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是自己人,參將擔憂道:“身在前線,即便回到我方陣營,此時怕也寸步難行!”
“就不知道小師叔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了。”孫武說着,拿出了地圖,他仔細查看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原來如此,不過,要想回來還是很艱難的!”
孫武隨即起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參將道,“這封信立即送出去,必須在小師叔的軍隊回到我方陣營之前,讓援軍趕到!”
“諾。”參將點頭離去。
“這個小師叔,真是有意思。”孫武自言自語道,“可爲何二師兄,非得說他是草包呢?”
孫武的疑惑自然沒有人給他解答。
古礦裡,騎士們都在養精蓄銳,經歷了半年多的血腥洗禮,他們跟之前已經大有不同。
因爲繳獲的物資都是自己的,所以很多人突破了境界,連同天馬也生出了變化,實力變得更強。
兩位參將和蔡鑫則是在分類儲物囊裡的材料,按照幾種不同的需求劃分,比如說可以煉丹的,又比如說煉器的等等。
至於秦墨,幾乎沒日沒夜的在煉丹,煉製的都是六品到七品的丹藥,他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一開始還要花上兩個時辰煉製,後來慢慢的縮短,半個時辰就能夠煉製出一爐來。
丹藥的品質雖然不高,卻也足夠騎士們恢復元氣,修養傷勢用了,兩月後,戰船裡能夠煉丹的物資基本上都被煉製成了各種丹藥。
秦墨按照統一的配額,發放了下去,就充當了軍餉,每個騎士身上的口袋裡都鼓囔囔的。
當然,這些軍餉,只包括恢復元氣和療傷用的丹藥,卻不包括能夠突破境界的丹藥,而要想突破境界,就必須以軍功來換取。
這樣做,自然是爲了激勵騎士奮勇殺敵。
整裝待發後,秦墨喚來了兩位參將,這些天他煉丹耗費了不少元氣,卻也來不及修養,不過對他而言,到也沒有什麼大礙。
“殿下不等了吧?”王參將問道。
“不等!”秦墨拿出地圖,目標直指天陽坊市,“我們最後一次作戰,就是這裡!”
三人也不意外,蔡鑫早就知道秦墨的目標了,但等了這麼久,終於要再次出擊了,他們有些激動的。
“可是,他們正等着殿下上鉤呢!”王參將還是有些擔憂,建議道,“不然這樣,等交易大會徹底結束,我們第二日便摸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到時候……”
“主意是不錯,不過,我們此次出征,一是爲了練兵,二嗎,卻是爲了立威,如果交易大會結束了我們纔去,未免顯得有些虎頭蛇尾!”秦墨凝重道,“咱們要幹就幹一票大的!”
“可我們兵力不夠啊,交易大會那麼多強者,而且是兩大陣營的強者,衝進去恐遭不測!”李參將也說道。
“所以,這是一場硬仗!”秦墨看着幾人認真道,“無論如何,也要在交易大會結束之前,把整個坊市掀個底朝天,不然,怎麼顯得出大元帥府的威風來。”
“我人族的地盤,尾巴還翹上天了。”秦墨冷道。
兩位參將苦笑連連,他們總覺得這位殿下不是爲了去立威的,而是去報私仇的。
蔡鑫卻沒那麼多想法,只是一臉興奮,換做平時估計又會提及狐族姑娘了,不過這次他顯然不敢當着面說了。
丹藥完全分發後,儲物囊裡就只剩下一些煉器材料,而且都是極品,王參將可捨不得丟。
在秦墨說棄船走人的時候,他很彆扭,這三艘戰船可是大元帥府的家底,就這麼棄置了,實在可惜。
軍令如山,王參將卻又不得不聽,不過最後他還是命令騎士把戰船上的樞紐給拆卸了下來,這樣即便是異族發現了這三艘隱藏的戰船,也是不可能開走的,這戰船的樞紐頂得上造價的一半了。
沒有了戰船,也沒有了物資的牽累,騎士便成爲了真正的騎士。
距離古礦百里之外,一座狼族據點。
營寨上守衛的戰士正在巡弋,突然他感覺有些不對勁,看向了遠處的天空,自言自語道:“這麼壯觀的烏雲,這是要下雨了嗎?”
其餘戰士也反應了過來,看着遠處席捲而來的烏雲,覺得十分壯觀,突然有一狼族戰士奇怪道:“你們見過山海關下雨嗎?”
