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至尊古路的規則變了?”秦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分身相信他是本體。
可見這機緣巧合進入古路後,所受到的限制有多大,好在天道一線的存在,還是讓分身與他相遇。
“至尊古路的規則已改。”分身隨即將規則敘述了一遍,卻問道,“本體爲何會成爲道靈?”
秦墨無奈的嘆了口氣,正要開口,那股龐大的規則力量出現,卻是欲言又止,道:“此事不提,天道規則運轉,卻是不能談及。”
分身沒有追問,秦墨卻暗自的思忖了起來,“果然跟我所推測的一般,看來這次至尊古路與所傳的那些古路完全不同,你剛纔說,登臨至尊榜越多的族羣,會便得到更多的氣運,是否?”
“沒錯。”分身木訥的回道。
問清楚了一切,秦墨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暫且先回營地,先把猴子他們下落打聽出來……”
秦墨頓了頓,本想讓分身告知傲秋自己的存在,但一想到天道運轉,規則的限制,便嚥了回去,“此時我若是告知傲秋,到時她定會尋上門,反而生出太多的變故,對我這身份,怕也不利。”
嘗試過幾次的反噬,秦墨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萬一被天道一怒之下給驅逐了出去,到時什麼都做不了。
“如今,只能利用我現在的身份,爲人族爭取更多利益。”秦墨心底無奈的嘆息了起來。
分身見本體不再說話,便拿了幾粒回魂丹離開了丹房,回了人族營地。
傲秋見分身回來,古怪的問道:“你換了何物回來?”
分身本來想將見到本體的事情告知傲秋,可張了幾次口,都沒法說出,便拿出回魂丹給她看了一眼,便在草蓆上盤坐起來。
傲秋這才收起了疑惑,見她盤坐養息,卻說道:“半年後,便要開啓第二城,還得多做些準備纔好。”
“知道。”分身木訥的回了一句,道,“第二城可能比第一城更難攻破,還是尋幾個信任的夥伴一起,到時也有照應。”
傲秋沒想到分身會想到這一層,不過想起這位是秦墨的分身,便接着說:“這是自然,最好是能把謝天問和猴子都尋來,只有他們才能信任。”
傲秋從來不覺得外面那些同族可以相信,尤其是在這種關係到生存的情況下,百萬強者最後只會有一百位列至尊,到時候同族相殘,都是有可能的。
至於猴子跟謝天問,卻不一樣,出自同一部落,而且經歷了生死,不過傲秋卻也並不完全相信他們,只是比起外界的同族,卻要安全的多。
分身一聽,突然站了起來,道:“你在帳內休息,保持巔峰狀態,我去尋他們,沒有本體在,我的實力並不能發揮到全盛。”
本來傲秋是想拒絕的,但想到分身話裡的意思,卻沒有推辭,交代了幾句,便目送她離開了帳篷。
半年對於城內的強者來說並不久,相反這個時間還很緊迫,尤其是一些受了重傷的強者,半年還不夠修養的。
天道規則之下,雖有怨言,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無論是人族還是異族,都在同一規則之下,在沒有絕對實力去逆轉規則時,最好還是遵守規則,不然只會被踢出局外。
秦墨比他們更無奈,不過得知規則變化後,卻放心了下來,至少兩大陣營之間暫時不會火拼。
攻城中若是有所損傷,那便是自己實力不濟。怨不得誰。
“即便我不是以這個身份進入至尊古路,卻也無法改變太多,現在這個身份,反而給了我更多的機會。”煉製了一天的回魂丹,秦墨吃過晚飯,便回到了房間裡。
卻也沒有人來打攪他,就連大師兄都以爲他在消化這一日煉丹的心得,很是欣慰。
“即便我在這個時代已是佼佼者,可在無數個時代裡挑選出那些強者顯化面前,我的實力卻也只是在中上而已。”想到之前在那古殿面前見過的那些身影,秦墨便有些無力。
也只有他知道,那些復甦後身影有多強,有些連他都感覺到顫慄,能夠在對方的手下走脫,都是個問題。
“還好,這些時代強者的顯化並沒有聖皇!”秦墨盤算着,“若是出現一個少年聖皇,尤其是蚩尤聖皇那種,哪怕這個時代所有的至尊一起上,都沒有太多可能戰勝。”
聖皇蚩尤,號稱不敗,可不是虛名,他所在的時代,可是一個人直接殺破了百族至尊的膽,一路高歌猛進,成就了聖皇。
第二日,秦墨脫去以身破舊的衣袍,換上一身黑色緊身衣,這才前往大堂早課。
他這一出現,便把十一位師兄的眼光給吸引了過去,驚奇的打量着他,平日裡李大牛不但好吃懶做,而且是一點講究都沒有,整日一身破舊衣服,走出去都給他們丟臉。
雖然只是換了一身平常的衣服,卻也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在衆人的目光下走來,秦墨竟還有幾分不好意思,欠身一禮,道:“師弟給各位師兄請安。”
衆師兄回禮後,秦墨這在站到了最後,平身不言。
八師兄卻想到了昨日的事情,不由的想問幾句,還未開口,只見胡勝傑眯着眼睛,從後堂走了進來,他立即閉上了嘴。
沉吟了片刻,這位丹王纔開**代起了今日的事物,一番安排後,衆弟子本準備行禮離去,卻沒想到,丹王輕咳了一聲,道:““昨日丹陽經中,收錄四品回魂丹丹方,我丹陽一脈自創立以來,向來賞罰分明,說吧,大牛,你要何獎勵?”
