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深黃色而已嘛,有什麼好驚訝的。”秦墨沒有驚訝,反而有些失落,要知道他當初在黑暗虛空碰見天裂王部的虛空戰船時,就拿出過軍牌。
那時候已經是深橙色了,如今卻只是進了一步,才深黃色而已,他當然失落了,在那之後,他坑殺了十萬牛魔,斬了一位牛魔族巔峰大能,一位堪比大能的天鬼族六絕強者。
雖然有機緣巧合存在,但那軍功也該算是他的了,進入青古後,他更是殺敵無數,斬了異族那麼多大能與天才,如今才深黃色軍牌,秦墨如何能夠高興的起來。
“你還不滿意啊?”司徒宏見鬼一般,然後解釋道,“你知道深黃色軍牌代表什麼嗎?那是大鎮軍的軍職,你現在拿出軍牌,相當於一位大鎮軍了,見到人王都不要朝拜,明白嗎?”
“大鎮軍!”秦墨也是嚇了一跳,這可是人族最高軍職,再後面就是根據顏色來論高低了。
“沒錯,我現在見到你,都得朝拜問安了。”司徒宏驚悚的看着秦墨,心想這傢伙到底去了哪裡,殺了多少異族,才能積累出這麼多軍功啊。
也難怪玄黃意志會賜下天元石這種東西了,這怕是秦墨所有軍功的集合了吧。
“我已經是大鎮軍了。”秦墨有些像做夢一般,他想着要成爲大鎮軍,怎麼都得達到第六階的綠色軍牌纔是,至少也得深綠色吧。
不過,想到自己逆斬了那麼多大能,坑殺了那麼多異族,心底便釋然了許多。
司徒宏望着手裡的東西,直接把天元石推給了秦墨,道:“剩下的我們分,依剛纔言,你拿大頭。”
看着剩下的兩塊氣運晶與一塊綠色血精,秦墨猶豫了起來,他本不想拿,可司徒宏表情堅決,最後他只能拿走那塊綠色血精,留下了兩塊氣運晶。
司徒宏卻一臉嚴肅,道:“你看不起我嗎?”
說完,他又把一塊氣運晶推給了秦墨,不等他說話,道,“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大哥,就拿着,別廢話。”
秦墨一臉無奈,只得收走氣運晶,司徒宏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但秦墨也不準備白拿,他從儲物囊裡取出了一堆元精,還有數塊天級上等原核以及上百塊地級原核推了過去,學着司徒宏,道:“你要是還認我這個老弟,就拿着,別廢話。”
“你去了青古。”司徒宏眼睛放光,在青州可不出產原核,而且他曾經去過青古,但也沒有得到什麼原核,別說天級了,就是地級原核也沒得到幾塊。
不等秦墨說話,司徒宏擡手一掃,便把這些原核和元精都收入了包袱內,笑着道:“我可別想我跟你一樣矯情,這些東西我就不客氣了。”
如此便皆大歡喜,秦墨回道:“是的,我去了青古,差點就回不來了。”
“想當初我去青古,也是九死一生啊。”司徒宏感慨了一聲,但他卻沒有細問秦墨的經歷。
玄關的土地開始變化,二人沒有多留,便離開了玄關。
錘石部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要進入五百里方圓,便能感受到濃厚的元氣。
以往部落還會在黑石山脈以及部落周圍佈下暗哨預防危險,如今暗哨都不需要了,只要出現一點動靜,便有一個聲音會出現在秦霖腦海中,給他提示。
這一日,部落裡剛從黑石山脈打獵歸來,秦霖便收到了示警,一艘御空樓船出現在七千裡之外,且行進的方向正是錘石部落。
得到提示的秦霖皺起眉頭,御空樓船他自然知道是什麼,部落的演武場那邊正停着一艘。
他本想詢問這樓船到底是何來歷,那個聲音提醒道:“來者不善。”
如此便再無下文,秦霖立即將剛狩獵歸來的林長.盛叫了過來,一聽說來者不善,他立即想到了被擊退的天妖部落,不用秦霖下令,便立即敲響了警鐘,部落的戰士便開始動員了起來,一個個暗哨被派了出去。
次日,御空樓船在距離數百里外的黑石山脈停留了下來,船上那杆大旗繡着“火神”二字,來人正是劉白大鎮軍。
“此地怎會有如此濃郁的元氣?”樓船甲板上一身火紅戰甲的戴洋目光炙熱,他回過頭,望向劉白大鎮軍,道,“大人可知此地爲何有如此濃郁的元氣?”
