的每次假動作,都讓我心驚肉跳。
我處於包圍圈中心沒有再主動出擊,我之前能夠得手,靠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他們現在已然都心有防備,我再主動出擊等於自尋死路。
再過上幾分鐘,其餘男的同時衝向我。
我更攥緊手中三棱刀拼命揮動着三棱刀,衝向我的男的紛紛避開刀鋒,有人伺機從我背後一腳狠踹向我的腿彎處。
我避無可避朝着地面跪去,我跪倒時間段再用三棱刀橫切向我面前的幾條腿。
我面前的幾條腿速度閃開,我的攻擊落空。
我倒地瞬間,我的右手手腕又被誰狠踢了一下,我手中的三棱刀跌落一邊。
有腳即時狠踩在我的肩膀和腰腿處,我速度扭頭去看,看到有男的正彎腰用匕首抹向我的脖子。
就在這個時候,那男的身體突兀騰空而起撞向一邊,把那邊的兩個男的砸倒在地。
我還沒來及思考沒來得及有多餘反應,我已然被一陌生女子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
那陌生女子一身運動衣腳踩運動鞋梳着馬尾,臉上遮擋着絲巾。
那女子把我拉起來後,一腳踹向迎面衝來的男的。
那男的雙腳脫離地面超後跌去,再重重摔在地上。
女子速度去拾起地面上的三棱刀,再衝向遲疑着不敢靠近過來還有戰鬥力的幾個男的。
女子身手矯捷輕易就用三棱刀砍傷了他們的腿腳後,把三棱刀裝入我的揹包,再拉着我就走。
我的腿彎處被狠踹過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女子拉着我走上幾步後鬆開我的手,彎腰就把我背了起來。
女子把我背到馬路邊上後,把我放在地上替我招手一輛的士後轉身就走。
看救命恩人要走,我一把拽着她,想要紙筆對她說謝謝再問下她的姓名。
“別怕,沒事了。”女子聲音溫溫柔柔,她用的是不帶任何口音的純正普通話。
女子講完,推開我的手速度離開。
我看着女子身影從我視線中消失後坐上的士,我的右手手腕已然高高腫起,我雙手掌心血肉模糊,我右側臉頰刺痛。
的士師傅從車內後視鏡裡看着我,問我需不需要報警。
我搖搖頭,拿出紙筆告訴他,我租住地方的地址。
我到家後,張姑大驚失色連聲追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理她,一瘸一拐回屋關閉了房門,坐在門口瑟瑟發抖喘息不定心中後怕不已。
如果沒有那位救命恩人,我已經死了。
我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狼狽模樣,我習慣獨自舔舐傷口。
張姑在門外不停踱步,不過並沒有再聒噪什麼。
稍稍平復下心情,我拿了睡衣去洗漱,張姑跟着我亦步亦趨,我沒有去看她,我進入衛生間後把她關在衛生間門外。
我知道張姑急於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還絲毫沒有告訴她答案的心情。
洗漱時候我看到,我的右側臉頰嚴重破相,我的雙腿膝蓋處外傷並不嚴重只是有些紅腫而已。
等我從衛生間裡出來,張姑已然把酒精和藥膏以及紗布準備好。
張姑把我拉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問我需不需要去醫院。
在我搖頭之後,張姑沉默着用酒精爲我清洗手掌和臉上的傷口,再爲我塗抹藥膏,再用紗布把我的雙手給包紮起來。
我等張姑停下動作後,紙筆告訴她,我被幾個男的圍堵了,我受的都是皮外傷。
我沒有向張姑提及那位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沒給我向她講謝謝的機會,更沒給我問她姓名的機會,她應該更不想我向誰提及她。
張姑問我圍堵我的那幾個男的都什麼模樣,我紙筆給她畫出那幾個男的素描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