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你的修煉室怎麼還是這麼簡陋?”
一走進修煉室,林小丫就撇嘴道。
林毅笑了笑,並沒答話。因爲他很明白,只有歷經生死考驗,才能真正明白眼前的五彩繽紛,都將會變成無盡的黑暗和孤寂。與其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無聊的事情上,不如多陪陪家人,多磨練磨練自己的心境。
“小丫,你懂什麼?”林雪兒臉色一正,一臉認真說道:“林毅對外在的所有事情一切從簡,但他的精神世界卻無比豐富,無比強大。”
是啊,如果不是精神世界無比強大,又怎會畫出那樣氣勢恢宏的萬里江山?如果不是精神世界豐富多彩,他又怎會畫出那種令人陶醉令人神往的唯美畫卷?
林毅無語的笑了笑,立刻轉移話題:“雪兒,小丫,你們兩個找我何事?”
林雪兒心頭微跳,她明顯聽出林毅對她的稱呼改變了,不再稱呼爲雪兒師妹。一股暖意自心田油然升起,林雪兒的心情變得無比美好。
她二話不說,一伸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大盒子。
“林毅,這是一百塊中品真元石,你拿去修煉吧。我知道一些有心人在刻意針對你,不過,你千萬不要灰心。”林雪兒直視林毅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在丹青閣二樓,你也曾經說過的,人生就是一場修煉,只有歷經人間百態,嚐盡人間疾苦,才能做到心如止水。”
林毅微微一怔,沒想到雪兒悟性不但高,居然還如此慷慨。離開丹青閣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已然活學活用,用我曾經講過的話反過來安慰我。
真是個冰雪聰明的好女孩。
“雪兒姐姐說的很對。”林小丫忽然插嘴道:“林毅,你千萬不要灰心,我知道你絕不會被暫時的挫折給打倒。我這裡也有一百塊中品真元石,和雪兒姐姐一樣,全送給你了。”
林小丫說着,自無名指空間戒指中同樣取出一個大盒子,遞到林毅面前。
兩個少女的真誠令得林毅心中無比溫暖,但他卻搖了搖頭,滿臉感激道:“雪兒,小丫,你們倆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真的用不到如此多的真元石,一個月時間,有五百塊就足夠了。”
林雪兒眉頭微皺,來之前她曾想到過這種結果,只是看林毅臉上的神態,好像並不是在故意推辭。
“林毅,枉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我和雪兒姐姐把真元石都給你送來了,你怎麼反倒婆婆媽媽起來了?我們姐妹倆不求任何回報的。”
林小丫急躁的說道:“況且,你曾經救過我們兩姐妹的命,你說是二百塊真元石重要?還是我們兩個傾城絕代的美少女的小命重要?”
林小丫難得如此認真講話一次,講出此話後,她忽然眼圈微紅,心頭髮酸,看着林毅這狹小的修煉室,看着修煉室內唯一的一個蒲團。
忽然之間,林小丫感覺林毅好可憐。
其實,林小丫一直都搞不懂,林毅明明天賦驚人,突破速度堪稱逆天。讀書過目不忘,作畫開創流派,堪稱書畫雙絕,可爲什麼家族高層卻絲毫看不在眼裡?難道他們真的要把林毅趕出林族才甘心嗎?
林毅詫異的看了林小丫一眼,搖了搖頭,苦笑道:“小丫,你真的誤會了,我們三個曾經患難與共,我現在的處境如此艱難,你們前來雪中送炭,我自然沒有絲毫拒絕的道理。可我剛纔講的都真心話,一個月時間內,五百塊真元石供我修煉足矣。況且,你們也知道的,我還有三千多滴地極精泉液。”
修煉室內忽然安靜下來。
林雪兒很認真的看着林毅,林毅一臉淡然回望着她,林雪兒看得出來,林毅真的是絲毫不爲丹藥被剋扣修煉資源被扣發所惱。
“算了吧,小丫,看來林毅早已胸有成竹,從他和林玉寒對賭這一點,便可以看出來,林毅早已經想好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林雪兒說道。
林小丫悻悻的收起大木盒,狠狠瞪了林毅一眼,“哼,看什麼看?算我和雪兒姐姐的好意被你當成驢肝肺好了。”
林毅笑了笑,沒有作聲。
哪怕他是太陽聖體,也不敢招惹林小丫。天曉得古靈精怪的林小丫,什麼時候會蹦令人膛目驚舌的話語。
忽然,林雪兒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嫣然一笑,擡眼望向林毅。
“林毅,難道你早就算準了林玉寒宋丹書他們會去丹青閣難爲你,所以出語相激,才使得他倆落入了你的圈套?”林雪兒笑問道。
林小丫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目光炯炯的望向林毅。
林毅聳了聳肩,很無辜的說道:“雪兒,你太高看我了,你以爲我是神算子嗎?實不相瞞,我此次前去丹青閣,完全是苦大師的提議。苦大師看我突破過快,擔心我心境會出問題,於是讓我去丹青閣走一趟,看能不能有所際遇。”
“我到了丹青湖畔,林畫和宋丹書他們緊接着就出現了,先是對我冷嘲熱諷,又用激將法激我。進入樓閣後,他們還屢次三番刁難我,我只好將計就計了。”林毅笑道。
林雪兒忽然插了一句嘴:“聽說你用三顆靈丹,對賭林畫的五百顆中品真元石?”
林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是空手套白狼,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的丹藥已經被剋扣,甚至連最基本的修煉資源都被扣發。我哪裡有什麼丹藥?”
林雪兒和林小丫全都瞪大眼睛,吃驚的注視着林毅。
“林毅,你真的……真的好機智。”林雪兒掩口嬌笑。
林小丫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哈哈,雪兒姐姐,你說的太委婉了,林毅這哪裡是什麼機智?這分明是無恥嘛。可憐那林玉寒至今還被矇在鼓裡。如果讓他知道你的三顆靈丹早就被剋扣,你的賭資只是空頭支票,他不被氣的吐血纔怪。”
林毅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道:“他吐血關我何事?況且,在一樓畫虎時,他就已經吐過兩次血了,說不定,他早已經習慣了。”