劉白目光凝重,他的目光穿透了百里之距,落在了錘石部落,卻感受到一股血氣沖霄而起。
這哪裡是一個一星下等部落該有的實力,說是三星上等部落都不差了,最讓他驚訝的不是這沖霄的血氣,而是那血氣中,各個如臨大敵戰士。
“難道他們知道我們來了?”劉白心底疑惑,但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想法,即便是三星部落也不一定能夠得知這麼快知道他們到來,更別說錘石了。
“大鎮軍,怎麼啦?”戴洋奇怪的問道。
“這錘石部落,有古怪!”劉白回過神說道,“百里不到,居然佈置了這麼多暗哨,且各個實力不俗,看來……”
說到這裡,劉白轉頭,看向了候在一旁的厲行知與吳江,道,“你二人有何看法?”
事實上,厲行知心底更驚訝,他上次來雖然感受到此地元氣濃郁,卻也沒有到達這種程度,是之前的數倍不止。
聽到劉白問話,這纔回過神來,拱手道:“不用說,這定是錘石勾結異族,引了龍脈來此。”
“龍脈!”戴洋與吳江都是一驚,兩人目光都變得炙熱起來,要知道火神部落也只有一條上等龍脈而已。
此行若是能夠收穫一條龍脈,那可是大賺了,當然這是戴洋的想法,至於吳江心底有些難受了。
天妖乃是五星上等部落,很快就要進階六星,都沒有龍脈,若是能夠得到龍脈,立即就能進階六星了,但現在卻不一樣了,如果剿滅了錘石,這龍脈自然是歸人王部落所有了,誰也不會閒龍脈少。
“呵呵。”劉白笑了笑,沒有置評,一聲號令,道,“走,去看看這錘石部落。”
不知劉白是何意思,心底有些慌張,半個時辰後,他們便來到了錘石部落前。
除了劉白之外,誰也沒想到,錘石部落的高層,已經在部落外恭候,樓船還未停下,便聽到一陣恭迎聲。
“錘石部落族長秦霖,率全族恭迎王部上使駕臨。”
“恭迎王部上使駕臨。”
整個錘石數百萬族人同時施禮,就連秦霖也沒想到,居然是王部降臨,又想到腦海裡那個聲音提醒“來者不善”,心中有些擔憂起來。
戴洋等人自然驚訝,到是劉白麪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免禮。”
他們也不準備下船,直接就驅使戰船掠過了錘石恭迎的人,大大咧咧的開進了部落之內。
看到自家那艘樓船被改了旗幟,厲行知咬牙切齒,心底怨毒不以,但想到這錘石部落很快便會被滅掉,心中又是一陣暢快:“便再讓你們囂張一下。”
戴洋看到那樓船與旗幟,則是露出了諷刺與不屑。
樓船艙門打開,數百名火神衛魚貫而出,他們依次列在樓船周圍,面無表情,身上卻透着一股龐大的氣血,各個都是換血境的強者。
部落的孩童見到這樣一艘大船駛入,跟在後面看起了熱鬧,可他們剛想要靠近樓船,就被火神衛身上的氣血一衝,全部暈死了過去。
如此還是這些孩童經過煉血,否則此刻怕早已殞命,這讓後面跟來的錘石戰士各個露出了敵意,部落的族人也不再有半點敬意,各家立即把孩子帶了回去。
秦霖趕到時,臉色也是一變,但想到對方是王部上使,只得憋着怒氣,賠着笑臉道:“下部孩童不知是非,衝撞了王部座駕,實在該死。”
“既然該死,那爲何還沒死?”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說這話的人正是劉白身邊的戴洋。
一聽此話,部落裡的戰士立即怒目而視,若非是秦霖擋着,怕是要拔刀相向了。
戴洋卻更加囂張,掃了這些戰士一眼,冷道:“一幫土雞瓦狗,難不成還想造反不成?”
眼看着劍拔弩張,劉白皺了皺眉頭,喝斥道:“戴洋住嘴。”
卻爲過多責難,領着火神衛徑直朝部落主殿而去。
殿內,劉白正襟危坐,火神衛將錘石的戰士都趕了出去,戴洋站在一旁,輕蔑的打量着錘石一衆強者,目露不屑。
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道:“是上次那個傢伙。”
衆人看去,卻見一個小胖子正惡狠狠的盯着主座旁的厲行知,握着劍柄像是要拔劍一般。
“咦,橙色血脈。”戴洋目光落在秦玄身上,上下打量了起來,最後卻落在了小胖子的那把劍上,眼中頓時露出了炙熱之色。
他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小胖子面前,擡手便抓向了小胖子腰間的那把劍,用力一扯,就像拿自己東西一般,將捆着劍的腰帶扯斷,拿在手裡打量了起來,“好劍,真是好劍。”
小胖子哪裡想得到這一出,見到自己的劍被奪走,立馬火冒三丈,伸手便要搶回來,戴洋擡手一耳光上去,便把小胖子直接扇飛,撞在主殿的樑柱上,暈死了過去。
戴洋懶得看他一眼,就像是扇飛了一隻蚊子,轉身回到了主座旁,拿着那把劍,對劉白道:“大鎮軍,這是一把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