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墨絲毫不懼,反而是在府內大笑起來,這可把兩側的人都給惹怒了,一個個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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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皇鐵青着臉,道:“你還敢笑?”
“我當然要笑。”秦墨直視着他,道,“戰皇可敢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戰皇到也痛快。
“西域勾結異族,你可敢說西域地皇死罪?”秦墨說道。
大堂上,立即一片平靜,在場人的殺氣,都被秦墨這一問給逼了回去,西域如何情況,他們清清楚楚。
“你這是強詞奪理!”戰皇冷靜道,“我在北域,只管得了北域的事,若是西域地皇來此,我照樣讓他伏法。”
雖然說的大義凜然,可戰皇很清楚,自己並沒有那個實力,但這也是他的堅持,雖然他打不過西域地皇,可並不代表他不會出手。
“那好,就算你們沒有辦法管到西域吧。”秦墨表達的還算柔和,這要是換做別人,恐怕就是,你們壓根就沒這個本事去管。
頓了頓,他接着道,“第二個問題我不是要問戰皇,而是要問我這兩位朋友。”
說到朋友時,一塵子和離寰心底一暖,但兩側的人目光裡都透着寒意,顯然他們沒想到秦墨在戰皇府,竟然這麼囂張。
戰皇沒發話,他們也不好出言,只見秦墨轉過身,先看着一塵子,道:“你手中可有沾惹人族鮮血?”
“沒有。”一塵子根本不用回憶,因爲他沒這個機會去跟人族做對,有機會之後,也被冬雷給抓住了,但那時候他也沒想過要跟人族做對,自然也就不會沾惹人族的血了。
秦墨問完,又看向離寰,道,“你呢?”
“沒有。”離寰搖了搖頭,她確實沒殺過人族,即便真的有錯漏,那也不是跟人族爲敵,而是別人自己找上門來。
秦墨很滿意,這才轉過身,看着戰皇,道:“您都聽到了?”
“我不是聾子。”戰皇冷着臉,“可你以爲這樣,就能夠跟異族公然勾結了?”
“您錯了,我不是勾結。”秦墨笑了笑,道,“您應該聽的清清楚楚,他們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管他們是人族還是異族,都是我的朋友,試問跟朋友,能用勾結二字?”
“大膽!”爲首的一名人皇忍不住了,“真是氣煞老夫,你這個黃口小兒,分明是背叛人族,卻要強詞奪理,敢請戰皇,依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一衆將領怒氣衝衝的說道。
在這威勢下,同級別的強者,怕都會嚇的癱軟過去,可秦墨卻鎮定自若,他只是看着他戰皇。
凡是都要講個理字,離寰與一塵子,都沒有沾染過人族的血,也沒有跟人族做對的意思,反而是追隨着秦墨,相助人族。
秦墨可以理解北域人族對異族的恨,畢竟他們曾有族人被異族所殺,人族世世代代都與異族廝殺,這仇難以化解。
錘石部落同樣也有族人被異族所殺,但秦墨從來不對那些手中沾惹了人族鮮血異族留情,若是離寰和一塵子手中鮮血累累,秦墨斷然不可能把他們當作朋友。
這就是理,如果因爲仇恨就不講理,那是小人所爲。
在秦墨的逼視下,戰皇沉默了起來,頓了頓,他繼續道:“任你說破了天,勾結異族,就是勾結異族!”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秦墨冷道。
“不錯,要麼你親手殺了他們,將功補過,要麼我將你軍法處置。”戰皇冷着臉道。
“你有資格跟我論軍法?”秦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身上透出一股磅礴的氣息。
“嗡”的一聲,大堂內所有強者,都被這股氣息壓的退後兩步,驚駭的看着秦墨。
戰皇大怒,同樣釋放出一股磅礴的氣息來,秦墨回過頭看着他,兩股氣息交織在一起,卻是互不相讓。
戰皇的氣息中,透着一股戰天戰地,與衆生戰的意境,而秦墨的氣息中,更多的是霸道的力,不可忤逆。
兩股氣息誰也不讓誰,卻是平分秋色,但是在這兩股氣息下的其餘人,臉色都難看的很。
胸中憋悶,好像壓着一座小山,在這氣勢的對決下,他們根本無法插手,甚至不敢釋放出自己的氣勢來。
“勾結異族,人人得而誅之!”戰皇冷道。
“我與南極大人一同守護南域,將異族大軍殺的片甲不留,即便是在你北域,我也幫你斬了七十二盜,你戰皇實力高深,論軍功你有我厚?”秦墨看着他,氣勢暴漲,將戰皇逼退了半步。
不等戰皇開口,他又道,“論輩分,鴻蒙道人是我師父,盤古陛下與夫子是我師兄,我是學宮的小師叔,你的輩分有我高?”
