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陶姑一起進入房間的趙姑,甫一進入房間就停下了腳步。疑惑眼神望向小女嬰所處位置。
隨着趙姑眼神望向小女嬰所處位置,趙姑的雙眼處突兀被黑氣籠罩。她的手中即時出現由黑氣凝結成型的權杖。
小女嬰猛的轉身面朝趙姑,不見瞳孔的白眼球盯向趙姑。
眼前所見讓我心中升騰希望。我緊張關注着趙姑和小女嬰,期待趙姑能給力一點。
陶姑急聲問我怎麼了之後。也就速度轉身循着趙姑視線再望向小女嬰所處位置,戒備姿勢將我護在身後。
隨着小女嬰轉身面朝趙姑。小女嬰身上的紙婚紗無聲無風自動。
我不清楚趙姑到底有沒有看到小女嬰看到紙婚紗,我還沒來得及有多餘反應,紙婚紗已然迸射出刺眼白光。白光直衝向趙姑的雙眼。
隨着白光瞬間抵達趙姑雙眼處,趙姑悶哼一聲緊閉了雙眼渾身顫抖,她手中黑氣凝結成型的權杖頓散空中,有鮮血即時從趙姑的雙眼眼角處流淌而出。
陶姑繃緊了身體,立刻開始捏訣。
我看到。有白光組成的繁瑣陣法即時出現在房間,將我和陶姑以及趙姑和小女嬰盡數籠罩其中。
小女嬰身上的紙婚紗迸射出刺眼白光後,繼續無風自動再顯露出來的是淡淡白光。
淡淡白光將小女嬰的整個身體包裹其中,使得小女嬰的身體雖然處於陶姑的陣法,但又與陶姑的陣法隔離開來。
陣法顯現後,陶姑頻頻結掌推向小女嬰所處位置。
陶姑每每結掌推向小女嬰,包裹着小女嬰身體的淡淡白光都會出現波動,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如此情況,我穩穩心神速度翻身下牀衝向小女嬰,我想要扯掉她身上的紙婚紗。
截止目前,小女嬰已然出現三次,根據我的經驗,蠻力對小女嬰纔有效。
小女嬰杵在原地,在我的手伸向她的瞬間猛然扭頭望向我,她不見瞳孔的白眼球突兀變得血紅。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沒明白小女嬰雙眼發生變化又代表着什麼,我朝她伸出的右手已然碰觸到她身上的紙婚紗。
小女嬰身上的紙婚紗,對我來說是實體的。
隨着我的動作,我身上瞬間多了件放大版的紙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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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住動作幾秒後,即時再去撕扯小女嬰身上的紙婚紗。
小女嬰咯咯笑着身形急速遁出窗外,我撩開窗簾,已然看不到小女嬰的蹤影。
陶姑快步走到我身邊也望向窗外,我對陶姑說,小女嬰已然離開。
屋裡的陣法隨之消失,陶姑再轉身快步走到趙姑身邊,扶着顫抖不已的趙姑坐在牀上。
我邊走向趙姑,邊擡手去扯自己身上的紙婚紗。
事實上,紙婚紗明明在我身上,它對我卻是虛體的,我用雙手根本觸碰不到紙婚紗。
我驚懼不已,徹底懵掉。
小女嬰事情比鬼衍事情,更突破我的認知極限。
趙姑閉着雙眼對陶姑說,她進屋後感知到了黑巫術的存在,她還沒能看到什麼就受到了攻擊。
她的雙眼會因此瞎上幾天,不過不會一直瞎。
陶姑拍拍趙姑的手望向我,皺眉問我怎麼了。
我指指我身上的紙婚紗,顫音告訴陶姑和趙姑,從小女嬰出現後,以我之眼我所看到的。
我現在身上也有紙婚紗,但紙婚紗對我來說是虛體的。
我的話講完,屋裡靜寂無聲。
陶姑滿臉不得輕鬆,趙姑沉默會率先打破靜寂,說我和她看來需要再去一趟我遇險的石窟。
“你是說?”陶姑瞟一眼趙姑額心更緊皺起。
“是。”趙姑閉上雙眼低聲應答。
“除此之外呢?”陶姑遲疑着眼神立刻追問。
“夜長夢多,除此之外只怕就來不及了。”趙姑邊講,邊擡手用衣袖去擦拭從她眼角持續流淌臉頰的鮮血。
陶姑沉默下,快步離開我房間。
