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這龍人族執事也點了點頭,即便天賦很好的解石者,也不可能在第一次解石時有這麼快的辨石速度。
而秦墨吊兒郎當的樣子,哪裡像是認真的在辨石啊,分明就是瞎猜的嘛。
認定秦墨是巧合猜中後,他們都鬆了口氣,因爲他們知道秦墨有沒有天賦,就看接下來的解石了,如果解不出原核,或者損毀了原核,那都證明剛纔就是巧合,如果解出來了,此事就得重新考量了。
然而,誰也沒想到,秦墨拿着原石,毫不猶豫的便開始動刀,他的速度很快,圍觀的看客只能見到幻影,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呢,秦墨已經停下了刀,而此時他手中沒有了原石,卻多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原核。
“這……這怎麼可能!”莊管事驚訝的看着那顆原核,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看客也是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前來看笑話的解石者們,都和莊管事幾乎是一般的表情。
太快了,簡直目不暇接,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秦墨已經完全解出了原核,雖然這只是一枚人級上等的原核,但以如此速度解開,實在令人驚訝。
坐在閣樓上的兩名執事在那一瞬間站了起來,而後那名龍人族執事甚至沒他身邊的老友打一聲招呼,便直接朝大殿疾馳而去。
短暫的驚訝後,大殿內安靜的可以聽到各自的呼吸聲,他們都看着秦墨,表情各不相同。
就在此時,莊管事突然怒喝一聲,道:“大膽,你居然敢在解石大殿中舞弊,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處於驚訝中的人們頓時激動了起來,誰也沒想到莊管事居然會如此乾脆的斷定秦墨是在舞弊。
而且,在這一瞬間殿內的大多數人,居然相信了他的話,認定秦墨是在舞弊,畢竟他一個剛剛測試的解石者,怎麼可能以那種速度解石呢?
眼看着幾名強大的府兵走進來,大多數看客都相信了,而且秦墨是一個牛魔族,牛魔族怎麼可能出解石者?
“把他給我拿下!”莊管事不給秦墨任何解釋的機會,便命令府兵動手。
秦墨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但他身邊的都靈卻是摩拳擦掌,她最見不得這種人了,只是她還未動手,只聽到殿內突然傳來另外一聲厲喝:“住手!”
緊跟着,一名龍人族強者走了過來,看到這名強者出現,在場的解石者立即拱手道:“見過血執事。”
那莊管事自然也不例外,他剛施完禮,便一口咬定道:“大人,這頭牛魔不但在工會內尋釁滋事,更是在神聖的大殿裡以卑劣的手段舞弊,屬下正要將他拿下,沒曾想……”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這血執事立即打斷道:“夠了,我長了眼睛,事實如何,我很清楚。”
聞言,莊管事立即臉色大變,知道事情不妙,立即低頭不語,然而他沒想到,血執事緊跟着又道,“來人,把莊武勇抓起來,打入地牢!”
莊管事愣了一下,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但當府兵架起他時,他才恍然大悟,趕緊求饒道:“執事大人饒命啊,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血執事不但沒有心軟,反而是冷酷的示意府兵把他立即拖出去,而後他走到秦墨身邊,施了一禮,道:“大力牛魔的天才駕臨,血某有失遠迎。”
還沉浸在莊管事被打入地牢的看客們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血執事那一聲大力牛魔,然後都驚訝的盯着他。
大力牛魔乃是牛魔族的王族,與普通牛魔有天壤之別,即便是解石工會也不會輕易的得罪一名大力牛魔天才,更別說這名天才,還是有史以來第一位解石者,從他剛纔的表現來看,他的潛質還不僅於此。
所以,血執事才立即改變了之前的看法,不惜直接將一名管事打入地牢,也不要得罪秦墨。
在解石者工會,一旦被打入地牢,就永無翻身之日,就相當於這一輩子完了一樣。
執事自然是有這個權利的,而且他看得清清楚楚,莊執事爲了一己之私,而顛倒黑白,如此行爲實在令人髮指。
秦墨沒有回禮,只是傲然的盯着他,冷道:“原來解石者工會還有明白事理的啊,我還以爲都是糊塗蠢物呢。”
聞言,周遭的一些解石者頓時對秦墨怒目而視,那些看客則是驚訝,沒想到秦墨居然這麼不給面子,開口就打人臉。
但他們更沒想到的是,血執事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笑着道:“讓你受了委屈,是我工會之過。”
伸手不打笑臉人,秦墨雖然要裝大力牛魔的驕橫,但也必須有個度,裝過頭了可不好,但他依舊冷然道:“那我是否已經有資格成爲解石者?”