戰皇直接退出一步,卻是被秦墨的氣勢所壓。
“再論大義,即便我從始至終被我那老鬼師兄算計,我依舊沒有痛恨我的族羣,因爲我知道,凡是要講理!”說到這裡,秦墨的上前一步,走到了案前,距離戰皇只有一丈,“論大義,我不虧你的,論軍功你沒我厚,論輩分,你沒我高,試問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軍法!”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色變,一塵子和離寰一愣一愣,卻是非常的佩服秦墨。
戰皇實力不弱,真要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可秦墨卻用幾句話,完全把戰皇的氣勢壓了下去。
戰皇府的將領都看向戰皇,卻見戰皇沉着臉,一言不發,似乎並沒有辨別的意思。
因爲秦墨說的是理,而且這都是看得見的東西,他的輩分確實是天底下最高,他的軍功更不用說了,守住南域這份功勞恐怕也就只有幾大地皇能與他比肩。
更不用說大義了,從始至終,秦墨都沒有背叛過人族,而是夫子算計了他,用他使命運沉睡了。
從某種情況而言,夫子和軒轅聖皇,是間接的藉着秦墨,鎮壓了秦墨最心愛的人,秦墨卻從未想過要背叛人族,哪怕是甦醒之後,也依舊爲人族戰鬥。
這也是爲何,南極地皇會那麼信任他,爲何北辰地皇會信任他,若是說誰最有資格背叛,那就是秦墨了。
他若是投身異族,人族會更加艱難,可他從沒這麼想過,也沒這麼做過,因爲他也是人族,他絕不叛族,這就是理。
爲了族羣,他只能把對都靈那份深深的思念隱藏在心底深處,輕易不敢揭開,因爲回想起來,心底依舊會痛。
見到戰皇不言,秦墨收起那股氣勢,轉過身去,大步走出了戰皇府,一塵子跟離寰跟進跟了上去。
直到他出了門外,有人問戰皇,要不要把他拿下,戰皇卻搖了搖頭,臉上全是苦笑。
他下令將人遣散,不要阻攔秦墨,任由他離去,便離開了大堂,來到了側殿,只見一名儒生模樣的人正坐在裡面喝着茶,臉上做沉思狀,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看到這人,戰皇也不說話,坐到他對面,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道:“之前你說你這個小師叔很厲害,我還不信。”
“現在信了?”儒生面無表情。
“剛纔你的話,你應該聽得到,你說我信不信?”戰皇苦笑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你說怎麼辦?”
“他是我小師叔,以前我不服他,是因爲他不配我服。”儒生正是學宮的二先生莫邪,“我不好出手試探,你是戰皇,你若是不出手,又怎麼能夠逼的他顯現真正的實力呢。”
“實力到是看出來了,怕是與我不相伯仲,若是死戰,勝負難料啊。”戰皇心底慶幸,其實剛纔的那一幕,不過是莫邪跟他設的套而已。
他們不過是想看看秦墨到底是如何實力,他們本來以爲,是要動真格的,卻沒想到,秦墨根本沒有動手,只是動了幾下嘴巴,就讓他無理可說。
再堅持下下去,恐怕就難以圓場,雙方都尷尬,即便現在,戰皇都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撫秦墨。
聽到戰皇這麼說,莫邪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的實力越強越好,既然他來了,我也該走了,中州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想必師兄一個人很艱難吧。”
“也是,你師兄行事太過仁厚,你回去正好互補,若是能夠將中州穩定下來,說服諸多古世家戰勝異族,不過是時間問題。”戰皇說道。
“我到不擔憂異族,我擔憂的是來自道門和佛門的壓力。”莫邪說道。
“東嶽大人雖然背後支持了道門,但並不會聽道主使喚,所以道門到也不最爲慮,到是佛門比較難處理。”戰皇說道。
“放心,我們自有辦法。”莫邪笑着道。
“我確實很放心你,可是,你走了,他怎麼辦?”戰皇想到了秦墨就頭痛,“現在我把他得罪了,怎麼和解?”
“他是個嘴硬心軟的傢伙,老師那般算計他,他都原諒了老師,更何況你這點小事了。”莫邪笑道,“等他氣消了,服個軟,他必爲戰皇大助。”
“此事本是我有錯在先,服個軟到沒什麼,只是,就怕他不爲所用,跟你一樣,四處闖禍。”戰皇擔憂道,“若是不服調遣,再強的戰力,又有何用。”
“哈哈哈,戰皇的意思是說,我在這裡給戰皇當拖後腿了?”莫邪大笑一聲,立即冷下了臉來,“好啊,我這就走了,可不攪擾你老人家好心情。”
莫邪是一點機會都不給,說走就走,身形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傢伙。”戰皇一臉無奈,“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您若信得過他,便信他即可,若是不信,儘管當他不存在。”莫邪的聲音傳來,這次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