聽到“回魂丹”三字,一衆師兄都有些驚訝,這可是太古丹方,雖然只是四品,卻是罕見可以恢復神魂的丹方,極爲珍貴。
正想着是哪位弟子收錄時,卻聽到了李大牛的名字,這一下把所有弟子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只有八師兄顏色不變,大師兄聽了,只是稍稍驚訝,緊跟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秦墨一聽還有獎勵,不由欣喜,走出去恭敬的朝丹王行了一禮,道:“身爲丹陽一脈……”
說到一半,秦墨突然回想起了什麼,這丹陽一脈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樣子。
見衆師兄和丹王都看着他,趕緊拋去腦海裡的念頭,繼續說道:“身爲丹陽一脈弟子,得師父和衆師兄關照,卻無以爲報,弟子已是愧疚,不敢奢求獎勵。”
衆師兄一聽,卻是古怪,平日裡這位小師弟除了跟大師兄有禮外,連師父都敢得罪,更別說把他們這些師兄放在眼裡了。
此時見他轉了性,竟這麼會說話,不由改變了之前的一些看法,不過還是有師兄不在意,反而更加厭惡,尤其是不苟言笑的八師兄。
到是座上丹王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沒在意秦墨是否改變,平靜說道:“賞就是賞,罰就是罰,你何必如此矯作?”
秦墨自然不會再謙虛,接口道:“師父,弟子不需要別的獎勵,您就賜我一個自由進出權利吧。”
這麼好的機會,秦墨自然不會放過,他現在困在這丹師坊內什麼除了煉丹之外,根本做不了其它,有了這個權利,他就可以出到外面,大有可爲。
如此也正好利用了天道規則,若是胡勝傑答應,自然也不會受到反噬了。
然而,丹王還未答話,大師兄卻收起笑容,說道:“小師弟莫不是又生出了要外出散步的想法?”
不等他開口,大師兄繼續道,“這樣可不好,吾丹陽一脈得天道氣運,可得安守本分,萬不得參與到外界爭鬥中!”
秦墨一聽,心底卻有些懊惱,不過想到天道運轉,卻也釋然了,怕不是大師兄的真想把自己困在這裡,而是天道規則運轉之下的縫合,讓他不得超出規則之外。
秦墨不再多言,免得出現更多的變數。
“顏燁說的有理,丹術不精,卻總想着這些歪門邪道的事,如何能證丹道?”丹王平靜的斥了一句,沉吟了片刻,道,“收錄回魂丹,卻是不得不賞,爲師便準你在外丹坊與內丹坊自由出入,平日不受節制,用心煉丹,準備下月的考覈吧。”
秦墨聽了,卻有些悶悶不樂,大師兄拉了拉他的衣角,這纔回禮謝過。
散去時,衆師兄卻是表情不一,多數都是羨慕,但八師兄卻更加厭惡,只是並未直接表露出來。
離開大堂,大師兄見秦墨板着臉悶悶不樂,卻問道:“還在爲不能出去的事情煩惱呢?”
“不敢有負大師兄教誨。”秦墨面無表情的回道。
“你啊。”大師兄又哪裡聽不出他的意思,嘆息了口氣,道,“師父準你在丹師坊裡自由出入,又不受節制,日後你就可不事雜物,以安心煉丹準備考覈,這獎勵難道還不好嗎?”
“嗯?”秦墨回過神來,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師父難道還能收回去不成?”大師兄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安靜想想,距離下月考覈可不遠,可得好好修習一下丹術,可別辜負師父的一片苦心。”
秦墨立即拱手拜謝,目送大師兄離去後,便在外丹坊和內丹坊裡溜達了起來。
果如大師兄所說,外丹坊與內丹坊幾乎可以出入自由,也沒有人師兄過來使喚他,只是見他四處溜達,有些師兄卻是嘆息搖頭。
唯有那位八師兄見他如此,卻露出了諷刺的笑容,對他極爲不屑的樣子。
秦墨卻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師兄,也沒放在心上,去了外丹坊內,尋了一五品丹房,便走了進去。
“丹陽一脈!”丹房內,秦墨翻開了奇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