看到陶姑離開,我邊幫趙姑擦拭她流淌臉頰的鮮血,邊問她,小女嬰爲什麼不但能出現在我夢境中,還能出現在我清醒時候。
小女嬰到底算是什麼,紙婚紗又是什麼怎麼回事。
石窟裡有什麼能幫我們擺脫困境的存在,陶姑遲疑不決是不是因爲石窟裡還有什麼危險存在。
趙姑告訴我,依照現在情況來看,我毫無疑問是被黑巫術了。
黑巫術的最可怕之處,在於它能,假亦真來真亦假,真亦假來假亦真。
小女嬰是真的也是假的,她由我心生,但又真的能傷到人。
簡單來講,我的腦洞能有多大,小女嬰就會有多恐怖。
我的本心,操控着有關小女嬰的一切。
我的本心,使得小女嬰能出現在我夢境中再出現在我清醒時候,使得小女嬰能傷到她,使得小女嬰和我都穿上紙婚紗。
她曾經是黑巫術的能手,她現在也是黑巫術能手,她之前沒看出我中了黑巫術,對我出手的,在黑巫術上造詣必須遠超過她。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修煉黑巫術的會聚在一個圈子,她沒印象能有誰,在黑巫術上能有如此高深的造詣。
她回國後,我兩次出事陶姑都懷疑俞可心。
她知道,陶姑對俞可心有成見,是因爲俞可心之前曾做過錯事。
她看着俞可心在馬來西亞漸漸長大,俞可心沒陶姑想的那麼不堪,俞可心的品性其實並不差。
俞可心還不知道我被陶姑選定爲少門主事情,俞可心也沒有向我下手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俞可心完全沒有接觸黑巫術的機會。
陶姑讓她隨後教我黑巫術,陶姑從不曾讓她教過俞可心黑巫術。
沒有陶姑的首肯,她從不曾教過俞可心黑巫術。
石窟下面有兩處深潭,她之前跟陶姑一起下去石窟時候發現,兩處深潭裡的水,都是天然對抗黑巫術的聖藥。
趙姑講到這裡,陶姑已然又進來房間。
陶姑對我說立刻出發,再扶起趙姑朝着房間門口走去。
我連忙在紙婚紗外面套上羽絨服,把桃木匕首塞到口袋裡再背上揹包,再衝到趙姑房間帶上趙姑的棉衣。
等我和陶姑以及趙姑下到樓下走到路邊時候,有幾輛車從遠處駛來停在我們面前。
我們上了第一輛車後,幾輛車一起飆車直奔我上次遇險的石窟。
我坐在車上,細品趙姑之前在我房間裡講的話,越品越不是滋味。
趙姑在提到俞可心時候,毋庸置疑是在極力幫俞可心澄清。
趙姑在受傷情況下,沒有回答我石窟裡還有什麼危險存在問題,卻還不忘替俞可心澄清,處處透着詭異。
俞可心還不知道我被陶姑選定爲少門主事情,俞可心沒有向我下手的理由,這句話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味道。
我對於少門主位置本身並沒太大感覺,我知道爲了權位無所不用其極的人歷來都大有人在。
趙姑極力幫俞可心澄清的話語,不但沒能幫俞可心澄清,反倒是讓我警醒。
極有可能,我會中黑巫術,跟趙姑和俞可心都有脫不開的關係。
想到這裡,我搖頭自己之前的警惕性,深深被阿音提及的偏執型人格障礙給麻痹了。
自從知道自己有偏執型人格障礙,自從知道偏執型人格障礙的臨牀表現中有敏感多疑過分警覺,我潛意識都會牴觸自己再產生敏感多疑過分警覺情緒。
就算是自己再產生敏感多疑過分警覺情緒,我也會盡量自動開導自己摒棄那些情緒。
在阿音告訴我,我的偏執型人格障礙已然不藥而癒後,我依然承襲了之前養成的習慣。
趙姑今晚的反應,算是讓我醍醐灌頂。
我心緒不定間,車子已然停在了山腳下。
下了車,我拉住陶姑衝她做出噤聲動作。
陶姑疑惑眼神瞟我一眼後,無聲擺手示意其餘跟來的人先帶趙姑去往石窟。
等趙姑被攙扶着遠離我和陶姑之後,我正準備告訴陶姑我的懷疑,再問陶姑石窟裡還有什麼危險存在,我身上的紙婚紗突兀無風自動。
隨着紙婚紗出現異狀,有無形力量裹挾上我的雙腿,使得我不受控制朝着石窟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