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四周靜了下來。
無數雙眼睛,都向林毅掌心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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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陶大師,他的兩隻眼睛,更是直勾勾盯着林毅手心,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小子究竟能拿出什麼寶貝。
可是衆人凝視片刻,臉上的表情全都變得無比精彩。
陶大師忽然哈哈狂笑,道:“我當是什麼了不得寶貝?沒想到卻是一根黑草根,哼,浪費本大師的耐心。”
如此說着,他居高臨下,一副上位者對手下講話的姿態,說道:“一段黑不溜秋的醜陋草根,本大師鑑定完畢,小子,快滾吧,把你你身旁這位少女留下,來給本大師當侍女!”
“沒錯,小子,快滾吧,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也跟跑來胡鬧?這裡可是蘭陵閣的鑑寶閣,便是蘭陵閣閣主都要對陶大師禮讓三分,你卻當年侮辱陶大師,你算什麼東西?馬上滾!立刻滾!滾得晚了小命不保。”
“陶大師能看中你身旁那個女伴,說來是她的造化,陶大師德高望重,是東荒鑑寶界的翹楚,你的女伴若跟隨陶大師學習鑑寶,用不了幾年一定能聲名鵲起,震撼鑑寶界。”
四周衆人,紛紛聲援陶大師,指責林毅和雪兒。
猥瑣龍縮在林毅衣袖裡,早就氣得火冒三丈,若不是一再叮囑它,要低調,不要惹事,只怕它早就衝出去,一口龍火燒死那該死的陶大師了。
四周一片污言穢語,雪兒面色慘白,緊緊抓住林毅手臂,而林毅卻面色平靜如常。
林毅身旁,那名帶領前來鑑寶閣的執事,急得都快哭了。
他想給衆人解釋,告訴衆人林毅的真實身份。
但那陶大師,以及四周衆人,哪裡聽得進他的一句話?
林毅環視四周,目光自那一張張,因爲亢奮而變得扭曲的面孔上,最終,他的目光聚焦在陶大師臉上。
他心中暗道:“換做平時,像你們這樣的螻蟻,我根本懶得理睬。但今日,你們卻侮辱了雪兒,所以,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便在林毅心中殺念生成之時,突然自樓上走下來一個人。
“好濃郁的靈氣!”
那人自樓梯上快步行來,一轉眼,便來至一樓大廳。
“林毅?是你?”
那人是一個老者,看到林毅後,兩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主動上前和林毅打招呼。
“原來是菩提大師,好久不見。”
林毅對着來人躬身施禮。
從二樓上下來的人,正是菩提大師。
菩提大師是一階散修,身世神秘,修爲深不可測,在聖武大陸修真界,享有很高的聲譽,很多重量級的爭鬥大會,都會邀請他去做裁判。
當初,林毅第一次見到菩提大師時,是在西川秦明會戰之時,與琥珀城第一大學院攬月學院,見到的菩提大師。
那一次,菩提大師時秦明會戰的裁判。
那一次,菩提大師便給林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到得後來,無論是林毅登天梯,還是林毅與雷霆島大戰羣雄,斬獲人榜榜首,菩提大師都一路親眼見證。
便是林毅獨闖秦風宗,過五關斬六將,歷經重重阻隔,最終就出雪兒,菩提大師都曾在一旁親眼見證。
可以說,菩提大師見證了林毅,由默默無聞到叱吒風雲的每一步。
本來菩提大師就很欣賞林毅,今日再見林毅,菩提大師更加倍感親切。
菩提大師給林毅留下的印象也很不錯,這位正直、德高望重的老者,纔是聖武大陸修煉界,鼎鼎大名的名宿。
林毅對着菩提大師躬身施禮,是對老者的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老者笑眯眯望了林毅片刻,點頭道:“不錯,又突破了,如此修爲,竟能越階而戰,斬獲天榜榜首,實在很了不起。”
能得菩提大師,誇張一句“很了不起”之人,便一定非常了不起了。
因爲菩提大師,很少這樣誇讚別人。
當聽到菩提大師說,林毅斬獲天榜榜首時,有些消息比較靈通的人,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那位陶大師,屁顛屁顛來到菩提大師身前,抱拳躬身施禮,畢恭畢敬道:“拜見閣主大人。”
菩提大師瞅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道:“不用客氣,你去忙你的吧。”
說罷,菩提大師繼續與林毅熱聊起來,將陶大師丟之一旁。
這時,菩提大師忽然說道:“剛纔,我在樓上時,便聞到樓下傳出一股無比濃郁的靈氣,不知道是哪一位?究竟得到了什麼好寶貝?”
“無比濃郁的靈氣?”
四周衆修士,全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菩提大師在說什麼。
便是陶大師都有些迷惑,整個一樓大廳一切如往,哪裡來的靈氣非常濃郁的寶貝?
便在這時,林毅忽然攤開了手掌,對菩提大師說道:“大師,你說的是不是這節東西?”
“這……這是……”
菩提大師盯着林毅掌心中,那一節黑草根,忽然激動起來。
“這是地母之精!這是地母之精啊!可遇不可求的地母之精!我的老天,居然真的是地母之精,這東西若是熔鍊入丹藥中,可爲九階巔峰武王突破武皇的機率,提高兩成!”
菩提大師伸出兩根手指,顫巍巍的從林毅掌心中,夾住那節黑草根,拿在手中仔細觀瞧。
看他那副架勢,仔仔細細盯着那節黑草根,無比專注,可謂是全情投入。
四周衆人全都驚呆了。
陶大師當場石化。
任何人都沒想到,被他挖苦嘲笑這麼久的一節黑草根,竟是傳說中的地母之精。
猥瑣龍再也憋不住了,它從林毅的衣袖中,嗖的一聲,飛了出來,圍繞在林毅和菩提大師身旁,神氣活現的飛舞。
“嗷嗚!哇咔咔!哇哈哈哈……你們這羣頭髮長見識短的傢伙,看到什麼事真正的好寶貝了吧?這時地母之精,億萬年纔會出現一小節的地母之精!”
猥瑣龍哈哈大笑道。
陶大師面色複雜的望着菩提大師,他試探着問道:“大師,你沒搞錯吧?這麼醜陋的一節草根,竟會是傳說中的地母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