“這是當然。”血執事點了點頭,而後立即拿出一塊銘牌,道,“滴血入銘牌,便可認主,從此以後,你便是一名尊貴的解石者了。”
見到那塊銘牌,那些看客們臉上都充滿了羨慕,即便是一些解石者也有些嫉妒,因爲這是一塊人級上等的銘牌,相當於此刻秦墨直接就成爲了工會的管事。
也就在此時,大殿外走過一行人,他們身上都透着可怕的氣息,領頭的白衣青年掃了大殿一眼,而後問道:“大殿裡怎麼這麼多人,出什麼事了嗎?”
聞言,那帶路的一名管事立即解釋道:“這是一名大力牛魔前來認定解石資格……”
聽到管事的話,青年有些驚訝,不僅僅是他,就連他身邊的僕從也都如此,他們都知道大力牛魔在解石方面的天賦如何,比起他們可都大大不如,而現在居然有一頭牛魔前來認定,居然還成功了。
“大力牛魔,呵呵,難道是他?”青年深深的看了大殿一樣,緊跟着對身邊的僕人道,“去幫我把他請過來,就說我這裡備了一壺陳年的老酒,看他是否願意賞光。”
那僕從點頭便朝大殿走去,而後青年也沒停下,在那管事的帶領下,直接朝工會的深處走去。
這邊的秦墨正準備繼續認定,卻沒想到那青年的僕從突然出現,他直接道:“我家少主請你喝酒。”
聞言,秦墨皺起眉頭,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過有人這麼霸道的請他了,這意思很明白,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都靈走到秦墨面前,掃了那僕從一眼直接拒絕道:“我家師父沒空。”
那僕從一聽,臉色立即變了,也就在此時,一旁的血執事掃了殿外正離去的青年一眼,立即朝秦墨耳語了幾句。
一聽到血執事的話,秦墨突然笑了,而後開口對都靈道:“爲師現在有空了。”
都靈愣了一下,轉身沒好氣的對那僕從道:“我家師父現在有空了,讓你家那位少主等着吧。”
那僕從氣的臉都綠了,若非是他家少主有交代,他此刻早就動手教訓都靈,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他並不知道都靈也想教訓他,而且都靈就憋着一股子勁等他動手呢。
她答應了秦墨,除非是有人對他們出手,否則她就不能出手,這一路來她可是憋壞了,早想找個沙包練練手,見到那僕從又忍住了,都靈立即跺了跺腳,道:“這你都能忍啊,傻鳥?”
本來轉身離去的僕從,立馬回過頭來,冷冷的盯着都靈:“你罵誰傻鳥呢?”
“我罵你傻鳥,傻鳥,傻鳥,你就是傻鳥!”都靈的嘴像連珠炮似的吐出一番話來。
眼看着這僕從“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想要動手了,就在此時,秦墨突然站到了他們中間,身體中釋放出一股恐怖的氣息,這僕從一肚子的怒氣,全都被這股氣息給壓制了回去,驚恐的看着秦墨,立即低下頭,轉身朝大殿外走去。
這氣息自然是大力牛魔的氣息,在血脈上完全把他壓制了下去,而此時都靈見到自己的對手把師父給嚇跑了,立即埋怨道:“師父,你這樣很不厚道!”
“爲師有重要的安排,下次,下次一定讓你打個痛快,你看如何?”秦墨立即安撫道。
“說話要算數!”都靈怕秦墨反悔,便立即點頭。
而後,秦墨也沒有繼續認定等級,而是讓血執事帶路,隨後步出了大殿,殿內的看客見到秦墨走了,很快便各自散去。
秦墨之所以會答應那少主的邀請,到並非是他怕了,而是聽到血執事說,這位邀請他的少主,是來自天狼族的。
當初他在星龍玄關時,可是被天狼族害苦了,如今還記憶尤甚,最讓憤怒的是青薇被帶走了。
如果不是天狼族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他決定見見這位天狼族的少主,如果有機會的話,便將他斬殺,向天狼族討點利息纔好。
走過蜿蜒的石子路,秦墨幾人來到了一處湖泊,在這湖泊的中心有一個涼亭,那天狼族的少主正在其中。
秦墨正要走過去,卻突然定住了腳步,他看着湖泊中心那涼亭內的紅衣女子愣了一下,心中不由道:“果然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夠碰到你!”
這名紅衣女子化成灰,秦墨當然不可能認識,但站在那裡秦墨卻看得清清楚楚,他正是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