“沒有。”一衆狼族都是搖頭。
“這股氣息,不是烏雲,敵襲,是敵襲!”整個營寨裡立即警鐘大作,所有狼族戰士立即放下了手頭的事務,有序的開始備戰。
但這烏雲的速度太快了,在營寨反應過來時,已經到了百丈之外,一騎騎身穿烏黑戰甲的天馬騎士露出頭來。
“人族的天馬騎士,這怎麼可能,我們暗哨呢,爲什麼一點信號都沒有?”守營狼族戰士不由的吃驚。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了這一生最爲驚恐的一幕,一把巨刀自天穹落下,猛的朝他斬落了下來。
那一刻他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但身體卻慢慢的消失,直到意識全無。
這一刀落下,寨門直接被劈開,天馬騎士蜂涌而入,一顆顆頭顱自身體中分離,騎士掠過時,死亡便開始了。
一個時辰後,戰鬥結束了,秦墨手中提着一顆狼頭,這是一名九絕中境的狼族,相當於聖王中境。
只不過,他並非是狼族的王族天狼,不然還能在他手下支撐一會。
看到手下還在打掃戰場,秦墨立即下令道:“走,去下一個據點!”
兩位參將愣了一下,卻沒有猶豫,所有戰士上馬,就如進來時一般,蜂擁而出,轉瞬間便消失在了狼族據點,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沒有了御空戰船的拖累,這一萬騎士在秦墨的帶領下,就像是衝入了羊羣的餓狼,見神殺神。
各大據點都有暗哨沒錯,可會飛的天馬速度可比普通的天馬快上數十倍,一萬騎士蓄勢衝鋒,幾乎無堅不摧。
等到暗哨反應過來時,刀已經劃開了他們的脖頸,就此飄然而去。
半月後,天陽坊市大震。
這是因爲消失的“幽靈鬼騎”重現山海關,連破異族五個據點,這次他們比半年前更快,更加迅速,幾乎是無跡可尋。
半年前這“幽靈鬼騎”破開據點,還會打掃戰場,可這次他們連戰場都不打掃了,殺完了就走,只留下無數身首異處屍體。
以訛傳訛之下,連人族都有些相信這是來自黃泉的軍隊,不應該屬於人世間,要不然怎麼連戰利品都不要了呢?
“什麼鬼的黃泉,什麼鬼的幽靈鬼騎,分明就是裝神弄鬼嘛!”天陽坊市中,一座酒樓裡,身穿道服的人不屑道。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周圍的酒客一陣辯駁,道服人還想說什麼,他旁邊的女子卻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這兩人自然是黃鶯和包爽了,他們離開大元帥府,一路趕往了前線,參與了幾次大戰後,才明白這山海關的險惡與殘酷。
不過,兩人的實力配合起來,只有別人着他們的道,自然不會着了別人的道纔是。
吃完飯,兩人回了房間,包爽問道:“你說,這幽靈鬼騎,會不會是那傢伙搞的鬼啊!”
“有何憑證?”黃鶯問道。
“最近坊市裡盛傳,說這傢伙回大元帥府借了一萬兵馬,直接抄了三家聯盟的老窩。”包爽笑着道,“聯想到此前他乾的那些事情,現在又沒了他的消息,你說這幽靈鬼騎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
“現在才明白過來,也不算傻嘛。”黃鶯諷刺道。
“你早知道了?”包爽問道。
“這交易大會都開了半年多了,而且還沒有停下的勢頭,靈族想做什麼,還不一目瞭然?”黃鶯沒好氣的看着他,“虧你還老聃弟子呢。”
包爽立時語塞,嘟囔道:“那你剛纔還問我。”
“逗你玩,不行啊?”黃鶯笑着道。
“行,姑奶奶你說什麼都行。”包爽一臉無奈,突然有些擔憂,“你說,他不會真的帶他那一萬騎士過來吧?”
“會的。”黃鶯認真的點了點頭,“別人我不敢確定,以他的性格,肯定是會的,就不知道這傢伙跟靈族結了什麼仇,竟然讓靈族延長交易大會,且花重金懸賞他!”
“完了,這還不得被人甕中捉鱉啊!”包爽急的左右踱步,“不行,得去找找他,雖然他死不了,可他手底下的騎士卻不能死啊。”
“你站住!”黃鶯一吼,包爽立即老實了下來,“他自有他的打算,如果他真的來了,我們從旁策應即可,若是他不來,豈不是更好!”
異族一方很快有了反應,從各族中抽調出了精銳,進入了前線,要圍剿這支神秘的軍隊。
人族這邊自然也不勢弱,異族派出精銳深入,人族這邊也派遣了精銳,雖然都知道那是誰,可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不過,上面的人做樣子,下面的人就不一樣了,還以爲真要打打仗了,各個都是心血澎湃,恨不得殲滅幾個大城似的。
如此一來,那支神秘軍隊沒圍剿到,反而是那兩大陣營的形勢搞的十分緊張起來。
也正當兩大陣營形勢緊張時,那批騎士又出現了,這次卻是出現在天陽坊市,卻依舊神龍見首不見尾。
在坊市外,留下了一段話:三日後,血屠天陽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